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客人在尹胥那裡登記過後,就規規矩矩的進了屋,坐在了安的對麵,隨後就開始上下打量起安來,也不說話。
安被看的實在尷尬,“請問,客人是有什麼情感問題想要谘詢嗎?”尹胥傳來的記錄是對麵的小哥想要問感情問題,而且還是不預約,當場就選擇進來的神仙客人。
“你和賽諾真是戀人?”賽索斯上下打量了安很久了,確實和阿帽長得一模一樣啊,“阿帽是你哥哥?”
好嘛,不是來正經谘詢的,而是來八卦的。
安無奈。
“我哥哥確實是叫阿帽,但是我和賽諾先生十分清白,還請不要相信謠言。”安有點鬱悶,“我應該讓風紀官幫我解釋了,這位先生沒有看到嗎?”
“賽索斯,叫我賽索斯就好。”賽索斯得了答案神情不變,隻是轉而又問了一個問題,“你哥哥的名字叫阿帽,為什麼你的名字叫安?”
“你哥哥叫阿帽,是不是因為他總是帶著帽子的緣故?”賽索斯早就對流浪者好奇了,這會逮著一個和其有關的人,就一個勁的問了起來,“你哥哥除了是教令院的學生外還做什麼?你這工作賺錢嗎?你哥哥是外國的留學生,你也是國外來的,所以是哪個國家的?”
安被一連串的問題給問懵了,下一刻,店門被倏地推開,就看見尹胥想要攔住衝進來的某人沒有攔住,“哥哥?”安疑惑的看著流浪者黑著的一張臉。
流浪者離開了淨善宮還沒走幾步就被人攔住,詢問了那個離譜的謠言,隨後就黑著一張臉來找安了。
不顧一切衝了進來後,結果還看到了安的對麵坐著一個煩人的家夥,“看樣子,不是什麼重要的客人,是麼?”
“啊。”安剛要解釋。
賽索斯就站了起來,“我隻是來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的,那麼今天就先這樣了。”
店門在賽索斯離開後被外麵的尹胥關上,安站了起來,走到了流浪者身旁,“怎麼了哥哥?”
“怎麼了?你還問我怎麼了?”流浪者冷哼一聲,不難煩至極,“你那天和賽諾到底乾了什麼?為什麼外麵的謠言都傳成了那樣?”
一想到淨善宮裡那個巡林官不對勁的反應,就能猜到他也聽說了,流浪者不由得頭疼不已。
【醋了。】紅穀偷笑不已,安瞬間有些委屈的解釋道,“我和提亞爾說了是誤會了啊,那天賽諾先生隻是找我谘詢了一些事而已,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會傳出這種傳言了。”
聽了安的解釋,雖然早知道是誤會,但流浪者還是不知為何的狠狠鬆了一口氣,“讓風紀官儘快解釋清楚,還有找到謠言的源頭。”
“謠言,應該是咖啡館的人傳的?”安有些察覺,畢竟他們二人在咖啡館內的行為被描繪的繪聲繪色,絕非沒看見的人可以編撰的。
“讓尹胥盯著點風紀官,至於你。”流浪者想到了那個蠢貨巡林官,不僅認不清自身的局限,就連自己的人也管不好,“和我去沙漠。”
“去沙漠做什麼?”安同意的同時,一臉不解。
“去收拾你留下的爛攤子。”流浪者嘖了一聲,“不用收拾東西了,反正你我二人都不需要喝——不對,還是帶上一個水囊。”
安雖然不理解,但還是聽了流浪者的話,吩咐好了尹胥後,二人迅速離開了須彌城朝著沙漠進發。
而此刻的提納裡已經到了喀萬驛,在這裡補足了水源後,毅然決然的進入了沙漠,照著上次的記憶,總算是在水源耗儘前找到了緘默之殿所在的遺跡位置。
看守的人認出了提納裡,便開門將他放了進來。
杜安雷正巧路過見到了提納裡有些驚訝的上前打招呼,“這不是提納裡先生嘛,是有什麼事來緘默之殿嗎?”
提納裡的臉色不是很好,畢竟就算帶夠了足夠的水源,沙漠對他來說還是夠嗆。
“我來找賽諾,他在嗎?”
“賽諾先生?”杜安雷有些抱歉的忙道,“不巧了,西北綠洲那裡團聚了一群鍍金旅團和愚人眾,好像綁架了幾個人,賽諾先生知道這事,就說要幫忙,帶著一群小崽子一早就出去了。”
“出去了?”提納裡剛放下的心不知為何又懸了起來,不上不下的甚是難受。
“是啊,估計要明兒個才能回了。”杜安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多虧了賽諾先生,這些小崽子們有了陪練的對手,最近進步可大了。”
見著提納裡沉默,“不如您在這等一晚?是有什麼急事嗎?正巧有幾位因論派的學者在此地研讀典籍,提納裡先生不如和他們聊聊?”
提納裡皺眉沉思,“麻煩您替我將水囊裝滿,還有是否有多餘的鬥篷,可否借我一用,我走的匆忙,忘記購置了。”
“您找賽諾先生的事很急?”杜安雷疑惑,“是出什麼事了?”
提納裡搖了搖頭,“彆擔心,須彌城一切安好,賽索斯也沒出事,是我個人的私事。”
“那行。”聽到不是什麼大事杜安雷也放下了懸著的心,“您稍等,您要的東西馬上給您準備,還有地圖我給您標記一下。”
提納裡拿出了地圖,杜安雷找到了位置給他標記了出來,“阿如村的西麵,這地方倒是離舍身陷坑很近。”
“就是這裡,一片很小的綠洲,也不知道那群人聚在那裡打什麼注意。”
“我記得那裡,”提納裡收起了地圖,“那片曾經是一片死域,還是我去清除的。”
“是嗎,巧了那不是。”杜安雷笑,“那您應該不會迷路了。”
提納裡點了點頭,正好這時他麻煩他們準備的水囊和鬥篷送來了,提納裡裹上嚴實的外衣,披上兜帽,辭彆了緘默之殿的人,離開了這裡。
另一邊,流浪者和安一路疾行繞過喀萬驛直接飛過防沙壁進了沙漠。
安是第一次見到沙漠的樣子,被震驚了一臉,結果下一秒就被流浪者從半空中丟到了沙地中。
“沒見識過,就這麼震驚麼?”
安又不能說以前隻在電視裡見過,隻好誠實的點了點頭,“不過哥哥,我們為什麼要這麼急的趕來沙漠啊?”
“因為你和那個大風紀官的傳言,被一隻愚蠢的巴螺迦修那聽到了,連解釋也不敢聽一句的就跑來沙漠找人了。”流浪者抱臂等待安從地上爬起,“快起來了,彆蠢蠢的趴在地上了,我們得先去阿如村一趟。”
【哇哦,那隻小郭狐看樣子也不是無動於衷嘛~】紅穀總是會在適時的時候插上一兩嘴,【不過你哥那麼擔心他做什麼?】
“哥哥說的是提納裡先生嗎?”安一骨碌的爬了起來,結果衣服裡還是鑽了很多沙子,他隻能狂抖一通,“那豈不是糟了,提納裡先生很不耐熱,會不會暈倒啊?”
“所以不是特意讓你帶了一袋子水?”流浪者已經朝前走去了。
“可我們不知道提納裡先生去哪裡了啊?”安一臉疑惑顧不上衣服裡的沙子了,忙快步追了上去。
“話彆多問,跟上就是。”他可想象不到若是因為小蠢貨的原因,那隻蠢郭狐出了事,那頭蠢胡狼和小吉祥草王會做出什麼事來。
這麼說來,他這算是把小蠢貨納入了自己的保護範圍之下了嗎?
嗬,怎麼可能?
單純隻是因為小吉祥草王的緣故罷了。
二人一路急奔到達了阿如村,流浪者因為鬥笠的防護還算體麵,安是第一次直麵沙漠的暴擊,從頭到腳都是灰頭土臉的。
流浪者無奈給他買了身鬥篷。
隨後帶著他去找了守村人坎蒂絲。
“我記得你,你是因論派當初的學院代表,是叫阿帽是嗎?”坎蒂絲對於流浪者的到訪很是驚訝,“不知你來沙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最近可有見過賽諾和提納裡。”
“你指的是大風紀官和巡林官大人?”坎蒂絲驚訝於對方提到了這二位,但還是如實回答了問題,“賽諾倒是前些時候帶著一群學者路過此地,說是要去緘默之殿,至於提納裡。”坎蒂絲搖了搖頭。
“是發生什麼事了嗎?”作為二者的朋友,坎蒂絲擔憂的問了一句。
流浪者卻低著頭在沉思,一旁的安開口解釋道,“提納裡先生來找賽諾先生,但是我們擔心他受不了沙漠的酷熱,會暈倒在沙漠裡。”
坎蒂絲一開始就發現了流浪者身側之人了,不過對方帶著兜帽,又比較矮,所以沒有看出是誰,“你是?”
“我叫安,是哥哥的弟弟。”
坎蒂絲:嗯?
安察覺到了對方的疑惑,摘下了兜帽,坎蒂絲瞬間睜大了眼睛,這,這是對雙生子?
這會沉思中的流浪者也結束了思考,“我需要知道緘默之殿的位置。”
“你們是要去追提納裡?”坎蒂絲理解了他的意思,“但是緘默之殿的位置屬於機密,恕我不能告知。”
“那就把周圍附近的路線告訴我,我和小蠢貨去找。”流浪者也不為難她,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沙漠地圖,“你也不想你的朋友出事吧。”
坎蒂絲思考了一番後還是在地圖上大致圈出了此處去往緘默之殿的路線,放下筆後,她也起身了,“我和你們一起出發去找。”
“坎蒂絲!你猜我在沙漠裡遇到了誰?”就在這時,迪希雅推門而入,“咦,你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