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子跟小三恨,但是他們的心中的恨怎麼能敵得過祈淵的恨呢?
小的時候他是天真無邪的小王子,但是一夕之間,外公去世了,媽媽也病倒了,就連平日裡最疼愛他的爸爸都變了一副嘴臉。
這對於小小的他來說,簡直就是噩夢。
他沒有瘋,沒有被小三母子的種種手段陰謀搞得自暴自棄,沒有被捧殺,已經算得上是非常了不起。
這其中除了他本身聰慧之外,還有就是他.媽媽的好朋友付姨在一旁出謀劃策,讓他能夠安安穩穩地活到現在。
之前付姨就曾跟他分析過,他的底氣就是公司股份,有遺囑為證,隻要他出事,偌大的公司就要拱手送給慈善機構。
渣男肯定不樂意。
所以在他成年之前,在哄得他的股份之前,他肯定沒有生命危險。
但是沒有生命危險不代表著沒有其他問題。
如果他沒有聰明的大腦,不知道韜光養晦,不知道如何麵對小三他們的挑撥離間的話,活在這個噩夢般的地方會分外的艱難。
付姨也想過將他帶走,但是渣爹自然不可能允許。
所以付姨告訴他,要不就囂張至極,讓小三他們都不敢招惹他,要不就韜光養晦,讓所有人都覺得他弱小可憐,且沒有危害,蟄伏起來。
而祈淵經過深思熟慮,最終選擇了前者。
既然他不好過,那憑什麼彆人要好過?
所以既然瘋,那就一起瘋。
他才不會像個小可憐一樣任由渣男賤女磋磨他。
他.媽媽被渣男賤女害死已經夠慘了,如果他這個做兒子的未來十幾年還要在這樣的悲慘境遇下長大的話,他都覺得自己對不起自己的媽媽。
現在發瘋,好歹能夠鬨得他們人仰馬翻,也勉強算是報了一點小仇。
原本像個小王子一樣乖乖巧巧的祈淵就這樣成了所有人眼中囂張跋扈的混世魔王。
但不得不說,這樣的祈淵確實讓小三都覺得棘手。
同時也讓那些個想要看好戲的人不敢輕易招惹他。
你若是弱小,便有無數的人想要踩你一腳,可你若是尖銳的像個刺蝟,硬的像茅房的臭石頭,隨時隨地發瘋,那就沒有那麼多人敢觸你的黴頭。
與此同時,祈淵在付姨的幫助下,也在暗暗地收攏人手,努力尋找害死他母親跟外公的證據。
而他的身邊有著各式各樣的人,對他抱有各式各樣的目的,所以祈淵表麵上桀驁不馴,放蕩不羈,囂張至極,在外人看來仿佛是個無腦的存在,隻知道發瘋,但實際上對於某些事情,他是門清的很。
就好比現在。
麵前兩個人嘰裡咕嚕商量一通,是覺得他看不見嗎?
到底是哪波人居然能派這麼蠢的人來,是為了騙取他的信任嗎?
天呐,難道他們打算換一條路線了?
知道跟他硬剛勝不了他,所以準備采取懷柔政策,想要用幫他這件事獲得他的好感?
但是找的人也太蠢了吧。
祈淵一邊漫不經心地摁了摁傷口,疼痛讓他的眉頭稍微皺了皺,覺得跟這樣的人虛與委蛇,假裝演戲,似乎太委屈自己的智商了。
於是直白地發癲道,“喂?是在計劃怎麼搞我嗎?那你們也太光明正大了。好歹正主就在你們麵前,即便我現在還是個學生,但是智商並沒有那麼低吧。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正在嘰嘰咕咕,琢磨著怎麼才能向一個人類表達自己的需求的咕咕雞和柯爾鴨麵麵相覷。
咕咕雞撓了撓頭,第一次有些迷茫。
“我好像沒聽懂他的意思,你聽懂了嗎?”
柯爾鴨跟著它一起撓撓頭,“沒懂,他好像是在說自己並沒有那麼笨。”
咕咕雞一臉莫名,“可是我們也沒有說他很笨啊。”
柯爾鴨真誠地點點頭,附和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剛才我們好像根本就沒有提到過笨不笨,這個人——我聽以前的主,哦,不,以前的朋友說過,人類中有些人確實是智商低,好像是天生的。”
咕咕雞是看著戳著自己傷口玩的祈淵,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這個應該就是屬於天生就笨的。”
不然一個有痛感的正常人哪會戳著自己鮮血四流的傷口玩,這不是找虐嗎?
柯爾鴨深表讚同,有些沮喪道,“那這樣的話,我們跟他說話,他豈不是聽不懂?”
祈淵:……
你們兩個家夥再說大點聲也沒關係的!
他重重地咳了一聲,“我聽得懂你們在說什麼,不要給我轉移話題,你們就直說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彆藏著掖著,坦白一點,看在你們單蠢的份上,我興許會大發善心。”
柯爾鴨晃了晃頭,嫩黃的頭發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越發的好看,襯托著那張青澀的男大臉也格外的青蔥。
他有些驚地睜大眼睛,“真的可以直接說嗎?剛才我們就是在討論該怎麼讓你了解明白我們的需求。”
祈淵甚是不耐煩,眉頭一皺,眼神跟狼似的,“有屁快放。”
但並沒有對柯爾鴨和咕咕雞造成任何的影響,畢竟真正的餓狼它們都廝殺過,更不要說隻是一頭小狼罷了。
“是這樣的,你知道怎麼才能讓人喜歡上一個小動物嗎?”
咕咕雞勉勉強強地用小動物來代替它心目中的小妖王。
原本以為對方有所圖謀的祈淵一下子有些愣住了。
讓人喜歡上小動物?
這是一個怎樣喪心病狂又莫名其妙的問題。
他想過很多,但真的沒有想過對方會問出這樣的話。
祈淵沉默了,“你們不是在開玩笑嗎?不要錢,也不要跟我做朋友,隻是為了想知道怎麼才能讓人喜歡一個動物?”
柯爾鴨一臉震驚地望著他,“我們為什麼要問你要錢?”
好奇怪的人類,看起來確實笨笨的。
咕咕雞也是雙手叉腰,一副嘲諷的模樣,“拜托,是我們救了你,是你想要跟我們做朋友,而不是我想要跟你做朋友才對,果然智商不高。”
祈淵:……
至於它們為什麼問這個問題,那也是因為經過深度討論,柯爾鴨在它僅存的人間記憶中找出了信仰二字代表著什麼。
有點複雜,但是以它單細胞的理解就是喜歡,畢竟你不喜歡這個東西,就不可能信仰這個東西,所以簡單明了。
小妖王想要人類的信仰值,那就是想要人類的喜歡。
而現在的小妖王是小動物形象那麼很簡單,公式替換一下,就是怎麼才能讓人類喜歡上一個小動物。
嘿嘿嘿,它果然是鴨中天才!
祈淵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莫名被帶偏節奏,“你說的喜歡是什麼程度的喜歡以及你那個是什麼動物?假若是醜到不行,比如說老鼠,那大多數人是死都不可能會喜歡的。”
一聽到老鼠二字,咕咕雞立馬大聲道:“彆將這種臟東西跟我口中的小動物做對比,它不配。”
“你放心,我們所說的小動物,它柔弱可愛,讓人見了就忍不住捧在掌心。”
“看到它,你會由內而外地散發出一種想要將它好好嗬護的衝動。”
“你會喜歡它喜歡的不得了,願意為它瘋,為它狂,為它哐哐撞大牆。”
“你愛它,勝過自己。”
祈淵:……
看著麵前青年那向來嘲諷值拉滿的臉上露出的那種近乎於崇拜的表情,祈淵不自覺地又開始陷入沉默。
動物也有傳銷組織了?
現在社會進化的這麼快了嗎?
祈淵嗤笑,“你都已經說了,看到它就會讓人不由自主地喜歡它,所以你們為什麼還要想方法讓人喜歡它呢?把它直接放在你想要攻略的對象麵前不就可以了嗎?”
話音落下,一雞一鴨麵麵相覷,咕咕雞從嘴裡蹦出幾個字,腦門上的頭發跟著晃晃,“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柯爾鴨晃晃腦袋,“你說的對,不過我們想要的是很多人對它的喜歡,不僅僅是一個人,如果是一個一個人排隊喜歡它的話,這樣太慢了。怎麼才能擴大範圍呢?”
雖然這兩個人奇奇怪怪,雖然他們問的問題莫名其妙,雖然祈淵對他們懷疑不已,但是不知怎麼的,他突然就來了興趣。
他想知道兩個人到底能夠蠢到什麼程度。
畢竟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他們還能裝的這樣理直氣壯,真的是少見至極。
所以他給他們出來的主意很簡單啊,“想要彆人喜歡你的動物,開個貓咖或者狗舍,那裡能夠聚集很多喜歡小動物的人,精準定位人群。”
柯爾鴨努力回憶了一下人間的情況,沒聽過,但是他是人,肯定比它這個脫離人間已經的土鴨子懂,於是直點頭,“行行行,那就開你說的這個貓咖狗舍。”
咕咕雞也跟著附和,“好,那你就給我們開一個。”
它有些高興,人間也不是那麼難混的嘛!瞧瞧,第一步走的多順利啊!
看著兩人興奮不已,一副妥了的樣子,祈淵若有所思,所以他們的目的是讓他給他開一家店?
可是開一家店又能讓他損失什麼?
他眼珠子一轉,故意道:“開店可以,不過營業執照什麼需要你們的身份證。”
營業執照,身份證,啥玩意兒?
兩個土包子麵麵相覷,柯爾鴨理直氣壯道,“當然要你全部負責,畢竟我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把這些東西都給我們辦妥貼之後,我們就兩清了。所以用你的!”
咕咕雞也是高傲地仰了仰頭,理所當然道,“沒錯,你應該感激,畢竟這麼簡單就報了救命之恩。”換做在塔塔森林,這點報酬塞牙縫都不夠。
他們的表現就仿佛祈淵能夠為他們解決這些事情是他的榮幸。
祈淵:嗬。
他現在有點明白為什麼有些人看到平時他囂張的樣子會忍不住想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