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數日轉瞬即逝,成績放榜之日即將來臨,命運的輪廓在未知中逐漸清晰,緊張與期待如潮水般在心底翻湧。
天空陰沉沉的,冷風呼嘯著席卷校園,吹得樹葉簌簌作響,像是在為這場成績公布的大戲奏響序曲。同學們蜂擁至公告欄前,大家神色各異,有眉頭緊鎖的,有來回踱步的,都懷揣著緊張與期待,空氣裡彌漫著無形的壓力。
林晚悠腳步有些遲緩,每一步都帶著忐忑。當她的目光鎖定在自己的名字——全省第三時,臉上瞬間閃過一絲不可置信,像是被什麼擊中了內心。緊接著,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眼中的光芒熠熠生輝,那是努力得到回報後的喜悅,純粹而熾熱。
傅司嶼站在不遠處,身姿挺拔,眼神平靜。看到自己又一次穩居全省第一的位置,他隻是輕輕勾了勾嘴角,那笑容裡帶著幾分從容與淡然,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林晚悠轉過頭,看向傅司嶼,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真誠地說道:“恭喜你啊,又一次登頂,簡直是學霸界的‘常駐嘉賓’!”
傅司嶼微微頷首,目光中帶著讚許,“你也相當出色,省第三,這進步幅度,堪稱‘學習火箭’啊!”
林晚悠俏皮地眨眨眼,“那可不,我可是把彆人喝咖啡的時間都用在學習上了。”
傅司嶼嘴角一彎,調侃道:“你啊,再這麼學下去,都快成學習界的‘卷王’了。”
林晚悠擺了擺手,“可彆這麼說,我這叫合理規劃,高效學習,德智體美勞,我可是全麵發展的潛力股!”
傅司嶼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抬手輕輕摸了摸林晚悠的頭,動作自然又親昵,就像在安撫一隻驕傲的小貓,“行,知道你厲害,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的‘六邊形戰士’,下一個目標是不是要稱霸整個學習宇宙了?”
林晚悠臉頰微微一熱,偏頭躲開傅司嶼的手,佯怒瞪他:“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我不過是按部就班努力,達到我以前的實力,還稱霸學習宇宙,我可沒有這‘野心’。”
周圍的同學們仿若被磁石吸引,目光齊刷刷地聚焦過來,那眼神裡滿是羨慕與祝賀,驚歎聲此起彼伏。有人張大了嘴巴,由衷讚歎,那神情仿佛在說:“這也太牛了吧!” 還有人微微頷首,眼中閃爍著欽佩的光,顯然是打心底裡服氣。
微風徐徐,似是玩累了,漸漸收斂了它的活潑勁兒。而陽光宛如一位執著的行者,奮力穿透厚重的雲層,擠出幾縷細碎的光芒,輕柔地灑落在校園裡。林晚悠和傅司嶼並肩從公告欄前轉身離開,林晚悠的臉頰上,自豪之情如同春日盛開的繁花,肆意綻放:“這次能拿下這麼好的成績,可真是曆經千辛萬苦,太不容易了!” 傅司嶼輕輕點頭,那動作沉穩又帶著幾分期許:“保持住這股衝勁,往後的挑戰還多著呢,可不能掉以輕心。”
回到教室,老師毫不吝嗇地對他們進行了表揚。林晚悠嘴角噙著一抹得體的微笑,大方地接受著這份誇讚,她的眼眸裡閃爍著自信的光芒,仿佛在宣告:“這隻是我輝煌的開始!” 傅司嶼則一如既往地沉穩平靜,他沒有過多的表情,隻是那眼神愈發堅定,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透露出一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決心。
放學後,兩人一同漫步在校園的林蔭小路上。林晚悠腳步輕盈,恰似那雀躍於芳林的靈鹿,每一步都踏響著歡快的節拍 。傅司嶼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平日裡冷峻的麵容此刻也多了幾分柔和,整個人都散發著愉悅的氣息。
林晚悠心裡暗自嘀咕:又是一個有他陪著的放學時光,等等,我在瞎想些什麼呢?不就是有個伴一起走嘛,我們隻是朋友,鐵定隻是朋友!
傅司嶼抬眸看了看天色,微微皺了下眉,輕聲說道:“入冬了,早晚溫差大,可彆一不小心就感冒了。”
林晚悠一聽,立馬來了精神,佯裝不滿地反駁道:“傅同學,你可彆小瞧我!這才剛入冬呢,還沒冷到那種程度,我身體可硬朗著呢,才沒那麼容易被小感冒‘偷襲’!”
傅司嶼無奈地笑了笑,輕聲嘟囔:“我這不是擔心嘛,就怕萬一。”
林晚悠撇了撇嘴,沒再吭聲,自顧自地往前走,心裡卻泛起了一絲彆樣的漣漪。傅司嶼見狀,不禁在心裡犯起了嘀咕:難不成又惹她不開心了?
林晚悠輕盈地轉過身,倒退著步子,笑意盈盈地看向傅司嶼,說道:“想讓我消氣也簡單,給我買束花,我就既往不咎啦。”她眉梢眼角皆是俏皮,雙眸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宛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
傅司嶼微微蹙起眉,臉上流露出些許無奈,語氣裡帶著幾分寵溺:“現在去買倒是沒問題,可你有時間養嗎?”
林晚悠嘴角瞬間耷拉下來,輕輕地撅了撅嘴,那模樣像極了一隻委屈的小鹿,失落之情溢於言表:“好吧,我還真沒時間。”
傅司嶼見她這般模樣,心瞬間就軟了下來,膝蓋微微彎曲,緩緩半蹲下去,雙手穩穩地撐在膝蓋上,調整到與她平視的高度。他的目光裡滿是溫柔與寵溺,輕聲細語地哄勸著:“等以後有空了,一定給你買束最漂亮的花,現在就彆氣鼓鼓的啦,總生氣小心變成氣鼓鼓的河豚,就不可愛咯。”
林晚悠故意翻了個白眼,佯裝滿不在乎地說道:“我要可愛有什麼用?又不能當飯吃,還不如來點實際的。”
微風輕拂,帶著絲絲縷縷的涼意,撩動著兩人的發絲。
傅司嶼凝視著她,目光溫柔而堅定,輕聲說道:“可我就喜歡可愛的你,你在我這兒,可愛就是最珍貴的。”
這話一出口,林晚悠隻覺得臉頰瞬間滾燙,一抹淡淡的紅暈悄然爬上臉龐,她趕忙低下頭,雙手不自覺地擺弄著衣角,聲音帶著幾分羞澀與嗔怪:“你胡說什麼呢!”
傅司嶼看著她害羞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接著問道:“林同學,你成年了吧?”
林晚悠抬起頭,臉上的紅暈還未完全褪去,沒好氣地回他:“你明知故問,你不也成年了嘛,等你今年過完生日,可就比我大一歲咯。”
傅司嶼輕輕“嗯”了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情感,似乎在心底暗自思索著什麼。
傅司嶼目光裡帶著幾分狡黠與期待,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道:“林同學,叫聲哥哥來聽聽唄。”那語氣,就像藏著什麼好玩的秘密,就等著她上鉤。
林晚悠滿臉寫著荒謬,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哈?就大一歲,至於嘛?我可不是那些愛撒嬌的人,一天到晚哥哥長哥哥短的,肉麻死了。”說著,還嫌棄地撇了撇嘴。
傅司嶼哪肯罷休,繼續循循善誘,臉上掛著誌在必得的笑容:“就叫一聲,就當滿足我一個小小的心願。”那模樣,像個執著要到糖果的小孩。
林晚悠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雙手抱在胸前,斬釘截鐵道:“不要,堅決不叫。”那語氣,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傅司嶼眼睛一轉,計上心來:“叫一聲,哥哥給你發紅包,想要多少都行。”他一邊說,一邊晃了晃手機,像是在展示他的誠意。
林晚悠白了他一眼,一臉傲嬌:“你看我像是缺錢的人嗎?少拿這一套來誘惑我。”她昂著頭,一副不為金錢所動的樣子。
傅司嶼無奈地笑了笑:“好吧,看來金錢誘惑對你沒用,那我換個彆的。”他神秘兮兮的樣子,成功勾起了林晚悠的好奇心。
林晚悠忍不住問道:“什麼呀?彆賣關子了。”她微微皺起眉頭,眼中滿是疑惑。
傅司嶼朝她招了招手,輕聲說:“你過來點,我悄悄告訴你。”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像有一種無形的力量。
林晚悠雖然滿心狐疑,但還是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一步,剛要開口問“乾嘛”,話還沒說出口,傅司嶼突然湊近,精準地吻上了她那讓他朝思暮想的柔軟雙唇。林晚悠隻感覺唇上先是觸碰到一片微涼,大腦瞬間空白,等反應過來,後腦勺已經被一隻溫熱而有力的手輕輕扣住 ,她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震驚與羞澀,雙手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他,卻又像被施了定身咒,動彈不得。
不知過了多久,時間仿佛凝固在這曖昧又緊張的氛圍裡,傅司嶼才萬分不舍地鬆開了林晚悠,像是從一場美夢中被強行喚醒。
緊接著,一聲清脆響亮的“啪——”打破了周遭的寂靜,這聲音在空氣中回蕩,格外刺耳。林晚悠的手掌帶著憤怒與羞憤,重重地扇在了傅司嶼的臉上。這一巴掌,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不輕也不重,卻足以讓傅司嶼的臉上迅速浮現出一個清晰的巴掌印,那紅紅的印記,像是被蓋上了一個恥辱的印章。
“你有病吧!”林晚悠眼眶泛紅,又羞又惱地吼道。她的胸脯劇烈起伏,顯然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扔下這句話後,她轉身就走,腳步急促而慌亂,像是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趕。她的長發隨著轉身的動作肆意飛舞,隻留給傅司嶼一個決絕又憤怒的背影。
微風輕輕拂過,帶著絲絲涼意,溫柔地撫過傅司嶼微微發紅的臉頰。這風,本應是輕柔的撫慰,此刻卻如同刀割一般,讓他的臉愈發滾燙,更像是在他受傷的心上撒了一把鹽,雪上加霜。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望著林晚悠離去的方向,一時間手足無措,大腦一片空白,滿心懊悔如潮水般將他淹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