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滴,好感度+3,目前謝安衾好感度總計:33%。】
這3%的好感度增長,係統和林深都很驚訝。
林深故意拒絕了謝安衾的兩通電話,還故意在她明知自己拒絕電話的前提下秒收了紅包,她都能想到電話那邊的謝安衾肯定臉黑如炭,卻沒想到謝安衾的好感度會因此漲了3%。
係統納悶不已:【這是為啥啊?】
林深大致猜出來了謝安衾增加好感度的原因,無聲笑了起來。
方秋秋扭頭就看見林深盯著手機笑了起來,好奇道:“咋了?咋了?看到什麼笑話了?”
林深放下手機,拆開一個薄荷味的圈圈糖扔嘴裡,“我女朋友給我發了個紅包,中午那頓旋轉自助小火鍋我請了。”
方秋秋眼睛一亮:“哇,這麼好,給你發了多少紅包啊?”
“100,”林深點了點手機,“夠咱們吃了。”
溫蟬想到林深的境況,搖搖頭:“沒事,那錢你自己留著,小火鍋又不貴,咱們AA就行。”
方秋秋也想起了什麼,附和道:“對,不用你請,咱們AA就行。”
林深知道兩人擔心她不夠錢花,不想讓她花錢請客,“哎呀,這錢又不是我的,是我女朋友的,咱們不用替她省錢,就這麼定了,中午的小火鍋我請了。”
溫蟬見狀,也不再拉扯,點了點頭:“那替我們跟你女朋友說聲謝謝。”
方秋秋:“嗯嗯,感謝這位大姐姐的慷慨解囊。”
林深點頭,嘴角微勾:“行。”
就怕謝安衾現在沒心情聽她說感謝。
——
此時辦公室裡一片死寂,氣氛凝重又壓抑。
夏桉默默的挪到了沙發對麵,看著謝安衾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那架勢勢要鑽進手機裡去找對麵的人來一場你死我活的拚殺。
夏桉把拿鐵喝儘,心裡暗暗吐槽自己,乾嘛非得出這種損招,這下好了,弄得場麵太難看也太尷尬了。
“那個...要不..我...”夏桉緩緩站起身,“..我看你今天應該挺忙的?我就不在這裡打擾你了哈?”
謝安衾連頭也沒抬,仍盯著屏幕裡那個被領取的紅包。
夏桉沒得到謝安衾的回複,轉身拔腿就跑。
謝安衾剛要給林深打過去一個電話,結果有人先給她打了過來。
她一看來電顯示,目光瞬間溫柔了起來。
電話被接通,謝安衾溫聲道:“岑岑,怎麼了?”
“安衾,我後天就要回國了,咱們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謝安衾驚喜道:“你在瑞典的巡演這麼快結束了嘛?”
“嗯嗯,瑞典的歌劇院要提前檢修,所以我們舞團可以提前回國休息,到時候咱們一起吃個飯,聚聚吧?”
謝安衾點頭道:“好,都聽你的。”
“安衾有沒有想要的什麼禮物,我在瑞典給你買,”岑雪問,“夏桉要了一個北狐皮包,綠夏要了Marabou果糖和Kosta Boda水晶,你呢?有沒有想要的?”
“我想要你”的話在謝安衾嘴邊徘徊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我都行,隻要是你買的,我都喜歡。”
岑雪笑笑:“那好,我就看著買了,我發現咱倆的喜好還是很相同的,瑞典的咖啡豆還是蠻不錯的,我買些回去一起嘗嘗。”
“好,聽你的。”
“那行,我先去收拾行李,後天見。”
“岑岑?”謝安衾叫住她,“你把航班號給我,我後天去接你。”
岑雪不好意思道:“啊?我後天要淩晨才能到國內呢,不用你們來接,我自己回家就行。”
“沒事,咱們這幫人不都是熬夜冠軍,淩晨怕什麼?”謝安衾淡淡一笑,“你把航班號給我,到時候我接你去。”
岑雪想了想,“那就麻煩你了。”
謝安衾眉頭微蹙:“你和我之間不用說“麻煩”,太生疏了。”
“是我太客氣了,”岑雪笑說,“那後天見。”
“嗯,後天見。”
謝安衾看著掛斷的電話,心中充滿了要與岑雪相逢的喜悅和興奮。
趙秘書這時敲門進來,送來一堆需要她核實,簽字蓋章的文件,她轉頭就把林深的事情拋之腦後。
涼水澡,裝生病,蒙混過關!
5————
【岑雪要回國了,】係統主動提醒林深劇情的變化,【謝安衾怕是又要忽視你了。】
林深神色不變,拿過旋轉盤上的魚丸放進鍋裡,“我知道這段劇情。”
她到底也是清楚這個任務世界的所有劇情線的,自然清楚岑雪馬上要從瑞典提前回國了。
岑雪每次巡演結束,都會召集朋友聚會吃飯,說說這段時間發生的趣事。
係統擔心道:【那你有什麼應對之策?】
岑雪一旦回國,謝安衾所有的注意力都會在岑雪身上,這無疑增添了林深的攻略難度。
林深拿出手機,借著火鍋店的WiFi下載了一個招聘APP。
係統納悶:【你這是要找工作?你不是原身,不用勤工儉學,原身現在的存款夠你生活的,你現在主要任務是攻略謝安衾啊。】
“我就是要去攻略謝安衾。”
林深點開下好的軟件,搜索了一個關鍵詞,看到出現的各類酒吧或者餐吧等娛樂場所,點開了最後一個音樂酒吧。
係統看到那個酒吧的名字,立刻明了:【我懂了,你打算甕中捉鱉。】
林深被煮好的魚丸燙到嘴巴,“說好聽點,那叫守株待兔。”
“唉?”方秋秋看到林深的手機界麵,疑惑道,“大二才開學沒多久,你這是又要找工作了?”
林深填好資料,發送過去,“嗯,得賺點生活費。”
溫蟬問:“你這次找了什麼工作?”
林深把手機放一邊,“酒吧駐唱。”
“駐唱?”溫蟬驚訝道,“你還會唱歌呢?”
酒吧駐唱可是要求唱歌實力很厲害的人呢。
方秋秋也驚訝道:“啊?你要去酒吧當駐唱?你一個女孩子,會不會太危險了?”
“沒事,我投遞簡曆的那家叫[星期八]的Live House風評很好的,”林深安撫道,“駐唱工資挺高的,還有提成拿,能保證我今年的生活費有著落了。”
溫蟬眼底閃過一絲憐惜,她咬了咬唇:“深深,你要是有些拮據,我是可以幫你的。”
方秋秋舉手:“我也可以的。”
溫蟬和方秋秋都是京城本地人,卻沒有本地人的目中無人的架子,這倆人對原主這個外地人很友好,平常出去聚餐都會降低標準,擔心原主承受不起。
而且她們麵對原主是個同性戀,沒有鄙夷和排斥,反而照常和她相處玩鬨,所以林深對這兩人的好感都比謝安衾高上許多。
林深笑笑:“我知道你們對我好,但這是我自己的人生,你們不能我一輩子,以後的路還是要我自己走下去的。”
溫蟬知道林深是個自強不息的人,“我隻是覺得你這樣太累了。”
“沒事,”林深拍了拍溫蟬的肩,“若你們真想幫我,等我被酒吧選中,若是我來不及回寢室,你們就幫我瞞著點查寢的學生會吧?”
方秋秋拍胸脯,“這個行,學生會裡的紀律部部長是我朋友,我替你遮掩,她到時候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林深豎起大拇指,“不愧是秋秋,這人脈杠杠的。”
方秋秋仰起下巴,得意道:“真當我“百曉生”的稱呼是白混的啊?”
方秋秋的母親是律師,她恰好遺傳了她母親的優秀之一,能說會道,奈何方秋秋不喜歡當律師,就考入了南藝的戲劇影視文學專業。
溫蟬學得是攝影專業,她們是因為大一新生入校,寢室需要調整一下,才把她們三個不同專業的學生安排到了一個寢室,但是偶爾會一起上公共必修課。
溫蟬從她鍋裡拿出來一個玉米,“行,你厲害。”
“啊!這是我剛煮好的甜玉米!”方秋秋去搶,“要吃你自己煮啊?”
手機傳來消息,林深點開一看,是星期八回信了,讓她有時間過去麵試一下。
林深回複今天就可以,兩方對了一下時間和地點,確定了今晚6點過去麵試。
三人吃完小火鍋,下午各自去上了專業課,林深專業課上完,回寢室換了一身衣服。
原主的衣服都很單調,和謝安衾的裝修風格有的一拚,都是黑白灰為主,還都是單調的白T和牛仔褲以及運動褲,鞋子一律都是帆布鞋和板鞋,都是地攤貨。
林深隨便拿了一件白色襯衫和淺藍色牛仔褲,再搭配一雙小白鞋,看起來很像青春洋溢的大學生。
她拆開一個薄荷糖扔嘴裡,拿起背包,走出寢室,直奔星期八。
南藝大門前就是地鐵,出行方麵,去往星期八,坐13站就到了,不轉換乘,還是很方便的。
星期八在京城的Live House裡很火的,而且很多出道的歌手都曾在星期八裡的駐唱過,所以星期八的駐唱很容易空缺。
要不就是賺夠錢去乾彆的,要不就是被人看中去參加選秀出道,以至於很多人都說星期八像個“造星工廠”。
星期八的牌匾很好找,不想那些閃爍著五光十色的LED燈牌,“星期八”三個大字散發著淡淡的柔光,在夜色下像一顆永久閃爍的繁星。
林深含著圈圈糖,推門走進去,門口的風鈴傳出一陣清淩淩的聲音。
“歡迎光臨星期八,”一個帥氣又陽光的小哥走上前,笑露八齒,“美女,請問有預約嗎?”
林深說:“我是來應聘駐唱的。”
“應聘駐唱啊?”小哥回頭喊道,“老板,駐唱來了。”
從吧台冒出來一個染著紅色的大波浪,那人抬手撐著櫃台,一個起跳翻了出來,動作利落又乾脆,林深都想給她打個“十分”。
火紅的姑娘走上前,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深,點了點頭:“外形條件挺不錯的,看你樣子,大學生吧?”
林深點頭:“嗯嗯,南藝大二生。”
“呦,南藝的?那是高材生啊!”小哥驚歎道。
“嘖,不俊,沒活了是吧?”火紅的姑娘瞪他一眼。
“老板,你老叫錯我的名字,我叫卜俊,不是不俊!”卜俊氣衝衝道。
“管你俊不俊,趕緊乾活去!一會兒店裡上人了。”火紅的姑娘看向林深,伸出手,“你好,我是星期八的老板,我叫關卿。”
林深握了一下她的指尖,“關老板好。”
“走吧,裡麵坐著談。”
關卿帶著林深看了一下星期八的全貌,然後帶她隨便找了個卡座,兩人進行了一番簡短的交流和認識。
關卿問:“你之前乾過駐唱的工作嗎?之前是在哪個酒吧乾過?”
林深想起她自己的那個世界,淡淡道:“地下通道。”
“地下通道?”關卿反應過來,“哦,我知道了,你說的是那種地下歌手吧?”
“嗯,唱過一段時間。”
好不容易靠著賣唱賺點錢,卻被人發現她未成年,報警要把她抓入孤兒院,林深就跑了。
關卿問:“那你喜歡唱什麼風格類的音樂?”
林深能唱很多種類的歌曲,“我都可以,不會的我還可以學。”
“那你會樂器嗎?”
林深看向舞台上擺著的樂器,說:“我隻會吉他。”
那時候她在垃圾場裡撿了一個破吉他,音都不準,靠著偷看彆人表演時的演奏學會了彈吉他。
“那好,”關卿指著舞台,“選一首自己拿手的歌曲,表演一下,要是表現不錯的話,今晚就可以讓你入職。”
“好。”
林深拿起吉他,直接自彈自唱了一首《胭脂淚》,
原主不管身世背景還是身材長相都是和她一模一樣的,嗓音也是如此。
這首歌曲她以前在地下通道經常唱,因為她喜歡看《濟公》的電視劇,很多版本她都看過,也許她覺得自己也是個無依無靠的乞丐,所以希望自己能像濟公一樣活的瀟灑又通透。
這首歌曲纏綿悱惻又帶著濃重的淒涼和遺憾,真假聲轉換的非常融洽,嗓音空靈純淨,僅僅靠著一把吉他就能把這首歌唱的無比心酸又悲涼。
關卿很滿意林深,她轉頭看向在旁邊抽泣的卜俊,一掌拍過去:“給我滾去乾活!”
卜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