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鐘的聲音在夜色中低語,秦曉雯的心緒如同這夜晚的風,飄忽不定。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撥弄著手機,屏幕的微光映照出她眼中的一絲不安。
曉雯這兩天很煩躁,心裡總是惴惴不安。
可為什麼呢?
她也不知道。
這天晚上,曉雯陪著小九一起看電視,
動物世界的畫麵在屏幕上跳躍,小九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曉雯的目光卻遊離不定,她的心思顯然不在電視上。
突然,電話鈴聲打破了室內的寧靜,曉雯的心跳不由得加速。
她拿起電話,樊予晴的聲音帶著痛苦和憤怒,
如同鋒利的刀片劃過夜空。
“秦曉雯,你快點給我到第三醫院來!”樊予晴的聲音急迫而痛苦。
曉雯的心一緊,她的聲音中滿是關切
:“晴晴,你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你立刻給我過來,你要不想單浩那家夥死掉就立刻給我過來,馬上!”
樊予晴的聲音帶著哭腔,電話那頭傳來了嘟嘟聲。
曉雯似乎聽到了樊予晴在哭泣。
曉雯慌忙地衝出家門,夜晚的城市燈火輝煌,卻顯得格外擁擠。
她焦急地站在路邊,試圖攔下一輛出租車,
但這個時間的城市交通擁堵,
出租車如同稀有動物般難以尋覓。
她撥通了程梅的電話,
十分鐘後,身穿機車服的程梅騎著她的黑豹二號出現在曉雯的麵前。
她的出現如同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給曉雯帶來了一絲希望。
“帶上。”程梅將頭盔遞給曉雯,她的聲音堅定而有力。
“出什麼事了?這麼急的把我喊來,還有一場比賽等著我呢。”
程梅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
“晴晴給我打電話說單浩在醫院裡,不知道怎麼樣了。”
曉雯的聲音中帶著焦急和擔憂。
“哪個醫院?”程梅問。
“第三醫院。”曉雯回答。
“彆急,抱住我。”程梅的聲音中帶著安慰。
曉雯無心體驗在擁擠的車流中穿梭的快感,她的心中隻有單浩的安危。
很快,程梅和小雯來到了第三醫院的急救中心。
梁博和樊予晴坐在外麵的長椅上,樊予晴的眼睛紅腫不堪,她的沉默讓曉雯的心沉到了穀底。
“單浩怎麼了?”程梅問。
“單浩酒喝了太多,突然臉色刷白不停嘔吐,剛進的急救室。”梁博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
程梅的聲音在醫院的走廊裡回蕩,她的目光落在樊予晴那紅腫的雙眼上。
晴晴隻是瞪著秦曉雯,她的嘴唇緊閉,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秦曉雯的心像是被揪住了一樣,她急切地追問:“對啊,單浩怎麼了,晴晴你說話啊!”
梁博坐在長椅上,雙手捂著臉,他的聲音帶著疲憊和擔憂:“單浩酒喝了太多,突然臉色刷白不停嘔吐,剛進的急救室,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怎麼會這樣?”
秦曉雯的聲音顫抖著,她的臉色蒼白,眼中滿是驚恐。
樊予晴終於開口,她的聲音壓抑而憤怒:“你說為什麼?還能為什麼?除了你誰還能讓他這般傷心難過?”
秦曉雯輕輕苦笑了一聲,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下:“單浩是因為我這樣的?”
樊予晴的吼叫在空氣中回蕩:“你怎麼這麼狠心?單浩他那麼喜歡你,你不知道嗎?你怎麼忍心這麼傷害他?”
秦曉雯的聲音帶著自責和無奈:“我......我.....我隻是不想讓他再等下去,我的心裡隻有宋宇。”
樊予晴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和嫉妒:“是啊,你心裡也從來沒有他。
嗬嗬,我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可是他的眼裡為何從來都隻有你一個,哪怕你根本不在乎他。”
她站起身來,激動地踱步
:“我哪點比不上你,我學習成績每次都比你好,每年都是三好學生。
單浩喜歡唱歌,我把他所有喜歡的歌都學會了,還讓家裡千方百計的把工作找到同他一個單位。”
秦曉雯試圖打斷晴晴的話:“晴晴,你彆說了,這些我都知道....”
樊予晴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她的聲音充滿了不甘和苦澀
:“你知道什麼,你不知道,你都結婚了,可是他還是放不下你,
我厚著臉皮去他家裡天天纏著他,
單叔叔和阿姨都很喜歡我,
也知道我喜歡單浩,所以就一直撮合我們。
單浩才終於肯同意我做他女朋友。”
她的聲音漸漸低落,帶著一絲淒涼:“可是他卻手都不讓我拉,我隻有在他睡著的時候偷偷親過他一次。”
秦曉雯的聲音帶著同情和無奈:“那你懷孕的事.....”
樊予晴的眼中黯然,被深深的悲哀籠罩:“是我騙你的,單浩請了年休假,我知道他肯定是去陪你了,我這隻是想報複他.....”
秦曉雯輕歎一聲:“晴晴,你何必呢?”
樊予晴無力地坐回長椅,她的聲音空洞而絕望:“是啊,我何必呢。”
夜風透過醫院的窗戶,帶來一絲涼意。
走廊裡的燈光忽明忽暗,映照著樊予晴那無助的身影。
她坐在長椅上,不再言語,隻留下深深的沉默在空氣中蔓延。
夜幕低垂,急診室外燈光昏黃,映照出一片焦急而緊張的氛圍。
燈光在醫生的白大褂上跳躍,他匆匆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裡回響,最終停在了秦曉雯麵前。
“病人是喝酒導致的急性胃炎和胃出血,”
醫生的聲音冷靜而嚴肅,眉宇間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現在已經沒事了,但需要辦理住院手續觀察一段時間。”
秦曉雯聞言,輕輕點了點頭,眼眶微紅,顯然剛剛經曆了一場情緒的波折。
她迅速調整情緒,對醫生說道:“嗯,好的,我馬上去。”
轉身之際,她的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透露出內心的慌亂與不安。
醫生看著她背影,搖了搖頭,低聲歎息道:“年紀輕輕的喝這麼多酒,真是拿性命開玩笑。
以後千萬彆讓他再喝那麼多了,儘量就彆喝。”
言語間,既有對年輕人的擔憂,也有對生命脆弱的感慨。
另一邊,程梅緩緩走到晴晴身邊坐下,她的動作輕柔而充滿關懷。
樊予晴低頭垂眸,長發遮住了半邊臉頰,顯得格外落寞。
程梅輕聲開口:“你不進去看看他?”
樊予晴抬頭,目光空洞地望著遠方,
聲音細若遊絲:“他想見的也不是我。”
那一刻,她的眼中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隻剩下無儘的失望與哀傷。
程梅輕輕拍了拍晴晴的肩膀,眼神中滿是疼惜:“其實你很聰明嘛,怎麼遇到感情這麼犯傻。”
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不解。
晴晴苦笑了一下,那笑容裡藏著太多的苦澀與自嘲:“我覺得也是啊,明知道一廂情願沒有意義,還執迷不悟。”
程梅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據我說知,這就是戀愛裡的自虐情節,尋找愛情中撕心裂肺的感覺,那你算找到了。”
晴晴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嗬嗬是嗎?自虐嗎?也許吧。”
“可我多麼希望我得到的是平等的愛與嗬護。”
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安靜了下來,隻有她們的心跳聲在夜空中回響。
急診室的燈光依舊昏黃而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