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傑森已經就詩歌一事與溫迪相談甚歡,這裡提姆終於找到機會,A了上去。

“鐘離先生,好久不見了。”提姆笑臉盈盈的端著一杯香檳,湊到鐘離的麵前。

“就普遍理性而論,我們前些日子才見過,倒也稱不上好久不見。”鐘離眨了眨眼睛,看起來無辜又可愛。

“我記得東方有句老話,叫作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正好適合我對您。那麼多秋天沒見,可不是很久不見?”提姆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聽傑森說,您來大都會是因為這裡有您的一位故友?鐘離先生的故友想來也是人中龍鳳,不知道可否引薦一二?”

“那個酒鬼詩人啊。”鐘離撐著下巴,忽的他指向一個方向,“他現在正和傑森相談甚歡呢。”

提姆順著鐘離指引的方向便看見傑森正一臉激動的和一位綠衣少年聊著什麼。

“傑森很喜歡他寄過來的詩歌,想來此時也不是引薦的好時機。”

“看起來傑森很喜歡。”提姆挑了挑眉,平時可沒見過他這麼激動的模樣。

“雖然那個詩人和風雅二字搭不上一點關係,不過就詩歌一道,也稱得上是宗師。”鐘離攤了攤手。

“這不是鐘離先生麼?”一個語調帶著玩味的聲音響起。

提姆循聲看去,卻看見一位藍發青年。那青年非主流的戴著眼罩,穿著華麗又漂亮的禮服,脖子上的大毛領為這位本就花枝招展的青年增添了幾分毛茸茸。

而提姆的注意力卻在對方的腰間——一枚冰藍色的神之眼正掛在腰帶上,順著對方動作而不斷晃動,著實惹人注目。

“原來是凱亞先生。”鐘離點了點頭,“有何要事?”

“這話說的,難道無事就不能來嗎?”凱亞笑了笑,目光卻放在提姆身上,“這位是?鐘離先生不妨為我引薦一二?”

“提姆·德雷克,德雷克集團的少總。”沒等鐘離介紹,提姆便率先開口,他上前一步,朝凱亞伸出了手。

“凱亞。”凱亞握住了提姆的手,“德雷克集團的少總,那可真是久仰大名啊。”

“過讚了。”提姆搖了搖頭,他知道凱亞。晨曦酒莊主人的次子,也是養子。雖然表麵上隻是混吃等死的富二代,但背地裡卻不簡單,根據情報,他掌握著不止一條情報組織。

“不過,凱亞先生和鐘離先生相熟嗎?看起來關係很好的樣子。”

“我與鐘離先生啊,有過幾麵之緣。”凱亞搖了搖頭,“鐘離先生是一位妙人,不過更多還是因為蒙德與璃月關係自古以來就很好吧。”

“不錯。”鐘離點了點頭,“曾經古璃月與古蒙德是千年的友邦,又是鄰國,關係自然匪淺。”

“這話放在現在可真難以想象。”提姆搖了搖頭。

“或許是因為蒙德與璃月的神是七國當中唯二沒經曆換代的緣故吧,千年相伴的友誼自然也影響了兩國人民。”凱亞笑了笑,攤了攤手,“不過這都是過分久遠的曆史了,如今提瓦特本就是一體的。”

“看起來你還真是悠閒啊。”一個略帶冷硬的聲音響起,同時一隻手搭在了凱亞的肩膀上,令原本悠閒的凱亞身體頓時一僵。

“我當是誰,原來是迪盧克啊,哈哈。”凱亞哈哈乾笑兩聲,讓開了位置,露出了迪盧克的真容。

迪盧克是一位帥氣沉穩的紅發青年,穿著黑色的歐洲古典貴族服飾,看起來低調又奢華,如同中世紀的貴族老爺一般。

“嗯……如果你不想為我分擔一二事務,不妨把前幾天你在酒館消費的十幾杯午後之死的酒錢付了吧。”

“咳咳,我可沒在摸魚。”凱亞哈哈一笑,攤了攤手,“這位可是德雷克少總啊,更彆說鐘離先生可是在這裡呢。”

“看起來好熱鬨啊。”一個輕快的聲音響起,溫迪不知什麼時候拉著傑森湊了過來,一副好奇的模樣。

“溫迪先生,久仰大名,早就聽說過您是地球上最棒的吟遊詩人,不知道今夜我等是否有幸得見您的表演?”見到溫迪,凱亞迫不及待的嘗試轉移話題。

“哦?沒想到凱亞先生竟然是我的粉絲嗎?”溫迪眼前一亮,順著凱亞的話題說了下去,“不過今夜可不是蒙德做東,還是要考慮東道主的想法呢。”

頓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鐘離身上了。鐘離左手虛握成拳,放在嘴前,假做咳嗽狀,“鐘離不過一介小小客卿,如何擔得起東道主之名呢?”

“哎呀,看起來真可惜呢。”溫迪嘴上說著可惜,但笑臉盈盈的表情可看不見半點可惜,“小小客卿做不了主啊。”

“你這酒鬼詩人,儘會耍寶。”鐘離略帶無奈的搖了搖頭,“正巧我帶了一蠱桂花酒,若是不嫌棄可尋一間包廂,也好躲個清閒?”

“那我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溫迪笑著點了點頭,他偏了偏頭,看向了站在鐘離身旁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魈,“魈少年也來了啊,正好一起玩啊。”

“是。”魈整個人都繃緊了,看他那緊張的樣子,提姆和傑森都忍不住挑了挑眉,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提姆:哇哦,我可沒見過魈這麼緊張。

傑森:莫名感覺等會有好戲看了。

“鐘離先生親自邀請,那可真是……”凱亞麵露笑意的看向迪盧克,“讓人難以拒絕啊。”

接收到凱亞的眼神,迪盧克雙手抱胸,略帶無奈的看向就差明說“我就是想摸魚”的凱亞,“想摸魚就去摸吧,我就算了,我還有和璃月方的合作要談。”

說完,迪盧克便離開了,他轉而向刻晴與布魯斯的方向走去。

話分兩頭,另一邊布魯斯和刻晴看到迪盧克走了過來,都紛紛露出了笑容。

“迪盧克先生。”布魯斯笑著看向迪盧克,他湊到迪盧克的麵前,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你看起來有些熟悉,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不遠處,某位小記者沉默了下來。

迪盧克後退了一步,垮起一張小貓批臉,“韋恩先生,我記得很清楚,我們是第一次見麵。”

“小萊艮芬德,我想布魯斯的意思不是你們之前見過。”盧瑟笑著拿著香檳走了過來,他看向迪盧克,“還以為這次的宴會來的會是老萊艮芬德先生,沒想到竟然是閣下。”

“萊克斯先生,家父遠在德國,雖身體硬朗,但畢竟年事已高,自是不便漂洋過海來此的。”迪盧克看向盧瑟便垮著一張小貓批臉,當他轉而看向刻晴的時候卻一臉正色,“不過對於此次與璃月的合作,晨曦酒莊也是十分看重的。”

迪盧克向刻晴敬酒:“為了蒙德與璃月的友誼。”

刻晴露出了友善的笑容,拿起一旁的酒杯與迪盧克手中的酒杯碰撞了一下,發出爽脆的“叮叮”聲:“為了璃月與蒙德的友誼。”

“這次的合作璃月方亦是如此,希望接下來的合作愉快。”

“合作的話,可不能少了韋恩集團啊。”布魯斯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好似一隻藍眼黑貓貓發現了令他感興趣的毛線球一般,他甜蜜的拋了一個媚眼,“雖然韋恩集團主業在哥譚那,但在大都會也不是沒有產業的。”

“那是自然,璃月與韋恩的合作,不會劃分地域。”甘雨看向布魯斯,點了點頭。

一旁,盧瑟握著香檳的手差點給捏碎了,但還是麵帶笑容,“那萊克斯集團就拭目以待了。”

一時間,幾人之間的多出了一股淡淡的火藥味。

話分兩頭,這邊迪盧克,刻晴,甘雨,布魯斯和盧瑟表麵上相談甚歡,那邊凱亞,鐘離,魈,助理小妹,提姆,傑森,溫迪組成的摸魚小分隊也來到一處無人可打擾的包廂裡。

包廂的裝修極其奢華,不僅有舒適無比的沙發,更有點歌台,方便人們隨時隨地放聲歌唱,就連沙發前的茶幾上,也擺滿了酒水——除卻鐘離所說的桂花酒,還擺了不少其他的名貴酒水。

“不愧是璃月集團啊,這動作真是迅速。””溫迪來到這裡就像回到家裡般如魚得水,看都不看其他的就直奔茶幾上的美酒而去,拿起鐘離的桂花酒便開始品嘗,“老爺子的桂花酒,我可不能錯過。”

“老爺子,你不會嫌我喝的多吧?”溫迪眨著漂亮的大眼睛,故意向鐘離問道。

“隨你喜歡。”鐘離搖了搖頭,“故友見麵,本是欣喜,不過些許美酒罷了。”

“有老爺子這句話在,那我可就恭敬不如從命啦。”

凱亞是第二個坐在沙發上的,他端起午後之死,慢慢品味了起來,“唔,不愧是財大氣粗的璃月集團啊,各種價格昂貴的美酒真是不要錢似的送過來,今天我可算是有口福了。”

很快,其他人也都陸陸續續的落了座。而幾杯酒入肚,溫迪也是漸入佳境了,這邊撩撥鐘離,“老爺子喝茶有什麼意思?來,喝酒。”,那邊逗魈,“魈少年~光坐在那有什麼意思?喝酒啊?彆板著一張臉,笑笑嘛~”

堪稱社交恐怖分子。

“如果不是現實擺在我麵前,真的難以想象,他們竟然會是故友。”旁邊一直在看戲,並且不知道偷偷拍下了多少照片收藏的提姆評價道。

“我也是。”傑森讚同的點了點頭,“難以想象他們是怎麼交上朋友的。”

“唉?好奇我和老爺子是怎麼交上朋友的嗎?”溫迪眨了眨眼,露出了笑容,“那可就說來話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