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溫暖的陽光照在伏黑宅的庭院裡,雙手交疊的犬型黑影在牆上呼之躍出,光影閃爍間,就真的在三人身前顯出了身影。
“這是什麼?”
夜蛾愛望著眼前的白色大犬,白色大犬“汪”的一聲,她被嚇得直接躲在五條悟身後。
“哎呀,小愛沒見過狗嗎?”
五條悟摸著她的腦袋安慰道:“不要怕,不是真實的狗,是惠的術式。”
伏黑惠略微有點緊張,他本來喚出來玉犬是以為她會喜歡的,沒想到她這麼害怕。
他剛想收回玉犬,就見到夜蛾愛顫顫巍巍地伸手,閉著眼睛滿臉害怕地往玉犬身上摸,他嗤笑道:“你是膽小鬼嗎?”
被膽小鬼三個字激到的夜蛾愛直接伸手往前觸碰玉犬,感受到手裡溫熱的觸感,她震驚地眨眼道:“暖呼呼的!”隨後高興地往玉犬身上撲,滿臉興奮地環抱住玉犬蹭來蹭去。
伏黑惠望著他們相處得其樂融融的樣子,稍稍鬆了口氣。
“太好了呢,惠。”五條悟揚起嘴角揉搓著伏黑惠的腦袋,伏黑惠力度輕巧地撥開。
……
伏黑惠放學後,提著手裡的超市購物袋回到家中。
他走到玄關,看到玄關處擺得整整齊齊的幾雙鞋子後,他歎氣的扶額。
“喲,惠回來啦?”真希雙手攬在伏黑家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對他打招呼。
伏黑惠望著這群放佛把這裡當作自己家的高專一年級們,他皺眉道:“拜托,不要把這裡搞得一團糟啊。”
隻見,五條悟和狗卷棘坐在電視機前大聲交談著遊戲劇情,乙骨憂太和胖達對遊戲不感興趣,他兩和夜蛾愛真希四人坐在客廳沙發前玩著大富翁。
幾人敷衍地對伏黑惠打著招呼,夜蛾愛抬頭四處觀望疑惑道:“小惠,津美紀呢?”
“社團訓練。”把食材挨個放進廚房冰箱的伏黑惠淡淡回答道。
“欸!”夜蛾愛詫異地搖著骰子,搖到六後,邊帶動自己的棋子在地圖上行走邊問道:“社團是什麼?津美紀以前沒參加過的呀?”
伏黑惠打開電飯鍋回道:“課後活動。據說是被排球部的部長強烈邀請,臨時作為替補隊友,最近正在備戰春高什麼的。”
夜蛾愛似懂非懂地點頭道:“春高是比賽吧?津美紀好厲害!”
真希指著地圖:“快搖骰子。”
伏黑惠走出來回答道:“她本人是說就算是替補也要好好訓練,所以最近會很晚才回來。”說完他遞給眾人手裡托盤上的茶水。
乙骨憂太道過謝後,望著夜蛾愛還蠻是疑惑的表情詢問道:“小愛你不知道社團活動嗎?”
真希桌下踢著乙骨憂太,糟糕,乙骨憂太望著夜蛾愛此時低落的表情,知道自己問錯話了。
他剛想開口,胖達就對他搖頭並安慰地拍著他後背。
夜蛾愛搖著骰子,對著乙骨憂太微笑著說道:“我沒上過初中嘛。”
隨後她又反過來安慰情緒低落的乙骨憂太:“沒關係的,憂太,除了小惠和你,大家都沒上過初中的。”
不是,小愛這樣一說,我負罪感更重了啊,乙骨憂太環顧了下周圍,周圍人都表情放鬆笑著附和小愛。
禪院家有自己獨特教學體製的真希挑眉:“但是,社團活動我還是知道的。”
大部分時候都待在狗卷家的狗卷棘也點頭道:“鮭魚。”
五條家的珍寶,自小被家族中人奉為神子的五條悟站起來表示:“誰叫小愛初中的時候太弱了呢,大家都不太放心她一個人出門。”
“小悟!”夜蛾愛不滿道,五條悟則上前擠到她沙發的位置,坐在她的右側,他低頭望了望地圖笑道:“小愛你這不是要破產了嗎?”
夜蛾愛這才發現她途徑了已經建立好三個大房子的真希,她淚眼汪汪地把鈔票遞給壞笑著的真希。
胖達對乙骨憂太解釋道:“日本隻有兩所專門教學生拔除詛咒的學校,能覺醒咒力的人本就稀少,能入學高專的咒術師就更加少了,所以有許多咒術師其實是非高專畢業的。”
真希手抵下頜開口:“高專的學生自成一派,評級審查都有直係前輩可以推薦,若是成長起來對某些勢力可是一大隱患呢。”
“行業競爭,資源爭奪!所以大家,都在暗網的通緝榜上呢!”五條悟伸手拿起夜蛾愛的骰子語調上揚道。
乙骨憂太似懂非懂點著頭,隨後他震驚到:“大家?我也是嗎?”
眾人點頭。
“不要擔心!憂太!因為有小悟在,一般人也不敢找我們的。”夜蛾愛安慰道:“很少能遇到他們的,畢竟不是所有殺手們敢上前攻擊小悟的學生嘛。”
胖達也安慰著乙骨憂太:“沒關係沒關係,如果真的有不怕悟的出現在你麵前了,就努力打敗他們吧。”
“打不過會怎麼樣?”乙骨憂太麵露惶恐詢問道。
“那不就死了嗎?”真希詫異,覺得他這麼能問出這種白癡問題。
狗卷棘彎著眉眼安慰害怕的乙骨憂太:“大芥大芥。”
伏黑惠眼神平淡地望著這群腦子不正常的人嚇唬原先對咒術界一點都不了解的乙骨憂太。
他坐在胖達旁皺眉道:“一般而言也達不到會死的程度吧。”
乙骨憂太鬆了口氣。
五條悟語氣滿是活潑地表示:“所以大家要好好努力活下來哦。”
以老師的實力壓根不用怕吧,乙骨憂太心裡吐槽道,但隨後他又想起周圍的大家沒有上過初中。
他原先的初中因為當時還不懂得如何控製裡香的緣故,回想起來過得也蠻是不順。
但他望著朋友們因強大堅定的內心而顯露在周身的平和氣場,心裡也不由得感慨,咒術師是真的奇妙呢,能對生死什麼的產生如此豁達的胸懷。
“好耶!好耶!小愛複活啦。”夜蛾愛望著經五條悟走過兩輪的旗幟興奮道,接過眾人遞給她的鈔票。
真希麵露不滿地盯著眼前嘴角上揚的蒙眼白毛:“彆插手啊,倒是讓她自己玩啊。”
五條悟舉起手撫摸著身邊夜蛾愛的腦袋:“欸?可是小愛手氣很差嘛,要是不幫一把,不久很快就輸了。”說完對著繼續玩起來的夜蛾愛比起大拇指,扭頭對著皺眉的伏黑惠道:“惠怎麼表情還是這麼臭啊?”
還不是因為你們這群沒分寸的人,伏黑惠內心裡是這麼想到,但望著此時表情滿是高興和朋友們談論的夜蛾愛,他還是柔和了表情道:“你們今天怎麼過來了?”
乙骨憂太抬頭觀望外麵的天色,對著伏黑惠笑著解釋道:“啊是這樣的,臨近3月任務量不知道為什麼減少了,想著很久沒來看看伏黑君了,大家完成練習後就一起過來了。”
任務量減少,大概,是小傑的原因吧,夜蛾愛心虛地想著。
伏黑惠點頭,隨即起身對眾人道:“那麼,我先去做晚飯了,你們請隨意。”
“惠你真賢惠啊。”真希眼裡滿是笑意地調侃道。
伏黑惠蹙眉,他歎氣道:“彆這麼說,真希前輩。大家有什麼想吃的嗎?”
“天婦羅炸蝦!”夜蛾愛歡快地舉起手。
五條悟興致勃勃道:“壽司!”
狗卷棘也舉起手:“金槍魚蛋黃醬。”
胖達和真希則表示隨意,有肉就好。
彆這麼自說自話呀,懂不懂什麼是禮貌問問,再說你們來彆人家裡做客,居然還敢提這麼多要求,伏黑惠腦袋上浮起青筋,他轉身就走。
來到廚房後,他發現乙骨憂太也跟著進來了,他對著伏黑惠笑道:“我也來幫忙,伏黑君。”
這個人,真是格外地可靠啊,伏黑惠心裡這麼想到,聽著客廳裡的歡聲笑語,他也舒緩了表情:“謝謝乙骨前輩。”
乙骨憂太注意到他從冰箱裡拿出鮮蝦,他笑道:“我來處理生鮮吧。”
伏黑惠點頭表示感謝。
津美紀回來後,發現眾人都坐在餐桌前等她,她趕緊笑著說大家可以先吃的嘛,接過夜蛾愛遞給她的碗筷低頭一看詫異道:“哇偶,今天是這麼豐富的天婦羅嘛。咦,小惠是什麼時候學會的手握壽司啊。”
伏黑惠雙耳染上紅霞,他扭頭不看眾人:“彆廢話了,快吃吧。”
眾人在餐桌上歡聲笑語吃著晚飯,飯後繼續是伏黑惠和體貼的乙骨憂太洗碗。
等兩人出來後就發現幾人圍坐在電視機前,對著客廳的電視笑著交談。
那是,伏黑惠眯眼,就看到電視機上是他和夜蛾愛小時候的錄像。
“彆擅自拿出來啊,津美紀。”伏黑惠羞怒道。
津美紀則溫柔笑道:“上次大家過來都沒看過呢,有什麼關係嘛,小時候的你們可是很可愛的哦。”
夜蛾愛其實也有點羞意,但看著伏黑惠比自己還害羞,她就麵露調皮笑道:“小惠從小的時候開始,就一直喜歡端著表情呢。”
真希恍然大悟:“小的時候就這麼悶騷嗎?”
津美紀點頭。
“哇。”乙骨憂太對著電視驚呼出聲,眾人抬頭一看,哈哈大笑起來。
……
“小愛!”
年幼的伏黑惠麵露不滿,午睡過後他這才發現醒來的自己頭上全是可愛的發卡。年幼的夜蛾愛壞笑著抱著咒骸玩偶,她身穿白色的洋裙,躲在津美紀背後想要逃開伏黑惠的追捕。從視角上看,應該是五條悟在拍攝,此刻他也笑得顫抖起手機。
好可愛,表情滿是調皮的年幼夜蛾愛簡直就是個壞心眼的小天使嘛,乙骨憂太內心這麼想著。
這是些不成段的視頻錄像,畫麵一閃播放到下一個片段。
似乎是五條悟想要拍下夜蛾愛被嚇到的瞬間,他正把一張惡鬼麵具塞在伏黑惠臉前,尾音上揚的對著不想戴的伏黑惠說道:“難道小惠你不想報仇嗎?”
緊接著就是在拐角被嚇得跌倒在地,趴在胖達身上哭得稀裡嘩啦的夜蛾愛。
伏黑惠滿臉彆扭地從頭上取下來惡鬼麵具,他真摯歉意地對著夜蛾愛道:“對不起,下次不會這樣了。”
視頻裡的五條悟笑得超級大聲。
五條悟看著眼前的視頻點頭:“欸?原來還發生過這樣的事啊?”
這人可真是惡劣啊,真希想著。
下一個畫麵就是在高專的練武和室裡,看樣子是八九歲的夜蛾愛和伏黑惠,穿著輕便練功服的他們身旁是頭帶墨鏡的五條悟,按照拍攝身高來看,應該是津美紀。
五條悟教導著兩人運用咒力的方法,他嘴角上揚示意兩人對他攻擊。他們對視一眼後,分彆從他身側揮拳,五條悟身形輕巧地落在兩人身後。
“唔。”兩個小孩抱著撞在一起的腦袋痛呼。
他則是笑出了聲。
接下來,大家就一起見證了夜蛾愛和伏黑惠是如何被名為五條悟的人,從小欺負到大的過程。
夜蛾愛眼神裡滿是譴責地望著此時略顯心虛的五條悟:“小悟,你怎麼能這樣呢。”
伏黑惠手撫著臉遮住額頭,有些記憶其實他都快忘了,但重新想起來後就隻剩下咬牙切齒,他不可置信:“雖然早就知道你不靠譜,但是你怎麼會這麼不靠譜。”
眾人紛紛譴責,五條悟嘴角上揚哈哈尬笑著。
此時,錄像來到尾聲。
身穿和服眼角通紅的小愛,頭發淩亂地被表情變扭的伏黑惠牽著,兩人現在身上滿是臟汙,津美紀則溫柔地輕拍兩人身上的灰塵。
手機的主人則滿是不可置信道:“你們這是去哪裡了呀,我難得好心帶你們這群小鬼來看煙火大會欸,居然搞得這麼狼狽。”
夜蛾愛睜大眼睛,啊,這是那時候。
伏黑惠愣愣地望著視頻,隨後他轉頭麵露不滿的對五條悟道:“真虧你心大到把當時的我們丟在人堆裡啊。”
五條悟嘴角平直,語氣也略帶點驚奇:“我以前居然這麼惡劣嗎?”
胖達瘋狂點頭:“超級惡劣。”
眾人又開始展開對五條悟的批判大會。
等差不多到時間後,要回高專的他們紛紛對著伏黑姐弟告彆。
伏黑惠站在門前,注意到夜蛾愛校服上沾著的絨毛,他俯下身子幫助她取下。
夜蛾愛轉頭對他笑著說謝謝,屋內暖黃色的燈光映著她的白發,為她周身染上金色的暖光,就連她那純白的睫毛,此時也暈著暖色的餘暉。
撲通——
伏黑惠的心臟突然跳動了一下,她,這麼突然變得,如此的……
伏黑惠望著遠處對他蹦跳著揮手的夜蛾愛,心裡緩緩想著,
綺麗無比。
……
那是發生在夜蛾愛十歲的故事。
秋田縣最近容納著數量頗多的遊客。
遊客們來往此地的原因是該縣邀請了國際著名的煙花大師,將要舉辦一場盛大的煙火大會。
煙火大會當天,身穿粉底櫻花圖案和服的夜蛾愛,和身穿藍底金魚圖案的伏黑惠,以及紅底楓葉圖案的伏黑津美紀,三人步履輕快地跟在身穿純白遊雲和服的五條悟身側。
“怎麼了,要抱嗎?”五條悟低頭問著表情略有不適的夜蛾愛,注意到伏黑惠挑眉調侃的眼神,自覺已經是大孩子的夜蛾愛搖頭拒絕了。
五條悟觀察著三個小孩此時的表情,他抬頭,忽然發現前方有賣蘋果糖的攤子,他興致勃勃地前往。
伏黑津美紀跟過去後回頭才發現,突如其來的人群阻攔了他們。伏黑惠和夜蛾愛被攔在身後,她剛想說什麼,卻被周圍的大人推到,五條悟扶住了她。
“謝謝,五條先生,小愛和小惠……”
五條悟站在人群裡觀望了一會,他低頭對津美紀笑道:“沒關係,畢竟有惠在嘛。”
來往在人群裡的情侶,女生突然指著遠處的夜蛾愛對男友說道:
“哇,真是一位可愛的小小姐。”
“哇,真的,好少見的發色。”
……
“那孩子是白化病吧。”
“仔細一看還真是啊,真可憐。”
夜蛾愛不由自主地貼近了伏黑惠,伏黑惠皺眉凶狠地瞪著遠處的人群,人群自知失言,紛紛安靜。
他轉頭注意到夜蛾愛不再上揚的嘴角,他牽起夜蛾愛垂落身側的手,語氣裡滿是安慰道:“彆在意那群笨蛋說的話,他們什麼都不懂。”
夜蛾愛微怔,隨後她抬頭對著伏黑惠麵露微笑道:“沒關係的,小惠,我不介意的。”
伏黑惠表情平淡地眨眼,他端詳著夜蛾愛的表情,捏緊她的手低聲說道:“……可是,
你都不笑了。”
夜蛾愛聞言愣住:“我在笑啊。”
伏黑惠轉身牽緊她的手,他將她帶到人煙稀少的商販後麵,幫她整理和服上被人群觸碰到而歪扭的蝴蝶結。
“小愛不用勉強笑的,不高興的話,還是不要笑了。”
夜蛾愛望著低頭俯在她身前的伏黑惠,她收起麵部的笑意,良久才對著伏黑惠囁嚅道:“小愛,長得很奇怪嗎?”
“沒有啊,普普痛痛吧。”伏黑惠淡淡回答道。
夜蛾愛垂著肩膀:“小惠說謊,我就是長得很奇怪。”
“若隻是白頭發的話,那個人不也是白頭發嗎?”伏黑惠扭頭麵露遲疑道。
“可是,小悟的白色和小愛的白色不一樣……”
“玉犬。”
夜蛾愛失落道,緊接著她被伏黑惠拉起了手,她的手放在了突然出現的玉犬身上。
“玉犬不也是這種顏色,玉犬也沒有覺得自己很奇怪啊。”伏黑惠對著端坐原地,搖著尾巴的玉犬開口:“它可是很自滿自己的毛色的。”
夜蛾愛感受著手下溫熱的觸感,她思考了一會,像是意識到什麼的對伏黑惠怒氣滿滿地說道:“小愛是人類啦!”
伏黑惠則眨眼對她表情平淡地說道:“都是人類的話,哪那有什麼長得奇不奇怪的說法。”
“不都是相同的五官嗎?”
夜蛾愛怔住。
她望著此時伏黑惠被身側商販縫隙透過的光芒照著的,格外認真的眼神。
她逐漸彎起眉眼大聲笑了起來:“謝謝你,小惠。”
說完她向前一步雙手握拳,興奮度滿分地轉頭麵向伏黑惠:“沒錯!大家都是人類,都是一樣的五……”話還未完她就感覺到腳後一空,隨即身形不穩地向後跌去,欸欸?
“笨……”伏黑惠慌張地向前抱住她,他護住夜蛾愛滾下了這小小的山坡。
玉犬在上方著急地汪著。
“痛痛痛……”夜蛾愛在伏黑惠懷中起身,她摸著自己的腦袋痛呼著。
伏黑惠扶起她,知道她在黑夜裡視線不好的他歎氣:“多觀察觀察周圍啊。”
夜蛾愛趕緊也看向伏黑惠身側,她著急地用手觸摸著伏黑惠的身體:“小惠,對不起,你沒有受傷吧。”
被摸的雙耳通紅的伏黑惠慌張地撥開她的手,滿是羞意地說道:“沒,沒事。”
“真的嗎?”
“真的啦,再怎麼說我也比小愛你結實很多。”
伏黑惠望著夜蛾愛滿是擔憂的眼神,他直接站了起來,對著夜蛾愛伸出手扭著頭不看她:
“走吧,津美紀他們該等急了。”
夜蛾愛望著他羞紅的雙耳,她笑著回握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