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黑尾聽著西矢俊一話裡的‘我同桌’三個字,一下子聯想到了西矢俊一改打網球,不會是那個什麼大石秀一郎給他帶偏的吧?他這麼想的,自然也這麼問了出來。
西矢俊一尬笑著摸著腦袋,為他的同桌辯解道:“我選擇打網球,和他沒有關係,他隻是讓我陪他一起去網球部報名而已,碰巧看見了同為一年級的手塚國光和不二周助的比賽,我才萌生了打網球的想法。”
“網球是一個人的戰場,所以我想試試我一個人走多遠。”
風早希注意力放在了西矢俊一說的那局比賽,心想那得多精彩才能把西矢前輩拐走呀!不過除此之外,他還好奇一件事,於是開口問西矢俊一:“西矢前輩,你邀請我哥來青學的網球部,社團裡的前輩沒有意見嗎?”
“而且你為什麼喊我哥來青學呀!”
“小希,你哥哥網球打得也很好!在赤阪的時候,風早在體育課上的網球比賽,沒有人都贏過他。現在我改打網球了,所以想讓風早來網球部看看。”西矢俊一解釋他一開始邀請風早栗飯原來青學的動機,說到最後一句話,是看著風早栗飯原說的,“而且我們不是朋友嗎?所以想讓你們看看我打網球的樣子。”
“不過社團裡的前輩……”西矢俊一說到這裡,小心翼翼地四處檢查了一遍,壓低聲音道,“我不是那種在背後說前輩們壞話的人,但是青學網球部的前輩不太行!”西矢俊一回想社團裡的那些前輩們,臉色有點僵硬,不是很好看。
“怎麼?前輩欺淩後輩嗎?”黑尾鐵朗從西矢俊一的吞吞吐吐中,察覺到了要素,懷疑青學的學長行為不端,遂直言不諱地問。
風早希也一臉擔憂地看著西矢俊一:“西矢前輩,有人欺負了你嗎?”
倒是風早栗飯原因為知曉劇情的原因,對青學的所謂前輩,沒有期待,所以這會看西矢俊一的表情,便懂了如他所料,青學的學長都是一群‘垃圾’,他在內心裡嫌惡地嘖了一聲。
西矢俊一不知道風早栗飯原大致知道內情了,還在向黑尾鐵朗和風早希解釋道:“那倒是沒有欺負我。”
“隻是前輩對待訓練不是偷懶摸魚,便是直接逃訓,所以周末的時候社團沒有部活,前輩們也不會出現在球場。在日常訓練中前輩們對一年級的新生,不管有沒有經驗,一律都不準摸球拍,部活時隻能負責撿球,或者是被要求做一些雜事,有時甚至還會讓一年級的幫他們買東西。”
“太過分了吧!”風早希義憤填膺地說,“這已經是欺淩了,不能因為前輩們沒有動手就不算是欺淩。”
黑尾鐵朗也讚同地點頭:“你們社團的前輩這樣做,總有一天會出事的,到時候因此有人受傷,就晚了。”聽到青學社團裡的學長所言所行,黑尾鐵朗斷定肯定會有人忍不住,反抗他們,到時候一不小心場麵便會失控。
風早栗飯原聽到這裡,便知道導致手塚國光的手受傷的事件,還沒有發生。要不然西矢俊一的態度不會隻單單臉色不好看,搞不好他剛升起的打網球的熱情,便被那群人給消磨掉了。
“西矢,你們社團裡有人帶頭反抗前輩嗎?”風早栗飯原輕聲問道,“如果有的話,要注意他們可能會惱羞成怒,到時候說不準會動手。畢竟誰也不知道,那群情緒上頭的人會做些什麼事情。”
風早栗飯原想以手塚國光的性格,他在這月餘的時間裡,應該不會在社團裡默默無聞地忍受,肯定有和他們嗆過聲,反抗過他們,否則後來也不會鬨到要動手的地步。
風早栗飯原懶得尊稱他們一聲前輩,畢竟他們也不配這個稱呼。
西矢俊一驚訝地看了眼風早栗飯原,沒有隱瞞而是照實說了:“有,手塚曾經對前輩們不合理的要求提出過異議,也和前輩們頂過幾次。就連我周末出現在網球部,也是手塚提議的上學日的部活沒有時間訓練,為了不荒廢時光,有意願想好好打網球的人可以把訓練挪到了周末,他和大石有經驗,可以教新手,之後便要靠個人的努力了。”
風早栗飯原篤定道:“你們這樣公然打社團前輩的臉,他們要是知道了周末的事情,肯定會很生氣。”通過西矢俊一的話,風早算是明白為什麼最後會發展到那一步了。
“說不準會動手?”黑尾鐵朗補充這風早栗飯原話裡未儘的意思,他覺得西矢俊一社團的前輩,不像是好相與的。
“不會吧?”西矢俊一聽著他倆的話,有點忐忑,反正前輩們周末又不來網球部,他們用網球部的球場進行訓練也可以吧?怎麼會有風早和黑尾說得那麼嚴重。
“隻是使用了一下網球部的球場。”西矢俊一重複道。
風早希卻一針見血地說道:“可是在他們看來,網球部的球場使用權是他們的,你們擅自使用就是挑戰了他們的權威。”
西矢俊一見連風早希也這麼說,越想越覺得,再這麼下去可能真的會出事。所以他打算一會見到手塚國光的時候提一下,要不然他們周末換個地方訓練,沒必要在前輩們的雷點上蹦躂。
主要還是想防患於未然。
“那我一會和手塚說一下,到時候換個地方訓練。”西矢俊一說。
“可是已經晚了。”風早栗飯原幽幽地道。
因為風早栗飯原已經看見前麵圍著的人群了,西矢俊一順著風早栗飯原的視線望去,看見了熟悉的身影,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沒想到剛說了換地方,便這麼湊巧地被前輩們發現了。
“抱歉,我先過去看看情況。”
畢竟西矢俊一也是網球部的一員,見此情景已經顧不上一開始的打算了,隻能先向風早他們道歉,然後快步跑進了人群裡,擠了進去。
黑尾鐵朗:“我們怎麼辦?”
風早栗飯原看著前方的人群,聽著風中帶來的隻言片語,暗自思考會是這次衝突,導致了他們動手嗎?還是下一次,風早栗飯原不確定。
“黑尾,你在這裡幫我看著一下小希,不要讓他往前湊,畢竟他行動不便。”風早栗飯原說,“我去看看情況。”
“哥,我也要去。”風早希聽著風早栗飯原安排他在原地等著,還讓黑尾鐵朗看著他,立刻說出自己的想法。
可是不等風早栗飯原出言拒絕風早希,黑尾鐵朗一把拽住了輪椅,嚴肅地看著他說:“小希,你不要鬨你哥,讓他過去幫忙看看情況。有時候,並不是人多就是好事,我們安心等著,不添亂便是幫忙了。”
剛走兩步路,聽見風早希想過去的風早栗飯原,剛準備回頭製止他,便聽見了黑尾鐵朗說的話。於是他沒有再停下腳步,而且往前走去。
剛靠近,風早栗飯原便能感受到空氣中焦灼的氣氛,青學二三級的學長再和一年級的新生對峙,雙方的氣氛劍拔弩張。
“你們這些家夥,私自使用球場,一點尊卑都沒有。”二三年級的學長怒氣衝衝地嗬斥道。
他們手裡還拿著球拍,他們幾個人難得周末碰到一起,想在網球部打會球,便遇到了一年級的新生擅自使用球場。
手塚國光作為這件事情的組織者,這時候當仁不讓地站了出來,他麵色如常,語氣平淡地道:“那是因為上學日,一年級的沒有摸球拍的機會,我才組織了周末訓練的事情。”
“更何況周末的時候,前輩們也不用球場不是嗎?”
手塚國光隻是陳述著既定的事實,但不知是他沒有變化的表情,還是平靜的語氣,刺激到了盛怒中的學長。
其中有一個人站了出來,滿臉怒容地瞪視著手塚國光,語氣激動:“你隻是區區一年級的新生,有那麼一點點技術而已,傲什麼呀!平日裡一臉不屑的表情,是看不起誰呀!”
“前輩,手塚隻是麵部表情比較少,他沒有看不起誰。”西矢俊一在中間試圖調節關係。
卻不料被那名前輩猛地一把推開,並衝著他吼道:“你一個打排球的,滾回你的排球社去,在網球部當什麼蒜呀!”
幸虧一旁的大石秀一郎眼疾手快,扶了一把西矢俊一,才沒有讓他摔倒。
“西矢,沒事吧?”大石秀一郎低聲問道,西矢俊一沒有說話,搖了搖頭,見狀大石秀一郎才放下心裡。
可手塚國光看見前輩突然動手,臉上淡定的表情不見了,他蹙眉厲聲道:“西矢已經加入網球部了,那便是網球部的一員。而且前輩不應該突然動手推他,萬一西矢受傷因此受傷了呢?”
“不應該動手!”那位前輩冷笑地重複道,他盯著手塚國光的眼睛,惡狠狠地說,“我不僅推他了,還要打你呢。”
說著,他迅速地揚起了手裡的球拍,準備狠狠地打在手塚國光的手臂上。
眾人沒有想到,事態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也沒有料到他會一言不合便動手,都驚訝在原地。
隻有剛到沒多久的風早栗飯原,見氣氛不太妙。一直保持安靜沒有出聲,靜觀後續。
也因為他提前便做好了,那群人會動手的準備,所以在那個人推了西矢俊一後,風早栗飯原便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身上,暗自提防他隨時可能的出手。
所以當他揚起手裡的球拍時,風早栗飯原冷哼了一聲,暗道:“就等你動手了,‘垃圾’。”
風早栗飯原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右手,隨即就是順時針用力一掰,隻聽對方“啊——”地發出一聲慘叫,手裡的球拍落地了,風早栗飯原一腳踢到對方的膝蓋上,讓他因為疼痛,忍不住跪在了地上。
風早栗飯原製伏了他之後,才會看向受驚的眾人,最後視線才落在手塚國光的身上。
“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