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會議室內,在日本都有名有姓的人物坐在其中。
在官方意識到新冒出來的神秘組織並沒有那麼簡單後,他們迅速地籌備起會議,要將這個組織的檔案重新整理歸檔。
高層還請來了那位傳說中的異能者,夏目漱石。
夏目漱石對這個新組織早有耳聞,他一直想要去見見這位組織的首領,但他跑到鐳缽街轉悠了一個周,都沒能見到人。
因為花見憐樹半個月沒出過門。
天天變成貓咪亂跑的夏目漱石懵了。
為什麼會有人能這麼宅啊!
他是怎麼做到一直不出門的?
等了半個月沒見到人的夏目漱石開始思考,要不要主動約花見憐樹出來見一麵。
結果沒等他實施計劃,花見憐樹就鬨出了大事——
他居然把澀澤龍彥帶走了。
這下他們能見到麵了,畢竟有了正當理由。
夏目漱石回神,看向會議室中的大熒幕,上麵正旋轉播放著花見憐樹的人體信息和組織基地模型。
“花見憐樹,農村人勇闖橫濱聯盟的首領,疑似擁有跨越世界的能力,可以將異世界的人或物帶過來,並且擁有異世界的情報和未來信息。”
“獵犬小隊的成員曾被那個組織扣押,手段是一個小小的開關,這個開關已經被送到研究所研究……”
這句話還沒說完,突然有人問:“等等,這個開關不是要銷毀嗎?這可是聯係著獵犬隊員能力的開關,如果不銷毀出了意外,那獵犬很可能會實力大減。”
高層說:“這個開關更有研究價值,至於獵犬的隊員,我相信他們會支持官方研究這個的。”
夏目漱石:“……”
那股讓人頭疼而無奈的感覺又湧上來,要是政界都是這種人,他真的感覺他們國家遲早要完。
一直沉默的夏目漱石突然開口:“獵犬是我們國家最重要的武裝力量之一,我們不能讓他們受到任何限製,我提議將那些開關銷毀。”
或許是因為他的威信依舊還在,其他人默了默,竟沒有人當即開口反駁。
“這……”
在其他人露出微妙神色時,他又繼續說著:“我將親自去與這個組織的首領交涉,我可以和他交易這種開關,開關來綁定我的異能力,再交由研究所研究。”
這個提議一出來,準備說話的人瞬間閉上嘴,整個會議室都安靜了。
但過去幾秒後,依舊有人忍不住開口:“您不必親自去,這個花見憐樹犯了大罪,隻要讓他在審訊期間交出這種開關就好了。”
夏目漱石聞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如果花見憐樹可以自由穿越異世界,那異能特務科真的能關住他嗎?”夏目漱石說,“對方的異能力是將異世界甚至未來的物品拿回來,那在泛用性和威懾力上,花見憐樹就已經達到了預備超越者的水平。”
此話一處,徹底沉默了所有人。
日本沒有超越者。
哪怕是澀澤龍彥,也隻是準超越者,距離真正的超越者是有一定距離的。
平日裡他們一口一個超越者澀澤龍彥,不過是為了讓本國的麵子不被其他國家比下去。
但現在,這個包庇並且劫走澀澤龍彥的人,竟也是個預備超越者!無論是什麼水平,隻要掛上了超越者的頭銜,他們注定是要被國家關注,並且予以優待的。
這個概念一出來,便有人倒戈:
“……我支持夏目先生,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去和花見憐樹談判,明白對方的想法和目的。”
夏目漱石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他掃過所有人,最後也是什麼都沒有說。
————
費奧多爾在回到據點後,便開始研究下一步計劃,他們本來是準備讓擁有“瘟疫流行的宴會”異能力的普希金,發動異能,給武裝偵探社和港口Mafia的首領注入共噬病毒,讓兩個組織自相殘殺。
但現在,他得到了來自花見憐樹的未來情報,情報裡清晰地寫出了他們必輸的結局。
果戈裡從光圈中冒出來,手中晃著一張白紙,笑眯眯地說:“我親愛的摯友,你要的東西我給拿回來了哦~”
情報裡也清晰地寫出了書頁的位置。
費奧多爾坐在電腦前,蒼白的臉上被映出幽幽藍光,他垂著眼,指尖劃過麵前的一頁白紙。
是時候改變計劃了,他提起筆,在上麵寫下一個名字——
讓隻存在於未來的人,提前到來。
————
【組織認可度35%】
係統疑惑:【好奇怪,怎麼突然漲了這麼多,需要我去查一下後台嗎?】
花見憐樹猜測:【可能是異能特務科的人吧,看到澀澤龍彥突然瞬移到橫濱,被嚇得漲了這麼多。】
係統:【真的嗎?這個漲幅真的很奇怪。】
花見憐樹:【不然還能是什麼,官方覺得組織太厲害了,所以開始認可我們了?】
係統:【……這更不可能了啊!】
【算了,漲了就是好事,你現在可以抽一個新馬甲了,你要抽嗎?】
【抽。】
熟悉的抽馬甲界麵,花見憐樹熟練地抽取,一陣特效過後,麵前出現了一個男人的投影。
那是一位紅發藍瞳的男人,臉上帶著胡茬,神色平淡地看過來。
【恭喜,你抽到了武裝偵探社·織田作之助。】
花見憐樹很捧場地哇塞了一聲。
係統問:【你要投放這個馬甲嗎?】
花見憐樹思考一秒,【投放,不過投放前你可以幫我檢測一個人的位置嗎?】
【然後把織田作之助投放到那裡。】
————
一望無際的荒漠中,一個人站在沙丘上,風沙吹過他的臉龐,而他手中緊緊捏著一張車票。
白紫拚色的長發在風中亂飛,經常性地擋住西格瑪的視野。
西格瑪一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身處荒漠之中,他的腦內一片空白,除了知道自己的名字外沒有任何記憶,他的手上還有一張車票。
車票已經有些年頭,上麵的目的地模糊不清。
可是不管怎麼想,在這荒漠中都不可能有火車吧!
西格瑪一直緊握著車票,心底茫然。
在他一個人走了不知道多久後,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帶著些沙啞:“你好。”
西格瑪一個激靈,從原地竄起來猛回頭。
是一個身穿沙色風衣的男人。
紅色的短發被風吹起,西格瑪抬手擋住風沙,眯起眼看向對方:“你是誰?”
那個男人思考了一下,才回複:“我是你的同事。”
他主動介紹道:“我叫織田作之助,來自異世界,我們應該是一樣的。”
“異世界?”西格瑪在原地躊躇了幾秒。
他原來是來自異世界的嗎?那為什麼他沒有任何記憶了?
對方說他們是同事,難不成他們是在同一家公司上班的……?
西格瑪猶豫著,在這種明顯就是無人區的地方遇到活人,他應該感到恐慌才對。
但麵對織田作之助,他竟然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對方。
“我叫西格瑪……”西格瑪說,“我剛醒來就在這裡,沒有任何記憶,不過我手上有張車票。”
他把車票遞上前,給織田作之助查看。
織田作之助,也是花見憐樹的第四個馬甲,來自異世界武裝偵探社的織田作之助。
在係統檢測到西格瑪的位置後,他便把織田作之助投放到了這裡,為了讓西格瑪沒那麼警惕,花見憐樹花費巨資從商城購買了一個親和力道具。
“沒有記憶了嗎?”織田作之助很淡定,“那應該是時空穿梭的時候出意外了,你可以跟我回組織,首領應該有辦法幫你恢複記憶。”
西格瑪懵懂地問:“什麼組織?”
“農村人勇闖橫濱聯盟。”織田作之助麵不改色的說出組織名。
“一個可以接納任何事物的組織。”
“……啊。”
西格瑪沉默了一秒,對這個組織名持保留意見。
他真的會加入這種一聽就很不靠譜的組織嗎?!
麵前的紅發男人向他伸出一隻手:“要跟我回去嗎?組織的大家都在等你,一起走吧。”
西格瑪糾結再三後,選擇跟著這個人走。
但在他接觸到對方的手時,一個信息突然鑽進他的大腦。
同時出現的還有他的異能力詳情:可以通過接觸交換信息,“被接觸的人最想從他那裡得到的信息”和“他最想從被接觸的人那裡得到的信息”。
這是什麼?他的異能力?
西格瑪猛地瞪大眼睛,異能力?居然還有異能力這種設定嗎?
他與織田作交換的信息也展現在他的腦海中,他最想知道是:自己究竟是誰?
對方的答案簡潔明了:西格瑪,同事。
他試著去想自己被讀取的信息,結果找了一圈也沒能找到。
西格瑪抬頭看了眼這個男人。
難道他沒有什麼想知道嗎?哪怕隻是一個小小的疑惑,都會發動異能。
太奇怪了。
西格瑪就這麼跟著織田作之助出了沙漠,稀裡糊塗地來到了鐳缽街,他看著麵前的小彆墅,咽了下口水:“這裡……就是組織的基地?”
織田作之助嗯了一聲,敲了兩下門後推開。
裡麵的風格和一個正常的屋子沒區彆,根本不像是組織基地,硬要說還透露著一絲絲溫馨。
就是……
“為什麼要把台燈放在衣櫃頂上,不對,為什麼大廳會有衣櫃啊?”
西格瑪看到這個裝修風格,突然有點退縮了。
他的房間不會也是這種風格吧!
這個組織的審美真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