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洞酒吧的會麵(1 / 1)

叩叩叩——

王悅宜瞥了一眼放置在公寓大門一側的屏幕,發現站在門外的是軌跡。

“你這麼晚來這裡做什麼?”王悅宜打開了大門,又用餘光觀察了一下地下走廊。

“哦,Silver剛才聯係我,約我們在破洞酒吧見麵。”軌跡說道。

Silver?

王悅宜在腦中簡單思索了片刻。

軌跡口中的Silver極有可能也是自由之翼的成員,從軌跡的語氣來看,Silver很有可能和自己熟識,至少認識。

“他有說過有什麼事嗎?”王悅宜試探性地問道。

“他沒有說,隻說約我們在破洞酒吧見麵。”軌跡聳了聳肩膀。

“好!”王悅宜沒有多問,以免引起對方的懷疑。她不能讓軌跡看出來自己對Silver和自由之翼的事情毫無記憶。

“那走吧!”軌跡說罷就想並肩同王悅宜一起離開。他剛走出幾步,卻發現王悅宜並沒有跟上來。

“你不走?”軌跡狐疑地扭頭問道。

王悅宜搖了搖頭:“你先去,我一會就跟上。我想,Silver也不想我們同時在破洞酒吧出現,太惹人注意了。”

“嗯!也對。”軌跡十分單純地眨了眨眼睛。

“那我先走了,你趕緊跟上。”說罷,軌跡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王悅宜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她以後得找機會告訴這個家夥,不能隨便使用超凡能力,否則很容易被人盯上。

重新關上房門,王悅宜又等了大約十分鐘,才再次開門走出了公寓大門。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但城市的霓虹燈卻將整個天空照得透亮,巨幅的廣告牌上不斷重複著各種地下商場、超市和酒吧的廣告。

再次騎上摩托車,王悅宜很快就站在了破洞酒吧的入口處。

走進酒吧,刺耳的音樂聲讓王悅宜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她不動聲色地環顧四周,看見軌跡正百無聊賴地坐在吧台旁,手中還端著一杯寶藍色調的雞尾酒,正猶豫著要不要喝下去。

於是,王悅宜穿過酒吧正中的舞池,在距離軌跡兩個座位的地方坐下,正準備點一杯破洞酒吧有名的神經液,誰知一直站在吧台的調酒師卻推過來了一杯和軌跡相同的寶藍色雞尾酒。

“這不是我點的。”王悅宜抬頭,看見對方將雞尾酒往自己麵前又推了推,表情有些琢磨不透。

他就是Silver。

王悅宜立刻意識到了這一點,心中默默給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剛才差點穿幫,如果對方真的認識自己的話。

“又見麵了!”王悅宜回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如果調酒師的確就是Silver,並且認識自己,這句話可以理解成兩人在組織外很久沒有見麵了。如果對方不是Silver,王悅宜的確在幾天前跟著小迪來過一次破洞酒吧。

“是呀!”對方點頭,然後繼續望著王悅宜。

王悅宜微微一怔,但她很快掩飾住詫異,將一張賽博紙幣推到了調酒師的麵前。

“你跟我來!”調酒師接過紙幣,塞入了上衣口袋,轉身離開吧台,朝破洞酒吧的樓上走去。

王悅宜猶豫片刻,跟了上去。與此同時,她的身後也響起了腳步聲。

王悅宜沒有回頭。

調酒師推開酒吧二樓靠近樓梯的一扇房門,走了進去,並再次關上了房門。

走到房門前,王悅宜發現這扇門的門鎖還是古老的機械鎖。她試圖轉動了一下門把手,門果然沒有鎖。

於是,她推門也走進了房間。然後,關上房門,酒吧嘈雜的聲音立刻被隔絕在了門外。

這是一間不大的房間,麵積絕對不超過十平方米,房間的牆麵被刷成了帶著金屬質感的深灰色,頭頂的燈光倒是十分明亮,側麵的牆壁上還掛著兩幅抽象派的掛畫。

此時,調酒師正端著酒杯坐在房間正中間的一張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將一張紙幣遞還給王悅宜:“抱歉,我剛才必須得收錢,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哢噠——

就在這時,房間門被人從身後打開了。

軌跡的聲音立刻響起:“哇!沒想到破洞酒吧還有這麼一個地方!”

“關門,上鎖。”調酒師晃動了一下杯中的酒液,笑眯眯地道。

“好!”軌跡點頭,關上了房門。

“放心,這裡絕對安全,酒吧老板傑森是絕對中立的,否則他的酒吧不可能在徹蘭市開這麼多年。”調酒師朝王悅宜挑了挑眉毛,“我十分欣賞你的謹慎。那天你在酒吧裡看見我的時候,竟然能裝成完全不認識我。”

王悅宜聳了聳肩膀,在Silver的對麵坐下,道:“那時我的確十分驚訝,但很快我就意識到一定是組織派你來的。”

“是呀。”軌跡興衝衝地在Silver的旁邊坐了下來,“對了,你今晚為什麼找我們來?”

“關於你今日早晨遇襲的事情。”Silver的視線依舊落在王悅宜的身上。

“什麼?你今早遇襲了?”軌跡瞪大了眼睛,驚訝地驚呼出聲。

“沒什麼!他們沒有打中我。”王悅宜平靜地開口。

“那也很危險!你為什麼沒有和我說?”軌跡說道。

“好了!軌跡,她又不彙報給你。”Silver說道。

“好吧!”軌跡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話。

“關於早上的襲擊你有什麼想要告訴我的?”王悅宜不動聲色地問道。

誰知,Silver卻微微勾起了嘴角:“關於幕後黑手,你有什麼猜測?”

對方明顯是在考自己,王悅宜猜測Silver在組織中的地位一定超過自己和軌跡。

“我們昨晚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遇到了兩個男人。”王悅宜謹慎地開口。

“你覺得今早的襲擊是他們乾的?”Silver繼續問道。

“我覺得什麼並不重要。”王悅宜維持著麵無表情,“你今天找我們來,就是想告訴我們幕後黑手是誰吧?”

Silver又晃動了一下杯中的酒,然後小酌了一口後道:“你倒是聰明,幕後黑手是六角幫的人。”

六角幫?

難道六角幫的標誌正是三角形?

“怎麼,你依舊不覺得吃驚?”Silver望向王悅宜平淡的表情,好奇地問道。

“這有什麼吃驚的。”王悅宜嘴角微微勾起,“我想,誰都想要得到特倫的秘密。這個秘密一定很值錢。”

“嗯,算是吧!”Silver笑道,“不過這得取決於你打算如何利用它。”

說罷,Silver從身後拿出了一個紙質的文件袋遞給王悅宜:“這個是關於六角幫的資料。根據我們的推測,六角幫的老大並不想殺你,他的目的隻是為了賺錢。今日清晨試圖暗殺你的很有可能是K和Q,他們是六角幫最凶殘的殺手。”

“嗯!”王悅宜點頭,從文件袋內拿出了資料,開始翻看起來。

入眼的正是那熟悉的三角標誌。

果然是他們。

然後,王悅宜將資料翻到了第二頁。

第二頁上正中是一個戴著麵具的男人照片,他身後跟著兩個人,正是王悅宜在遊戲廳內見過的那兩個男人。

“六角幫的領袖代號赤鬆風,出門永遠帶著麵具,沒人知道他的模樣。”Silver端著酒杯站起身,“好了,我得走了!破洞酒吧可不能長時間沒有調酒師。至於你打算如何對付六角幫,組織的態度是,不會參與。”

說罷,Silver踱著有些懶散的步子離開了破洞酒吧。

房間裡隻剩下了王悅宜和軌跡兩人。

“你打算怎麼辦?不會打算放過那兩個人吧!我是說K和Q。”軌跡皺著眉頭望向王悅宜,“昨天晚上我可算和他們結上仇了!”

“我們並不知道六角幫通常行事的風格,更不了解K和Q,我們在動手之前,必須得獲得更多的情報。”王悅宜想起昨晚和K、Q兩人的交手,如果不是自己和軌跡運氣太好,再加上特倫突然被克魯格亞寄生,恐怕早就沒命了。

“難道我們就這樣按兵不動?”軌跡顯然有些不服氣,在半空中揮了揮拳頭,“對了!或許我們可以伏擊對方,趁對方不備,將他們兩人一次性全部搞定!”

想要伏擊對方談何容易,王悅宜眉頭深蹙。

現在,K和Q一直躲在暗處,而自己和軌跡則在明,在沒有關於對方任何情報的情況下,伏擊兩人根本沒有可能。

“或許……”王悅宜瞥了一眼身邊明顯精力旺盛的年輕人,最終說道,“你可以先打探一下K和Q的虛實,我們再決定如何做。”

“誒?也好!”軌跡立刻坐直了身體。

“但,必須得低調,絕對不能隨便使用你的超凡能力。”王悅宜又多囑咐了幾句,“畢竟,他們見過你,而且對你的超凡能力已經有所了解。”

“好咧!”軌跡滿口答應,緊接著瞬間消失。

王悅宜望著被打開又關閉的房門,歎了一口氣。

在房間內又坐了十幾分鐘,她才緩緩站起身,離開了破洞酒吧。

夜晚微涼的風迎麵吹來,王悅宜不由得豎起了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