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居然在璃月嗎?”派蒙驚訝,“他不是在楓丹養傷麼。”
“居然還有夜蘭的事麼?”空沉思片刻,“看樣子這塊石頭有著不小的來頭啊,也不知道為什麼兩方的人馬都要搶奪它。”
【自然是因為有我紅穀在啊,嗬嗬嗬嗬。】
【你說我剛才怎麼突然開始說話了,自然是因為人家剛剛才睡醒呀。】
【結果一醒來,你就在會自己的情哥哥,都不和紅穀姐姐說呢。】
【哎呀,親哥哥,親哥哥成了吧,真是死腦筋。】
安和紅穀在腦海裡爭辯的時候,流浪者卻在上下打量眼前的尹胥,總覺得,有幾分眼熟。
空吃飯吃到一半突然看到了阿帽對著安打量的眼神,“對了,你還不知道阿帽的名字是吧,他的名字就叫阿帽。”
流浪者聽到這個稱呼冷哼了一聲,不做評價。
“阿帽,”安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那個,我可以還是叫你哥哥嗎?”
“隨便。”流浪者擺手,夾了一口雜菇薈萃,“你真的不吃點東西?”他看到了派蒙給他點的那份布丁,所以是可以取下麵具吃的,但是現在不吃的原因,難不成是防著自己?
安搖了搖頭,“我,我還是不吃了,我打包回去吃就好了。”
流浪者喝了一口酒,好麼,確實是防著自己呢。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流浪者試探的問空和安。
安剛想回答是在稻妻認識的,一想不對,好在空在一旁道,“尹胥在健康之家附近開了一家店,我們是在那裡認識的。”
安忙點頭,“那家店主職情感谘詢,擅長看姻緣,其他的煩惱也可以解答。”
流浪者卻有些錯愕,眼前這個小家夥看姻緣?怎麼都說不上吧?但這終究是彆人的事,他也說不上什麼,隻是淡淡的說了句,“是麼。”
“所以大名鼎鼎的旅行者是去找你谘詢什麼感情煩惱了?”他嗤笑的說道,一旁的派蒙果真瞬間炸毛,“我說你真的夠了啊,彆再這麼陰陽怪氣了,飯都不好吃了。”
“我可沒求著你們和我一起吃飯。”流浪者懟道。
派蒙的氣的不行,一旁的空忙安撫她,“算了算了派蒙,總歸是我先做錯了事。”
安放在雙膝上的雙手緊握,低著頭,有些不敢看流浪者的眼睛,“他們問我,怎麼才能讓你不生氣。”
流浪者卻倏地冷了臉色,“是麼,那是不是把我生氣的原因也說給你聽了。”
安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空絕望捂臉。
流浪者看著他點頭,徹底沒了繼續用餐的心情,他將屬於自己那份餐食的摩拉掏出放在了桌上,隨後起身就要走。
空連忙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讓他離開,流浪者順勢停下了腳步,冷笑著看著空,“你還真是愛折騰啊,是不是要徹底把我逼到絕路你才開心,空,夠了,我不想再和你們說話了。”
“不是空哥哥的錯!!”一旁的安突然大聲的叫到,“不,不要生他的氣了哥哥。”
“關你什麼事!”流浪者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空哥哥,叫的倒是親切,怎麼,剛剛才認識就這麼黏糊了?心疼你的好哥哥了,那就讓他彆再來煩我。”
“不,不是的。”安想要解釋,解釋他不是心疼空,而是心疼你,頂著尹胥的名字,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他急切的想要表達著什麼,在派蒙想要阻止的動作下,毅然決然的扯下了臉上的丘丘人麵具,“我,我是心疼你,哥哥。”
“!!”流浪者看著眼前之人的麵容,頓時瞪大了眼睛,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哈。
所以,這就是巴爾澤布最新造的那具人偶嗎?
和自己,一模一樣?
嗬,哈哈哈哈哈!
太可笑了不是麼。
可麵對著愚弄自己的三人,他卻一個字也沒有說,掰開了空的手,朝外走去,下一刻他的手腕卻被那個叫“尹胥”的家夥握住。
流浪者轉身用另一隻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壓在了牆上,用力到把牆麵砸出了裂縫,安下意識的痛呼一聲,卻生生的咽下了口中的鮮血。
蘭巴德酒館裡的其他客人立馬在派蒙的驚叫聲中朝外逃走,酒館老板也著急忙慌的去找風紀官。
“哥哥,咳咳。”安咳嗽了一聲,輕柔的握住了掐住自己脖子的流浪者的手,“空哥哥說,你想揍我一頓出氣,我不會還手的,這樣你就不會再生氣了,對嗎?”
一旁的空這下反應過來了,急忙跑過來想要拉開流浪者的手,“放,放手啊,小安要透不過氣了!!”
“阿帽,你這是要殺人啊,快住手!快住手!!”派蒙也急得上躥下跳。
流浪者神色陰冷,卻依舊一聲不吭。
安微微勾起嘴角,對著流浪者笑著,“哥哥打我一頓吧,我不疼的,都是我的錯,都是小安做錯了,哥哥,不要生氣,好嗎?”
“你就是用著這幅麵容,欺騙了他們來一同愚弄我,嘲笑我,可憐我嗎?!”流浪者卻隻覺得他的笑容刺眼無比,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齒的質問著,“尹胥,嗬。還是該叫你,雷!電!國!安!!”
他的手上不知不覺間又用上了幾分力,安不用呼吸自然不會覺得難受,但是痛覺依然存在,受的傷也不會消失。
雖然勉力不讓自己露出受傷的姿態,但口中來不及咽下的鮮血還是從嘴角溢出,派蒙氣的直拉流浪者衣領,想要將他拖離安,卻發現根本拉不動。
“嗬,看呐。”流浪者冷笑不已,“多麼令人感動啊,純白無瑕者,用著最無辜的姿態誘騙世人,令所有的人都喜歡上了你,不惜來對我這個可悲至極的人動手。”
他真的,想殺了他。
“沒有哥哥,沒有的哥哥,咳咳咳。”口中的鮮血卻隨著話語噴湧而出,“如果,如果你真的很生氣,那就殺了我吧。”
“小安!!”空白了臉色,不顧一切的拔出了劍,將劍橫在了流浪者脖子上,“放手,阿帽,不然我可不保證我的劍下一刻會在哪裡了。”派蒙也不停的扒拉著流浪者的手,想讓他鬆開。
流浪者卻一下子沒了殺人的心情,他鬆開了手,隨後甩開了派蒙和空,轉身就離開了蘭巴德酒館。
派蒙和空也顧不上離開的流浪者了,忙查看蹲在地上不停嘔血的安。
流浪者走後,風紀官們才姍姍來遲,隻是沒想到,來的人居然是賽諾。
“我聽說是你們,就趕來了,是誰殺人了?”他看著地上蹲坐著的人的麵容,“你是,阿帽學者?等等,我剛才不是在路上看到你了麼?”
“這是安,是那混蛋的弟弟。”派蒙解釋道。
結合剛才他們路上相遇之時說的話,“所以你們說的會打死人的人,就是阿帽學者?”賽諾黑了臉,轉身就要去追,卻被安拉住了衣角。
“不,不要抓哥哥,咳咳咳。”他口中還有血未咳出,說話的同時還在不停嘔出,讓人驚懼無比。
“你受傷了,彆說話。”賽諾掙脫開安的手,“無故在須彌城內打架,致人重傷,風紀官絕不會輕易放過。”
安急忙上前一把抱住了賽諾的腿,“求你,彆抓哥哥,咳,是小安錯了,是小安自己願意給哥哥打的。”
“他究竟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空在一旁氣的不行,“我是說過你虧欠他,但也不是讓你這樣自賤!!安,夠了,你再這樣下去,我會讓影接你回去!!”
“不回去!!”安這會也生氣了,“我自己想要做的事,用不著你們指手畫腳!!”他急的眼睛都紅了,“我都說了!哥哥沒有錯!!錯的是我自己!!”
“很好,精神控製他人,罪加一等!”賽諾臉色鐵青,內心已經對阿帽蓋上了無數死罪。
“啊啊啊,你們好煩啊!!”安再也忍不下去了,“都說了不許對哥哥動手,紅穀,幫我!!”
【好哦,小郎君~~~】腦海中的紅穀大笑一聲,隨後,安雪青色的眼眸瞬間變成血紅。
紅衣翻飛,就連賽諾也毫無防抗之力,被紅穀的指尖輕點眉心。
“癡情人,證心人,喜紅人,戲良人。”紅穀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讓我看看,你們的心上人,究竟是誰吧。”紅穀輕點紅唇,在昏倒的眾人身旁,翩翩起舞。
“小郎君啊,我問你,何故中意那負心郎~”
“小娘子啊,我問你,何故不愛我這打鐵匠~”
派蒙隻昏迷了一會就醒了過來,紅穀有些好奇的湊了上去,“你居然,嗬嗬有趣。”
“你你你,你怎麼又出來了?!”派蒙吃驚不已,“你把小安怎麼了?”她一轉頭看到了昏迷在地上的空和賽諾,“你,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放心,你看你都醒過來了,他們遲早都會醒的。”紅穀拿起桌上流浪者沒有喝完的酒,倒進嘴裡,下一刻卻連帶著喉間的血全咳了出來。
紅穀用手摸了摸脖子,“真是狠心的情哥哥啊,都快把人家的脖子捏碎了呢。”紅穀微微皺眉,低頭看向了地上的賽諾,“倒是個癡情人,有趣,有趣。”
“至於這個。”她看向一旁的空,“還在懵懂啊。”
“黃粱一夢,一夢黃粱。”她丟下了手中的酒壺,拍了拍手,“好了好了,也該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