白東君好奇的看著他們:“這是,孟婆來啦?”
“孟什麼婆,你沒聽他們說針婆婆。”司空長風不雅地翻了個白眼。
“不是,百家姓也沒有姓針的呀。”
“針挑燭火,百尺無活。又不是真名,行走江湖,誰還沒個稱謂了。不過她確是頂頂厲害的。”司空長風凝眉看向雷夢殺,“也不知道這個灼墨公子行不行。”
白東君還是一派雲淡風輕,嘴上磕著瓜子:“行不行的,再看看唄,反正我今天保你平安走出去就對了。”
司空長風撇撇嘴似是不大信。
一直未出聲的小姑娘看著兩個年輕人不太靠譜的樣子輕輕搖了下頭。
對著白東君道:“哥哥,差不多該走了,我困了。”
“好嘞。”白東君放下瓜子,起身拍拍衣服,大喊一聲:“小白。”
司空長風滿臉的奇怪,他自己喊自己?
不多時地麵開始震動。
司空長風大為震驚:“你小子,偷偷在地窖養了什麼?”
“哼哼。”白東君呲牙一樂,“瞧好吧您嘞。”
砰地一聲,地板下陷,雷夢殺飛身來到他們的桌子旁,臉色難看的看向三個年輕人,頗有一副,我在前麵拚死拚活,你們到好,磕起瓜子了。
隻見一龐然大物自地下站起,露出地麵的部分直逼房頂,竟還有一部分在地下。
眾人定神看去,竟是一條通體瑩白的白蛇,稱之為蛇似乎不太合適,它的額頭突起似有犄角之狀,似是那傳說中的蛟。又或許稱為白蛟更為貼切。
不多時,隻聽樓外一聲長鳴,一道白影破窗而入,在屋頂上空盤旋了一圈,而後直直立於白蛇頭頂,白蛇似有不滿,吐了吐舌頭,倒也沒有把它摔下去。
嗷嗷兩聲,眾人定睛一看,那白影竟是一隻通體雪白的雕。
白姑娘不由得一哂,輕聲道:“又不是叫你,非要來湊這個熱鬨。”
雷夢殺不由驚呼:“這白蛇,通體瑩白,身長十丈,頭有犄角,是白琉璃。溫家家主所養的白琉璃。” 他瞪著眼睛,伸手指著白東君道,“那你是,溫東君!”
而後他又看了看立於蛇頭的白雕,似是不解:“隻是這白雕是?”
“這是雪雕,常年生活在雪山之上的雕,故名雪雕。”白東君懶懶地掏掏耳朵,“還有,我不姓溫,我姓…”
白東君話未說完便被一道帶有涼意的聲音打斷,“哥哥。”
“好吧,諸位還是稱呼我為白東君吧。”
白東君看向門口針婆婆一行人,“我妹妹有些困了,諸位還是請回吧,今日之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針婆婆微眯起雙眼“黃口小兒,口氣不小啊。”
聞言,白琉璃衝他們大吼一聲,似是在表達不滿。
白東君武功不大行,但輕功卻是極好,一個飛身便穩穩地站上了白琉璃的頭頂。
剛剛離得遠,眾人看不真切,直到白東君站在白雕身旁,眾人這才意識到,那雪雕竟是差點與白東君的肩膀齊平。
似是不滿白東君站在身旁,雪雕往旁邊挪了挪。
雪雕轉身朝小姑娘嗷嗷叫了兩聲。
隻見一個閃身,那一直坐著的小姑娘便穩穩站在了白東君身旁。
她摸了摸雪雕的羽毛,輕聲道:“一會兒把司空大哥帶上,辛苦你啦。”
那雪雕順從的點點頭。
白東君大喊一聲:“小白,出發。”
隻見白蛇朝前大吼一聲,前麵幾人似有些站不穩,周圍門窗全被聲音破開。
同時,那雪雕向下展翅,直衝著司空長風而去,一個閃身,爪子穩穩地抓住司空長風朝外飛去。
一行人來到街上,平日裡不開門的鋪麵霎時打開,走在最前方的領頭者,是白日裡見到的白眉男子。
站在蛇旁的雷夢殺唇角勾起一抹笑:“白眉肖曆,總算來了個能看的了。”
同時,淒涼婉轉的簫聲響徹夜空,在劍拔弩張的氛圍中顯得分外突兀。
雷夢殺笑道:“真是沒想到啊。”
白東君不解地看向聲音來處,
隻見漫天花瓣落下,一吹著竹蕭的白衣公子隨著花瓣緩緩落下,最終立於屋簷之上。
白東君拿下落在自家妹妹頭上的花瓣,似有震驚地感歎:“這世上,竟真有,如此做作之人啊!”
在眾人愣神之際,雷夢殺一個飛身站上蛇頭。
他衝著無限感歎的白東君大喊一聲:“愣著乾嘛呢,跑哇。”
“奧。奧?”白東君不解地看向雷夢殺,表情似是在問,那不是你同伴嗎,真的就跑?
麵對白東君困惑的表情,“哎呀,他沒事兒的,洛軒是有兩把刷子在身上的,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快跑!”
“奧奧,小白。”隨著白東君一聲大喝,白蛇向前衝去,雪雕緊隨其後,不多時,兩道白色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