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布萊克家聖誕晚宴這天,由於梅拉妮拒絕出席,隻有由布倫特帶著傑西卡前往。梅拉妮給傑西卡準備了一條銀色碎片的吊帶裙,還貼心地配了一個狐狸毛披肩。
按梅拉妮的話說就是,“這是我在風雅牌服裝店淘到最前衛的禮服了。”
布萊克老宅隱藏在一片麻瓜建築之中,隻有巫師才能看到。前來迎接的是布萊克家的家養小精靈克利切,它帶著傑西卡婦女穿過布萊克家昏暗而狹長的入戶走廊,儘頭是一個豪華的會客廳——窗戶上垂墜著有複雜刺繡的絨布窗簾,天花板上是亮得晃眼的水晶吊燈,牆麵上到處裝飾著精美的雕花,木質家具莊嚴而優雅,處處散發著古老、富裕的味道。
今天布萊克家裡客人很多,會客廳裡還被擺滿了精致的甜點和昂貴的香檳,角落裡有一棵巨大的,掛著著各種魔法裝飾的聖誕樹,旁邊則是布萊克們特意請來的巫師界有名古典樂隊,為這場宴會伴奏。
“塞耶先生!久聞不如一見。”此時一個看著隨性而高貴的婦人舉著兩杯香檳走了過來,
布倫特悄悄在傑西卡耳邊告訴她那是布萊克實際的掌權人,沃爾布加·布萊克,旁邊的是她丈夫奧賴恩·布萊克。
“哪裡,布萊克家族能邀請我們是我們塞耶家的榮幸。”布倫特接過沃爾布加遞過來的香檳,和她碰杯。
“這是我女兒,傑西卡。在斯萊特林讀三年級。”
沃爾布加上下打量了一下傑西卡,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塞耶小姐,不知道你和我的二兒子雷古勒斯認識嗎?他也在斯萊特林。”
傑西卡禮貌回答,“認識,我們是朋友,而且大家都知道雷古勒斯學習好,魁地奇還打得不錯。”
“是嘛。雷古勒斯現在正和他的朋友們聊天呢。”她指了指遠處的一群少年,“塞耶小姐待會兒可以去找他。”然後沃爾布加立刻扭頭繼續和布倫特說起話來。無非說的對是希望他去結識更多英國純血家族,加入他們,結成聯盟之類的話。
傑西卡請示二人後,打算獨自四處轉轉。她見雷古勒斯和他的朋友們聊天聊得正火熱,沒有選擇去打擾他。傑西卡四處邊走邊看,終於在一個巨大的蛋糕後麵,遇上了布萊德利。
“傑西卡!終於碰上你了。你爸爸呢?”
傑西卡朝遠處一群大人指了指,可憐的布倫特被迫加入了純血家族的高談論闊之中。
“布萊德利,咱們去吃一點甜品吧,我快餓暈了。”
傑西卡說著牽起布萊德利的袖口,給他拉到擺著小蛋糕和布丁的地方。二人一人拿起一塊布丁吃起來。
“布萊克家的小精靈手藝真不錯。”傑西卡吃完第一口就發出讚歎。
“那你得來我家嘗嘗我家小精靈的手藝,更好。”
“有機會你邀請我啊。”傑西卡倒也欣然接受。
她往四處張望了一圈,“你有看見布萊克在哪嗎?我是說西裡斯·布萊克。”
布萊德利表示無所謂,“沒看到,他和家裡關係不好,估計躲哪去了吧。”
“傑西卡,這個時候可不可以不要去關心彆的人了,你答應過我的,和我跳舞。”布萊德利躬身,伸出一隻手做邀請狀。
“非常樂意。”傑西卡搭上他的手,和他緩緩滑入舞池。
場邊的賽勒斯·希格斯看見這一幕,走到布倫特身邊搭上他的肩膀,“塞耶,你女兒似乎和我兒子有點情況。當然,我們希格斯家很樂意和塞耶家更進一步。”
布倫特順著希格斯的目光看去,發現那天車站那個臭小子居然正摟著自己女兒的腰,他表示有點憤怒。
“塞耶,那是你女兒和希格斯家的兒子吧?”沃爾布加站到布倫特身旁。
“對,又是那臭小子。”
沃爾布加輕哼一聲,“如果塞耶先生不滿意希格斯家的兒子,你知道,還有很多大家族可以選擇。”
塞耶聞言沒再接話,他實在和沃爾布加·布萊克陳舊、封閉的觀念合不來。他認為無論傑西卡喜歡誰,他都支持,雖然現在他有一點小小的失落。
一曲畢,布萊德利和傑西卡攜手到場邊休息。
“我沒想到你舞跳得這麼好。”布萊德利絕不是客套,他回想起傑西卡剛才行雲流水的舞步,他以為傑西卡的家庭不怎麼參加這種舞會,所以傑西卡應該也不太會跳。
“在美國,伊法魔尼每年都會舉辦舞會,男生可以去邀請女孩,他們花樣可多了。有次甚至有個男孩騎著飛天掃帚舉著牌子到人家女孩窗戶前去,被女孩室友當作變態打了一拳,從掃帚上摔下來。”傑西卡回想起那個倒黴蛋,齜了齜牙,“他在醫療室躺了一個月,最後想要邀請的女孩也和彆人在一起了。”
布萊德利低下頭,盯著傑西卡的眼睛,試圖捕捉住她朝前方亂晃的眼神。
“這種蠢事隻有格蘭芬多才乾得出來。如果是我,絕對不會讓我的邀請計劃裡出現任何一種,讓我錯過那個女孩的可能。”
布萊德利悄悄捏緊了傑西卡的手臂,一語畢也沒有挪開眼神。
傑西卡聞言,回過神來,她好似在布萊德利的眼睛裡看出了一些不一樣的神情……就像,凱特和艾米莉曾經推測的那樣……但她難以直視他的眼神,她不知道如果真如凱特她們所說,她該如何。
“是,布萊德利,那你喜歡的女孩一定非常幸運吧。”傑西卡敷衍道,“我好像看到萊利了,我想我得去找她了。”傑西卡暗暗使勁抽出手臂,落荒而逃,隻留布萊德利一人孤獨地站在原地。
傑西卡跑出人多的會客廳,準備往布萊克家其它安靜的公共區域去。要不是看見布萊克女主人奢侈的穿搭,她可能真的懷疑布萊克家族在搞什麼勤儉節約計劃,其他區域照明少得可憐。
走到一處區域,全是畫像,那些畫像尖叫著說傑西卡簡直是一個沒教養的女巫。傑西卡連忙拐進另一個區域,結果更糟了,那牆上一排小精靈的頭簡直堪比恐怖故事。
“塞耶小姐!你怎麼在這裡!”忽然響起克利切的聲音。
“哦,克利切……我……我隻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沒想到……這。”傑西卡十分尷尬,被布萊克家的小精靈抓到到處亂逛。
“哦,塞耶小姐,那是家養小精靈的榮耀。塞耶小姐,克利切帶你出去吧。”克利切十分有禮貌。
“哦哦,好……好的。”傑西卡還心有餘悸,隻想快點逃離這片區域。
“克利切!你在跟塞耶小姐說什麼!”突然、暗處響起傑西卡熟悉的,西裡斯的聲音。“這裡不需要你,快走開!”他對克利切毫不客氣。
傑西卡眼神示意克利切快走。
“西裡斯少爺,女主人讓你不參加宴會就安分待著。”
“不關你的事,我命令你快走!”西裡斯繼續不客氣道。
“是。”克利切對西裡斯可沒有那麼畢恭畢敬,直接扭頭就走。待他消失過後,傑西卡還能聽見克利切對西裡斯罵罵咧咧的聲音,這可不是一個家養小精靈正常的態度。
西裡斯從暗處走到傑西卡麵前,“哇哦,這一身,可真好看,但是……你不冷嗎?”西裡斯朝她咧出一個微笑。
“我有披肩,還施了保暖咒。”
西裡斯點了點頭,沒有多問,“走吧,我帶你出去。”
謝天謝地,傑西卡真想快點離開這個掛滿頭顱的地方。走到樓梯間,西裡斯停下腳步。
“我說你怎麼那天分彆時說那句話呢。你現在要回宴會上去嗎?”
傑西卡搖搖頭。
“那行吧,那你到我房間來吧,要知道隻有我認定的朋友才可以進去。”西裡斯突然低頭,神秘地說:“這可是我們家的邪惡禁區。”
傑西卡不由得一笑,他知道西裡斯又在諷刺他的瘋狂的家人。
進入西裡斯房間,裡麵果然是和布萊克家格格不入的氛圍,紅色的金色的裝飾透出一股溫暖的氣息,西裡斯的床前掛著幾個龍的骨架模型,還有一台未改裝完成的麻瓜摩托,還有……牆上顯眼的性感麻瓜女郎海報。
傑西卡不由得多看了那幾幅海報一眼,西裡斯察覺到她的關注點,連忙擋到傑西卡身前。
“不……不是,你彆誤會,我那是為了氣我媽媽……你知道的,她。”
傑西卡表示理解,而且真喜歡看這些,她也表示理解。
“上麵施了永久沾粘咒,取不下來。”
傑西卡拍拍他的肩膀,表示不用解釋太多。
“你的房間,真是,格蘭芬多,還有一點麻瓜。”傑西卡朝他看一眼,“我很喜歡,但我自己的房間更麻瓜。”
“猜得出來。”西裡斯示意傑西卡在扶手椅上坐下,“你可真是,百年一遇的,過著麻瓜生活的斯萊特林小姐。”
“也不全是,畢竟,你知道巫師的咒語有多麼方便。隻是從我爺爺一輩起,就很熱愛麻瓜科技,還開了一間隻供應麻瓜產品的公司。”傑西卡解釋了她們家族親麻瓜的傳統。
“你不應該老是用學院去批判一個人,你看凱特和艾米莉也很不錯啊。”
西裡斯無法反駁,因為難以想象,他確實和三個斯萊特林度過了完美的一天。“好吧,我會試著消除一點偏見,除了鼻涕精。”
傑西卡無奈道,“你們對斯內普是真愛。”
“傑西卡,說起來,我真要謝謝你。以前隻有梅麗莎帶我去過家附近的公園,是你,讓我第一次見識到完完全全的麻瓜社會。”
“那你得感謝詹姆幫你逃出來。”傑西卡朝他微微一笑,她並不想搶詹姆的功勞。
傑西卡沒有在西裡斯房間待太久,因為根據她對布倫特的了解,他大概現在已經對這場宴會沒有耐心了。離開之前,西裡斯還把傑西卡叫住,說:“我們假期其實可以互相寫信的,我媽嚴格管控我和格蘭芬多們的信件,你的應該沒問題。”
“那,西裡斯,我很期待你的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