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1 / 1)

“跡部前輩。”在裁判員宣布比賽開始的時候,角名看到了帶隊向他們走來,讓人無法忽視他的跡部。

於是角名率先向這位有過幾麵之緣的前輩打招呼。

“啊嗯,許久不見了。”跡部頷首,隨後走上前,掃試了一圈稻荷崎的隊友,果斷向北信介伸出了手。

跡部敏銳的觀察力,使得他立即分辨出,稻荷崎隊伍當中真正的話事人——以及最靠譜的那個高中生。

“倫太郎,你還沒跟我們介紹過呢,這個用關西腔解說的帥哥到底是誰啊?”宮侑其實很早就想問角名了。

用關西腔,解說的,帥哥。

一旁的朝奈聽到宮侑這句話,默默側目觀察自家哥哥的表情,果然在下一秒發現了對方嘴角上揚的動作。

又讓你爽到了呢,侑士。

“是朝奈的哥哥。”角名這才發現自己忘記給隊友們介紹了。

“我看他跟你打招呼的時候還喊你的名字,我以為是你的哥哥呢,你現在是已經加入你青梅竹馬的大家庭了嗎?”宮侑開始有些羨慕這個家夥了。

他以為女生那邊的家人起碼會對他這個異性幼馴染有些排斥,起碼不會那麼快接納他。

沒想到角名居然和自己青梅竹馬的哥哥打好了關係,而且看起來對方還很欣賞他。

不管怎麼看,角名的未來之路都超級順利的啊!

那他是怎麼把一條康莊大道走成現在這樣的?果然還是角名自己的問題吧。

就在宮侑咬牙切齒,用嫉妒的眼光把角名看得一頭霧水的時候,他期待的畫麵終於來了。

角名在朝奈的家族當中,也不是那麼受歡迎的,至少有一個人對他的感情還挺彆扭的。

“朝奈!”又是一口熟悉的關西腔,眾人回過頭,看見了朝這邊移動的四天寶寺成員。

雖然比賽會場有許多觀戰的高校隊伍,但四天寶寺的隊服以及全隊的顏值,足以讓所有人第一時間注意到這支隊伍。

由隊長白石帶隊的四天寶寺成員,在立海大和青學都有比賽的時候,觀戰的搭子首選他們的老對手兼老隊友冰帝。

忍足謙也第一時間在人群中看到了忍足侑士的身影,與此同時注意到了他身邊的朝奈。

看到自己的表姐驚喜現身會場,大阪的浪速之星以讓北信介都大吃一驚的速度,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飛雷神!這絕對是飛雷神!”宮侑篤定道。

“你能彆惦記你那火影忍者了嗎?”宮治受不他的破梗了。

“你怎麼在這裡!”忍足謙也看到角名,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發出疑問的那一刻,就看到侑士露出促狹的笑容。

這下忍足謙也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自家兄弟早就知道角名會出現在這裡,卻沒有在通訊中告訴他!

忍足侑士,陰險狡詐的關西狼!

“謙也,你彆用這個表情看我,我知道倫太郎回來看比賽也是剛剛發生的事情。”都不需要謙也開口,侑士就讀懂了他眼中的斥責。

其實忍足謙也和角名沒有多大的矛盾,他們年齡相仿,角名比謙也大兩個月,因為朝奈的原因,他們小時候也在一起玩過。

隻不過小時候的忍足謙也對自己的年齡一直有些錯誤的認知,他一直以為自己比同年出生的朝奈大,自認自己是朝奈的哥哥。

笑死,他怎麼可能比一月一日出生的月退朝奈大?

隻不過不論家長們怎麼跟他解釋,忍足謙也仍然以哥哥自稱,理由是他與朝奈的發色相近,堅信他們是從不同媽媽肚子裡出來的雙胞胎,甚至自封朝奈的親哥。

因此,他對和朝奈一同長大,從小真正睡一個搖籃的角名,一直持有競爭意識。

不過五年級的時候,忍足謙也突然成長了,意識到自己之前的行為有多幼稚,漸漸地也放下了對角名的敵意,隻不過這一次因為許久沒有見到他出現在朝奈身邊,他又‘舊疾複發’罷了。

忍足侑士看到忍足謙也反應過來之後露出的尷尬神情,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忍足謙也小時候的競爭對象可不隻有角名一個人。

作為朝奈真正的哥哥,侑士可沒少被他惡作劇過。

明明這家夥小時候的發色和朝奈的並不一樣,甚至在有了零花錢之後,他還欲蓋彌彰地去給發色脫色,自欺欺人到五年級才幡然醒悟。

現在有了機會,他怎麼不報複一下呢。

“小春,謙也怎麼了?”

“人家怎麼會知道謙也的想法呢。”小春扭捏說道。

“也是,你要是太了解謙也,不是又出軌了嗎!”一氏抓住了金色小春的手,就在他倆又要上演偽同性戀小劇場的時候,忍足侑士打斷了他們。

“咳咳,現在最重要的是不是看比賽啊。”忍足侑士用手指了指場下已經進入白熱化狀態的兩位選手。

“是啊,這可是幸村君和手塚君的比賽。”四天寶寺的隊長白石也適時給好友一個台階。

這兩位一開口,就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場上。

冰帝和四天寶寺一出現,周圍零零散散的觀戰人員便主動給他們讓開了位置。

稻荷崎眾人也順便占據了最佳的觀戰角度。

“和北前輩一樣出場都披著外套誒!”宮侑其實一開始就注意到了披著外套進場的幸村。

這位立海大的選手讓他想起了北前輩。

“北前輩進場之後就把外套脫掉了,但是立海大的選手打網球的時候的都沒有脫,他的外套是縫在短袖隊服上麵了嗎?”宮治也露出了驚奇的表情。

一旁的跡部聽到之後露出了笑容。

“事實上,那外套單純是披上去的。”忍足侑士聳了聳肩,據他所知,青學的越前龍馬就曾靠巧妙的回球連招,使幸村肩上的外套掉落過。

“哈?在比賽中還能保持外套不掉?”宮侑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隨後又用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思考道:“這樣看起來很有氣勢的樣子,要不下一次比賽我也試一試?”

“哈,阿侑一思考,上帝都發笑。”宮治毫不猶豫地吐槽了自己的兄弟,“你這樣根本就上不了場好嗎?”

他們的比賽從沒有人穿外套上場的,就算宮侑執意,教練和北前輩都會阻止他的。

“雖然幸村君現在還能披著他的外套,但對手可是手塚君。”雖然在u17訓練營裡,白石與幸村是舍友關係,且兩個人因為有著相同的愛好,關係比起和手塚更加親近一些。

不過白石不會因為和幸村關係更好,就盲目忽視他此刻的對手。

果然,在下一秒,幸村的外套就因為回球而掉落,不過大家此刻已經無暇顧及掉落在場外的外套了,因為場上出現了驚人的一幕。

“出現了,部長的手塚領域!”看著幸村的回球以一個超出常理認知的軌跡向手塚飛去,且之後的幾次回球都是一樣的結果,而手塚隻需要站定在原來的位置上擊球時,宮侑聽到了一個男生的聲音。

“開玩笑的吧?這是什麼原理?”宮侑驚訝回頭看向隊友中對網球了解程度,比他們還要深一些的角名。

“在球身上施加微妙的旋轉,手塚最具標誌性的絕招。”回答他的人是視手塚為對手的跡部。

“有多微妙。”宮侑現在很想了解這“微妙”的程度。

“阿侑你……”銀島還沒說完,就聽到宮侑來了一句,“我也要給跳飄發球增加這種微妙的旋轉。”

“那種事情不要啊!”銀島露出崩潰的神情。

“球飛回自己身邊,對手不就得分了嗎!”身為自由人的赤木表情比銀島還要崩潰。

“喂,我說你們不要再耍寶了。”阿蘭的表情麵如死灰,無數的槽點積累在自己的聲帶當中,但最後說出的話卻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雖然手塚領域給了第一次看網球的排球少年們很大的震撼,但對於見識過這招多年的幸村來說,他還是很快就找到了破解之法。

當稻荷崎眾人以為接下來的比賽會是正常的跑動回球時,手塚的動作突然開始變得僵硬。

“這是什麼情況?”宮治看到了手塚開始出現失誤,立海大的選手不斷得分,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角名則是露出了絕望的表情,“啊,終於還是來了。”

他最終還是沒能挽救隊友們岌岌可危的三觀,既然他已經做了努力,結果還是這樣——不如大家一起接受網球帶來的精神重塑吧。

隻是短短幾秒,角名就已經轉變了心態,對疑惑的隊友們說道:“這是立海大隊長的絕招,滅五感。”

他和朝奈當年在澳大利亞親眼目睹了幸村與手塚在半決賽上的對決,雖然那次U17World cup有很多他欲嘈無口的點,但幸村與手塚的比賽確實十分精彩。

他也因為那場比賽記住了幸村精市這個人。

“滅五感?什麼意思?”北信介看向自己的後輩,眼裡充滿了求知欲。

麵對北前輩的求知欲,角名感覺自己的良心在作痛,一想到自己等一下要說什麼,他就覺得荒謬。

“就是剝奪人的五感,使對手的觸覺,視覺,聽覺等感覺逐漸消失,是一種對對手精神上施壓的招數。”

“阿治,是我耳朵出問題了,還是角名病了。”宮侑平靜扭頭看向身邊的兄弟。

“讓我們說日語。”阿蘭更是表情飄忽。

看到稻荷崎一眾隊員遭受巨大衝擊的樣子,冰帝與四天寶寺的隊員們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在他們看來很正常的事情,對於其他領域的運動少年來說,還是太超過了。

所以他們從一開始的不解,到現在享受這種看到彆人受到精神衝擊的感覺。

不過他們低估了來自關西的稻荷崎,在這種時刻,他們的隊員還能吐槽,不負他們身上關西人的血脈傳承。

“原來關西人真的人均逗哏啊,我以為隻有忍足前輩這樣呢。”鳳長太郎小聲說道。

忍足侑士聽到了這句話,嘴角微微抽動,他的隊友們都不知道,自己一個人在冰帝逗哏,但隻有跡部一個人接梗時,他有多麼的煎熬。

不過即使再怎麼煎熬,他也要留在冰帝,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因為舍不得現在的隊友們,是四天寶寺的耍寶傳統他真的無力招架。

他絕對不會在四天寶寺上學的,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