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你x君後(1 / 1)

近日你被官員貪汙的事所煩惱,這一切和戶部尚書李尚書脫不開關係。

要不是有賢官給你提供罪證,不知道這件事要瞞到什麼時候去。

此案越查牽扯的人就越多,如今君後的母族竟也牽扯進去。

一貫端著父儀天下架子的君後,近日也有些耐不住了,開始尋機會討好你,想替他的母族說好話。

但是幾次夜晚送吃食都被你回拒了。其實你就想看看平日清冷的君後會為了家族做到何種地步。

自你還未為太女時,就與他結為妻夫。但除了新婚燕爾時的親昵,之後的日子總覺得兩人愈來愈疏遠,相敬如賓的日子平淡而乏味。

雖說平淡,但你的後宮還是空空蕩蕩唯有他一人。

倒不是說你有多愛你的君後。

你隻是不願利用後宮來鞏固和那些大臣們的關係,至少暫且不願。而且你也不是什麼重欲的人,後宮沒必要有那麼多人,也能節省開支。

政務繁忙,你日夜處理事務,累得不行。

入秋了,傍晚涼爽,你便去禦花園裡散心,緩解疲乏。

禦花園裡有很多菊花,不少珍奇的品種,賞心悅目,讓人心情愉快。

突然,你聽見有優美婉轉的琴聲,從遠處傳來。

你讓女監前去察看。

身邊的女監來報說是君後在禦花園中奏琴。

你知道,君後多才多藝,六藝樣樣精通,其中最出色的便是琴藝。

未成婚前,甚至是你還未成為太女的時候,就聽過君後彈奏琴。

春宴上不少大家公子要表演才藝,其中,唯一引起你興趣的,便是君後的一曲琴音。

名滿京城的柳家大公子,與賢王在春宴上一曲定情,不久後便成婚,也是一段佳話。

你並未走到君後身前,而是遠遠地聽著琴聲賞花。

你讓女監去告訴君後,政務繁忙,今夜你在禦書房歇息。

又聽了一會兒曲,你便又回去處理政務了。

夜晚時分,他親自來禦書房求見。

你坐在案前,神色平常,讓他進來。你的心中隱隱有些期待。

他穿了一身平時不穿的嫩青色,款式也較新潮,簪了青玉金步搖,襯得人青澀嬌媚,頗有當年新婚時的模樣。

你不禁暗想自己的口味竟如此好猜測拿捏,君後今日特意打扮一番就令你舒心。

當然為了維護自己的帝王威嚴,你表現出沒看出他特彆打扮的樣子,隻是依舊批閱著奏折。

他似乎有些緊張,提著食盒慢慢靠近你,說道:“陛下,臣侍準備了些糕點,陛下嘗嘗。”

隨著他的靠近,一陣暗香撲麵而來,他在來之前還沐浴焚香了。

看到你點頭示意接受,他悄悄鬆了口氣,將食盒打開,裡麵是桂花糕,的確是你喜歡的口味。

他用手輕輕拿起一塊,大著膽子送到你嘴邊。

夜晚的燭光的暖意給他勾勒出一輪浪漫的金邊,燈下的蘭香美人比桂花糕更令你食指打開。

當年在選太女君時,一下便敲定人選,除了他母家的勢力外,在春宴上那驚豔的明媚,恐怕才是你選他的真正原因。

他的麵容的確不俗,他那雙長而媚的眼睛又給他清冷的氣質增添些許衝突感,令人印象深刻。

此刻這雙眼正含情脈脈地望向你。

你的心很沒骨氣地加速跳動,正如當年在春宴上看他彈琴時一樣。

他見你未躲開,便靠你越來越近,蘭香盈盈。

氣氛都到這了,你未理會他手裡的桂花糕,而是直接低頭吻住了他。

畢竟成婚數年,親吻的次數雖不多但也足夠讓你們二人熟悉彼此。

你熟練地敲開他的牙關,漸漸加重這個吻。

他也軟倒在你懷中,手中的桂花糕早已隨意地擱在一旁。

你的手在他身上撫摸,刻意在他敏感的地方加重力度,他也不似往常那樣克製自己的聲音,嬌媚地喘著。

你壞心地未把他帶到裡間的榻上,而是直接在桌前褪下他的衣服。

他臉色羞紅,也乖乖地依你動作,低聲喚道:“求陛下憐惜……”

等脫下了外裳,你才看到今夜君後最大膽之處。

他裡麵隻著一件薄薄的紗衣,兩粒紅梅將紗衣頂起,透著動人的春色。

禦書房內一夜春情。

——

那夜過後,他似乎放心了些,幾天沒來找你。但其實你並沒有就此打住對貪汙案的調查。

一周後,你查清了君後的母親柳尚書的確是兩袖清風,無辜牽連其中,你暗暗肯定自己看人的眼光,又想借此機會除掉那些貪汙腐敗之人。

於是你假裝查到了柳尚書貪汙官餉的證據,在朝堂上大發雷霆,又以此罪名將柳尚書押入獄中。

那些落井下石之人都被你記下,準備日後查找證據,一一鏟除。

你親自叮囑這一切都是做戲,讓柳尚書修一封家書給族人,又讓人照顧好她,讓她在獄中安頓下來。

你處處安排妥當,唯獨沒有讓人告知君後。

說來也幼稚,但你就是想和他玩這種遊戲,想看他向你低頭,想看他丟掉堅守了十幾年的大家閨秀的矜持。

他最浪蕩放縱的模樣,隻能在你身下綻放。

為了進一步逼他,你還給他下了禁足令。

又是一天夜裡,你特地安排在獄中的人通知你,君後獨自偷偷潛入獄中。

你隻帶著貼身侍衛,親自去獄裡,隻為捉君後個現行。

果不其然,當他轉身看見你的時候,臉頓時煞白。

他瘦了許多,下巴尖尖的,多了幾分弱柳扶風的氣質。

如今為了便於夜間行動,穿了素色的衣服,眼角掛淚,好不惹人憐惜的模樣。

你雖然有些不想承認,但你的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時,心就軟了一半,就像突然化掉了似的。

君後顫抖著身子跪下行禮,低頭哀求著:“皇上,臣侍罪該萬死,但懇請皇上放了母親,她是清白的!”

他因為害怕,連聲音都是抖的。

你本以為他會以服軟討好的態度來求你,沒想到君後會如此壯烈。

你還是高估了君後的心理承受能力,亦或者低估了他母親在君後心中的地位。

於心不忍,你將他扶起,輕輕撣掉沾染在他衣服上的灰塵。

他似乎不解你為何不生氣,一雙鳳眼直勾勾地看著你,頭發因剛剛的哀求而有些散亂。

你想你沒救了,你竟然覺得這樣的君後有幾分……可愛?

你將他半摟在懷中,帶他往柳尚書住的那間牢房走去。

他誤解了你的意思,大概以為你是一個喜歡當著兒子的麵,淩辱母親的變態暴君吧,扭動身子掙紮道:“陛下,臣侍求您了……”

你覺得有些好笑,也沒解釋,拉著他走到柳尚書所在的牢房前。

他似乎鼓起很大的勇氣才敢睜眼直視,卻看見裡麵乾淨整潔,還鋪了上好的被褥,有桌案,案上文房四寶一應俱全;母親本人除了穿著囚衣,卻也安然無恙地站在這。

他眨眨眼,明白這絕不是皇上嚴罰的犯人應受的待遇。

柳尚書見你帶著君後來了,又看見君後這副打扮便知道了七七八八,朝你和君後恭敬地行禮。

你看君後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便讓她們母子二人談些話,你先回鳳宸殿等著君後了。

你洗漱完坐在床邊,不一會兒君後便來了。

他也洗漱打扮了一番,著一身鮮紅色寢衣,與往常要侍寢的模樣無異。

他紅著臉行禮,又過來坐在你身邊,想要投懷送抱。

你故意板起臉來,道:“君後不是還要謝罪嗎?”

他被你突然的話語弄懵了,猶豫開口道:“臣侍有罪,懇請陛下原諒。”

“這樣就想讓朕原諒君後,君後真是恃寵而驕啊。”你不領情,冷聲道。

“那陛下如何才能原諒臣侍呢?”他配合你,無辜地問道。

你壞笑著,伏在他耳邊說:“今夜君後上來自己……。”

他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公子,一聽便明白你的意思。

這一晚,君後表現得很主動。

你想,清冷也許是你對君後最大的誤解。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當你正為除了幾個蛀蟲而高興的時候,卻得知端王要進京。

端王,當年風頭正盛的三皇女,是你的頭號競爭對手之一。

不過你已然成了勝出者,如今坐穩皇位,你在這方麵並不擔憂,她出現在你麵前,不過顯示她是個敗者罷了。

讓你生氣的是你的君後。

當年春宴上他驚豔四座,包括你,也包括端王。

當時端王的支持者比你的更多,君後的母族柳家,也在你們兩位奪嫡候選人中,沒有站隊。

況且端王的父親王侍君與君後的父親是閨中舊識,君後兒時也與端王見過幾次。

加上端王有意散播,她們二人便成了青梅竹馬 、兩小無猜、女才朗貌的佳話。

什麼狗屁佳話,你在心中暗罵,如今還不是你當了皇帝,他是你的君後。

你正心裡一陣不快,此時來人說君後請你去一同用晚膳。

到了棲雲殿,君後早在門口含笑等著,行禮後迎你入殿內用膳。

他貼心地為你布菜,眼裡帶笑,如明媚春光。

你靜靜地看著他姣好豔麗的麵容,不禁想到當年若是奪嫡失敗,那此時恐怕他便是彆人的君後,這副嬌媚的模樣便隻有她人才能欣賞了。

又想到端王,心裡便生氣。

你雖未用言語表達,但看你稍沉的麵色,他便知你心中不快。

氣氛冷清地用完膳後,君後又提出了賞月飲酒。

你當然沒拒絕他的好意,隻是酒過幾巡後,你心中的悶氣並未消散,堵得難受。

你忍不住問他:“端王有意在五月上京,君後意下如何。”

他一個後宮人士,當然不能問前朝朝政,又拿捏不準你這問的意思,試探道:“需要臣侍準備家宴嗎?”

你被他的回答氣得不輕。

你在吃醋呢,他居然想著和端王吃家宴?

酒將你的醋意激發得更濃,你也不願再與他言語,直接將他摟入懷中,吻住他的唇,舌尖探入;他閉眼承受著你,努力回應著,與你難舍難分。

酒激發你的醋意。

你們此時還在院中,你的手就已經將他衣帶解開。

這樣以天為被、以地為席的行為對於他還是太大膽了,他用手輕輕推你,道:“陛下,我們回房中好不好,不要在這……”

夜裡涼風吹散醉意,你清醒了些,將他打橫抱起,走入殿內。

但你的善解人意到此為止了。

歡情時,你看著他。

他烏黑的發絲散在臉頰上,燭光下眼眸朦朧,眉目傳情。這魅惑模樣,看得你心跳加快。

也許他天生一雙多情眼,不然怎麼會覺得他眼裡有對你的濃濃的愛意。

如果當年娶他的是端王呢,他會更歡喜嗎,會因為青梅竹馬而更情投意合嗎?他會這樣深情地望著她嗎?

你明知這些是無關緊要的事,但你遏製不住地去想、去氣。

今夜你的動作也不免激烈了些。

燭光將你們二人親密的身影投在牆上,太過……了,君後自欺欺人般閉上了眼。

你抱著他走到他平時梳妝的銅鏡前,讓他麵對著鏡麵。

當年多少女子心中的芝蘭公子,如今隻能在你懷中婉轉承歡,嬌聲求饒。

想到這,你有種莫名的滿足感。

但你仍覺得不夠,把他摁在銅鏡前狠狠索取。

君後想閉上雙腿,無奈被你死死抱住;紅唇也被你吻住,舌頭被玩弄,聲音被迫咽下。

……

雲雨初歇,他穿好寢衣,看著鏡麵上的痕跡,想著等會兒清掃的下人進來也能看見,就羞得不行。

“陛下這也太過分了……臣侍都沒臉見人了。”他紅著臉嗔怪道。

你捧起他的臉,與他對視道:“君後還想見誰?”

今晚你情緒不對,還總是提及端王,他再怎麼猜不到,也明白你這是吃醋了。

他不禁笑道:“陛下怎麼連這沒來頭的陳年老醋都吃呢?”

“臣侍與端王並不熟悉,更沒有什麼女男私情,”他投入你懷中,將腦袋靠在你胸前,感受著你的溫暖,“臣侍隻有陛下……臣侍,心悅陛下。”

你心裡暢快許多,也吐露了你心中的疑惑:“那你為何成婚後如此冷淡,要與朕相敬如賓呢?”

他抬起頭看你,氣鼓鼓地說:“還不是因為陛下新婚夜時,說臣侍端莊受禮所以才娶的臣侍。臣侍婚後時刻謹記不可失禮,陛下又不喜,常常一個多月都不來臣侍宮中。”

你聽明白了,原來錯還在自己。

你將他緊緊摟在懷中,“是朕錯了,今夜對你粗暴了些,你身上可有不適?”

他臉紅著悶聲回答道:“沒有,陛下無論怎麼對臣侍,臣侍都喜歡。”

既然如此,等會兒洗個鴛鴦浴也不錯。

你心裡暗暗想著。

———

一日你剛下朝,一位中宮的侍人便急急忙忙地跑來,焦急地說君後在慈寧宮暈倒了。

你聽了,心中不免感到慌張,立即帶人去慈寧宮。

等到了殿內,看到太夫守在床邊,見你來了,趕緊解釋道:“今日哀家與他說了準備大選的事,誰知道他一聲不吭,直接氣暈過去了。”

你聽了,也不想怪罪太夫,畢竟你後宮的確太空蕩,他難免要著急。

“太醫來了沒有?”你臉色沉鬱,坐在床邊道。

君後這時醒了,看見你還穿著朝服坐在床邊,自己則躺在床上,便想起身行禮,你握住他的手,示意他不需要起身。

恰好這時太醫到了,你宣他進來。

太醫給君後把脈,忽然她麵色一喜,跪在地上朝你賀喜道:“微臣恭喜陛下,賀喜君後,有喜了!”

你本來凝重的神情立即變得驚喜,下令重賞太醫等人。

“如今君後有了身子,便不宜操持選秀的事了,大選先推遲吧。”你牽著君後的手道。

太夫自然不好拒絕:“鳳嗣是最要緊的事,君後好好安胎,其他事日後再議。”

君後接話道:“謝皇上和太後關愛體諒。”

眾人接過賞你便讓她們都下去了,太夫明白你想和君後單獨相處,便也去了自己的寢殿。

君後靠在床頭,笑眯眯地看著你,溫溫柔柔地說:“臣侍終於能給陛下生皇女了。”

你將他摟在懷裡,撫著他的烏發,道:“你有了喜,朕也很開心。”你又輕輕捧起他的臉,笑道:“不過君後也太能吃醋了,怎麼還醋暈過去了呢?”

君後紅了臉,小聲道:“還不是腹中懷了陛下的孩子,情緒便有些重了。”

“哦?君後真是伶牙俐齒,貫會找借口。”說完,你低頭含住他的唇,與他親密地接吻。

他也主動伸出小舌,溫柔地回應著你。

你想,此生唯有他一人,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