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 / 1)

見到完好無損的清硯,蘇辭總算鬆了口氣。

“阿硯,那隻該死的蟲子是不是欺負你了。”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蘇辭一路狂奔,導致氣喘籲籲,西裝已經被血水浸透,麵色變得蒼白,額上全是冷汗和乾涸的血液,喘息下有些語無倫次,白著唇撐著樹乾休息。

“我沒事。”

清硯平複著煩悶的心情,拉起了自己的裙子。

雪白長腿一覽無遺,被艾德裡安抱在懷裡時硬甲磨過的地方隱約泛著漂亮的粉色。

蘇辭被口水嗆到,連忙阻止:“阿硯!”

妹妹怎麼突然對著他掀裙子,雖然有嚴嚴實實的四角打底褲,還是覺得怪怪的,臉燒得慌。

腿好漂亮,筆直修長,白得能反光,大腿很是豐腴,被磨得粉嘟嘟的,看起來很好親的樣子。

清硯沒搭理他,尋找著線頭的位置,找到最薄弱處,指尖拽著扯都泛白了,卻依舊沒撕破。

心裡突然更煩了。

“阿辭,撕下我的裙子,我給你包紮下傷口。”

“動作快點,彆磨蹭。”

隻是撕一下裙子邊邊,蘇辭還是忍不住地心臟狂跳,修長手指勾起清硯的裙子,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個變.態,趕緊清除亂七八糟的想法,“刺啦”一聲扯下一條三指寬的帶蕾絲邊的藍色長綢條來。

“轉過去,衣服卷起來。”

蘇辭雖然納悶今天清硯的反常,但還是聽話地轉過身,拉起了襯衣。

清硯用布條包紮著蘇辭的傷口,指尖從身後繞到蘇辭勁瘦緊實的腹部,同時用B型精神力輔助著緩解疼痛,加速傷口愈合,看著凝滿血痂的後背忍不住罵他:“蠢貨,不包紮就跑,想失血而死嗎?”

“還是你覺得我會感動到痛哭流涕?”

“白癡。”

一向溫柔的聲音有些沉,聽得蘇辭耳根發軟。

“對不起,”蘇辭輕握住清硯在他腹部打好結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我太沒用了。”

“知道就好。”清硯抽出手,拉下了他的衣服。

“以後不準這樣了,少讓人擔心,懂嗎?”

蘇辭的心臟像被什麼柔軟的東西撞了下,忍不住揚起笑容,雖然今天的阿硯有些炸毛,但是幫他包紮時動作好輕好溫柔,他一點疼痛都感受不到。

是氣呼呼炸毛但是爪子軟軟的傲嬌小貓咪。

“以後不會了。”

他轉身將清硯按進懷裡,下巴蹭蹭發頂,大手撫摸著後腦順毛:“阿硯乖,彆生我氣了好不好。”

“嗬,我才懶得生氣……”

清硯靠在蘇辭堅實的胸膛上,被對方身體抱得緊緊的,想掙脫開來,卻沒有什麼力氣,突然兩腿一軟,隻覺得很累,眼前模糊著,竟然暈了過去。

*

清硯在豪華寬敞的房間裡醒來,那股煩悶感依舊沒有消失,他看著頭頂的吊燈,莫名不爽。

為什麼會覺得不爽呢,明明沒有必要的。

[寶寶,你的精神力使用過度,所以暈倒了。]

[真雞肋,跟你一樣。]

莫名被懟的係統笑了下[寶寶說的都對。]

[……]

係統變得雞肋也是因為救過他一次,清硯腦子裡很亂很彆扭,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說出那麼傷人的話來[你不雞肋,你很好,抱歉……我……]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不用道歉,我無能是事實,寶寶,再給我一些時間,等我恢複過來,我不會再讓你失望。]

床邊的蘇辭已經換了身乾淨清爽的衣服,見清硯醒來,問道:“阿硯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喝水?”

清硯思緒很亂,沒有看他:“不喝。”

腮幫子微鼓,又癟下去,終於把想噎人的話給咽回肚子裡,抿了抿唇告訴自己不要再亂說話。

結果就是更煩了。

看來清硯還沒有消氣,不過怎麼生氣的阿硯看起來也那麼可愛,蘇辭指尖輕柔地將清硯散亂的發絲撥到鬢邊:“阿硯再睡會兒吧,我在床邊守著。”

他擔心白天拍賣會那群人會找過來。

清硯被他的動作拂得顫了下眼睫,身體微微蜷起,彆扭地說道:“腳冷,睡不著。”

“那我給你暖床,你踩我身上,我身上熱。”

清硯言簡意賅:“滾。”

嘴上冷淡又傲慢,臉頰卻微微泛紅,蘇辭鮮少見到這樣的清硯,奴性都被他給勾出來了。

隻想低聲下氣地把人給哄好。

“那泡個腳好不好,這樣會暖和點。”

清硯掀了掀眼皮,開了金口:“行。”

蘇辭去浴室接了熱水,單膝跪在了床邊。

清硯坐在床邊,裙子堆疊在大腿上,任由蘇辭脫去襪子,雪白的足形狀優美,握在掌心像塊涼滑的玉,足尖粉粉的,讓蘇辭很想用力親上幾口。

他將清硯的足放進水中,半蹲跪的姿勢,俯首間視線裡全是清硯雪白的奶油般的腿肉。

好想埋進去聞聞。

本意是讓清硯泡腳,手卻沒忍住按揉起清硯的足來,力道適中,恰到好處地刺激足底茓位。

雪足握在手裡的感覺美妙極了。

清硯唇間溢出聲誘人的輕哼,雙腿輕蹭,眼尾嫣紅未褪,藍瞳泛著點水光往下掃他一眼,完全是矜貴的公主看狗奴才的眼神:“你手在亂動什麼。”

蘇辭突然被清硯掃這一眼,舒爽到頭皮都有些發麻:“給你按摩一下,促進血液循環。”

清硯冷哼一聲,隨他去了。

一旁玻璃魚缸裡的觸手緊貼著玻璃學習著,看著清硯半享受半煎熬的誘人神情,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觸手興奮地蠕動,吸盤也不停翕‖張著。

主人喜歡被玩那裡,它想。

蘇辭嘴角牽起,又想起今天發生的事:“那條蟲子為什麼把你抱走,又突然放下你跑了?”

清硯沒作答,隱忍著悶‖哼,臉上一片潮‖紅。

蘇辭沒再追問:“蟲族太惡心了,今天那條蟲狂化的樣子,實在有夠醜陋的,真希望他們所謂‘王’的卵已在人類星係中徹底碎裂,整個蟲族徹底消失。”

話音未落,清硯便覺得後頸的蘭花印記控製不住地發熱發燙,更是抑製不住地覺得惱火。

隻想發‖泄心中的不快。

抬腿將蘇辭的腦袋踩進水中,雪白的足上還掛著水珠:“你算什麼東西?廢物,你也配咒我?”

如願吻到粉色足尖的蘇辭人還有些怔住,在水中呼吸不了空氣也舍不得反抗。

寶寶的腳好香。

亞麻色頭發濕透了,衣領都濕了些,水麵不斷浮起氣泡,蘇辭再也憋不住,張嘴輕咬了一口。

寶寶的腳也好好吃。

清硯嗚咽一聲,稍微有些清醒過來,鬆開了對蘇辭的壓製,蘇辭卻還沒有從水裡起來,他有些擔心對方真要被憋死,連忙去踹他:“快起來!”

臉被踩了兩腳的蘇辭差點流鼻血,很快從水裡起了身,高挺的鼻梁都被踹得有些發紅。

他大口喘‖息著,抹了把頭發:“寶寶……”

寶寶洗腳水也好喝。

變‖態,清硯煩死他了:“滾。”

話畢攥著裙邊,臉頰通紅,突然覺得很難‖受。

連忙戳係統[怎麼回事,感覺身體要裂開了。]

[寶寶,蟲族分為一次進化,二次進化,三次進化三個階段,你現在快要一次進化了,可能會長出蟲族的肢體,彆被發現,先讓蘇辭離開這個房間。]

清硯剛想趕人,卻突然又渾身產生一陣過電般的酥‖麻,溢出唇間的是一聲聽得人耳熱的喘‖息。

突然彌漫的潮意讓他咬緊了牙關。

玻璃缸裡的觸手額頭變紅,頂了頂壓板,頂鬆了一小塊,一隻觸手從裡麵探出來一點。

它聞到了好東西的味道,香香的,好想吃。

[我這是,怎麼回事?]

[因為進化期的緣故,人類易感期被誘發了。]

[……]

[彆怕,寶寶你先讓他走,等下我幫你解決。]

蘇辭是alpha,自然知道發生什麼了,耳根燒得不行,眼睛緊盯著:“阿硯你的易感期快要來了。”

“我知道。”

清硯掐了掐掌心,忍住罵人的衝動,努力克製情緒:“阿辭,你去幫我弄點抑製劑來,好難‖受。”

“不行,我不能留你一個人在房間。”

清硯知道蘇辭在擔心什麼:“房間有警報器,出事我會按的,快點去吧,還是你想看我出醜?”

“我沒這個意思,”蘇辭握住清硯的手,“讓我來幫你,阿硯,相信我,會讓你舒‖服的。”

“抑製劑打了會很痛苦的,讓我來吧。”

清硯蹙眉:“你是alpha。”

蘇辭根本不在意:“把我當成omega就行。”

他把後頸的衣領扒開,低頭湊到清硯麵前:“寶寶,試試標記我,把我變成你的狗,好不好。”

自嘲地笑:“雖然,我已經是了。”

後頸上的腺體下赫赫然紋著清硯的名字,看上去真的就像是狗的狗牌一樣。

清硯還沒說話,就聽到了係統的提醒。

[彆聽他的,寶寶,彆獎勵他。]

[表麵示弱當omega,實際上壞透了。]

[他會喂你吃橙子,直到你吃撐了哭暈過去。]

[寶寶,讓他滾,彆給他機會碰你。]

清硯沒聽懂,但他知道係統肯定不會害他,也知道不能讓蘇辭再待下去,要是讓蘇辭發現自己是蟲族,後果不堪設想,而且蘇辭身上還受著重傷。

他甩開了蘇辭的手,啞聲道:“不需要。我已經訂婚了,這種事我隻會和我未婚夫做。”

蘇辭冷下目光,嫉妒之火幾乎燎原,想直接騎上去,把清硯搞到神誌不清,再想不起未婚夫。

隻要他釋放一些信息素,承受不住的清硯就會任由他擺布,易感期的alpha需要很多的愛撫,清硯就算被他玩得跟塊破布一樣,也隻會哭著要更多。

等沾滿他的信息素,就不信還想得起未婚夫。

想法很瘋狂,但蘇辭終究還是舍不得。

根據清硯對自我的高道德要求,發現出軌後一定會自責難受,會可憐兮兮掉好多小珍珠的。

還可能會因此疏遠他。

“那我去找抑製劑,等下把門鎖上,你等著,我很快就回來,有事就按警報器……”

清硯不想再聽他囉嗦,拿枕頭砸他:“快去。”

蘇辭終於出去了,清硯扯鬆自己的裙子,控製不住地在床上蜷縮成一團。

就在這時,一雙冰冷的大手把他抱了起來。

清硯被冰得嗚‖咽了聲,後背直打哆‖嗦。

從外麵看上去清硯整個人像是浮在空中,實際上是被透明的係統形體給抱在了懷裡。

[抱歉,寶寶,我的本體溫度很低。]

之前損失了太多能量,這具軀體已經是他能生成的最好的了,雖然還是不夠好。

清硯說不出話來,能感覺到係統很高大,也很有力量,抱著他毫不費力,甚至還掂了掂。

[寶寶,難怪他們都喜歡抱你。]

[軟軟的,香香的,像塊小棉花糖。]

[寶寶,我想親親你。]

清硯181的身高在alpha中根本算不上矮,但是他周圍人都很高,他又瘦,襯得他很嬌弱。

清硯隻想快些度過易感期[親就親,彆囉嗦。]

冰冷的吻落在清硯的唇上,舌頭簡直像是蛇信一般,清硯被迫張開嘴,承接了冰冷的吻。

溫熱的唇瓣被係統吮得發紅,因為係統是透明人所以能清楚地看到嬌嫩口腔對這個吻的反應。

好敏‖感好嬌氣的寶寶。

而且從整體來看,好像是寶寶在張著嘴巴顫著小舌頭可憐巴巴地邀請人來親爛他的嘴。

清硯被親得暈乎乎的,感覺嘴巴快要壞掉了。

冰冷的吻轉移到了白玉般的耳垂,清硯的臉頰已經完全紅透了,連耳垂都被吸得濕漉漉的通紅。

[寶寶,要更進一步嗎?]

[唔……彆這樣……]

就在清硯嗚‖咽之時,那隻粉色的觸手怪不知何時脫離了玻璃魚缸,一頭鑽進了繁複的裙‖底。

清硯睜大了眼,再也控製不住,眼淚斷線似地直往下淌,死死捂著自己的嘴:“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