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球部的錄像帶(1 / 1)

切原赤也把球高高的抬起,猛地用球拍打向那顆球,切原赤也擊球的那隻手快到出現了殘影,這是那天伏黑惠在真田弦一郎那裡見識過的絕招。

——疾如風。

“砰!”那顆球重重的擊打在仁王雅治身旁,仁王雅治隻是拿著拍站在原地,腳還沒有來得及移動。

裁判:“15:0!”

四發“疾如風”,切原赤也終於拿回了自己的發球局。

“Game,切原拿下此局,4:1。”

接下來的網球比賽,就如同一場絕招展示秀,切原赤也開始向場外圍觀的觀眾展示著不同的絕招。

伏黑惠身邊的丸井文太也跟報菜名一樣的報著那些絕招的名字,“這是本天才的走鋼絲!”

“侵略如火!”

“是青學不二的棕熊落網!”

所以你們打網球的,非得給這些絕招取個名字嗎?還一定要這麼大聲的念出來嗎?

伏黑惠雖然也打網球,但他覺得,自己和這群打網球的,完全不一樣!

他沒有這些稀奇古怪的絕招,就算有了絕招,也沒有把這些絕招喊出來的習慣!

伏黑惠側頭詢問身旁的柳蓮二,“赤也平常也會這麼多絕招嗎?”那為什麼之前連輸了那麼多局都不用出來?

“這就是無我境界的能力,在這個境界的網球選手可以憑借身體經驗,無意識地進行反擊,並運用所見識過的其他運動員的絕招,隻有超越了自身極限的人才能達到這個境界。①”

柳蓮二和伏黑惠解釋著無我境界的能力。

伏黑惠隻覺得離譜,平常看不會、理解不了、打不出來的絕招,怎麼開個無我境界就能打出來了?

所以這個無我境界是傳說中的外掛代打嗎?

因為打不贏了,所以開個掛,請人幫忙代打一下?

為什麼可以用這麼自然的語氣解釋這麼一大段不合理的話?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沒想到赤也會這麼快就走到了這裡。”真田弦一郎說出的話頗為感慨。

“Game,切原拿下此局,4:4。”

原本一邊倒的局勢發生了逆轉,勝利的天平重新回歸了原位。

切原赤也身上原本持續往外泄的氣突然消失了,這一次不用伏黑惠問,柳蓮二已經自己開口解釋了,“看來赤也的體力已經不足以繼續維持無我境界了。”

看來這個外掛代打也不是全無弱點,伏黑惠看著濕噠噠粘在切原赤也臉上的頭發,這個出汗量明顯不正常。

切原赤也的體力明顯消耗的要比平常快很多,看起來連一場完整的比賽都撐不下來了。

是一個有些雞肋的外掛啊,在看到切原赤也的狀態之後,伏黑惠瞬間把自己剛剛升起的一點點好奇心按了回去。

沒意思。

“Game won by 仁王雅治,6:4!”

賽後握手。

仁王雅治隔著中間的網球網,握住了對麵伸過來的那隻手,“赤也,表現的——喂!”仁王雅治向前一步接住了往這個方向倒來的切原赤也。

“呼呼呼……”切原赤也趴在仁王雅治的身上打起了呼嚕,隻是這一會功夫,切原赤也就已經睡著了。

剛剛那一場比賽,對於切原赤也的消耗比想象的還要大。

仁王雅治伸手拍了拍切原赤也的背,嘴角翹起了一個弧度,“這場比賽,表現的不錯,大王牌,Piyo~”

場外的伏黑惠看著握手的切原赤也突然往前倒,下意識的就衝上了球場,身旁的幾人隻是遲鈍了兩秒,也跟著一起衝上來了,“怎麼回事?”

“太累了,睡著了,彆看了,快幫我把人弄走。”從切原赤也向前倒,仁王雅治就保持著向前傾的姿勢,一直這個姿勢好累啊。

“哦哦哦。”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手忙腳亂的把切原赤也從仁王雅治身上扒拉下來。

“怎麼樣?參謀,我最後的表現怎麼樣?”仁王雅治用一隻手扶著自己另一隻手的肩,活動了一下手臂。

柳蓮二往前走的動作一頓,睜開眼睛又重新眯起,“如果是引導赤也這一點,很不錯,不過連丟四局,79.31%的概率是故意輸的,目的是為了隱藏實力。”

“反正這場比賽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仁王雅治把手背到了自己的腦袋後,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柳蓮二。

立海大的正選選拔賽,在切原赤也的睡夢中落下了帷幕。

真田弦一郎拿著名單走到了網球部成員的最前麵,“……柳蓮二、仁王雅治、柳生比呂士、丸井文太、胡狼桑原、伏黑惠、切原赤也,以上九人為立海大的正選。”

隨著真田弦一郎話音落下,場下爆發了一陣歡呼。

*

錄像機彈開了一個口子,一隻瘦削而修長的手伸進了那個口子,摸出了一卷錄像帶,那卷錄像帶被放在了身旁的錄像帶上。

“看完了啊……”伏黑惠撇了撇嘴,市麵上流通的有關網球比賽的錄像帶比想象的還要少,這些錄像帶的資源大部分集中在各大學校網球部以及報社手裡。

網球部?

伏黑惠眼神閃爍,從桌子上把手機上取了下來。

[柳,網球部有沒有保存一些關於比賽的錄像帶,我想要借閱一下]

大概是正在使用手機,柳蓮二消息回的很快,[有的,就在會議室裡那個放獎杯的透明櫃子下麵]

柳蓮二又發了一個鏈接過來,[這個網站上會有一些人上傳有關網球比賽的視頻,你也可以看一下]

[謝謝,幫大忙了]

又交流了幾句後,伏黑惠點進了柳蓮二發給自己的網站鏈接。

第二天柳蓮二在訓練開始前就交給了伏黑惠一把鑰匙,鑰匙上沒有扣環,就好像是從其他的鑰匙上取下來的一樣。

“這是什麼?”伏黑惠有些疑惑。

“放錄像帶櫃子的鑰匙,結束了訓練你就可以去看。”

“好,謝了。”伏黑惠把那把鑰匙塞進了自己的口袋,拿起網球拍就開始訓練了。

今天伏黑惠的訓練完成的比以往都要迅速很多,因為——

他趕著去會議室看錄像帶。

放獎杯的櫃子下麵是一個實色的雙開門櫃子,從櫃子外麵完全看不見裡麵有些什麼,“不會這麼多全是錄像帶吧……”

伏黑惠嘟囔了一句,從口袋裡摸出了剛剛柳蓮二交給他的鑰匙,打開了這扇鎖著的櫃門。

櫃子裡並非是伏黑惠所想象的塞滿了錄像帶,整個櫃子分為了上下兩層,右邊上下分彆放著一個錄像機和顯示屏,左邊的上下各放著一疊錄像帶。

伏黑惠給錄像機和顯示屏分彆接好電源之後,從櫃子裡的上麵和下麵都摸了兩卷錄像帶出來。

上麵櫃子的錄像帶用A、B、C標記著,而下麵的錄像帶則用a、b、c標記著。

不過這有什麼區彆?

算了,都拿出來看看好了。

伏黑惠剛剛準備把標著A的錄像帶放進錄像機裡,切原赤也就推開了會議室的門,“伏黑學長!我們去打練習賽吧!”

在昨天的正選選拔賽上領悟了無我境界這件事讓切原赤也高興壞了,但回家之後,在家附近的廢棄球場怎麼都找不到當時比賽時的感覺。

今天在完成了基礎訓練之後,切原赤也就想要尋找他靠譜的伏黑學長打練習賽。

被柳蓮二提醒了,切原赤也才知道伏黑惠在會議室裡。

“不打!”伏黑惠扭頭答複了一句,又專心致誌的研究起了這台錄像機的按鍵功能,這台錄像機的款式有些老舊,他有些不會用。

從來沒被伏黑惠拒絕的網球部二年級團寵·切原赤也簡直不可置信,為什麼不和他打練習賽?

當看見伏黑惠的動作時,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轉移走了,“伏黑學長,你這是在乾什麼?”

怎麼把櫃子裡的錄像機搬出來了。

“我打算看一下錄像帶,學習一下其他選手的網球技巧。”伏黑惠很委婉的說。

他總不能說,我倒要看看,你們這群打網球的,還能打出什麼妖魔鬼怪出來!

“那我也要看!”

切原赤也聽到可以學習網球技巧,也不提繼續打練習賽了,搬著椅子坐到了伏黑惠身邊。

“這個赤也,不是找伏黑打練習賽嗎?”怎麼進了會議室這麼久,還沒有出來?丸井文太感覺有些奇怪,也走進了會議室。

過了一會胡狼桑原也走進了會議室。

片刻功夫,偌大的網球部場地上,隻剩下了在前麵的真田弦一郎和在後麵的柳蓮二,“這裡都交給真田應該沒問題吧……”

柳蓮二也推開了會議室的門。

*

會議室的光線很暗,燈和窗簾全都被人從裡麵關上了,隻從錄像機顯示屏那個小小的屏幕透出一點光。

柳蓮二推開門,光線透進房間,圍著錄像機顯示屏坐著的人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是柳啊,快過來一起看!”丸井文太興奮的朝著柳蓮二招了招手,“視頻快開始了。”

柳蓮二點了點頭,也搬著椅子坐了過去。

視頻最開始的畫麵是對著立海大的大門,畫麵時不時輕微晃動一下,“我們部裡還有立海大的宣傳片嗎?”

切原赤也顯然已經忘記了這件事。

視頻還在繼續播放,一個所有人都熟悉的少年,靈活的跳上了立海大校門口的牆。

“在這個學校——

加入全國第一的網球部——

我也要成為第一!!!”②

“喂!你在那裡乾什麼,還不快給我下來!”

前一秒站在校門口牆上放話的少年,下一秒就被保安大叔拿著掃把給趕了下來。

錄像的鏡頭突然猛烈晃動起來,“仁王?你在這裡乾什麼?”

紅色的腦袋在錄像機鏡頭裡閃現,隻是看到頭發的顏色,就已經能辨認出出現在畫麵裡的人是誰。

“Piyo~”

錄像機背後傳來了熟悉的口癖,然後視頻到這裡就結束了。

“仁王學長!你怎麼把它錄下來了?!”切原赤也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仁王雅治。

“本來想錄點其他東西,誰想到錄到了這個。”

“原來是這樣啊。”切原赤也真的相信了,“當時的我還蠻帥的嘛!”

伏黑惠沉默了,就這麼相信了嗎?

還沒有跳上牆就開始錄了,明顯就是有備而來,切原,你也太好騙了吧。

伏黑惠把那卷錄像帶取了出來,又塞進了一卷新的錄像帶。

這一次視頻的開頭是對準網球部,網球部的鐵絲網上都掛著裝飾的小彩帶,胡狼桑原認出了視頻是什麼時候,“這好像是去年的海原祭!”

“網球部當時的活動好像是餐廳。”仁王雅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索了一會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