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金:哈哈哈,若非是翡翠女士提了這麼一句,我或許以為這是個笑話也說不定。
翡翠:但讓人驚訝地是,事實便是如此。
托帕:我去調查了一下監控,翡翠女士,砂金,二位可以看看這個。
砂金看到托帕發送過來的視頻鏈接,挪了挪身後的靠枕,修長的手指輕輕地一點,視頻開始播放了起來。
視頻的時間並不算太長,甚至是穿插了很多個段落,但都能看到那位令使的蹤跡。
比如說,一開始看到令使的時候,他穿著藍色衛衣,可到下一個鏡頭的時候,卻變成了白色衛衣……接下來十幾個鏡頭,砂金看著鐘未換了不下十套衣服,最後穿著白色衛衣大搖大擺地前往了星港。
而視頻到這裡也就結束了。
翡翠:真是有趣的變裝。
托帕:不僅僅是變裝,公司大部分職員竟然沒有發現他的蹤跡,這種感覺就像是……隱藏了起來一樣。
砂金:看來我們的令使,的確是有離家出走的能力。
砂金:托帕,翡翠女士,這件事已經不是我們可以插手的了,彙報給鑽石吧。
而鑽石,是引領著他們石心十人的直係領導,更是與鐘未一般擁有令使的實力。
當然,論與琥珀王的關係,那還不是不如鐘未的,不如說整個公司加在一起,在琥珀王的眼裡,或許都沒有鐘未一個人重要。
總而言之,這個消息彙報了上去,而鑽石又將這個消息彙報給了董事。
大概等了一個多小時,三人總算是等到了消息。
砂金:鑽石說了,就當這件事沒發生,不僅如此,還要好好遮掩令使消失的消息。
翡翠:哦?看來董事是將令使當成孩童,在家憋久了出去玩鬨一番了。
托帕:看來是這樣的,也分不清董事究竟是太在意令使,還是不在意了,真是讓人搞不懂。
砂金:除此之外,令使的支出不限額,但對方在哪裡使用,走過哪顆星球,還是要記錄下來的。
托帕:砂金,這事就交給你做好了。
砂金:?
托帕:畢竟你想啊,你經常習慣出入各種商會,說不定某一天在某個場合,能光明正大地看到咱們的令使呢?
砂金看著手機屏幕上托帕發來的消息,不由得垂下了眸子。
說起來——鑽石剛剛提及,前往匹諾康尼收複資產的任務或許會交給他。
而星穹列車名聲響徹寰宇,作為信仰同諧的家族,必定會邀請對方前往匹諾康尼。
而屆時……令使作為列車組的一員,自然也會出現在匹諾康尼。
砂金捏起一枚金幣,往上一彈飛舞在半空中,最後又落在掌心上。
“那就乾脆賭一賭好了。”
“賭……令使你會出現,更會幫助我。”
……
……
鐘未可不知道,短短一晚上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畢竟他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看到窗外不停倒退的隕石帶,這才反應過來已經離開了庇爾波因特,更是於昨日正式成為了列車組的一員。
鐘未在柔軟的床上蠕動了兩下,伸手戳了一下一旁的係統團子。
係統團子當即蹦了起來:“係統001號啟動!鐘未大人,早上好。”
“都在宇宙裡了,也分不清是早上還是什麼時候了。”鐘未抬手打了個哈欠,哈欠以後,人也輕鬆了很多。
“說起來,今天要穿什麼衣服呢。”鐘未這樣說著,係統團子已經從床上一點一點的蹦躂,直接蹦到在被子上。就像是舒展毛發一般,整個團子看起來柔軟好捏,就像是隨時都可以被吹的蒲公英一般。
“鐘未大人,不是說出門在外要隱藏身份嗎?而且,這個房間看起來也不像是有其他衣服的樣子,隨意暴.露自己的身份的話……或許會讓人懷疑?”
鐘未扯著領口的動作一頓:“不換款式,單純給衣服換個顏色也不行嗎?”
“不行啊鐘未大人。”白色團子晃了晃身體:“這裡可不是庇爾波因特,自然不能像是糊弄那些公司職員一樣。而且,如若不是神袍功能所在,就憑您那樣大搖大擺消失的模樣,絕對會被第一時間發現的。”
“說是這麼說……”鐘未打開了手機,隨意地翻了一下好友列表,看著砂金等人都在線卻沒有主動戳他,他就繼續說道:“看來你失策了。”
“公司還沒有發現我的失蹤。”
白色團子有些不可思議地盯著手機屏幕。
啊……不是?作為響徹寰宇的公司,這麼大一個令使都消失了你們都沒有什麼反應的嗎?
“好了,彆露.出這種表情,不被發現不就代表著我可以自由行動嗎?”鐘未收起手機,便前往洗手間。
洗手間內,鐘未率先擠出牙膏認真刷牙。
說真的,作為龍他是不可能生病的,也正是因為如此,連帶著一同與他降生的神袍,也不會被任何汙漬汙染。
神袍擁有了遮掩氣息、遮掩身份的功能,隻要他不主動暴.露自己的力量,即便是星神也很難察覺到他的存在。
當然,神袍隻有一個壞毛病,雖然可以變化成各種各樣的衣服,但前提是得將新衣服穿上,神袍才會更新新衣服的樣式。
真是麻煩呀,那豈不是最近都要穿這套衣服了?
鐘未正想著,門外傳來少女擁有活力的聲音:“鐘未,早上了該醒醒了,可彆錯過了帕姆的早餐時間啊!”
“來了。”鐘未擦拭乾淨臉上殘留的水珠,便走向門,剛刷車票開門,白色團子直接從床上蹦到他的肩膀上,乖乖巧巧地當個掛件。
打開門以後,便發現三月七已經去敲智庫的門了。
鐘未關上門,朝著觀景車廂走去,路過智庫的時候,剛巧看到房間的門打開,丹恒萎靡不振地走了出來。
“哇……丹恒!”三月七震驚地捂住了嘴:“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掛了那麼大的黑眼圈?”
丹恒蠕動唇瓣剛想說什麼,就看著明顯休息足夠神采奕奕的鐘未,抬手跟他打了個招呼。
丹恒:。
是他多慮了嗎?
即便是龍角突然長出來,但這位新乘客似乎並沒有像他一樣,擔憂到一晚上睡不好,甚至是因為睡得非常好,導致氣色非常的好。
“我沒事……隻是昨夜看智庫信息,大腦一時間接受太多沒轉過來而已。”
“熬夜工作啊……”鐘未說道:“我剛剛經過領航員的房間,聞到了咖啡的香氣。咖啡剛好可以祛除困意,重振精神,丹恒你要不……去要一些?”
提到姬子的咖啡,丹恒的表情都變了一些。
“不……這個就不用了。”
即便是一旁的三月七,都露.出苦大深仇的模樣。
“看你們這個樣子,難道是咖啡不好喝?”
“不不不,好喝,當然好喝!”三月七抬起手比劃了一下,“隻是,姬子的咖啡比較有魔力,所以味道也有滋有味?”眼見著鐘未陷入沉思地模樣,她連忙出聲:“好啦,你們兩個彆站著了,走走走去吃飯,也不知道今天帕姆做了什麼!”
三月七興高采烈地往前走了走,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轉過頭:“啊對了,鐘未!你是新來的!你還沒有嘗過帕姆的手藝是吧!咱保證,帕姆的手藝絕對會讓你流連忘返!”
聽到會有好吃的,鐘未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那還真是期待啊!”
很快,穿過艙門抵達了觀景車廂,緊接著,屬於食物的香氣也隨之飄了過來。
餐桌之上,擺放著各種味的點心,而列車長帕姆則是穿上了圍裙,相當負責任地將每份早餐放到桌子上。
“好了派發結束了,各位乘客可以開始吃飯了。”帕姆端著托盤緩緩走動著:“還有就是,不準浪費食物啊帕,否則帕姆我會非常的生氣的。”
三月七:“帕姆你不要擔心,我們都很喜歡你做的東西的。”
帕姆聽到這句話,開心地抱著托盤,害羞地扭捏了起來。
這一刻,鐘未感覺自己的視線,已經成功被吸引,黃金色的眸子裡隻剩下了帕姆那可愛的身影。
下一秒,白色團子突然飛起擋住了他的視線,鐘未隨手一抓,有些迷惑:“怎麼了?”
白色團子順著他的手爬啊爬,爬到了他的肩膀上:“對了鐘未大人,您不是說要嘗嘗領航員姬子的咖啡嗎?”
“而且,姬子的咖啡就跟三月七說的那樣,相當的有魔力,說不定會是鐘未大人你喜歡的那一款呢?”
鐘未聽到這話,頓時生出了喝咖啡的想法。
眼見著一陣濃鬱的咖啡香氣傳來,鐘未直接出聲:“姬子?唔,這樣稱呼你應該可以吧?”
姬子晃了晃泡好的咖啡: “當然沒問題。當然,你也可以跟小三月一樣,叫我一句姬子姐姐也是沒問題的。”
“好了,現在說說有什麼事情吧。”
鐘未正色:“姬子姐,能給我一杯你泡得咖啡嗎?”
幾乎是一瞬間,整個觀景車廂都變得靜悄悄了起來,無論是正在吃早餐的楊叔、星、三月七,亦或者是剛剛還有些精神不振的丹恒,乃至於正在端著托盤的列車長帕姆。
他們整齊劃一地看向了鐘未,滿眼都是不可思議。
不是,鐘未。
你真的懂得……姬子的咖啡它代表著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