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外麵拿了很多食物——主要是西裡斯在吃,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像很餓。
“你說那兩個人是做什麼的?”
“神奇動物走私商?”
西裡斯吃完了自己盤子裡的蛋糕,拿著叉子無所事事地擺弄,“也有可能是神奇動物司的人。”
尤拉莉亞把餡餅往旁邊挪了挪,詹姆斯把意大利麵和水果沙拉換了位置。
他們討論了一堆怎麼孵化以及撫養神奇動物的辦法,但是尤拉莉亞卻沒有想好等它出生了該怎麼安置它,這讓她有點發愁。
“你也會去霍格沃茲上學嗎?”西裡斯問。他提問的時候甚至都沒抬頭。
“當然啦。”
詹姆斯和西裡斯對視一眼,“那就好辦啦,我們有個好地方——保證它好好的,你還能隨時去看它。”
尤拉莉亞被他們勾起好奇心,“你們的意思是在學校裡?”
他們沒有回答,西裡斯一邊吃著餡餅(他已經把意大利麵吃完了),一邊輕鬆地說:“帶上你的小袋子進來再說吧。”
尤拉莉亞看了會兒他,“你吃飯真優雅。”
西裡斯頓了一下。
“我媽媽總是說我不好好吃飯,如果我能像你一樣優雅的進食,她一定很滿意。”
他又短暫的停住了,尤拉莉亞覺得他可能是在想到底是屈服於食物的美味還是對那句話做出反抗扔下餐具。
“會吃飯有什麼的,我吃的也很好啊,我媽媽總誇我呢。”詹姆斯插嘴道。
“對不起。”
黑發男孩放下餐具,往後靠向沙發,雙臂張開隨意的搭在邊緣——是的,他們坐在地上圍著茶幾,“你為什麼道歉?”
“你的情緒。我隻是想聊天而已。”尤拉莉亞說話時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小事兒——哦,聊天。你想聊什麼?”
尤拉莉亞笑笑,“沒什麼,就……朋友閒聊?”
“你來自哪裡?”西裡斯低著頭,仿佛在竭儘思慮地想著話題,看得出來他並不擅長,或者說不想麵對這樣的狀況。
尤拉莉亞希望會搞氣氛的詹姆斯能過來幫幫他們,結果偷瞄過去發現這家夥正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和西裡斯。
喂!你介紹自己兩個陌生的朋友互相認識,不應該起個引導作用嗎?
“華國。”
“啊對了。”謝天謝地詹姆斯沒有真的打算讓他們在這裡一問一答。
“你有其他名字嗎?”詹姆斯好奇的問,“我竟然才想到你用的是英文名。”
西裡斯也看過來。
“當然。”尤拉莉亞又恢複了活力,她有時候總是說話說的停不下來。
“我原本的名叫‘幽’。它的讀音和‘憂’一樣,含義是擔憂、憂慮。”
“可你一點也不憂慮啊。”詹姆斯說。
女孩露出自得的笑,“是的!這是有趣的部分——我的姓,莫。它的意思是‘不要’,而我們國家是姓在前名在後,所以我的名字連起來就是——‘不要憂慮’。”
“如果要根據你們的傳統——名在前姓在後,那麼我的名字讀音為‘幽·莫’,是‘幽默’的諧音!”
詹姆斯捧場的表情顯然逗樂了尤拉莉亞,他接著問:“那你家還有其他這樣有趣的名字嗎?”
“嗯。我姐姐。她叫‘莫愁’,‘不要愁苦’的意思。”
燈光下女孩笑得燦爛,詹姆斯又麵向自己另外一個好朋友,“對了!莉亞還有超級必殺技——”
尤拉莉亞想阻止他——沒能成功。西裡斯看著他倆那些小動作,嘴角上揚。
“莉亞說她會徒手扒狼皮。”
這下西裡斯笑得比剛才的尤拉莉亞還開心,他的美貌晃到了尤拉莉亞,她一手扶額一手拽著詹姆斯。
俊美的男孩此刻比今晚任何時刻都生動快樂,他笑出了聲!
好吧,起碼沒什麼壞結果。
“真的嗎?”他探過身來,連帶著星星一樣閃光。
“那確實是真的。”尤拉莉亞儘量保持著正經的樣子,不讓西裡斯看見她的表情。“我們家鄉那邊的傳統就那樣。”
“你乾嘛一直抬著胳膊?”西裡斯疑惑的問。
“因為你在發光!”
“什麼?”
西裡斯看向可能明白的人。
詹姆斯聳聳肩,“她就喜歡奇妙的比喻。你自己理解吧。”
宴會離開之前詹姆斯和西裡斯說了點悄悄話——可以理解。
西裡斯還對著鳥蛇蛋說:“開學見。”
“我不明白——”尤拉莉亞問詹姆斯,“我們就不能過幾天再出來玩嗎?”
詹姆斯拍了拍她的肩,“知道你舍不得他,但是他家裡比較嚴格。”
嚴格?有我們亞洲嚴格嗎?尤拉莉亞把印象裡那些小孩子和西裡斯進行比較。
不過也許詹姆斯也沒想到他們會在開學前就再次見麵——
那天尤拉莉亞起了個大早,掀開窗簾的一角,外麵才剛蒙蒙亮,太陽還有一半在地平線以下。光束透過雲層,映出金紅的顏色。露珠在植被上安睡,女孩打開窗,讓那些和自己一樣醒來的鳥鳴溜進房間。
她老早就羨慕詹姆斯能有自己的魔杖了——雖然不可以使用魔法,但是那可是隻屬於你的,你選擇它,它也選擇你的,武器啊!
尤拉莉亞特彆好奇自己的魔杖會是什麼樣。這下讓她等到去對角巷了吧,今天她非買不可。
莫先生和莫夫人有事要去古靈閣,他們會把尤拉莉亞和詹姆斯帶到對角巷玩一會兒,等結束時再把他們帶回來。
“今天我非得買一把光輪掃帚不可!”詹姆斯出門前對著牆上的魁地奇海報大喊。
本來尤拉莉亞打算一到地方就直奔魔杖店的,就像詹姆斯本來打算直奔魁地奇精品店。但是不幸的,中途他們路過冰淇淋店發現竟然有新品,對不住了魔杖/掃帚!他們的胃突然有點問題可能晚點到。
“你確定你可以嗎?我馬上吃完了。”他說這話的時候手和嘴都沒停。
尤拉莉亞讓他放心,“沒問題的。我就是有點迫不及待,等會我來找你。”
當她站在奧利凡德魔杖店已經褪色的牌匾旁時卻絲毫不覺得失望。很好。很符合她對那些神秘強大事物隱藏在角落那種故事情節的想象。
尤拉莉亞自信地推開門。
“天呐,您是先知嗎?”
“很抱歉,不是,孩子。”奧利凡德銀白色的眼睛看著尤拉莉亞。雙方好像都被對方不太常見的外貌吸引了。
“你剛到英國嗎,孩子?”
“是的,我想要一根屬於自己的魔杖。”
奧利凡德用尺子測量著她的身高和臂長,之前尤拉莉亞還以為這裡的巫師都會用那種自動為顧客服務的尺子呢。
“我更喜歡用右手,當然左手也不是不行,如果魔杖喜歡的話。”
尤拉莉亞看了看那些堆到天花板的盒子,她現在隻能看見盒子。奧利凡德倒是因為她的話露出笑容。
“不用擔心,你總會找到適合的。”
“啊……雖然數次比較少,但我也為幾位其他國家的小巫師找到過魔杖——”他一頭紮進那些盒子當中。
“來——試試這個——”
尤拉莉亞小心地接過它,但握在手裡似乎沒什麼感覺。
“不不不,不是這個。”他一下子抽走那根魔杖,又開始翻看那些盒子。還有很多盒子漂浮在半空中。
她趁老板忙碌的功夫在原地轉了一圈,觀察起這破破小小的店。結果不小心和一個半空的盒子撞到一塊,發出一聲痛呼。
奧利凡德應聲轉身,盒子被女孩撞開了,裡麵正躺著一根黑色的魔杖。握柄處有三個環形凸起,上麵還有她不理解的符號以交叉的方式纏繞杖身。尤拉莉亞一邊看,一邊摸著腦袋。
“哎呦,我早該想到的。過來孩子,看看這根——黑胡桃木,雷鳥尾羽。”
她輕輕抓住它。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包裹住尤拉莉亞,她感到一陣暖意,又有風拂過。
尤拉莉亞用魔杖點點隨身攜帶的糖果,它長出八個觸手,變成了一隻可以在陸地行走的糖衣小章魚。
就是它了。
“就是它了。”奧利凡德欣慰地收拾好櫃台。
“這個魔杖有什麼含義嗎?”女孩付完錢還戀戀不舍地不想離開。
“當然了小姑娘,每一根魔杖都有它們獨特的含義。黑胡桃木可不容易被掌控,擁有它的巫師必須誠實的麵對自己或他人。如果你不能做到,它就會失去魔力。雷鳥尾羽很受變形師的珍視。”
奧利凡德看著桌麵上滑行出一段痕跡的糖衣小章魚。“很可愛,不是嗎?”
“我以後可以常來看看嗎?額,因為我對這個很感興趣……”她越說越小聲,估計是覺得自己太唐突了。
“嗯。一個巫師隻能買一根魔杖嗎?我可以給我姐姐帶一根嗎?”
“沒問題。也有巫師選擇從不同的製作者買不同的魔杖。隻是像你們這樣擁有一根魔杖還對其他魔杖感興趣的人不多。”
尤拉莉亞抱著自己的魔杖,好像擔心它聽了這話會生氣:“我不是不愛我的魔杖,它是最好的——但是我覺得魔杖本身也神奇很有趣。”
奧利凡德仔細審視尤拉莉亞,半響緩慢開口:“如果你想來,我隨時歡迎。”
尤拉莉亞心滿意足地回到冰淇淋店,在原來的位子上瞧見兩個黑發男孩。
她就說詹姆斯怎麼這麼安靜。原來是和朋友碰頭了。
詹姆斯向尤拉莉亞興奮的招手,西裡斯看起來和上次彆無二致——桌上的盤子表明著他的胃口也一樣的好。
“你好啊,U。”
“你好呀,Siri。”
詹姆斯:“不是,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