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黑尾走出排球館後,麵色便一肅:“赤阪今年來勢洶洶呀!”
彆看他剛在排球館裡說話時,義正詞嚴,其實黑尾鐵朗明白,赤阪今年的實力不弱,古森元也和佐久早已經成為主力球員,再加上風早希,赤阪的隊伍裡自由人,主攻都不弱,隻二傳不是很穩定。
“沒關係,淺草寺會贏。”孤爪研磨輕聲安慰著黑尾鐵朗,即便赤阪排球社不弱,淺草寺也不是泥捏的。
聞言,黑尾鐵朗收起了自己杞人憂天的心情,還開起了玩笑:“我應該慶幸風早桑不是赤阪排球社的嗎?”
孤爪研磨見黑尾鐵朗恢複正常了,也跟著輕笑。
而另一邊,古森元也和佐久早也跟風早栗飯原和西矢俊一告彆,和黑尾鐵朗前後腳離開排球館。
風早栗飯原看風早希正在和西矢俊一說悄悄話,他多問了風早希一句:“小希,要和我一起回家嗎?”
“不了,哥哥,我和西矢前輩還有事情,晚一點我會自己回家的,你不用擔心我,哥哥有事情的話,可以先回家,不需要等我。”
“那你注意安全。”
風早栗飯原見風早希隻是跟他擺手,連頭都沒有抬起,猜測他們可能在聊關於排球社的事情,也沒有上前詢問,自己一個人回到了家。
風早栗飯原到家的時候,時間還早,家裡沒有人,風早美禾子也出門了還沒有回來,風早蒼介周末也在加班,因此家裡現在隻有風早栗飯原一個人。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先衝個澡,現在都快成為風早栗飯原的習慣了,畢竟每次從外麵回來,他基本上都是剛打完球,出了一身汗。
受不了的風早栗飯原選擇第一時間衝澡。
等風早栗飯原衝完澡,洗去一身的疲倦後,手裡拿著毛巾正在努力擦乾還在滴水的頭發,從浴室裡出來。
他一邊擦拭著頭發一邊默默地想,頭發有點長了,打球有點礙事了,該找個時間去剪頭發,不然洗頭發也不容易乾,還挺麻煩的。
風早栗飯原把頭發擦了半乾後,便不管了等它自然乾,他來到了書房準備看看有沒有牛島若利的郵件,自從前兩年牛島若利來過一次東京,他們之間的關係更進一步後,其實郵件用到的次數逐步減少了,偶爾聯係開始打電話了。
郵件隻用來傳達一下不需要及時反饋的事情,但風早栗飯原已經養成了有時間看一下電子郵箱的習慣。
風早栗飯原打開電子郵箱,有一封昨天剛發過來的未讀郵件,他點開。牛島若利在裡麵說了他國中會入學白鳥澤的事情。
風早栗飯原頓時有一種劇情的既定感撲麵而來。
他拿起一旁風早蒼介給他買的手機,直接打電話給牛島若利。
電話剛接通,風早栗飯原便聽見手機那邊傳來的牛島若利的聲音:“風早桑?”
牛島若利的聲音還帶著不解,不確定風早栗飯原這時打電話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若利,國中已經確認是到白鳥澤上學了嗎?”風早栗飯原明知故問。
牛島若利滿頭疑問,他已經在郵件裡和風早栗飯原說過了去白鳥澤的事情,風早怎麼還要再問一遍,雖然牛島若利不理解,還是耐心地解釋。
“我父母都是白鳥澤畢業的,母親更是白鳥澤的董事,所以入學白鳥澤是一開始便決定好的事情。”
牛島若利說完,才想起來,他郵件裡有一件事沒有和風早栗飯原說過,因此又補了一句:“我邀請了天童來白鳥澤,他的攔網很厲害,在白鳥澤他能茁壯成長,天童也同意了。”
風早栗飯原聽完,整個人一鬆,他剛剛有點太緊張了。
現實到底是和動漫不一樣,沒有什麼既定的劇情,一切都是可變,他雖然不知道天童覺國中本該在哪所學校就讀,但他知道肯定不是白鳥澤,可現在天童覺的國中是白鳥澤。
他前世便是路走窄了,但這一世他不會。
“那挺好的呀!你們本身便認識,有一點默契,一起入學白鳥澤的話,肯定會大放異彩的。天童覺能得到你的一句很厲害,看來他的攔網真的很不錯,有機會可以見見他的攔網。”
整個人想明白的風早栗飯原,放棄了再去回想什麼動漫劇情,而是著眼於現實世界,他隻要知道他自己是真實的,現在的一切都是真實便夠了。
於是風早栗飯原真情實意地為他們國中都在白鳥澤而高興。
“謝謝,到時候我們全國見。”牛島若利一本正經地說。
風早栗飯原無奈地笑了:“好,到時候全國見。”他從不質疑為牛島若利能來全國的實力。
牛島若利想起來,他好像沒有聽過風早栗飯原說他國中的學校,於是他直截了當地問:“你有決定好國中的學校嗎?”
“還沒有呢!現在還太早了吧!新學期剛開始沒多久呢。”關於國中風早栗飯原的確還在猶豫中,沒有選擇好。
“來白鳥澤吧!”牛島若利誠懇的話語通過手機傳到了風早栗飯原的耳邊。
風早栗飯原忍俊不禁地笑了,想說這個梗也太老了吧!但他知道牛島若利的邀請是認真,也不再開什麼玩笑。
牛島若利之所以邀請風早栗飯原,他是真的覺得他要是國中沒有選擇好,來白鳥澤也不錯,他不應該再繼續浪費自己的天賦。
風早栗飯原就是知道牛島若利是認真的,所以他沒有敷衍牛島若利,而是認真地拒絕了:“國中我還是想在東京,不想去宮城。”
風早栗飯原是真的不想去宮城,隻因宮城有他的舊情人,還不止一個,暫時他不想過早地接觸他們,想順其自然。
前世風早栗飯原沒有那麼早,有機會認識牛島若利,自然不會像這一世一樣經常去宮城。
可前世沒有去過宮城的風早栗飯原卻先交了一個宮城的男朋友,後來更是在出國後,異國他鄉還遇見了宮城的人,並與他保持了一段時間的炮/友關係。
這一世沒少去宮城的風早栗飯原,卻沒有一次遇見過他們,不得不說很諷刺。
聽見風早栗飯原的拒絕後,牛島若利沉默,片刻沒有說話。
“我掛了?”風早栗飯原見沒有什麼事情了,對牛島若利說。
牛島若利沒有說話,默默地掛斷了電話。
風早栗飯原見電話已經掛斷了,起身去三樓娛樂室,打算看看去年春高的比賽視頻。
這些視頻的由來,都是風早蒼介找他公司的員工輪流幫風早栗飯原去現場錄的,這件事至今被風早蒼介公司的員工當成肥差,既能帶薪看比賽,剩餘時間還可以休息,算是白得的假期。
風早栗飯原邊看比賽,邊研究他們用的戰術,看每個人的表現如何。
一眨眼,天邊的太陽落山了,月亮慢慢地爬了上來。
風早栗飯原看完視頻後,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七點了。他皺眉有些疑惑,平時這個點已經在吃晚飯了,今天怎麼這麼安靜。
他從三樓下去,在一樓看見正在忙碌著做飯的風早美禾子,以及在客廳看電視的風早蒼介,隻是沒有看見風早希。
風早美禾子雖然在忙碌,但也一眼便看見了風早栗飯原:“小栗是餓了嗎?抱歉,今天去公司等爸爸下班,再回家便晚了。”
風早栗飯原點頭,知道了晚飯還沒有好的原因:“小希呢?他還沒有回來嗎?”
“小希現在正在醫院,晚點他社團裡前輩會送他回來。”
正在看電視的風早蒼介聽見風早栗飯原的話,對他解釋,說完又覺得剛剛那句話有歧義:“小希沒有受傷,是他社團裡的一個前輩受傷了,他在醫院裡陪著。”
風早栗飯原剛提起來的心瞬間落地,他埋怨道:“爸爸,你剛剛說話太嚇人了,我還以為隻一個下午的時間,小希便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受傷了呢!”
“抱歉抱歉,是爸爸說的話有歧義。”風早蒼介連忙道歉,他前麵說的那句話的確是不合適。
風早栗飯原知道風早希沒有受傷,隻抱怨了一句,也沒有很生氣,於是他這才關心起是誰受的傷:“知道是誰受傷嗎?”
風早蒼介搖頭:“小希沒有說,便匆匆掛斷了電話。”
“等小希回來後,再問問吧!”
風早栗飯原有點擔心,希望小希口中說的前輩不會是西矢俊一,他離開排球館的時候,風早希是和西矢俊一在一起。
晚飯沒有等風早希回來,隻是給他留了飯。
風早栗飯原飯後照常去跑步,他邊跑邊打算著,等他夜跑回去後,風早希要是還沒有回來,他便去接他,太晚了不安全。
等風早栗飯原跑完步回來時,在家門口剛好碰見西矢俊一送風早希回來,他加快腳步跑了過去。
“小希,西矢桑。”
風早希聽見聲音連忙看過去,看見是風早栗飯原後才高興地喊道:“哥哥,我回來了。”
說話間,風早栗飯原已經跑到了他們的麵前。
西矢俊一看見風早栗飯原眼睛都亮了,他嘴巴一張一合,最後也隻是打了聲招呼:“風早桑,我把小希送回來了,那我就先走了。”
風早栗飯原點頭,西矢俊一見狀眼含不舍地看著風早栗飯原,最後還是轉身走了,隻是走的時候,趁風早栗飯原不注意,給了風早希一個眼神。
風早希看見了,手背在後麵給西矢俊一比了一個OK的手勢。
西矢俊一滿意地走了,剩下的就要看風早希的表現了,隻是他沒有想到風早希的表現是那麼誇張。
風早希在看不見西矢俊一後,還不等風早栗飯原問他,頓時麵色愁苦,開始唉聲歎氣,直接一步三歎。
風早栗飯原看著突然變了一副樣子的風早希,直接戳破他的戲碼:“小希,有事說事,不用和我演戲。”
“額……”
風早希沒想到他哥這麼不留情麵,直接戳破了,他的表演一滯,不知道該不該繼續。他思考了一會,收起了表演的姿態,老老實實地說。
“我這也不是演戲,隻是誇張了一點點,我現在是真的發愁,眼見今年春季的全國小學排球大賽快要開始了,隊伍裡的二傳卻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