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呀，莉亞。”露西聲音悶悶的。

“打他們的臉。”

“我相信你。”尤拉莉亞擋住其他人的目光，“你知道你不比彆人差。隻要這次堅定冷靜。”

露西眨眨眼，深吸一口氣：“up.”

掃帚離開地麵被她握在手中。露西驚喜的看著自己的手。

“很輕鬆對吧。”

飛行課結束時，露西和尤拉莉亞說：“下節課，我會是前幾個飛起來的。”

距離晚餐還有段時間，尤拉莉亞決定去圖書館看看。

“夠了！”

她剛離開公共休息室沒多遠就發現前麵有人在吵架，可惜隔得太遠看不清什麼。等她走到那裡隻剩下格蘭芬多的學生。

“怎麼了？”

尤拉莉亞問。

詹姆斯的頭發燒焦了一小片，他不耐煩地抓了抓，“莉亞？喔，這個沒事……剛剛遇見鼻涕精了。”

“那是什麼鬼東西？”

不知道為什麼詹姆斯開始笑起來。

“鼻涕蟲成精了嗎？霍格沃茨應該不會往走廊裡撒這種東西吧？”

詹姆斯笑得更大聲了，西裡斯摸著下巴：“你剛剛給了我們一個很好的提議。”

萊姆斯突然打了個寒顫。

“你要去哪裡……尤拉莉亞？”彼得中間莫名失聲。

“圖書館。”

“你去哪裡乾嘛，下午飛行課好玩嗎？”詹姆斯可算停止了大笑。

尤拉莉亞順了下自己的頭發：“嗯。遇見一些討厭的人。”

“和斯萊特林一起上課？”西裡斯靠著牆，得到肯定的回複後輕蔑地勾起唇，“那就不奇怪了。”

他們要回宿舍取書，因此幾人就地解散。尤拉莉亞繼續踏上去圖書館的路。

沒想到這裡也有這樣不愉快的事情啊。

夕陽從城堡的縫隙斜射幾束，光斑搖晃。古老的建築似乎永遠緘默不語。這裡發生的歡樂與悲傷都被不加任何修飾的記錄。

明明是這麼美好的地方。

女孩小心翼翼地踏進圖書館的大門，裡麵有一些學生在學習和閱讀。其實尤拉莉亞並沒有要找的目標，因此隻是在各個高大厚重的書架間閒逛。

《近代巫術發展研究》、《烤麵包的魔法》、《實用家庭魔法》、《魔法名勝古跡》，哦，這本，不知道裡麵有沒有我們國家相關的記錄。

《對自然死亡之實際及抽象結果的研究，特彆是對精神與物質的再度統一的研究》，我的天啊，這是什麼書？好長的名字！尤拉莉亞把它抽出來，這本書不僅是名字，連外觀都看起來很是深奧枯燥的樣子。

她拿著書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像你這麼大的孩子看這種書還是太早了。”

尤拉莉亞抬頭，發現是同一張長桌的一個拉文克勞男生。對麵還有兩個拉文克勞學生，一男一女。他們大概是朋友，此刻因為那個男生的話而望向這裡。

“可是很吸引人不是嗎？”

“吸引人？”拉文克勞女孩不知道是新奇、疑惑還是反問。

“你們可真是多管閒事，人家小姑娘想看什麼就看什麼。”第二個拉文克勞男生用平淡的語氣責怪自己的朋友。

拉文克勞女孩無視他，“你好，薩拉菲娜·莫雷蒂。”

她做了自我介紹，接著很是急切地和尤拉莉亞說話，"你覺得哪裡吸引你呢？"

“額，名字。”

最開始的男生又說道：“我隻是覺得，這時候她也看不懂，那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呢?她現在就算是看課本也可以學到很多東西。”

“自由。這是基礎。其次，你怎麼知道她看不懂？她現在看完，等第二次或長大再看都能獲得不同的體驗。”波瀾不驚的男生再次回答。

薩拉菲娜看了眼自己的朋友們，“書是要重複多看的。這是事實。”

“我見過——有很多孩子喜歡做一些自己能力之外、對他們足夠酷的事情，就為了顯示自己的‘特彆’，得到他人羨慕的眼神，完成自己的炫耀。”

尤拉莉亞覺得這裡快變成辯論場了。

“嘿，這樣隨意評價彆人可不太好。”薩拉菲娜有點生氣。

“不相信？打賭嗎？”

捧著書籍的尤拉莉亞突然感受到壓力，其實她並不完全清白。

薩拉菲娜似乎更加氣憤，“就算人家答應我們，這次實驗樣本也不足以表明什麼！”

低年級的女孩坐在原位無辜地微笑。

那個男生又想張口——

“喔，好了。”尤拉莉亞製止他們。

“我們賭。”女孩轉向發出質疑的男生。

“我可不能讓彆人乾涉我在圖書館的自由。我賭贏了，以後你就要支持我看書——或者說幫助我看書。”

“支持？幫助？”男生看了看她紅色的領帶，“你該不會說是禁……”

薩拉菲娜打斷了他。

尤拉莉亞歪著腦袋，“我可沒那麼說。”

男生點點頭，“行吧。達裡安·瓦倫斯。”

他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布蘭溫·亞特蘭特。”對麵的男生終於露出一絲笑意。

等到晚餐時間，西裡斯突然又跑到她身旁讓她宵禁後記得出來。

那時炸麵圈剛被尤拉莉亞端進盤子，女孩的疑惑埋在眼底，但他根本沒等尤拉莉亞的回答便離開了。

所以當她按照約定出現在休息室的時候，雙方都有點不知所雲。

詹姆斯瞪大眼睛，“你怎麼穿睡衣出來？”

“睡覺換衣服很奇怪嗎？”

“但我們今天要出去。”彼得唯唯諾諾。

“出去？去城堡外麵？”尤拉莉亞也瞪大眼睛。

“是啊，我們要去送鳥蛇蛋。你忘記了嗎？”

“我？我沒忘，但是為什麼要現在去？就不能白天去嗎？”

尤拉莉亞站在女生宿舍樓梯上俯視他們，他們四人在下麵仰視尤拉莉亞。

“你說的有道理，我們忘了。”一片寂靜之後，西裡斯硬擠出這句話。

“我能指望你們什麼？”女孩的目光忽然充滿同情。這就是壞事做多了的後果，哪怕能夠光明正大地去做，但還是要遮遮掩掩。

詹姆斯把尤拉莉亞的兔子拖鞋稍作變形，讓它更加保暖且不易脫落。萊姆斯想把袍子給唯一的女孩，但被西裡斯攔住了。

“你們倆看起來都身體不太好的樣子。”

他說的是實話，尤拉莉亞發現萊姆斯身上有些傷痕，而且臉色蒼白，穿衣服也比其他人要規矩。

西裡斯把自己的袍子給了她。尤拉莉亞接過來時還殘留著些許體溫。

在城堡裡行走時他們大氣都不敢喘，雖然詹姆斯再三保證他已經在第一學年就掌握了管理員的巡查軌跡，但眾人還是保持著謹慎。

出了城堡走向禁林邊緣，氣氛放鬆下來。

“你去圖書館借了什麼書？”他們開始閒聊。

“《詩翁彼豆故事集》。”

“你就為了看這個？”詹姆斯回頭。

尤拉莉亞用袍子裹緊自己，“我沒看過啊，以後和人聊天不知道怎麼辦？聽說很有趣。”

“那你之前看過什麼類似的書籍嗎？”萊姆斯問。

她思考了一會兒，“《靈狐與天燈》、《一個不懂事的女巫》、《竹林中的水潭》、《月亮上孤獨的兔子》。”

“月亮和兔子有什麼關係？”彼得在後麵嘟囔。

女孩抬頭看看今天彎彎的月牙，“說到月亮你就應該想到兔子。”

“為什麼？”萊姆斯輕聲問。

“是因為那本書在你們家那邊像《詩翁彼豆故事集》一樣流行嗎？”

“不，”她回答，“無論是不是巫師，哪怕一點點魔法相關的東西都不了解，我們家鄉的人也會知道月亮和兔子有關。”

前方的小屋還亮著燈。他們敲響門，裡麵傳來幾聲狗叫。海格——就是入學當天那個帶領一年級新生的巨人，打開門的瞬間還一副困惑的表情，低下頭看見他們立刻變得吃驚夾帶著開心。海格一邊說著，“哦，梅林啊”“哦，詹姆斯，真有你的”“怎麼能宵禁後還出來亂跑”，一邊左顧右盼好像怕森林裡會莫名其妙走出來教授。

“嘿，不如讓我們先進去吧。”詹姆斯笑嘻嘻的，估計是和梅林一塊出現讓他很是高興。

“是的是的。”海格側過身子放他們進去。

巨人看到尤拉莉亞後更吃驚了，把他們安排坐下後就不斷的往壁爐裡添木材，直到詹姆斯叫他停下。

“你肯定不知道我們為你帶來了什麼。”

海格裂開嘴大笑，“我想想，大概不是什麼管理員喜歡的東西？”

他覺得自己做好了準備，然而尤拉莉亞拿出鳥蛇蛋時他還是大驚失色，並且猛地起身。嘴裡嘀咕著，完啦完啦。

“海格，冷靜一下。”西裡斯蹙著眉。

“你們從哪裡拿來的呢？這可不是什麼簡簡單單的動物……鳥蛇蛋是非常珍貴的……”

這麼大的人，在這狹小的屋子裡像無頭蒼蠅一樣來回轉。

“你們難道沒告訴鄧布利多嗎?我認為……”

“我們打算把它交給你。”尤拉莉亞搶著說。

他龐大的身形顫抖，“什麼？我？我當然喜歡神奇動物，是的，它們那樣可愛而……”

“海格，我們想看它出生，然後你可以告訴鄧布利多，它是你……額，從什麼地方弄過來的，然後把它送去它該去的地方。自由自在的生活。”西裡斯儘可能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