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電小子有點氣喘籲籲，但是夜翼很快就注意到了被打翻在地的茉西。

“盧瑟的人？”他接著看了看周圍的慘狀，不再說話，而是開始調查取證。

他一邊拍照一邊對閃電小子說道：“KF，你給卡爾德他們發消息，要他們儘快趕來。我需要把這件事上報給正義聯盟，這件事過於惡劣了。至於你們兩個……”夜翼轉過來看著澤菲爾和康，兩個人在他的注視下默默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康一邊發抖一邊說：“這一刻，我就感覺看到了製冷機蝙蝠俠二號。”

夜翼多米諾麵具下的眼睛飛了幾個刀片：“你們兩個擅自離開基地，沒有後備計劃和接應直接潛入調查，彙報和檢討兩萬字。”

澤菲爾不可置信的看著夜翼：“我不是你們的成員，我為什麼也要寫？”

夜翼高貴冷豔的哼了一聲，沒有回答。

康目光呆滯：“兩萬字，小菲，我會死掉的。”

澤菲爾也有點呆滯，等一下正義聯盟就要來了，他需要把一切和盤托出嗎？但是盧瑟會被怎麼樣呢？自己呢？自己是否會被信任呢？

他抿了抿嘴唇，決定把這件事押後，等他把盧瑟搞定。至於這段時間，就先用著夜翼的檢查結果掩飾一下吧。

泰坦的成員們比正義聯盟提前到達，但是正義聯盟也正在趕來的路上，其他人正在用麵容識彆軟件一一比對死者的信息，夜翼搜尋一圈後，來到澤菲爾麵前伸出了自己的手。

澤菲爾楞了一下，把夜翼的萬能腰帶還給了他：“證據在裡麵。”

康也去幫忙比對死者身份了，這個角落就隻有澤菲爾和夜翼兩個人。

夜翼接過萬能腰帶，又拍了拍澤菲爾的頭，“要你不要出來，現在好了，被嚇到了吧。”

澤菲爾吸了吸鼻子，沒有說話。

迪克有些驚訝，探頭過去望向澤菲爾，“小菲？你沒事吧？”

澤菲爾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那些無聲無息的人們。

迪克看著澤菲爾的眼睛，那雙藍色的眼睛氤氳著霧氣。迪克看著那雙眼睛，心裡驀的一抽，他很少看見澤菲爾又這種脆弱的情緒，雖然，他們才相識不久，但是澤菲爾對於罪惡——賽車場，一直抱有一種理智客觀的態度，澤菲爾明白這種罪惡，也是符合價值觀一般的厭惡這種罪惡，但是他不脆弱。但是，這一次，澤菲爾完完全全的被死去的人們裹挾了。

有同情心並不是一件壞事，但是，迪克不希望澤菲爾因為這件事而自責，澤菲爾善良、明媚，但是不應被這些罪惡所侵蝕。

他走過去，把澤菲爾的頭按在自己的肩頭：“小菲，你聽我說，我見過很多這樣的場景，他們無辜，但是他們失去了屬於自己的人生。我難過、同情，但是我沒有責怪自己，我在每一次的行動中我都儘力而為，沒有失誤，並將這些情緒化為憤怒與行動的動力，不至於難以自拔。小菲，他們的死，不是你的錯。”

澤菲爾靜靜的聽著夜翼的心跳，就像他們初遇的第一個晚上，那個看似樂觀其實惶恐的夜晚，他是聽著夜翼的心跳入睡的。

澤菲爾輕輕的說：“如果那天我能進入這個暗門，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迪克閉了閉眼睛，決定跟澤菲爾實話實說：“那天晚上，我發現了這個暗門，但是我沒有在裡麵檢測到熱成像，所以我選擇追蹤最直接的線索，如果你要怪自己，還不如來怪我，是我決定了下一步該怎麼走。”

澤菲爾想著那些難以忘懷的麵龐，他輕輕的搖了搖頭：“不是我們任何一個人的錯，是……是幕後主使的錯。”他沒有說出盧瑟的名字，他雖然很恨盧瑟，他恨不得讓盧瑟落下來，但是……這次的事件中，盧瑟絕對不是幕後黑手，或者說，幕後黑手絕不是盧瑟一個人。

他不再沉湎於悲傷，而是站了起來：“夜翼，這件事看起來牽扯廣泛而且性質惡劣，你們下一步打算怎麼樣，需要我怎麼配合？”

“正義聯盟馬上就來，看蝙蝠俠的安排吧。”夜翼拍了拍澤菲爾的腦袋，“彆擔心，我們會解決的。”

正義聯盟來的很快，澤菲爾看著他們拉風的出場，有點好笑的揚了揚嘴角。

蝙蝠俠似乎在路上就已經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他看著夜翼說道：“你帶著你的團隊查清楚人口買賣的事情。其他正義聯盟會負責。”

夜翼驚訝了一瞬間：“B，人口買賣發生在布魯德海文，我一個人調查就好了，其他人可以去調查更多的事情。”

“不是的，”海少俠開口：“這些人不僅僅來自於布魯德海文，還來自各地，哥譚、紐約、大都會……現在我們還沒有排查完，不排除還有其他地區。”

“可能還有其他國家的，我看見幾個似乎是非洲、亞洲人。”澤菲爾補充道。

澤菲爾開口，蝙蝠俠的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身上，澤菲爾靜靜的回望那道漆黑的身影。

說來慚愧，澤菲爾有點害怕他，他感覺自己的秘密在蝙蝠俠眼中無處遁形。

但是蝙蝠俠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告訴澤菲爾：“這段時間，你先跟著泰坦行動，一起調查人口買賣的事情，結束後，你來找我。”

澤菲爾點了點頭。

就在大家以為事情安排結束，準備各自啟程時，蝙蝠俠再一次叫停了夜翼：“夜翼，這次羅賓跟你們一起行動，我需要在哥譚調查，可能顧不上注意羅賓的安全。”

夜翼有一瞬間的不情願，澤菲爾看見了那一瞬間他的表情，但是很快夜翼就調整過來：“好的。”

正義聯盟很快接手了現場，澤菲爾收集到的證據以及盧瑟的助理茉西都被帶走了，泰坦以及澤菲爾登上了火星姑娘的生物飛船，夜翼在飛船上沒有說話，而是在整理資料，軍火庫也參與了這次的行動，他和海少俠在交流這次行動中的一些細節。

閃電小子開口道：“所以，小羅，我們下一步是做什麼？回去安排接下來的行動？還是先休息一下？”

夜翼擰了擰眉，說道：“先去正義山，KF你跑一趟，去把羅賓接來。”

閃電小子有些驚訝的看著夜翼：“不是吧，真的要叫那個小家夥來，他可沒有什麼位置了。”

夜翼躊躇了一下，但是軍火庫開口了：“蝙蝠俠不是要我們照看一下他嗎？現在哥譚確實危險，昨天我收到消息，說是哥譚貝恩和鱷魚人越獄了，黑麵具似乎也在蠢蠢欲動，現在正義聯盟忙碌，蝙蝠俠四處奔波，如果羅賓在哥譚出事，那麼這件事會更加麻煩和危險，還不如讓他和我們一起行動，這樣我們還可以有一個照應。”

“的確是這樣沒錯，KF你去接他吧，注意安全。”夜翼終於下定決心。

“好嘞。”閃電小子歡快的回答道。

在一個隱蔽一點的地方，閃電小子下了飛船，向哥譚奔去。

澤菲爾看著這一切，若有所思。

“所以，可以給我介紹一下你們的這位新成員嗎？”軍火庫揚了揚手裡的弓，指向了澤菲爾。

“這位可不是新成員，這位是這次因為超人藥受到牽連的普通人，澤菲爾·艾倫。”夜翼向軍火庫介紹道。

“哦，你好，艾倫。我是軍火庫。”軍火庫酷酷的向澤菲爾點了點頭，他火紅色的板寸在飛船裡紅的耀眼。

“你好，軍火庫，我之前在新聞上看見過你，很酷。”澤菲爾微微笑著。他記得那次軍火庫保護了盧瑟，不過……他確實是個不錯的人。

軍火庫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有再接話。

但是超級小子卻不開心了：“怎麼，你隻在新聞上看見軍火庫嗎？你沒有見過我嗎？”

澤菲爾裝作仔細思索了一會，然後篤定的搖了搖頭：“對不起，我真的沒有在新聞上見過你。”

超級小子勃然大怒，開始眼神凶狠的在手機上翻找起來：“不可能，我給你找找我最近上的熱搜：這條，當街最帥男明星，真實身份竟然是他？你沒見過這條？”

澤菲爾笑盈盈的看著康在手機上翻找自己的熱搜，海少俠看不下去了，“康，注意一下形象。”

康哼了一聲收起了手機，澤菲爾很喜歡康身上的這種天真歡快，他代表著他們這類人最美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