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一個死角落下，澤菲爾的車庫離家並不遠，他先和康在車庫轉了一圈，康看著那輛火紅色的賽車大呼愛了。

“我第一次近距離接觸賽車誒。”

“盧瑟不讓你玩賽車嗎？”

“是我不懂賽車的魅力，現在懂了。看看這流線型的車身，看看這如火一般熱烈的顏色，看看這低沉的轟鳴，看看這底盤，我真的覺得好酷啊！”

“我找不到地方，要不然我可以帶你跑兩圈。”

“其實正義山可以跑，但是車怎麼運過去呢？能開過去不？”

“很遺憾，不行，賽車的底盤太低了，在道路上開損壞太大了，我沒錢保養我的好姑娘了。”

“要是在晚上我可以把車抬過去，但是現在天還亮著，我可不敢。”

“那就沒辦法咯。”澤菲爾聳了聳肩。

“啊——”康大失所望，那雙藍色裡麵帶了一點點灰色的狗狗眼失望的看著澤菲爾，眼睛裡寫滿了請求。

“嗯，要不晚上你把車抬過去？現在我們先去看看我的摩托車？”

“好耶！小菲萬歲！你真好！”康衝過來給了澤菲爾一個大大的擁抱。這個擁抱跟迪克的不太一樣，康就像一個小太陽，暖乎乎的。

澤菲爾摸了摸康的腦袋，毛毛的，就像小狗一樣，於是他繼續摸了摸。

“嘿，我的發型。”

康反手就摸上了澤菲爾的頭發，澤菲爾的頭發有點長，耷拉下來垂在臉頰，斜斜的劉海也改變了一下臉型，現在康把澤菲爾的頭發撩起來，發現澤菲爾有幾分像……超人？

他有些迷茫的看著澤菲爾，真的很像，這個側臉，這個鼻子，眼睛的眼形，都很像，但是小菲轉過臉來，又不是那麼像了，因為他的表情與氣質與超人有點不一樣，完全衝淡了這種相似。

“康，康？你在想什麼呢？”澤菲爾的手在康的眼前晃了晃。

康回過神來：“感覺你的側臉有點像超人呢。”

澤菲爾笑了出來：“真的嗎？超人藥還有這種效果，不會用的就是超人基因吧？那我是不是也算是超人的兒子了，我應該叫你哥哥？”

康本來有的一點思考突然被打斷，“你叫一聲哥哥來聽聽。”

“哥哥？”澤菲爾語調上挑，語氣有點戲謔，“看你想不想坐我的車了。”

康迅速認慫：“我錯了，你是哥哥，求你一定要帶我去體驗一次賽車的感覺。”

“算你識相，但是現在離晚上還遠著呢，你真打算在這跟我聊一天的機械？這也對你太不公平了吧。”

“是啊，雖然我愛這種拉風的機車，但是我真的不懂啊，那我們去哪？”

超級大腦對於氪星人不會真的是個擺設吧？澤菲爾看著康傻乎乎的樣子有點想笑，雖然他知道，這是因為康相信他，但是，太天真了吧，小寶貝。

但是他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按照自己的目標行動，這一次如果可以成功，那麼，康說不定也會站到他的身邊來，這是他的機會。

“我想去調查一下我的情況，你能陪我去一趟我之前的賽車場嗎？在那裡也許我們可以找到一些線索。”

康的表情有一絲為難：“我也很想跟你一起，但是，啊，羅……不是，夜翼說我們最好不要離開基地。”

“啊？可是我們這不是已經離開了嗎？”澤菲爾有點為康的記憶擔憂，這孩子，先沒有設置自己的權限，然後把自己帶到外麵，現在都到了彆人的地盤了，才記起來老大說的話。

康乾巴巴的又加了一句：“我之前忘記了。”

看著康的狗狗眼，澤菲爾感覺到了一絲罪惡，但是他還是下定了決心，“沒關係，反正都出來了，就去吧。我相信你會保護我的，對吧？”

康瞬間振作起來：“你說的對，我會保護好你的！”

哦，小狗，澤菲爾憐愛的摸了摸康的頭，兩個人帶著口罩向迷失走去。

“B，突然開會是有什麼事情嗎？”小記者躲在星球日報的廁所裡麵小聲問著某位壓榨自己的聯盟顧問。

“情況有點複雜，也很重大，就臨時開一個緊急會議，大家都到了嗎？”蝙蝠俠還坐在蝙蝠洞裡，昨晚，他破解了盧瑟某個實驗室的一些資料，一直忙碌到現在，很明顯，一夜未眠，老管家已經在他的身後歎了不知多少次氣了，咖啡也續了一杯又一杯。

“哈……綠燈俠不在，他昨晚回來的很晚，估計現在還在睡覺吧。”閃電俠看了一眼在線人數彙報道。

“嗯，那就齊了，閃電俠你到時候把會議內容告訴他。”蝙蝠俠皺了皺眉，但是他知道最近宇宙似乎有點不太平，綠燈俠作為軍團的團長，不得不應戰，估計昨天剛剛結束戰鬥就回地球了。

“收到。說句題外話，B，我在警局的廁所，我們要快一點。”

綠箭俠聽了忍不住笑了一聲，但在蝙蝠俠可以透過網線轉過來的黑氣貼近時，默默住嘴了。

“我查看了盧瑟的一些研究資料，我發現我們上次調查的大都會實驗室，和卡德摩斯新建的實驗室存在某種聯係，在入侵係統後，我發現盧瑟在和某個組織合作，共同研製超人藥。”

“what？”蝙蝠俠不出意外在自己的蝙蝠洞裡聽到了自己的同事們的大聲驚呼。

“彆一驚一乍，總之，他們通過提取實驗體的基因做出了超人藥。”蝙蝠俠總結道。

“那現在他們已經把要製作出來了嗎？”超人問道。

“是的，但是盧瑟和那個組織的合作似乎因為對於藥物的分配問題告終了，但是稀釋版的超人藥在市麵上已經開始流通了。”

“哦，這麼說來藍大個又要多一堆孩子了。”巴裡似乎抓錯了重點。

“那種超人藥的能力並不是永久的，時效不足12小時，使用者可以擁有超級力量、超級聽力、熱視線，可以擁有一定程度的鋼鐵之軀，但是強度不足。”蝙蝠俠說著把這些資料共享給眾人。

“那我們需要銷毀這些藥物嗎？”超人有些擔心這些藥物的出現會對世界造成危害。

“我們暫時不行動，這些藥物存在一定的缺陷，濃度越低，能力越弱，濃度越高，對於人而言就越痛苦，現有資料表明，超過5％的濃度，注射者就會死亡。”

“那也不是我們不行動的理由，說吧，老蝙蝠，你在打什麼主意呢？”綠箭俠很快就發現了蝙蝠俠語氣中的篤定。

“泰坦他們似乎先一步發現了超人藥相關的線索，已經開始探查了，有一定進展後我會通知他們由正義聯盟接手他們的後續調查。”蝙蝠俠看著那群孩子們行動的方向，沒有對於他們做出指導。

“好吧，那我們的任務是什麼？”超人聽到老編已經在問自己去哪了。

“這種藥物在布魯德海文開始販賣，我們主要查一些跟盧瑟合作的組織是哪些，就是這樣，資料已經全部發送，本周末在瞭望塔開會。完畢。”蝙蝠俠掐斷了通訊，並在阿福的催促下回到了臥室休息。

“傑森少爺，最近您一直行色匆匆。”阿福從布魯斯的房間出來後，正好看見了傑森背著書包去上學。

“哦，阿福，是的，我在忙我自己的一些事情。”傑森有些緊張。

“那不知道傑森少爺願不願意給我這位老人家講講，您在忙什麼呢？也許我可以幫上忙。”

“我會告訴你的，但不是現在。當然，阿福你如果願意給我做一些小甜餅就是幫大忙了，我認識了一個新朋友，過幾天我想去拜訪他。”傑森笑了笑，和老父親吵架的陰霾似乎沒有影響到他的好心情。

“好的，傑森少爺，那上學愉快，注意安全。”阿福擁抱了一下傑森。

“阿福再見。”傑森跑了出去。

管家先生一直覺得傑森跟布魯斯、迪克有一些不同，不是說他們身份、處境上的差距，而是傑森對於哥譚的感情不同，對於布魯斯而言，哥譚是遊子的故鄉，小少爺美好的夢境，所以他想守護哥譚；對於迪克而言，哥譚是他的家之一，迪克從小漂泊，哥譚是他最長久的一個家，他也愛哥譚，但是他現在有了屬於自己的城市。

至於傑森，他是泥濘中的一朵曇花，是曆經千帆，初心不改的炬火，是奇跡，是火光。

生活、這個城市以痛吻他，他卻報之以歌。

雖然他並沒有找到屬於自己的路，但是阿爾弗雷德相信，這個孩子會成為一個同樣了不起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