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會麵(1 / 1)

“好可愛的兔子!”穀崎直美已經蹲在地上,去逗弄伏黑惠腳邊的脫兔們。

與謝野晶子也從地上撿起了一隻兔子,“看起來和正常的兔子沒什麼區彆呢。”如果不是她看見了伏黑惠使用“異能”的樣子,有可能真的會覺得這隻是普通兔子。

真想解剖看一下內部結構是什麼樣的。

“每隻兔子都是一個保護結界,可以抵擋一次致命傷。”脫兔們最喜歡的就是伏黑惠這個主人,伏黑惠說話的功夫,兔子們已經順著伏黑惠的腳掛到了伏黑惠的身上。

爬的最快的那一隻已經爬到了伏黑惠的頭頂,兔子的重量壓的伏黑惠微微側頭。

“如果想要提前使用結界,直接喊脫兔就行。”

伏黑惠抬起手,把頭頂的那隻兔子抱下來,占據著伏黑惠肩膀上的兩隻兔子也順勢一起掉了下來。

兩隻兔子輕巧的落在地上,沒有發出任何的響聲。

“需要把兔子隨身攜帶嗎?是不是有些不太方便。”國木田獨步從地上抱起了一隻兔子,這個兔子連大小、重量都和普通的兔子沒什麼區彆,太神奇了。

“如果隨身帶著不方便的話,我可以把脫兔放進你的影子裡,就像是這樣……”伏黑惠單膝跪地,伸手去觸摸的影子如同水麵一樣蕩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一隻原本趴在伏黑惠身上的脫兔,配合的跳進漣漪之中,漣漪之處如真的水麵一樣濺起了幾滴墨色的“水花”。

伏黑惠收回手,影子又變成了最開始的樣子,給偵探社的所有人展示完之後,伏黑惠又伸手把那隻脫兔從影子裡撈了出來。

“我的手要抱著零食,可沒有手再抱著這麼一隻兔子。”江戶川亂步擺了擺手,表示兔子待在影子裡就好了,彆占據著他的手的位置。

“雖然兔子很可愛,但還是讓兔子待在影子裡好了。”第二個做出決定的是原本蹲在地上和兔子玩耍的穀崎直美。

“我也是。”

……

偵探社的成員一個接著一個做出了選擇,不出意外,所有人都選擇了讓脫兔待在影子裡。

這一次伏黑惠沒有動手,在聽見偵探社成員的選擇後,一隻隻脫兔從伏黑惠的身上跳下來,排著隊跳進了偵探社成員的影子裡。

每一位成員的影子裡都待了一隻脫兔後,伏黑惠的腳邊依舊還有好幾隻兔子蹲在原地。

“這些兔子就放在偵探社,可以幫各位保護偵探社。”伏黑惠並沒有把那些兔子收起來,而是擺了擺手,那些兔子就自覺在偵探社找了個順眼的角落蹲下了。

送完脫兔之後,伏黑惠本來想直接離開,卻被江戶川亂步拽住一起分享零食,偵探社其他人也你一言我一語的勸伏黑惠留在偵探社玩一會。

伏黑惠向來對熱情的人沒轍,隻能無奈點頭留下,待了好一會才離開。

江戶川亂步通過窗戶看著伏黑惠走遠的背影,伸手把縮在他座椅底下的兔子撈了上來,摸了兩把之後就隨手放在了一張空著的桌上。

“小伏黑的能力真的很適合偵探社啊。”

“亂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選擇,不是每個人都會選擇來偵探社。”福澤社長伸手拍了拍江戶川亂步的腦袋,“偵探社現在就很好。”

“我知道,比起破案,小伏黑更喜歡打網球。”江戶川亂步像貓一樣的蹭了蹭福澤社長摸自己腦袋的那隻手。

*

離開偵探社後時間還早,伏黑惠猶豫了片刻,就坐上了新乾線,昨天的時候萩原研二打電話問他今天有沒有空,說自己傷沒好,被警視長要求養好傷才能回去工作。

他現在隻能無聊的躺在家裡,打電話給伏黑惠也是想要問問伏黑惠這周周末有什麼安排。

很不巧,伏黑惠周末兩天都已經提前安排好了。

萩原研二在電話裡感歎了兩句“青春啊”,就掛了電話跑去騷擾住在隔壁的鬆田陣平了。

今天剩餘的時間還剩下一半,作業也在昨天都完成了,伏黑惠思考了片刻就決定去東京看看他哥,兄長他肯定猜不到自己會從神奈川跑過去。

周六的街道上少了上班族,多了一些出去玩的學生和大人,伏黑惠這樣的打扮輕而易舉的融入了人群之中。

檢票上車後,伏黑惠隨便找了一個空位坐下,明明還有很大的位置,在伏黑惠坐下的瞬間,伏黑惠旁邊那人又把吉他包往旁邊不著痕跡的挪了挪。

挪動的痕跡很小,伏黑惠依舊注意到了,伏黑惠有些好奇的扭頭看了旁邊人一眼。

黑色長發男人對視線很敏感,在伏黑惠剛剛轉頭看過來,就立刻轉頭看了過來,鋒利的眼神在掃到伏黑惠的時候一愣,衝著伏黑惠點了點頭後又轉了回去。

好快的速度,那個眼神,根本不像是普通人會有的,反而有點像他在橫濱看見的Mafia。

伏黑惠的視線不著痕跡的掃過放在旁邊的吉他包,結合剛剛男人的動作,越看越像是吉他包內裝著什麼危險品。

會是什麼呢?

如果是炸彈之類的東西,沒必要用這麼大的盒子,這個大小反而更像是槍。

如果真的是槍,要在他惹起麻煩之前把這家夥解決掉。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通知警察比較好。

伏黑惠微微垂眸,纖長的眼睫遮掩住了伏黑惠眼中的情緒,如果放在之前在橫濱的時候,伏黑惠是不會去多管閒事,但如今收養他的萩原家,他的兄長和姐姐都是警察。

他們的好友也都是警察,如果放任不管的話,很有可能會給那些警察惹出麻煩。

伏黑惠手指微動,用手機給另一邊的鬆田陣平編輯了一條消息。

和鬆田陣平又聊了幾句之後,伏黑惠就開始假裝刷手機,他的注意力看似停留在手機頁麵上,但實際上大部分心神都停留在了身旁。

他的運氣不錯,男人並沒有中途下車,而是一直安安靜靜的坐在伏黑惠的旁邊安安靜靜的看著窗外,直到廣播播報到了東京站的時候,男人才站起身把吉他包拎了起來。

拎起來的瞬間,包裡似乎有很輕微的金屬碰撞的聲音。

伏黑惠心一沉,如果包裡裝的真的是吉他,絕對不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隻有被拆開的槍的配件才有可能在被拎起的瞬間,發出那種聲音。

伏黑惠跟著男人一路走出了出站檢票口,男人隻在檢票的時候側頭看了一眼伏黑惠,就背著吉他包快步離開了。

*

出去的這條路伏黑惠走過好幾次,這是一條沒有任何分叉口的直路,而在剛剛鬆田陣平給他發了消息,說他和萩原研二快要趕到了,讓自己不要貿然動手。

在得知了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都馬上過來後,伏黑惠不緊不慢的跟在男人後麵,始終保持了一段距離。

“喂,你的速度還能再慢一點嗎?”熟悉的聲音從被男人遮掩的前方傳來。

聲音不算特彆大,但也足以讓男人身後的伏黑惠聽見了,伏黑惠往前走的動作一頓。

不會這麼巧吧。

“這不是還沒有到約定的時間嗎,急什麼?”男人回話的聲音很冷漠。

隨著距離逐漸變近,伏黑惠又聽到了另一個人的聲音,“還有十分鐘才到約定的點,是我們來早了。”

又是一個熟人的聲音。

伏黑惠現在都記得去年的時候,他哥和他抱怨,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在畢業之後,就聯係不上了,大半年了都不知道給他回個消息報平安。

陣平哥也囔囔著要打這兩人一頓。

誰能想到啊,一直聯係不上的兩個人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零哥,景光哥,你們到底在乾什麼?怎麼會和一個危險分子混在一起,如果不是伏黑惠的性格足夠克製,恐怕此時就要衝上去質問這是怎麼回事了。

不過就算如此,伏黑惠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喂,後麵那個人是你帶過來的嗎?”安室透已經注意到了赤井秀一的身後似乎還跟著一個人。

赤井秀一側身看了一眼身後不遠處的伏黑惠就轉了回來,在車上時伏黑惠那張漂亮的麵孔和很有特色的發型讓赤井秀一的印象很深。

“啊,大概是碰巧順路吧。”

在赤井秀一側身向後看的瞬間,安室透也看清了他身後的那個少年,安室透瞳孔在一瞬間極具收縮,臥底的基本素養讓安室透依舊能維持住臉上的笑容。

他不敢在赤井秀一麵前露出任何其他情緒,這個男人和琴酒同樣危險。

一點細微的情緒變化就很有可能會導致臥底計劃的失敗,也很有可能會把危險帶給伏黑惠。

安室透旁邊的諸伏景光同樣也看清了伏黑惠的人,他在組織維持的人設一貫是那種很冷漠的人設,在剛剛他的冷臉差點就要繃不住了。

在注意到伏黑惠在赤井秀一身後時,諸伏景光的手下意識的捏成了拳,想要通過垂眸來隱藏住眼睛裡的情緒。

此時的安室透和諸伏景光都在心底默念:千萬不要叫出他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