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位精靈幼崽都是生命之樹賦予的珍貴禮物,在這魔法元素日漸稀薄的時代,每一個幼崽的誕生都是精靈一族傳承的希望。
然而,現在竟然有一個幼崽不知所蹤!
女王轉向一旁的長者,聲音微微顫抖,儘管她竭力保持冷靜,卻無法掩蓋內心的焦急:“長者,用水晶球尋找那個幼崽的下落,我們絕不能讓他受到任何害!”
長者捧出一顆瑩瑩閃光的水晶球,緩緩閉上雙眼,開始吟唱。片刻後,水晶球中泛起微光,逐漸顯現出一幕幕過往的畫麵。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肥胖禿頂、滿臉凶狠的男人,他的表情帶著冷酷和貪婪,正不耐煩地吩咐手下將一名精靈幼崽帶走。
周圍的精靈們目睹這個畫麵,傲慢的神情瞬間轉為憤怒。
精靈女王的目光冰冷,雙手攥得發白,周身隱約散發出一股淩厲的威壓。
水晶球中的畫麵繼續展開,小小的精靈幼崽被粗暴地塞進一個馬車。在眾人屏息的注視下,畫麵跳到一片火海,山火熊熊燃燒,火焰肆虐有周圍的一切,而那精靈幼崽無助地掛在一棵大樹的枝乾上,躺在灼熱的火上,茫然無措地望著四周。
“無恥的人族!”一名精靈低吼,手指緊握成拳,青筋暴露。
他們精靈從未如此受辱過,竟有人膽敢這樣殘忍地對待他們的幼崽!
精靈女王的臉上寒意更甚,她靜靜地望著水晶球,眼神中流露出無法掩飾的憤怒與擔憂。然而畫麵並沒停止,繼續向後推進。
很快,鋪天蓋地的暴雨澆熄了山火,金發雪膚的精靈幼崽被雨水打得眼睛都睜不開,小臉上有一個微微青紫的印跡,那是巴特在盛怒之下打的。
在場看著水晶球的精靈看著這一令人揪心的場景,神情越發緊繃。
暴雨停後,一個身形模糊的黑發青年突然出現,他俯身抱起精靈幼崽,小心翼翼地將他護在懷中,爬下了那顆已經半邊被燒成焦木的樹。
直到此刻,長者和精靈們才終於鬆了口氣,內心的緊繃稍稍緩解。但精靈女王的眉頭卻依舊緊鎖,眼中閃過一抹深深的忐忑和不安。
“那個黑發青年。他的身影與幾千年前的魔王描述如出一轍。”她的聲音低沉,略帶顫抖,似乎不願相信這個推測,"若真是魔王現世.....”
“長者,"精靈女王轉向身旁的長者,冷靜而堅決地說道,“繼續用水晶球搜尋幼崽的下落。無論對方是何人,我們絕不能將幼崽置於危險之中。”
隨即,她揮手召來了精靈中最出色的弓箭手,臉色冰冷,語氣不容置疑地命令道:“即刻出發,前往艾爾帝國格林布爾,找到那個名為巴特的人類,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他手中的信物,也必須一並收回,免得再讓他自由出入我們拉姆瓦夏!"
弓箭手們應聲出發,帶著複仇的決心迅速離去。
女王目光再次落回水晶球上,焦急地看向一旁的長者,等待長者用水晶球搜尋那個精靈幼崽目前的下落。
可惜,長者搖了搖頭,精靈幼崽似乎處於一個被魔法屏蔽的地方,他們隻能隱約看到幼崽麵前站著一個大笑不止的黑發青年,就連那青年的相貌都看不清。
就在他們通過水晶球搜尋小精靈現在的下落時,齊展突然覺得一陣涼風吹來,似乎有什麼東西躲在暗處看他。
他狐疑地將係統界麵打開,翻到房屋屬性那一欄,再度檢查了一下,發現確實屏蔽了所有的非自然力量,這才放下心。
畢竟外頭沼澤裡還有很多鬼魂出沒,一旦他不小心將屏蔽給點掉了,被鬼再度拖入某種可怕的環境裡,那會嚇死人的。
見鬼這種事,一次就夠了!
小白已經撇著嘴,眼淚汪汪的了。
齊展不逗他了,上前將人抱在懷裡,揉了揉小白越發變長的金發,心裡還想著哪天找個時間,將小白的金發給剪短。
他將小白放在壁爐前的沙發上,隨手給小白塞了一瓶牛奶,將院外草坪上的小男孩抱進來,放在其中一處床上,然後走到沙發上坐下來。
他剛剛給海螺屋買擴容道具時,突然想到,他們完全可以從係統裡買船度過這片沼澤。
齊展相信,係統出品的船一定會像小木屋一樣,有屏蔽非自然力量的功能,所以他坐在沙發上後,便在係統商城的搜索框裡,輸入了船,點擊搜索。
出現的船種類五花八門,大到能遠渡重洋的巨型航母,小到隻能坐一個人的獨木舟,所有種類都有。
而且也有不同功能的船,有能屏蔽一切物理攻擊的,也有能屏蔽非自然力量攻擊的。
齊展直接將價格後麵數不清零的船給忽略,開始一個一個船點擊進去查看屬性。
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個合適的船,防禦功能和海螺屋一樣,所有活物包括病菌、蟲子都進不來,還能屏蔽一切非自然力量,這樣他們就不怕鬼來襲擊或者嚇唬他們了。
這艘船還很大,能容納十個人,隻是價格有點貴,要兩千金幣。
他之前種植農作物,然後收獲,賣給係統,都是很佛係的,因此也沒攢到太多銀幣。
雖然他想著給係統升級,指望啞巴係統能因為升級而不啞巴了,但一看需要的經驗值,就有些泄氣,升到第3級需要十萬經驗值,越往後升級,經驗豈不是百萬級彆起步?
所以他一開始興致勃勃地連著種了幾天,便回歸於佛係種植了。
更何況現在要花兩千金幣,足足兩萬銀幣,因此他覺得這艘可以供他們度過沼澤的船,有點貴。
齊展算了一下,按照草莓來算,如果他一個小時收獲兩茬草莓,賣給係統賺120銀幣,一天乾八小時連著不停乾的話,得要20天,但鑒於需要手動去摘草莓,所以花的時間肯定不止20天。
在這期間,他還得記著每隔半小時就要去收割一下,這樣一想,瞬間覺得頭大。
不過好在他還有兩個小幫手,因此愉快地決定了接下來的種植任務,由他們三個人一起完成。
決定接下來的計劃後,齊展瞬間有了乾勁,他看著所剩不多的餘額,打算等攢滿金幣時,再購買一塊係統土地,係統現在是2級,他可以擁有兩塊係統土地。
齊展無意間點到了銀幣餘額的圖標上,忽然發現,象征著銀幣的圖標竟然可以拖動出來。滿懷好奇心的他將銀幣圖標拖到沙發前的茶幾上,然後鬆手。
“叮”的一聲,他驚訝地看到茶幾上多了一枚閃亮的銀幣。
低頭再看餘額,果然少了一枚。齊展隨手將茶幾上的銀幣拿到眼前,仔細一看,瞬間滿臉黑線——這破係統,居然真的把他當成了市長,還把他的頭像印在了銀幣上!
小白見到亮晶晶的銀幣,立刻好奇地伸出手去抓。
齊展連忙將銀幣拿走,可不想讓小白誤食了這枚銀幣。
這時,瑟蘭斯也被那抹銀光吸引過來,他瞪大眼睛,驚訝地叫道:“展,這枚銀幣上有你的樣子!”
齊展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撓了撓頭,乾笑著打哈哈:“啊,是吧?真不懂這係統搞什麼,我又不是國家領導人,怎麼把我的臉放上去了,真是太尷尬了。”
但看到瑟蘭斯眼中泛起的驚奇,他的心不由得柔軟了幾分。他笑了笑,從一旁找了些彩繩,將銀幣綁好,遞給瑟蘭斯。
瑟蘭斯盯著綁好彩色細繩子的、遞到跟前的銀幣,臉上先是錯愕,而後浮現出一種藏不住的欣喜。
他記憶中的生活,隻有漂泊、貧窮、饑餓、寒冷。天鵝堡那層溫暖的回憶早已變得遙遠又模糊,華麗的長廊和溫暖的壁爐像是夢境一樣虛幻。
自他有記憶以來,大部分時間都在流浪中度過,他和哥哥穿過荒蕪的村莊和冷清的城鎮,靠施舍和零碎的工作度日,每晚蜷縮在寒冷的角落,用彼此的體溫取暖。
物質從未像現在這樣豐富過,能擁有這樣獨特的物件,讓他心中湧出一股難得的滿足感。
他小心翼翼地捧著銀幣,指尖輕輕撫過上麵齊展的臉龐,覺得這枚銀幣仿佛成了他與齊展之間獨一無二的紐帶。
一旁的薩雷特看著瑟蘭斯的樣子,眸光微微一動,帶著幾分羨慕。
齊展注意到後,立刻笑著拿出另一枚銀幣,用彩繩綁好,遞給了薩雷特。
薩雷特接過時不動聲色,但眼中的光芒微微亮起。他輕輕撫摸著銀幣,眼睛一直盯著上麵的人像。
齊展看著小少年一直盯著銀幣上他的頭像,心裡不禁一陣尷尬,這係統還真是瞎搞事,居然把他的臉印在了貨幣上。
他無奈地在心裡吐槽著:“哪怕弄個卡通圖像,也比直接上我這大頭像強吧!”
這時,小白在一旁等了許久,眼巴巴地看著齊展,卻遲遲沒見到自己得到一枚銀幣。
小家夥的小嘴一撇,眼眶漸漸濕潤,開始低聲抽泣。齊展無奈地歎了口氣,伸手輕輕抱起小白,溫聲哄道:“好好好,給你也弄一個。”
他認真地盯著小白那張還不會說話的小臉,再三叮囑道:“但是,你千萬不能拿到嘴裡吃,知道嗎?”
小白眨巴著濕潤的眼睛,似懂非懂地做了一個點頭的姿勢。齊展忍不住笑了出來,揉了揉小白肉乎乎的小臉頰,柔聲說道:“小機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