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練習,略尬,鄰居看我像哈士奇拆家怎麼辦?(1 / 1)

果不其然,微信中還果然有這個人。

除了置頂的那個紅毛黎黎,就是這個頭像是一個灰色塊兒的“黎總”。

聊天記錄一片空白。

白裡毫不氣餒,興致勃勃地點進了朋友圈,左翻右看。

這比上一位還要過分,上位好歹有個自拍,這位就全是公司財報了,要麼就是一些商業新聞。

看了半天,就隻能看出黎家商業版圖似乎蠻大的,有娛樂公司,有製作公司,有連鎖電影院,有房地產。

白裡放下手機,腦海裡不住的浮現出曾經見過的,來高中學校做校友演講的房地產企業老總。

禿頂,富態,大腹便便,臉上泛著油光......

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前金主!這必須是前金主!最好連金主也不是。

白裡狠狠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直到把自己晃暈才趴在了沙發上。

剛想偷懶睡一會兒,就想到了昨天接到的便宜經紀人的電話和威脅,更主要的還是自己三百塊錢的銀行卡餘額。

白裡還是強撐著坐了起來,打開了電視。

不管這穿書要多久才能回去,至少自己不能把人家這攤子搞砸不是?

根據手機上剛才收藏夾裡的演技教學視頻,白裡索性投影到了電視上,大屏幕也好學習。

“馬看到什麼,是ruen(人)決定的!”

“你可知這是straight(死罪)!”

“你們都說白狐是妖孽,她明明是祥ray(瑞)!”

看了幾個剪輯的片段,白裡就完全投入了進去,隨著影片的推進而喜怒悲歡,直到電影結束時才恍若大夢一場般醒了過來。

緊接著就是演技老師對於其中角色人物的剖析和講解,著重講了幾場戲,其中一幕便是電影中妲己出場時在雪地裡四處找尋簪子的場景,在眾多質子的圍觀下,慢慢挽起自己的秀發。

接下來,便是實戰演練的階段。

白裡忍著疼痛給自己又換了遍藥,而後開始一遍遍地模仿著這一幕的劇情表演。

在地麵上無助又緊張地四處找尋著自己的簪子,接過簪子,看向質子,而後低頭挽起秀發。

腿部傳來陣陣疼痛,但白裡還是努力地一遍遍模仿著演技老師的表演,注意其中的每個表演細節,而後再一一應用在自己的身上。

沒有簪子,便從廚房拿來筷子代替

沒有古裝,便從沙發上拿來蓋布代替

沒有對戲的人,便從想象中模擬出來一位來代替

白裡試了很久,連鮮血從膝蓋處滲出來都沒有注意,但總歸還是不得要領。

“這比理化生難多了啊”理科學霸第一次感受到濃濃的挫敗感。

再次點開視頻,這是一堂演技理論課。

“你永遠演不出情緒,你演出的應該是動作和潛台詞”

“所謂演什麼想什麼,是因為演員對角色有深刻的理解,有邏輯自洽的動機和動作”

“表演並不是機械性地模仿,而是去代入這個角色,然後找到角色中的自我。”

······

如癡如醉地學完這一節演技理論課後,白裡似乎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自己腦海裡一閃而過。

支起手機,白裡重新披上了“披風”,將自己代入到剛剛附身在妲己身上的九尾狐。

在地上四處尋找著“簪子”

這次的筷子由於動作幅度較大一溜煙地滾到了玄關的位置,白裡並沒有出戲,而是繼續表演著自己心中的九尾狐,從地上四處尋找著爬了過去。

“哢噠”門開了。

莫起輕剛打開門就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立馬側身閃進來後轉身將大門關住。

“你......”還沒待莫起輕說什麼,就看到滾到自己腳邊的筷子,和在地上正慌張急切找尋的衣著怪異的白裡。

莫起輕撿起筷子,而後看著白裡緊緊跟隨筷子而轉動的無助的眼神,猶豫了片刻,將筷子遞給了白裡。

白裡一把奪過筷子,而後就這樣跪坐在地上,抬頭看了莫起輕一眼,而後便低頭用“簪子”挽起了秀發。

莫起輕微微一愣,晃神了片刻後遲疑著出聲,“你還好嗎?”

“嗯?”白裡從戲中出來,有些懵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原本乾淨整潔的家,已然被她整的亂八七糟,地上散落著很多筷子,沙發上的米色蓋布被扯下披在身上,抱枕則是灑落的到處都是。

儼然是被哈士奇拆家之後的景象。

“對不起!”白裡連忙扶著旁邊想要站起來,然而腿一軟險些摔倒。

莫起輕上前一把扶住,這才發現白裡腿上裹地亂八七糟的紗布上已然滲透出了點點血跡。

再聽到客廳電視中傳來的聲音,哪還有不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的?

莫起輕看著混亂的家,還有疼的臉色又白了幾分的白裡,額頭上的青筋沒忍住跳動。

“沒事。剛好我叫了保潔,就在門外,你先帶好口罩什麼的,去給人家開個門。”莫起輕平靜地說道,“剛好,待會也順帶把我這兒一打掃了。你現在還能走路嗎?”

白裡嘗試著用了下腿,而後疼的眉頭都扭成一團。

“冒犯了。”莫起輕把米色蓋布一裹,便收獲了一個毛毛蟲白裡,而後一把抱起,從客廳拿了鴨舌帽墨鏡和口罩。

在門口不知所措等了半天的保潔看著自己的主顧抱了一個包裹嚴實的女人出來,走到隔壁伸出手指開了門。

莫起輕衝保潔指了指屋內,“辛苦您打掃一下,物品什麼的請不要亂動,僅打掃一下客廳玻璃渣就行。待會您打掃完,把門關上來隔壁叫我就成。”

確認保潔明白後,莫起輕又把毛毛蟲帶回了自己家。

白裡閉上嘴,絲毫不敢說話。

畢竟眼前一片狼藉的始作俑者正是自己。

莫起輕看著白裡鵪鶉狀乖巧地抱著受傷的腿待在那裡,不由得被氣笑了。

“你是讓我幫你換藥,還是我找個女醫生來幫你換藥。”

白裡沒想到莫起輕竟然沒有生氣,歪著頭想了想,“可以麻煩你幫我換嘛?我不想見到彆人。”

莫起輕沉默了片刻,而後轉身回去自己的臥室拿了瓶瓶罐罐回來。

解開綁帶時,可以很明顯地發現,由於長時間的擠壓,有些紗布都快塞進傷口裡。

那些昨天上了藥本來好了些的傷口,此時也微微泛白,顯然是缺血的樣子。

莫起輕抬眼看了眼白裡,白裡疼的冷汗直冒,卻愣是沒有說什麼。

歎了口氣,莫起輕一邊從各式各樣的瓶瓶罐罐裡拿出膏狀物塗抹著傷口,一邊囑咐道,“最近傷口都不要沾水了,這藥待會我給你打包一點,你就按照我的法子去換藥,保準你的腿上留不下什麼疤痕。”

“可是.......”白裡一邊忍受著疼痛,一邊猶豫地說道,“可是我明天估計就得下水。”

“???”

莫起輕丹鳳眼裡有著明顯的疑惑,“你腿不想要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