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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反派 白露為雙 5514 字 2個月前

慈霧決定給慈散一些行動的時間。

畢竟他許久沒有回慈家了,無論要采取什麼行動,都需要一些準備時間。

隻是慈散比她預想中更莽撞。

雖然慈散多年不在慈家,但手裡也掌握著一些下屬。

如今他把路家兄妹抓回來,在慈禮那邊是立功的。

路家兄妹作為‘戰利品’,慈禮沒有留給慈散,那麼就一定會給慈散一些其他的獎賞。

慈霧也不確定慈散現在的手裡有多少下屬。

雖然她沒將慈散放在眼裡,但也不會過於輕敵。

畢竟能在慈家試煉中活下來的孩子都是有點本事的。

她沒有將路家兄妹都放在研究所,就是想看一看慈散會怎麼行動。

如果他兩邊都想要搶,那麼就會分散人手。

慈霧原本計劃是給慈散一周的時間。

如果一周後,他沒有采取任何行動,她就再去刺激一下慈散。

在她把路鬆雪轉移到地牢的第二天,她吃過早飯後,剛剛進入植物園。

她的移動端就響起了警報,是來自於實驗員一號有【緊急事件】的通知。

慈霧看到這個通知就知道研究員們順利完成了自己的計劃。

她剛剛想要查看監控,她的移動端直接就被強製進入了通訊狀態。

在慈家有這種權限的,隻有慈禮。

“慈霧,怎麼回事?”

慈禮顯然十分的不悅,直接叫了她的大名。

“父親,研究所似乎發生什麼事,我現在聯係不上研究員,剛剛準備啟動監控查看情況……”

慈禮顯然沒有耐心聽慈霧解釋,直接冷聲說:“你立刻來主殿。”

慈禮都沒有給慈霧回話的機會,直接就結束了通訊。

顯然立刻去主殿是一道命令。

慈霧沒有想到慈散這麼沉不住氣。

這是什麼計劃都沒有,就直接去研究所要人了?

桃梅詢問:“霧小姐,需要回去換製服嗎?”

“不用。”

慈霧輕輕撫過自己的裙擺,“家主不是下令立刻過去,如果回去換衣服,不是耽誤時間麼,現在就過去吧。”

******

慈霧到主殿的時候,慈禮已經派仿生人在等她了。

“家主要求五小姐獨自前往。”

仿生人傳達命令之後,慈霧就讓桃梅留下了。

她在慈禮派來的仿生人陪伴下去了主殿的下層。

主殿的下方有七層,全部都是地牢。

進入底層的囚犯,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

慈家沒有共用的地牢,所有啟用中的地牢都有歸屬者。

所以無論是主殿還是偏殿的地牢是沒有傳送點的。

這樣的情況下,慈霧在去主殿地牢的路上就有了一些空閒的時間。

慈霧打開了研究員傳來的監控。

監控的時間不長,顯然是整理了重點畫麵。

在研究員們故意‘放水’的情況下,慈散的手下進入了研究所。

他們襲擊了兩個研究員以及數位工作人員,找到了路以恒。

隻是慈散的手下太廢物了,竟然沒有發現路以恒是故意被帶走的,在途中路以恒掙脫了束縛帶,反擊了慈散的手下。

路以恒不認識路,進入了慈家的中心花園之後,他遇見了聞訊趕來的慈禮,被慈禮的手下圍攻後,慈禮將被打倒的路以恒帶入了主殿的地牢。

路以恒落入慈禮的手裡,皮肉之苦肯定是少不了,但慈禮不會要他的性命。

因為她已經在之前的家庭會議上報告過了,路家兄妹都很有研究價值。

所以慈禮不會輕易毀掉有價值的‘東西’。

雖然慈禮當時沒有完全鬆口說路家兄妹是屬於她的。

可畢竟歸屬權暫時還在她這裡。

******

慈霧進入地牢就聞到了撲麵而來的血腥味。

濃鬱的血腥味讓她的胃部都難受地抽動了起來。

可臉上的表情依然很平靜,一副習以為常的態度。

“霧小姐,請往下走,家主在第一間牢室。”

聽到仿生人的話,慈霧什麼也沒有說,從輪椅上站起來往地下走。

第一層的第一間牢房,一般都是臨時關押囚犯的地方。

慈霧安心了不少。

果然慈禮沒準備要路以恒的命。

走下樓梯就看到第一間牢房的門是打開的。

可以清晰聽到慈禮咒罵以及打人的聲音。

慈霧快走了幾步,站在門口掩鼻緩了一口氣。

慈家的牢房都是沒有監控的,畢竟在這裡的所作所為是不能被監控記錄下來的。

當然也有喜歡記錄自己施刑的慈家人,那也是單獨的錄像。

慈霧敲了一下門。

慈禮的旁邊有一個特殊材質的棍子,已經打得變形了,他轉頭看到站在門口的慈霧。

她的容顏在燈光昏暗的囚牢中,猶如暗夜中蝴蝶般優雅而神秘。

美麗的人事物總能給人視覺上的享受,注視著慈霧的臉龐,慈禮眼中的陰冷似消散了一些。

慈霧立刻開口道歉:“父親,抱歉,給您添麻煩了。”

她拿出潔白的手帕遞給慈禮說:“您先擦一擦手吧,戒指都弄臟了。”

慈禮右手的大拇指,食指以及中指上,帶著三枚昂貴的寶石戒指,看起來風格迥然不同。

這是家主的象征。

不過並不是說成為家主就可以從慈禮那裡繼承這三枚戒指。

因為慈霧右手的食指上也有一枚戒指。

戒指中間鑲嵌著看起來是月白色,但是光線下會泛出天藍色的寶石。

隻要經過家族最終的試煉,慈禮就賜予一枚專屬的寶石戒指。

據說這個習慣是某一代慈家的家主為了表達對子女偏愛。

隻可惜最終他其中一位子女將兄弟姐妹都殺了,並奪走了他們的戒指,將這些戒指作為家主的象征。

不知道何時起,慈家的家主象征就變成了奪過兄弟姐妹的戒指。

被奪走戒指的人,就算沒有被殺,也會被流放到汙染區等死。

慈禮嘴上天天說著讓子女之間互相扶持。

可實際一直等著這些達到他要求的子女為了家主之位,進行一場互相殘殺的精彩‘大戲’。

慈禮很珍惜他的戒指,察覺到戒指上沾滿了血。

他立刻從慈霧的手裡接過了手帕。

慈霧在慈禮擦戒指時,用餘光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路以恒。

他的情況真是相當慘。

畢竟是慈禮親自動手,可比被慈散施刑時慘多了。

身上是大型異獸用的束縛鏈,渾身都是傷口,已經分不清楚哪裡在冒血了。

慈霧剛剛在牢門口時,隻聽到慈禮打他的聲音。

她還以為路以恒有著非比尋常的忍痛力,竟然一聲不吭,如今一看是嘴巴被堵住了。

不過胳膊和腿看起來都是完好的,至少用來逃跑的腿沒有被慈禮卸下來。

可能是她的報告中,說沒有查出路以恒的芯片在什麼位置,所以慈禮為了保持路以恒身體的完整性,隻是進行了一頓虐打。

慈禮擦完手之後,將手帕扔在地上,從口袋裡拿出煙,點燃說:“闖進研究所是你三哥的下屬。”

“我知道,幸存的研究員已經對我進行了彙報。”

慈禮問:“怎麼沒有開防護驗證?”

慈霧等得就是慈禮這句話。

她目光略帶遲疑,低歎:“父親曾經說過,不要對自家人設置限製。”

研究所裡麵的機密太多了,平時除了慈禮也沒有人會隨意去。

慈禮沉思片刻,詢問慈霧:“有什麼損失嗎?”

慈霧表情未變,十分想要對慈禮翻個白眼。

她這邊剛剛知道出事就被叫過來了,有什麼損失也來不及清點啊。

“三哥的手下在跟研究員起爭執時,有兩個主管研究員死了……”

“隻是死了兩個研究員?”

慈禮的語氣顯然是在表達‘這算是什麼損失’。

“有機器損壞了,隻是還不確定內部的資料有沒有損壞,因為剩下的研究員也負傷了,我等下就去研究所確認情況。”

慈禮用力地吸了一口煙,眉頭皺了起來。

顯然機器的損傷在他來看比死了兩個研究員更嚴重。

畢竟研究所的研究員本來就是會定期更換的。

慈禮還沒來得及說話,門口再一次傳來敲門聲。

慈霧轉身看到是慈散被叫來了。

“父親。”

慈散剛剛進入牢房,就被慈禮一拳砸在臉上。

慈霧看到慈散的血都飛濺了出來,慈禮剛剛擦乾淨的戒指上又沾上了血。

慈禮目光陰鷙地看著倒在地上的慈散,厲聲問:“慈散,你在做什麼,你對我的決定不滿嗎?”

慈散忍著疼痛,露出笑臉說:“不是,父親,真的對不起,因為路家兄妹就是臨時屬於五妹,所以我就想……拿過來玩幾天。”

慈散立刻爬向慈霧,抓住她的裙擺說:“五妹,我沒有聯係上你,就讓下屬去研究所找你,隻是他們太蠢了,誤會了我的意思,對了……我都已經把他們處決掉了。”

慈霧心中冷笑,他把自己派去的下屬都處決掉了,不就是死無對證了。

“三哥,你這麼大動乾戈叫下屬闖進研究所,還弄壞了機器,我以為你是想要找資料呢?”

慈散臉上頓時大變,厲聲說:“慈霧,你不要在這裡汙蔑我,我就是想要拿回自己的‘東西’,而且本來隻是暫時屬於你,我搶來玩一玩又……”

慈散的話還沒有說完,身體已經被慈禮踢了出去。

他抓著慈霧的裙擺太用力了,身體受到衝擊時,還扯壞了她的裙擺。

“誰說是臨時的,我在家庭會議上不是說了麼,路家這兩個狗崽子就屬於慈霧了嗎?”

慈霧跟慈散的心聲難得達成了一致——【你沒說。】

慈禮吐了一口煙霧,似乎也在緩解心中的怒火。

“路家的兩個小狗崽子歸屬權就是屬於你的,小霧。”

慈禮踢了一腳地上的路以恒說,“你帶回去,看管好,把研究所的損失立刻給我清算出來。”

慈霧乖巧地應聲:“我明白了,那我讓人把他先帶回我的地牢了,父親。”

慈禮微微頷首,皺眉說:“把研究所的防護打開,彆讓人隨便進。”

慈霧溫順地笑著:“是,聽父親的安排。”

慈霧這副完全聽從於慈禮的態度,顯然讓慈禮很滿意。

慈禮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但視線落在慈散身上,表情又陰沉下來:“你滾回自己的偏殿,等我之後處置你。”

慈散臉色瞬間蒼白。

怎麼會這樣,他派去的人竟然會惹出這樣的麻煩。

他隻是讓下屬去研究所要人而已。

慈散的視線越過父親,看到對他微笑的慈霧。

慈霧動了動唇,無聲地說:【謝謝了,慈散。】

慈散頓時覺得眼前發黑。

意識到自己被算計了,慈霧這個惡毒的女人。

慈霧輕聲說:“父親,我先去研究所了,等下派人來取‘實驗材料’。”

慈禮應了一聲,對慈霧擺了一下手,意示她可以離開了。

慈散看到慈霧用勝者的姿態輕蔑地對他笑了一下。

他頓時氣到心血上湧,立刻爬向慈禮說:“父親,一切都是慈霧的算計,父親,她……”

慈禮一腳踢在慈散的胸口說:“滾回去,丟人的東西。”

“父親,三哥看起來似乎身體很不舒服啊。”

慈霧目光擔憂地看向慈散問:“要不要我把輪椅借給你啊,三哥?”

慈禮都沒有看慈散一眼,冷聲說:“小霧,你彆管他,我派下屬送他。”

慈禮說完轉身就走了,慈散看著父親的背影,想要挽留還又不敢。

“三哥放心。”

慈霧的聲音仿佛有毒的蔓藤緊緊地勒住了慈散,“我不會讓父親給你太重的處罰。”

慈散剛剛想要對慈霧破口大罵,慈霧一腳踩在了他的手指上。

慈散想要反擊,但身體被帶刺的荊棘纏繞住,不止失去了行動能力,荊棘的刺紮入皮膚讓他發出劇痛的喊聲。

“三哥。”

慈霧靠近慈散,灰色眼眸仿佛暴雨來臨之前,最陰鬱的天空。

慈散感受到了被捂住口鼻的窒息感。

她聲音柔軟如同雲朵般,隻是透著令人悚然的冷意。

“這是警告,彆再肖想屬於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