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藥劑?”王悅宜皺起了眉頭,將包裝上的字念了出來。
“不錯,這種藥最近才在徹蘭市出現,專門針對這種變異的SCV病毒。”這時,墨淵走進了玄武會。
王悅宜想起在第零世界曾經發生的類似事情,有些憂心忡忡。
“怎麼樣?今天打算來練習什麼?”墨淵問道。
王悅宜摸了一下掛在腰間的毒液,說道:“我今天想練槍。”
聞言,墨淵輕笑兩聲:“夕月是這方麵的高手,今天可以讓她臨時作為你的老師。”
夕月上下打量了一下王悅宜,然後轉身推開了玄武會側麵的一扇小門,王悅宜起身緊隨其後。
門後是一個空曠的房間,房間的儘頭放著一排槍靶。
“作為新手,我建議你先練習這種靜態的靶子。基本功練好之後,再說。”夕月斜眼瞥了一眼王悅宜,輕哼出聲。
說罷,她掏出一把袖珍槍,動作十分迅速地開了一槍。
槍命中靶心。
她又開了一槍,同樣命中靶心。
然後,夕月將槍轉了一個方向,遞給王悅宜:“就是這樣,你看懂了?”
“嗯。”王悅宜淡淡地哼了一聲,接過夕月遞過來的槍。
她舉起槍,槍靶在眼前不斷放大。
砰——
王悅宜毫不猶豫地開了一槍。
子彈劃破空氣,打在了靶子的側麵。
“嗬,沒想到你的基礎這麼差?以後可得加緊練習。”夕月斜睨了王悅宜一眼。
“呼!”
王悅宜調整了一下呼吸,再次瞄準了靶槍,這次靶心在她眼中更加清晰。
砰——
她再次開了一槍。
九環。
砰砰砰——
然後,連開三槍。
這次,三槍全部命中靶心。
夕月有些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
砰砰砰——
王悅宜又連續射出了三發子彈。
再次命中靶心。
她緩緩收起槍,將槍遞還給了夕月:“下一步練習什麼?”
“你……”夕月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接過槍,說道,“你剛才是故意的?”
“沒有。”王悅宜冷淡地回答。
“下一步就是練習移動靶。”說罷,夕月按動了一下掛在房間牆壁上的一個按鈕。
眼前的靶子開始移動起來,一時間甚至看不出移動的規律。
“在打移動靶的時候,眼睛和大腦需要一起運動,預判靶子在開槍後可能會移動的距離和方向。”夕月再次端起槍,“你聽懂我的意思了嗎?”
“嗯!”
砰砰——
夕月開了兩槍,眼前兩個靶子同時倒地。
這次,王悅宜掏出了毒液,將擋位換到了槍檔。
砰——
子彈速度極快地衝破槍筒,旋轉著帶著淩厲的力道打中了一個移動的靶子,正中靶心。
靶子瞬間徹底粉碎,一時間靶場中碎屑漫天飛。
王悅宜對此有些吃驚,她沒有想到毒液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大。
“淵幫你弄來了一支毒液?”夕月皺起了眉頭。
王悅宜不置可否,將槍收了起來。
“好了!我想,你根本就不需要一個老師。”夕月轉身離開,在離開前還瞥了王悅宜一眼。
王悅宜又獨自在房間裡練習了一會槍。
她發現自己不僅在速度和力量上明顯優於第零世界,就連學習能力,甚至視力也大大超過了第零世界。
當她離開玄武會,再次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接近淩晨12點了。
她收起了磁懸浮摩托車,走進了地下室。
咳咳咳——
她剛走到大門前,就聽見軌跡的咳嗽聲。
猶豫片刻,她還是敲響了對麵公寓的大門。
門很快被打開,軌跡出現在門後。
“咳咳咳……王醫生,你可是第一次敲我公寓的門。”他說道。
“你生病了?”王悅宜蹙眉問道。
“你怎麼知道的?咳咳咳……”軌跡問道。
王悅宜有些無語,挑起了眉毛:“你的咳嗽聲隔著公寓大門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哦,也對。”軌跡說道。
“你有沒有吃過藥?”王悅宜問道。
“沒有。”軌跡搖了搖頭,“這不就是普通的SCV嘛,我一般扛兩天就好了。”
“不,最近在徹蘭市流行一種變異的SCV病毒,如果不及時治療,可能會出現比較嚴重的後果。”王悅宜想起在地下醫院死掉的那個病人。
“這麼嚴重嗎?”軌跡又重重地咳嗽了幾聲。
“你先休息。”王悅宜囑咐軌跡,然後用手環撥通了黃凱的號碼。
“喂?是王醫生嗎?”黃凱的聲音從手環傳來。
“地下醫院現在還有沒有那種治療變異SCV的藍色藥劑?”王悅宜問道。
“恐怕沒有了!”黃凱搖了搖頭,“我記得很清楚,在下班的時候,我開了最後一劑藥給病人。”
“好的,我知道了。”王悅宜掛斷了通訊。
想了想後,她又撥通了墨淵的號碼。
“喂?”墨淵低沉的聲音在手環中響起。
“是我,王悅宜。抱歉,請問一下,小迪的藍色藥劑是在哪間地下藥房購買的嗎?”王悅宜問道。
“你有朋友感染了變異的SCV病毒?”
“是。”
“你在公寓?”
“是的。”
“好,我馬上過來。”
話音剛落,墨淵便掐斷了通訊。
大約二十分鐘後,墨淵出現在了王悅宜的公寓大樓前。
“上車吧!”他探身推開飛車副駕駛的門,對王悅宜道。
“好的,謝謝。”王悅宜坐上了飛車的副駕駛座。
飛車在徹蘭市的道路上行駛了大約二十分鐘,來到了一條十分狹窄的小巷子前。
小巷子裡異常黑暗,就連在夜晚能照亮城市天空的霓虹燈也不見了蹤影。巷子兩側還布滿了鐵絲網,幾乎隻能容納一人通行。
墨淵收起飛車,打開了手環上的手電筒,抬腳踏上了巷子中泥濘的小路。
“跟緊一點,一會巷子還會有岔路口。”
“好。”王悅宜借著電筒微弱的光線,緊跟著墨淵走進了小巷。
剛走進小巷,一股濃鬱的濕臭味道迎麵撲來,王悅宜這才注意到小巷兩側的鐵絲網上布滿了青苔,地下也越發變得濕滑。
兩人走了大約十分鐘,來到了一個岔路口,路口也變得更加開闊,兩側多了昏黃的路燈。
墨淵按滅了手環上的電筒,朝左側的道路走去。
路麵比之前好走,一路下行。
又過了十分鐘,兩人來到了一間簡陋的樓房前。
樓房很高,大約有四十多層,但已經破舊不堪,霓虹燈光忽明忽暗,看起來尤為詭異。
墨淵領著王悅宜來到了樓房的十一層。
樓層的入口處坐著一個老頭,正在打盹,在聽見響動之後緩緩抬頭。“買藥?”他問道。
“是的。”墨淵點頭,“就要那種藍色藥劑。”
“你是?”老頭斜眼,視線依次掃過王悅宜和墨淵,“哪裡來的?”
“玄武會。”墨淵平靜地開口。
“跟我來。”
說罷,他緩緩起身,背著手沿著一條狹窄黑暗的走廊走去。
墨淵和王悅宜緊隨其後。
走了大約五十米,期間轉了兩道彎,三人來到了一間破敗的鐵門麵前。
叩叩叩——
老人敲響了鐵門。
嘎吱——
鐵門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一個臉色慘白的女人打開了鐵門,王悅宜差點以為麵前的男人是在第零世界電影裡見到的女鬼。
“藍色藥劑。”老人說道。
停頓片刻,他又轉身問墨淵:“一支?”
“兩支。”王悅宜回答。
墨淵不動聲色地挑起了眉毛。
“不便宜哦!”老人說道。
“明白。”王悅宜點頭。
老人轉過頭,朝女人伸出了兩根手指:“兩支。”
“等著。”女人關上了鐵門。
不一會,她再次打開鐵門,遞過來了兩支藍色藥劑。
付過錢,老人又帶著王悅宜和墨淵沿著黑暗的走廊回到了樓道入口處。
“多謝惠顧。”說罷,他又重新在椅子上坐下,繼續開始打盹。
墨淵和王悅宜相對無話,兩人沿著原路回到了徹蘭市的大路上。
兩人再次坐上了飛車。
墨淵視線直視前方,嘴角微微上揚:“你的這位朋友是不是住在你家對麵的那位?”
“你知道他?”王悅宜瞳孔瞬間縮成針芒。
“去你公寓的時候遇到過他一次。”墨淵點頭,沒有否認。
“他是一個不錯的鄰居,我不想失去他。”王悅宜淡淡地道。
“嗯。”墨淵哼了一聲,道,“藍色藥劑需要分兩次服用,兩次間隔需要超過12個小時,少於24個小時。”
“好。不要忘記了,我才是醫生,我會看藥劑說明。”王悅宜笑道。
“當然。”墨淵將飛車停在了王悅宜公寓樓前。
王悅宜跳下飛車,朝墨淵揮了揮手:“今日多謝。”
“不必。”
飛車在空中一個擺尾,很快消失在了徹蘭市的夜幕中。
王悅宜回到地下室,再次敲響了對麵公寓的大門。
軌跡的咳嗽隨著大門被打開再次傳來。
王悅宜遞給軌跡一支藍色藥劑:“一次一半,兩次服用間隔不得少於12個小時,多於24個小時。吃過藥記得睡覺休息。”
“謝謝你,王醫生!”軌跡感動地露出星星眼,還想說什麼,門已經被王悅宜砰地一聲給關上了。
關上門,王悅宜回到了自己的公寓,掏出剩餘的一支藍色藥劑,仔細觀察了一陣,沒有特彆的發現。
她將藥劑暫時收入物品欄中,心想明日去地下醫院,看看能否化驗出這種藥劑的成分。
叮——
“物品欄中存入一支藍色藥劑。”克伯斯機械的聲音在腦內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