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張時尚界的經典照片。
照片中是被保鏢和記者的閃光燈簇擁的N國國王和他的王妃。
國王環抱王妃以絕對的保護姿態護著他,一頭白金發的王妃戴著墨鏡,微微垂頭隨著他往前走,保鏢在他們周圍驅散人群。
王妃的身上披著H家這件灰色長款羊絨大衣。
從此這件大衣被取名為Queen。
H家的這款大衣從此名聲鵲起,以一衣之力撐起H家奢侈品成名之路,百年後仍然是高端經典係列,作為全手工成衣,限量銷售,天價之下仍一衣難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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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次世界大戰耗儘了這個世界的元氣,王室也徹底式微,自由引導人民走上曆史舞台,開始了平等民@主的新時代。
一些還保留皇室的國家,皇室隻是一個吉祥物,不擁有任何實權。
除了少數幾個本身資源豐富可以挾製世界資源咽喉的國家,因為皇室本身也雄才大略人才濟濟,才保留了皇室的實權,仍實行君主製。
N國是其中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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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哪個時代,皇室的生活永遠是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
媒體的崛起,攝影師職業的獨立,為人類曆史留下了那個時代豐富的影像資料,包括神秘的皇室。
他們脫下神秘的麵紗,一舉一動都在聚光燈下被展示出來。
英國的一位王妃甚至因為躲避記者的追拍而車禍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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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國的王妃永遠是全世界的焦點,當天的報紙隻要有他的照片,哪怕隻是模糊不清的遠距離偷拍,都會瞬間脫銷洛陽紙貴。
在記者瘋狂的閃光燈下他永遠戴著墨鏡,據說是淺色瞳孔懼光。
在偶爾偷拍到的照片中,他有一雙讓人心率失衡的漂亮藍色眸子。
不過那個時代的照片都是黑白的,這漂亮的藍色,是百年之後還原上色的照片展示的。
即使是黑白照片,他也美得驚心動魄,色彩、構圖、燈光……所有的一切優秀照片的因素都不重要。
他,就是完整的一件藝術品,不需要任何外物加持。隻要入照,就是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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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媒體的寵兒,尤其是八卦媒體。
大量的照片中,90%以上他都是與國王在一起的,仿佛沒有國王的親自陪伴就不被允許出門。
這些照片,王妃或是看著遠方,或是在看一些花鳥寵物,或是看書,偶爾與國王對視……但國王的目光永遠都在王妃身上,眼裡是無限深情。
國王永遠離王妃很近,會摟著他,環抱著他,親吻著他。
高大帥氣的國王並不愛笑,但跟王妃在一起的時候心情都很好的樣子,經常能拍到他微笑著與王妃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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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後來,王妃突然失蹤了,各種陰謀論甚囂塵上,有說王妃以前的情人把他強掠走了,有說暗戀王妃的皇室子弟偷梁換柱把王妃帶到國外囚禁起來了,有說這個國家要軍事@政【】變,軍隊首領怕傷了王妃,秘密把他送出國了。
再後來,這個君主國家很快地衰落了,的確也經曆了一場軍事@政《》變,再後來民選政府上台,局勢慢慢穩定,皇室最終也退出曆史舞台。
哦,民選政府的黨魁,也是陰謀論主人公之一,說他為了與美國人交換一個非常重要的人質,而放棄了終身連任,放棄權利,開啟了這個國家徹底的民主進程。
這個非常重要的人,是前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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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把那東西關了,很吵。”
“小澍,這是電視,你不喜歡嗎?”
“不喜歡,它好煩。”
“小澍,你好像個食古不化的遺老遺少。”
“……”
對愛人予取予求的國王讓管家把電視搬出去。
“還有那個和那個,都搬出去。”
“小澍,那是留聲機,你不喜歡音樂嗎?”
“聲音很模糊,有什麼好聽的嗎?為什麼不去歌劇院?”
“小澍,如果我現在就想聽李斯特,就要把他從英國叫過來嗎?他來了,我也許就不想聽了。”
“那你把他養在宮裡啊。”
“小澍,藝術家住在世界裡是最好的,宮廷裡會讓他們不思進取。”
“總之把它們抬出去,我不喜歡。”
國王讓管家把留聲機搬出去。
“小澍,這房間我也有一半的……”委委屈屈。
“啊?你可以住彆的房間,我們為什麼要擠在一起睡?”
“小澍,我們是愛人,要睡在一起的。”
藍澍:“我喜歡一個人睡,你抱得我喘不過氣。”
“小澍,我今後會注意的。”國王輕輕掐著他的下巴抬起來與自己對視:
“我們結婚了,就要睡一起,懂了嗎?以後不可以說要自己睡了。”
藍澍:“你到底哪裡學來的思想?”
“小澍,以前的皇室的思想才是陳舊的,結了婚,卻貌合神離各自養情人玩樂,這是不尊重愛人和自己的行為。”
藍澍:“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啊?”
“小澍,總之,你們歐洲皇室那一套已經過去了,以後,你隻有我一個愛人,懂嗎?如果讓我知道你背著我找什麼情人,我會把你關起來。”
藍澍:“你們新大陸的皇室真有意思。你們不聯姻嗎?或者唯一的愛人你不愛了呢?”
“小澍,彆人我不知道我也不在乎,我說的是你,是我,是我們之間的事。我不會愛上任何彆的人,我隻會愛你。我希望你也隻有我一個。”
藍澍:“我說如果,如果愛上婚姻對象以外的人呢?你真的隻愛一個?這是不可能的。我們歐洲怎麼了?我們尊重每一個愛人。”
“小澍,沒有如果。舊大陸皇室也滅亡了,就彆提那一套了。”
“你好煩,你不想聊了是吧?你出去。”
“小澍,嚴格來說,我是這裡最大的,你不能這樣對我頤指氣使的。”
藍澍:“你要不要看看現在誰才像個遺老遺少。”
國王無奈笑笑,走過去從後麵把他抱住。下巴輕輕放在他的肩上,跟他一起看他手裡的書。
“我錯了小澍,你才是這裡最大的,你可以指使我做任何事。”邊說邊含住了他的耳垂。
藍澍:“那你去睡彆的房間,我們可以一周一起睡一兩次。”
“寶貝,”國王將他轉過來與自己對視:
“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