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還有一件事讓人在意。
“你叫雲二小姐什麼?”
她沒記錯的話,這五皇子好像對女主直呼其名了吧。
看到她重點完全找錯了,故文瑄更是惱火。
“本皇子也不瞞你,我與思琪一見如故,雖相識不久,卻已是交心友人。”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如果你要害她,本皇子定會管到底。”
“我勸你最好也收收你那跋扈性子,免得到了最後,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花明瑤摸了摸下巴。
“所以說,你們早認識了?”
“什麼時候認識的?”
故文瑄幾乎要吐血!
她關注的重點是不是都跟常人不太一樣!
花明瑤關注的重點確實不一樣。
這五皇子跟雲司棋的初識不是在皇帝壽宴嘛?
怎麼這一塊也提前了?
不過她也注意到對方的臉色越來越差。
…哎呀,好像確實是把人家的一腔熱血給無視狠了。
罷了,好歹是男二號,給他幾個麵子吧。
“你放心,今天我什麼都不會做,雲二小姐也不會出事。”
聞言,故文瑄狐疑地看著她。
“你說真的?”
“那方才帶她離開的婢女是怎麼回事?”
看吧,說了他又不信。
花明瑤隻是淡定喝茶:“如果你當真覺得那婢女有問題,那麼你現在最該做的難道不是跟上去看嗎?”
故文瑄一噎,隨即馬上反駁:
“那怎麼行!若本皇子跟去,叫人看到,豈不是被誤會孤男寡女私會偏僻之處?”
“如此,雲二小姐的清白怎麼辦?”
“那總好過被誤會跟其他人私會吧。”
花明瑤幾乎是把謎底攤開來,明示了。
“比如荻家公子什麼的。”
“你——”
“不用著急。”
在對方來得及就這他那些誤解長篇大論之前,花明瑤直接打斷。
“如果你們當真是交心之友,那你應該了解她。”
“你覺得她會是被這種小伎倆陷害、任由他人設計而不反擊的類型嗎?”
故文瑄說不出話。
如果他否認,那就像是在說,他印象中的雲司棋沒有那麼機靈。
但他怎麼覺得哪裡不對呢?
他是不是被套路進去了?
“你……”
“這麼好的景,五皇子殿下不去吟詩作畫,怎麼在這裡糾纏本王的義妹?”
忽然介入的聲音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故尚柳怎麼也來了?
而且看起來臉色不善。
“殿下在意她雲二小姐的清譽,就不在意瑤兒的了嗎?”
故文瑄被一提醒,大概也是想到了這點,頓時有些沒了底氣。
但他想到雲司棋,又硬著頭皮開口:
“晉王慣會如此,不問是非對錯,隻管包庇身邊之人。”
“如今她變成今日模樣,你敢說不是你縱出來的?”
故尚柳輕蔑一笑:“什麼模樣?“
“本王倒是覺得瑤兒現在這樣很好。”
故文瑄瞪大了眼。
“好啊,晉王,本皇子原以為你雖嬌縱郡主,卻是立場問題,至少你心裡是明事理的。”
“今日才知你竟是有意助紂為虐的嗎!?”
“你知不知道她今日做了什麼?”
故尚柳也不知是不是被花明瑤傳染了,麵對這樣一盆莫名其妙的臟水潑過來,也是不急不躁的。
“哦?那五皇子殿下不如說說,瑤兒做了什麼,惹的你這般惱火?”
“她——”
故文瑄話到了嘴邊,卻忽然想起他並無憑據。
故尚柳見他語塞,隻是輕輕一笑,轉身坐到了花明瑤身邊。
“這幾日瑤兒一直與我處理軍務,並沒有閒心去做這些個無聊至極的局。”
這些他也聽到了?
這家夥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聽的。
——最開始就在了。
聽到花明瑤重點完全歪掉的那些話,故文瑄是氣狠了,可一旁的青竹差點沒笑出聲。
真是絕了!
怎麼能有人如此心平氣和,用毫無惡意的語氣和內容把人氣得半死啊!
故尚柳也是因此才一直沒出來。
與雲司棋絕不吃虧的性格給人的安心感不同,花明瑤周身有一股沒人能傷到她的無敵感。
但安心歸安心。
若是有人想把黑鍋不管不顧地扣在瑤兒身上……
她自己或許不在乎。但故尚柳會替她在乎。
“如瑤兒所說,五皇子殿下若真在乎那雲家庶女,不如趕緊去看看。”
“若坐實了真是瑤兒所為,屆時再來問責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