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魔法的效果到底是什麼，不可能就是讓我們兩個倒在這裡出不去吧？”澤菲爾看著這個血紅色的泡泡，戳了戳，沒有任何變化。

“我不知道，我感覺沒有任何不適，你覺得呢？”夜翼看了一眼自己的通訊器，蝙蝠俠等人都在趕來的路上，閃電小子他們一切都好，羅賓已經到達德雷克莊園。

“沒什麼感覺，但是剛剛跟魔法陣拉扯讓我有點累。”澤菲爾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四肢，並用X射線透視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好吧，所以小菲，你的名字到底是什麼？你在進入實驗之前是有自己的名字的吧？”夜翼看著澤菲爾，想知道這個答案。

“我不記得啦，我的很多記憶已經被清洗了。你要是不想讓我叫這個名字，就叫我25號吧。”

“小菲，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幫你找更多的身份信息，幫你找到你的家。”夜翼摸了摸澤菲爾的頭發，澤菲爾的頭發長的很快，現在已經在肩膀處垂落著，讓人看著有一絲脆弱。

“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我的檔案裡麵都寫了，不過現在估計已經被銷毀了吧。”澤菲爾聳了聳肩，滿不在乎。

“那你是從哪來到布魯德海文的？一路上很辛苦吧？”

“地獄廚房。一路上……”

澤菲爾輕輕的搖了搖頭，看到了被超人抱著飛過來的蝙蝠俠。

“蝙蝠俠來了，我們可以出去啦。”澤菲爾決定轉移話題，不想跟夜翼這個心眼多的家夥聊天了，雖然他知道夜翼是想更了解他，想幫助他，但是他並不想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超級英雄之所以是超級英雄，是因為他們有一顆善良的心，他們不下手殺人，他們不會讓任何人在他們麵前殺人，他們是正義而非秩序。

在夜翼看不到的地方，澤菲爾眼眸深沉。

“嗯，這個魔法罩也不算太難解決，我來解決吧，但是可能你們的身上還會有魔力殘留，我們還會檢查一遍。”紮塔娜看著這個血紅色的泡泡，開朗的笑了笑。

“是混沌的力量，但是很淡，看起來那個魔法師已經離開了，或者，已經消散了。”命運博士看著周圍的氣息，輕輕的揮散了不詳的血霧。

“失消。”紮塔娜使用反語魔法讓兩個被困住的小鳥球出來了，她的眼睛在澤菲爾和夜翼的身上掃視了一眼，有些苦惱的對著蝙蝠俠說：“一個壞消息，他們兩個身上有空間裂縫的氣息，可能會被卷入其他時空。”

“怎麼解決？”蝙蝠俠看了夜翼一眼，夜翼默默的躲在了澤菲爾的背後。

“我可能沒有辦法，爸……命運博士你有辦法嗎？”

“追隨命運的軌跡吧，隻有進入時空，才能消除這種氣息。”命運博士雙手畫陣，在澤菲爾和夜翼的身上釋放了一個魔法。

“這是一個可以帶你們回來的魔法，祝你們好運。”

命運博士和紮塔娜走了，留下來散發冷氣的蝙蝠俠和嚴肅的超人。

“先去正義山。”蝙蝠俠一甩披風，打算召喚來自己的蝙蝠飛機。

“B，我帶你一起，夜翼，需要我帶你一起嗎？”超人結束了自己的嚴肅臉，像小狗一樣衝著蝙蝠俠邀請著。

“好主意，不過小菲應該可以帶我，對吧？”夜翼朝澤菲爾眨了眨眼睛，“他飛的還不錯。”

“好吧，我會飛慢一點的。”超人熟練的抱起蝙蝠俠，忽視了蝙蝠俠的眼刀。

“小菲，你可不可以超過超人？我們兩個現在可是難兄難弟了。”夜翼用自己無辜並且懇求的眼神看著澤菲爾，讓人不忍拒絕。

“我試試。”澤菲爾讓夜翼坐在自己的背上，感謝夜翼沒有蝙蝠俠那麼壯。

在風聲中，澤菲爾聽著夜翼暢快的歡呼以及蝙蝠俠和超人低低的交談，突然輕鬆的笑了，哪怕明天一切都是未知，但是這一刻他是幸福的。

“酥皮，小菲比你快。”夜翼看著澤菲爾緩緩的超過超人，在前方放肆的大笑。

“嘿，夜翼，我聽B的，我可不想超速駕駛。”超人看著蝙蝠俠低低的笑了一聲，澤菲爾看到蝙蝠俠給了超人一拳，超人還放軟了肌肉。

在這一刻的夕陽下，澤菲爾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他也許就像平凡世界中的普羅大眾，或者就是跟夜翼一樣，是一個平等的人。

到達正義山時，隻有羅賓的連線，因為沒有接他來正義山。不過羅賓看著蝙蝠俠的表情，估計知道自己會麵臨什麼，默默的掛掉了通訊，以逃避即將到來的蝙蝠俠懲罰，而夜翼和澤菲爾並沒有這樣的好運，他們直接麵對著大BOSS的寒氣。

“給我一個解釋。”蝙蝠俠看著他們的行動日誌淡淡的說道。

“我去哥譚是擔心羅賓和小菲，畢竟誰知道那個魔法師會帶來什麼。羅賓通知了沙讚和命運博士，我給你們留言了，所以……”夜翼決定坦白從寬。

“你的行動暫時沒問題，但是□□臥底盯梢的事情你就這麼放下了？”

“我相信他們。而且，費力警官似乎並沒有問題。”夜翼看了一眼自己的通訊器，發現一切順利。

蝙蝠俠看向澤菲爾。

“抱歉，我覺得我不能讓羅賓一個人去哥譚，哪怕他是羅賓。”澤菲爾與蝙蝠俠對視著，他其實很害怕蝙蝠俠，他也嘗試著遠離他們，但是就像他很早之前說的，飛蛾撲火，他沒有辦法遠離光明，因為他在黑暗裡待了太久。

澤菲爾知道自己很矛盾，正義聯盟和泰坦隻能帶來正義而非秩序，自己也想追求秩序而非正義，但是，他真的很想趨向光明。

蝙蝠俠沒有激烈的言辭，隻是歎了口氣：“作為羅賓和夜翼的父親我很感激你，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更加在乎自己，而不需要擔起不屬於自己的責任。”

澤菲爾有些詫異，但是他還是搖了搖頭：“也許我們追求的東西不一樣，但是我一直在嘗試讓自己明白，超級英雄也是人，如果沒有人幫助他們，那麼我們就不值得被拯救。”

“你在追求什麼？”超人溫和的開口了。

“我在追求我存在的意義，我在追求真正的公理。”澤菲爾看著超人藥的調查記錄，回答著這個很久之前自己一直在心裡默默詢問的問題。他似在回答超人，有似乎在回答那個迷茫的自己。

“關於盧瑟的實驗？”蝙蝠俠敏銳的開口了。

“是的。”澤菲爾回答道。

“僅此而已？”蝙蝠俠對上他的目光。

澤菲爾沉默了，因為對於他而言，確實是僅此而已。

“小菲，我可以怎麼叫你嗎？”超人開口道。

澤菲爾點了點頭。

“對於我們而言，我們追求的並不是僅此而已，所以，我們追求正義，而非其他。也許對於你來說，標準過於低了，但是，這是我們儘全力可以達到的最好的標準了。”超人溫和的解釋。

“仇恨不是動力，你的內心才是。”蝙蝠俠低聲補充道。

夜翼看著三個人打了一陣啞謎，還是開口道：“不管小菲你在追求什麼，但是我真的感謝你救了我兩次，還跟著我的弟弟去哥譚保護他。”

澤菲爾隻是笑了笑，然後轉向蝙蝠俠：“所以你要我做些什麼呢？還是會把我關起來？”

“不，你可以有自己的生活，但是，你想加入泰坦嗎？”蝙蝠俠語出驚人。

“泰坦？”澤菲爾大呼出聲。

“B？”夜翼也很震驚。

澤菲爾不知道，他在這裡可以見到超級小子，見到羅賓，還有夜翼，但是……

“我可以嗎？”澤菲爾沒有看蝙蝠俠，而是看向了夜翼。

“我也不知道呢？雖然我個人可以答應，但是還需要泰坦的其他成員答應，最重要的是，還需要B答應。”夜翼語調輕快的回答道，似乎是在表示對於澤菲爾上道的讚揚。

“如果泰坦其他成員認可你，你就作為泰坦的一員和他們一起行動吧。”蝙蝠俠對於夜翼的調笑沒有回應，隻是看著那個迷茫的少年。

澤菲爾點了點頭，夜翼則過去給了澤菲爾一個大大的擁抱。

考慮到泰坦們還在hei幫進行盯梢，澤菲爾最終還是回到了布魯德海文的小家，幾天沒回家，感覺房子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在痛痛快快的睡了一覺後，澤菲爾好心情的開始打掃，突然聽到了一陣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