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吻 喉乾 表裡不一(1 / 1)

紀無淩毫無血色,腹上的手悄然落地,無論花煙寒如何喊叫,他皆無所動。

花煙寒急了,抖手探向他的脖頸,氣息微弱,脈搏淺跳,忍著眼中即落之淚,費力將他扶到床上。

並不知紀無淩遭遇何事的花煙寒,無從下手,便是解開紀無淩衣裳,查看傷勢。

中衣解開之時,健壯身子映入眼簾,平時看著瘦弱的紀無淩,衣布之下,竟是藏著這般身軀。飽滿突出胸腔之下,皆是塊狀分明的腹肌,伴隨他淺淺的呼吸,微微起伏。

更是注意到,附著在他身上一道道難以形容的傷疤。

紀無淩到底經曆過什麼,才會在身上留下刺骨之痛的傷疤?

可此時此事並非重要,眼見表麵無傷,花煙寒便是將紀無淩側身推起,竟是看到後背一整片黑紅慘狀。

花煙寒驚愕失色,甚是想不出到底是何人,會出此狠招,竟是要將紀無淩置於死地。

方知紀無淩受了嚴重內傷,花煙寒一刻不耽擱,上了紀無淩的床,吃勁推起紀無淩打坐。

花煙寒掐訣一陣,周圍散發出藍色光芒,雙手掌心之氣湧向紀無淩後背。由外而內,先是探索受損之處,再接著治療其傷。

“五臟六腑,皆是入了魔氣?”

花煙寒猛地收回雙手,紀無淩無了支棱之力,瞬間背靠在花煙寒肩上。

花煙寒抖著手,扶住紀無淩赤裸的手臂,她甚是不敢用力,害怕他疼得更厲害。

“紀無淩,你到底藏著多少事情,你說你不打架已是歸隱山林,為何還中了魔人的招數。”

他的神秘莫測,實是讓花煙寒對他更加好奇。

花煙寒再次運氣,將體內靈力傳至紀無淩體內助其療傷。

隨著一個時辰而過,紀無淩額頭滿汗,唇周稍微有了氣色,驟然之間,一口黑血噴湧而出,體內淤血逼了出來,時而感到舒緩,他微睜眼皮,便又合下,再次倒在花煙寒懷裡。

花煙寒將他衣物穿上,下床時,頭暈一陣,跪靠在桌前緩了一陣,才發覺天色漸黑,柏鳶還在吊床上躺著,便一鼓作氣,將柏鳶扶著屋內羅漢床上。

夜過日出,花煙寒在屋外熬著藥,滾滾濃煙。

常年呆在玄修山,無聊之時花煙寒總會去打擾兩位長老。

跟著清賢,便是終日研究藥物,久而久之對於一些傷勢病狀該如何醫治,花煙寒也被耳濡目染,自是記在心中。

濃厚的中藥味飄進屋子將柏鳶熏醒,花煙寒白臉上印著一抹黑漬,端藥進屋時,見柏鳶醒來,興奮不已。

“阿鳶,你可終於醒了。”

柏鳶迷迷糊糊起身,眼見四周熟悉,安下心,回問花煙寒昨日之事。

得知昨日花煙寒因他放棄追趕小蜚時,柏鳶多是自責。

“師父,是徒兒拖累您了,如不是徒兒,定是能將小蜚捉到,順利拿回靈球。”

花煙寒莞爾一笑,摸摸柏鳶腦袋,“阿鳶不必如此自責,如不是你,或許我們會失去一位重要的人。”

花煙寒讓開身子,柏鳶才注意到旁邊床上躺著紀無淩。

“紀無淩?”

“徒兒,關乎於他,我們先把藥喝下,再細說。”

花煙寒將藥遞給他,柏鳶側頭回拒。柏鳶雖身體健壯,開朗陽光,天不怕地不怕,卻是向來怕苦,從不肯吃藥。

“這是為師熬了兩個時辰的藥,難不成你要讓為師這份心付之東流嗎?”花煙寒又把藥移至他的麵前,飄飄飛起的苦味,令柏鳶不自覺皺了眉。

他不斷在內心說服自己:是師父的命令,也是師父幸苦熬的藥,定不能負了她的心。

柏鳶二話不說,端過碗,屏住呼吸,一口悶下。

苦,實在是苦。

如不是看在師父的麵子上,他寧願練十年功也不想喝下苦藥,眼見柏鳶五官擠成一團,匆忙起身,“我去找個甜果子洗洗嘴......”

柏鳶有這般活力,花煙寒倒是不用擔心他了。回頭端起藥,坐落紀無淩床邊,一勺湯藥吹幾口,減去熱氣,再送到紀無淩嘴邊。

相比於昨日,紀無淩臉色正逐漸恢複,想必是自己注入的靈氣助於他恢複了些,花煙寒才鬆了口氣。

至於魔界為何會找上紀無淩一事,花煙寒猜不到。

隻是不斷回想自己墜落山崖之時,那化成圓團替她擋住魔界黑氣的白煙。

十多年困於山上的花煙寒,山下自是無人相識,不解情況之時,定是無人隨意救助。

唯有首次見麵的紀無淩,得知她的情況。恰巧的是,如今紀無淩體內存在的魔氣,很難不懷疑當日白煙便是紀無淩。

可他為何這樣做?

唯一能夠解釋通的,便是紀無淩被花煙寒所打動,同是愛慕於她。

想到這,花煙寒雙目滿含星光,嘴角勾起,帶著羞澀,將喂完的藥碗放到一邊,拿出腰間紅繩。

“如紀公子也是愛慕於我,我花煙寒這紅繩倒是沒買錯。”

花煙寒將無痕藥塗於傷疤之上,再將紅繩戴上。紀無淩纖長五指引起花煙寒興致,便將兩人掌心互碰,紀無淩比她大了半截。

眼見紀無淩未醒,花煙寒再次打開他的中衣,將無痕藥抹遍全身疤痕。

堅實的胸腔,薄又結實的腹肌,每每花煙寒指尖略過之時,都會羞得臉紅。她調皮將指尖從下之上輕輕滑至喉結。抬眼揣摩紀無淩冷峭麵容,長睫搭落,指尖滑過□□鼻梁落至薄唇,甚是在四周打滑幾圈,移至分明下顎,無比欣賞這張貴氣禁欲的臉麵。

花煙寒甚是吞了口水,探著身子,一手回到唇邊,緊緊盯住,俯下身子,竟是再一次留戀他的唇感吻了下去。

這一吻,比上次久了點,卻因感知紀無淩鼻尖呼吸急促,花煙寒才鬆開,抬眼之際,竟是看到紀無淩睜開雙眼,不知何時醒來的他,眼中閃過炙熱之欲注視著她。

花煙寒如做賊心虛,眼睫一顫,匆忙起身收回身子,便是被紀無淩一手拽住扯了回來,整人趴在他滾燙的胸腔之處。

紀無淩雙目如同燒了烈火,甚是要將花煙寒入了口,遲遲不肯鬆手。

“你,在做什麼?”他的聲音變得低沉,帶著侵略之意,花煙寒不敢直視他,彆過臉,“我,在......幫你喂藥啊。”

她故作輕鬆,“你不喝藥,我沒辦法,就隻能......”

“放肆。”紀無淩將花煙寒拉得更緊,甚是能感受胸前被堆擠之意,正隔閡在他的胸腔。

他的呼吸愈發而重,灑落在花煙寒耳脖上,令她紅了臉頰。

“下不為例。”

伴隨沉重呼吸,紀無淩將花煙寒推開,隨後深吸一口氣,準備起身時,竟是疼得無法動彈。

花煙寒趕忙推住他的肩膀,“你不能動,後背傷勢嚴重,還需靜養。”

方才花煙寒解開紀無淩衣帶時,並未將中衣穿上,此時的“肌膚之親”令紀無淩大驚失色。

“你,為何要解開我的衣服。”

花煙寒心虛著,杏眼透出慌忙,轉身躲開他的凶光,“因,因為幫你擦藥啊......”她亮出無痕藥,“看你身上傷疤太多了.......”花煙寒放低聲音,“想著消除你身上的疤痕,才,這樣做的。”

紀無淩抬手拉回衣領卻因拉扯到後背傷口,疼痛難耐,掙紮半晌,帶著妥協之意又傲氣道:“幫,幫我綁上。”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轉過身幫你穿衣服是嗎?”怕是被紀無淩道出自己無禮,花煙寒確認一番。

紀無淩低沉“嗯”了一聲。

花煙寒轉身,輕輕拉上一邊衣領,衣物薄涼之意貼合在紀無淩肌膚上,他甚是一顫。

花煙寒認真找出衣物中的繩索,附身在紀無淩身上,不急不忙綁上結。

相比於鎮定的花煙寒,紀無淩則是雙眼望著床頂,愣是不敢多看一眼花煙寒,喉間更是吞咽得乾起。

片刻,花煙寒起身,“好了。”順帶幫他蓋上被子,“藥已喝完,我去洗碗。”

“等等......”

紀無淩輕輕拉住花煙寒衣擺。

“怎麼了?”

花煙寒回眸,眼帶疑惑,柳眉微挑,甚是臉頰那一抹黑漬更顯俏皮可愛。

“你,你臉上......”紀無淩語氣漸漸溫和,抬起指尖,“有黑色之物。”

花煙寒伸手便是隨便抹抹,卻始終抹不到位置。

“這嗎?”

“不......是。”

“要不是這?”

“也不是,過去一點.......”

“那就是這了?”

“不,不對......還要往上一點點。”

花煙寒幾乎把全臉抹了一遍,紀無淩卻連連道否。

“不然,你幫我。”花煙寒蹲在紀無淩手邊,給出臉頰,“嗯,你幫我擦。”

她微微鼓起的臉頰,明眸善睞,屋外投射而來的光芒,令花煙寒更溫婉動人,此時此刻甚是入了他的心底。

紀無淩抬手,指尖緩緩觸碰吹彈可破之膚,稍微發力,拇指抹過汙漬,竟是流連忘返,不舍落手。

“好了嗎?”

不知何時,他的目光落在她的眼眸之處,待花煙寒一問,兩人迎上視線。

“嗯?”花煙寒微微歪頭,囅然一笑,“紀公子為何盯著我入了神,難不成也是愛慕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