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見郡主這邊他著實沒法子做些什麼,也隻得加入戰局。

“青竹!我來牽製它,你看準機會一舉擊殺!”

故尚柳見狀,馬上改變策略。

士兵和暗衛雖是精英,卻更擅長技巧。

在場眾人中除了他,唯一真氣雄厚、還能夠以對自身較小的損傷釋放大量真氣的,便隻有青竹了。

“王爺,小心啊!”

看著左躲右閃的主子,青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無礙!”

故尚柳眯了眯眼。

這豬妖的狀態有些怪異。

跑了這麼久,它仍然像是不知疲倦似的持續衝鋒。

這樣耗下去,恐怕它自己也會精疲力竭而亡。

隻是拖時間的方法不可取。

在豬妖的持續全力攻擊下,定是他們先感到疲憊。

若不是有花明瑤時不時的冰柱石柱阻攔一二,以及不知何時施加在身上的風神祝福,他連長時間維持現在的狀態都難。

“你隻管專心戰鬥,儘快擊殺妖獸!”

隻有快點乾掉這孽畜,他們才能早些脫險。

青竹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

可是王爺距離豬妖那麼近,讓他怎麼敢擅動啊!

就在戰況陷入僵局時,一道驚雷劈下!

電光閃過豬妖周身,它發出一陣痛苦嘶吼,腳步略停。

它的毛竟然導電!

花明瑤當即大喜,再次放出一道閃電。

這次豬妖並沒有太大反應,卻明顯變得腳步艱難。

成功麻痹了!

這種無吟唱的小技能,造成的傷害不高,可最適合用來上狀態。

尤其是針對這個世界,怕是半分異常抗性都沒有的妖獸,效果極佳!

另一邊故尚柳和青竹也看出了妖獸的異樣,當即對視一眼,同時運功。

“哈!”

一聲怒喝,主仆二人抓住機會,從兩個角度擊出全力一掌。

那豬妖被兩道勁力夾在中間,當即悲鳴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其中還夾雜了不少臟腑碎塊。

成了!

不管那豬妖再怎麼興奮,可它的身體已無法支撐它繼續行動。

龐大的身軀倒了下去,在血泊中抽搐著,很快便沒了生息。

直到它倒下良久,在場眾人依然沒怎麼反應過來。

這可是大型野豬妖!

需得提前布置陷阱,再有至少三名不弱於青竹程度的高手輪番牽製,才有討伐成功的可能。

可如今,他們人也不足、又是被突襲的一方。

那豬妖又不知什麼緣故陷入不顧自身的興奮狀態,還隻追著故尚柳撞……

這樣一場硬仗,竟然能以這麼小的損耗,如此快速地了結了?

一切皆是因為那道雷擊。

“郡主……郡主真乃天仙下凡啊!”

剛從冰柱上下來的花明瑤,猝不及防便遭到一群人的跪拜。

什麼情況?

青竹也是一臉激動地上前道:

“郡主,沒想到您竟然可以引動雷公啊!”

引誰?

花明瑤滿臉問號。

她用的又不是召喚魔法,關旁人什麼事?

“瑤兒,你可還好?”

故尚柳跑過來,第一時間檢查花明瑤有沒有大礙。

他擔心這等以天公相助之事會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我真沒事……”

花明瑤抽了抽眼角。

好吧,又是文化差異是不是?

於是她當即掏出一個隨身攜帶的香包,點燃後放在草坪上燒了。

“這樣就行了。”

雖然好像有點太過敷衍……

但她也隻能想到這種方法讓其他人安心。

也算是為她的能力給出一個能讓他們接受的解釋。

而眾將士……

“真是神奇啊!”

“沒想到這小小香包,竟然可以引來天雷。”

“這定是什麼寶物!”

…接受了!

正想著這些異界人真好忽悠的花明瑤,轉頭就看見故尚柳眼底的擔憂不減。

他可從沒聽說過有這種道法或道術。

凝聚冰火、控風撼地?江湖上並非沒有所謂寒冰掌、熔火拳之類的功法。

可雷電乃天公賜下,其能量非凡人得以理解之物。

以他的常識,但凡涉及天道,多少都是要折壽的。

“瑤兒當真沒事?”

“真的,柳哥哥,你看我像是有事嗎?”

故尚柳細致查看,還真的沒從她臉上發覺任何的疲憊或虛弱。

見他糾纏不休,花明瑤隻得轉移話題:

“比起那個,柳哥哥不如先查查這事是否還有蹊蹺?”

她雖然對這個世界的事情懂得不多,但直覺也能感覺到有些問題。

豬妖為何隻追著王爺跑?

那孽畜為何像是不知疲憊?

“關於這件事……”

故尚柳一揮手。

“暗四。”

一聲令下,一名暗衛便抓著一個士兵出現。

“回王爺,正是此人,早些時候與王爺擦身而過時,恐在王爺身上撒下了特製的香粉。”

“我們在他身上已搜出此物,證據確鑿。”

“王爺、王爺饒命啊!”

那士兵當即痛哭流涕,連連求饒。

青竹氣得青筋暴起。

就是這個人,差點把王爺給害死!

他當即抽出佩劍,架在對方的脖子上。

“想活命就如實交代!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啊王爺!”

“我回到家中,老母和舍妹都不見了,桌上隻留下一封信和這包香粉……”

“小的是真的沒辦法啊王爺!我的親人隻剩下娘親和妹妹了!”

“她們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可怎麼活啊!”

花明瑤搖了搖頭,走上前來。

“為什麼你們總是這樣。比起效忠的主上,竟然更願意相信那背後心懷叵測之人嗎?”

“為什麼不將此事告知王爺,他又不是不管你們。”

原作中的故尚柳平時雖威嚴,卻極為體恤下屬。

相信他身邊的精英強乾,更是深有體會才對。

士兵聞言,也隻是抽泣,說不出話。

“是……是小人急昏了頭……”

“可大錯已鑄,萬幸王爺沒事!小的、小的不求彆的,但求王爺能……能救下小的親眷!”

“你竟還敢提要求——”

故尚柳一抬手,製止了青竹的憤慨之言。

“你若第一時間告知於我,本王或許有法子。”

“可如今我們已遠離京城,身在荒郊野嶺,自顧不暇,身上還背負著救災重任。”

“本王不可能現在分出人手去救你的家人,隻能等災情了卻,回京再議,你可理解?”

“是、是,小的明白……”

士兵聞言,也是滿心後悔。

是啊!他們已經遠離了京城,那幕後之人到底有沒有善待他的家人,他如何知曉?

就算此次背叛事成,他又如何確認家人是否脫險?

早知如此,當初真的應該直接求助王爺。

“帶下去吧,軍法處置。”

故尚柳揮揮手,下了決策。

士兵連呼感謝王爺留他一命,便被帶下去了。

故尚柳清了清嗓子,揚聲道:

“本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我知道諸位忠心耿耿,若不是有身不由己的原因,絕不會背叛本王。”

“此次已然事發,念在損傷輕微,本王便不追究了。”

“可是此行本就危險重重,本王可不希望,還要再防備來自身邊人的背刺!”

來自軍神晉王的威嚴,讓在場眾人當即跪下。

“諸位聽好了,本王話就放在這。若是往後再有同類事件發生,便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屆時,本王定不會再寬恕背叛之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