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二周目(1 / 1)

排球日常 江上白鷺 4163 字 2個月前

接下來幾天的時間,對風早栗飯原來說一晃而過。

感覺一眨眼到了周五,明天就是周末了。

可對於風早希來說,這個星期就過得太慢了,每天都在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裡,沒有力氣再玩,他也沒有說放棄,反而拖著他的小身板堅持了下來。

見此,風早栗飯原默默地減少了風早希夜跑的距離,他一開始喊風早希跑步,是打著讓風早希知難而退的想法。他以為按風早希平時嬌氣的模樣,再加上風早希的年紀,他會三分鐘熱度,早早便放棄了。

卻不料,風早希堅持了下來。風早栗飯原也隻能按正常的訓練量要求風早希,訓練要循序漸進,而不能過分壓榨身體,他前世就是不懂這個道理,想著動漫裡他們的訓練強度那麼大,都沒問題,那他也可以,結果就是壓榨了他的身體。

於是等風早栗飯原成年的時候,身高隻有一米八/九,雖然這個身高不算矮了,但是在排球普遍一米九多,甚至兩米的身高中,一米八/九就不夠看了。所以這一世風早栗飯原從小時候開始抓起,爭取成年後身高能突破一米九,主要他們家身高都不矮,他的爸爸風早蒼介的身高有一米八五,媽媽美禾子也一米六九,就連前世不愛運動的弟弟成年後身高都有一米九,所以他身高突破一米九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周五的飯後,風早蒼介和風早美禾子都在客廳坐著看電視。

風早栗飯原也帶著風早希跑完步回來了,他對風早希說:“小希,這周末我要和爸爸去宮城一趟,這兩天你可以休息一下,等我回來之後再繼續。”

“明天可以不跑步了嗎?”風早希跑完步回來,早沒了力氣癱在地上,聞言爬起來,抱住了風早栗飯原,“哥哥萬歲,我會記得想你的。”

風早栗飯原笑著摸著風早希的頭,對風早蒼介問道:“爸爸,我們明天幾點過去?”

“早上五六點出發,爭取中午前到。”風早蒼介說,“你安心睡覺,到時候我去喊你起床。”

風早栗飯原點頭,然後拖著風早希去洗澡了。

————

淩晨天剛蒙蒙亮,風早栗飯原已經坐在了車裡,風早蒼介正在開車。

“小栗你要是困的話,可以在車上再睡一會兒,快到了我再喊你。”風早蒼介邊開車邊和風早栗飯原說。

風早栗飯原回:“爸爸,我現在不困,可以陪你聊聊天。”

“最近小栗變了很多,活潑了點,愛說話,交流也變多了。”風早蒼介看著不困的風早栗飯原,打開了話匣子。

對於風早栗飯原的最近的變化,他一直看在眼裡,但是因為工作原因,一直沒能和風早栗飯原聊聊,這會剛剛好。

“隻是長大了而已。”風早栗飯原知道自己的變化很大,原因隻不過是自己想通了而已,不再封閉自己,去當一個局外人旁觀者罷了。

“哈哈哈……”

風早蒼介聽我直接大笑出來:“你現在才多大呀,就老氣橫秋地說什麼長大了。”

“不過你不想說的話,算了,爸爸理解,到了你這個年紀就是不愛和父母說心裡話。反正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的兒子。就算是之前那樣傻了呆了,爸爸也能養你一輩子,更何況我們小栗現在這麼聰明懂事,爸爸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隻是有一點,小栗,有什麼事情記得和爸爸媽媽說呀!我們永遠是你的後盾。”

“我知道了,爸爸。”

風早栗飯原扭過頭看著窗外,輕輕地回了一句,隻是眼眶紅了。

談笑間,天空漸亮,路途也走了大半,距離宮城縣也漸近。

中午十一點半的時候,就到了目的地,牛島宅。

牛島宅是傳統的日式宅院建造,風早蒼介帶著風早栗飯原站在了大門口,沒等他動作,就有傭人出來了。

“請問是風早先生嗎?”

“是的!”

“牛島小姐早先叮囑過了,風早先生會帶風早少爺上午拜訪,讓我領你們進去。”

說完,他側身請風早蒼介和風早栗飯原進去了,風早蒼介帶著風早栗飯原走了進去。

迎麵的是磚雕影壁,刻的多為“吉祥”、“福祿”等古辭,往左走就是前院了,穿過垂花門就到了內院,沿著中間的甬道走,前麵就是正房了,左右分彆是東西廂房,用抄手遊廊連接。

傭人帶著風早栗飯原他們來到了正房門口,先敲響了正院的門:“牛島小姐,風早先生和他兒子到了。”

隨即正院的門被左右拉開,牛島小姐帶著牛島若利出來了。她和風早蒼介一頓日式招呼後,才坐下了,

而風早栗飯原從牛島小姐出現後,就開始走神了,主要是日式的寒暄真的,兩輩子了風早栗飯原都接受不能,太麻煩了。

“若利,你先帶風早君去後院玩吧!”

聽見自己的名字被叫了,風早栗飯原才回過神來,跟著牛島若利退出了正房。

牛島若利帶著風早栗飯原往後院走的路上,冷不丁開口道:“我是牛島若利。”

風早栗飯原停下腳步,詫異地上下打量著牛島若利,直把牛島若利看得渾身不舒服後,才開口回道:“我還以為你今天一整天都不打算和我說話呢!”

然後又補了句:“我是風早栗飯原。”

從剛見麵,風早栗飯原就發現了牛島若利的心情不太好,雖然他一直板著臉,不太能看清什麼表情。但他還是從牛島若利微皺的眉目,緊抿的嘴角,看出來牛島若利的心情欠佳,隻可惜在場的兩個大人都沒有發現這一點。

“我……”牛島若利被風早栗飯原一懟,想開口解釋,又覺得對方沒有說錯了,一時語塞。

見此,風早栗飯原暗自搖頭,牛島若利的嘴皮子自小就不利索。

“打球吧!你不是在打排球嗎?心情不好的時候,打會排球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風早栗飯原提議,難得能看見初學時期的牛島若利,不打排球豈不是可惜了。

牛島若利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畢竟他和風早栗飯原剛認識,也沒有話題可以聊,還是打球吧!

於是,風早栗飯原就被牛島若利帶到了,他平日練習排球的場地,在熱過身後,風早栗飯原拿起一顆排球,對牛島若利說:“我先拋,你扣?”

“可以。”牛島若利的寡言少語從小可見一斑。

風早栗飯原也不問他,跳高多少,這個問題,多拋兩個球就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牛島若利的感覺更清楚一點,前麵幾個拋球,他扣起來還感覺高了,低了,不太舒服,但是慢慢地,扣了三四個球後,他再扣球,就格外的舒服,是他平時扣球的最佳擊球點。

牛島若利有些驚訝地看著風早栗飯原,他沒想到風早栗飯原的技術這麼好,明明聽他母親說,風早栗飯原剛接觸排球沒多久,他還以為又是一個想通過排球而趨炎附勢的人。

“你是二傳?”牛島若利好奇地問,終於心平氣和地願意多說兩句話了。

“我可以是。”

風早栗飯原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而是似是而非地說著。

牛島若利有些不滿這個回答,但也沒有過多糾結,因為風早栗飯原把排球往牛島若利的懷裡一扔說:“輪到你拋球,牛島少爺。”

牛島若利接過球,聽到風早栗飯原叫他“牛島少爺”,猛地皺了一下眉:“彆這麼叫我。”

風早栗飯原聳肩,“拋球吧!那你想怎麼樣?”

“叫我牛島就可以了。”

風早栗飯原看著拋起來的球,起跳,用左手擊球,球被打到對麵。

“你也是左撇子?”牛島若利歪頭看他。

“我不是。”風早栗飯原有些冷硬地回道,剛腎上腺素飆升,他興奮過頭,居然也用了左手擊球。

可能是因為潛意識裡,他覺得牛島若利是朋友,再加上看著牛島若利的左手擊球,鬼使神差地也用了左手。

對於風早栗飯原而言,左手擊球是他不得不,才會做的事情,在右手受傷,他又不想放棄的時候,也隻有左手還能讓他有再博一個可能的機會。

所以這會被問“是不是左撇子”,他一瞬間想起,那段用左手打球的苦悶,所有的技術,習慣都要從頭開始的艱難。

“你為什麼生氣。”

牛島若利不明白,所以他問了出來。

風早栗飯原看著隻是單純好奇他為什麼生氣的牛島若利,突兀地笑了:“沒什麼,繼續吧。”

是呀!有什麼可生氣的,風早栗飯原想,現在已經不一樣了,他又何必去糾結前世的那些不如意呢!前世的左手是不得不,這一世卻可以是出其不意。所以風早栗飯原笑著讓牛島若利繼續拋球。

牛島若利把球拋起,隻覺得風早栗飯原是個怪人,突然生氣,然後又突然變好,隻是排球技術還不錯。

又繼續你來我往地打了半個小時的排球,有傭人過來通知他們,午飯快準備好了。

風早栗飯原才和牛島若利收拾好排球,準備吃點甜品,休息一下,等會去吃午飯。

風早栗飯原坐下,喝了一口傭人準備好的茶後,準備再吃口甜點,就聽見牛島若利問他:“你真的剛打排球嗎?”

風早栗飯原放下點心,給予了肯定:“是,這周剛開始打。”秉持著禮尚往來,風早栗飯原也反問道,“你呢?什麼時候開始打的排球。”

“一個月前!”牛島若利有問必答。

之後,他們就沒有再說話,而是安靜地喝著茶,吃著點心,等著傭人來喊他們過去吃飯。

風早栗飯原悠閒地一邊吃吃喝喝,一邊看著小時候的牛島若利,真是從小到大都是一個表情啊!不愧是牛總。

風早栗飯原胡思亂想些有的沒的,就突兀地聽見一聲。

“你為什麼打排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