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申憋紅了臉:“有什麼區彆?我說的有錯嗎?她遲早會引起所有獸的注意。”
契斯特將他狠狠扔出去:“果然狐狸都不是好東西,還有幾天就到雨季,你這個時候這麼說,她要怎麼和她的獸獲得足夠的食物?!”
“咳咳……”須申躺在地上,揉了揉自己的喉嚨:“那關我什麼事?她自己非要選擇赫普斯,自己就知道會迎來什麼樣的困難,你也是,契斯特,你還沒對她死心嗎?”
契斯特冷著臉出來,猶豫著該怎樣幫助小芳和她的獸。
可又想了想她的實力,還是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麼幫助她的地方,隻能儘量在有獸跑過來問他時他儘量阻止。
至於食物……
契斯特眼底閃過暗光,他不會給他們食物,小芳可能在實力上強,但在捕獵上麵,興許跟赫普斯一樣,雌性看不上部落的獸,那他倒要看看,在雨季時他們怎麼儲存足夠的食物。
遠處天邊轟隆一聲作響,晴天白日很快飄來一大片烏雲,雖然很快被風吹散,但過不了幾天,滂沱大雨就會降下來,到時候所有的食草獸人會躲藏起來,果子也會被雨水漚爛。
而計聽聽沒經曆過雨季,她此刻最煩燥的還是源源不斷跑過來挑戰她的獸人們,心裡直犯嘀咕。
不是,聽說部落今天就要再次出去打獵,怎麼還有這麼多精力充沛的獸跑過來?
赫普斯趁她歇息過來吃口東西,向她解釋:“現在雨季已經很近了,那些食草動物們也已經儲存好食物躲了起來,現在出去打獵隻不過是碰碰運氣,看是不是還有落單的。”
赫普斯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準備好了自己度過雨季的食物,早兩年實在是餓怕了,差點死在雨季,所以現在他總是會早早的儲備兩倍、三倍的食物量。
這一次的雨季有了雌性,他一點也不擔心食物短缺問題,他的能力對於儲存食物很有用,他在山上挖了一個儲藏食物的洞穴,將洞穴挖的深深的,再將溫度降下來,填滿食物後封住,這就是天然的冷物櫃。
計聽聽被他帶去看過,赫普斯讓她放一百個心,他不會讓自己的雌性挨餓的。
計聽聽坐在赫普斯旁邊,看著不遠處摩拳擦掌的眾獸,心情十分不好:“赫普斯,咱們要不換個地方住吧。”
赫普斯正在給她縫補破損的獸皮,聞言一愣:“現在嗎?”
可他還沒找好住處,雨季又要來……
計聽聽伸了個懶腰:“嗯……等你說的這個什麼雨季過去吧,老是在這邊待著人都快廢了,更何況外邊那些獸……你說他們不會過幾天雨季來的時候,還能過來找揍吧?”
話到最後她都有些憂愁的抓了抓頭發。
“真恨不得一刀全宰了。”計聽聽嘟囔著起身,繼續像陪練一樣揍人。
赫普斯垂下眼睛,他發現計聽聽並不是隨便遇到什麼挑釁,或者礙事的獸就想著殺了對方,她僅有的兩次殺心,都是在對方放言說要殺了自己時,才會想著弄死對方。
他心臟怦怦怦的跳,明明被雌性保護是令所有獸要感到羞恥的事情,但他一想到是因為自己,計聽聽才露出來這一麵,他就不可自拔的感到暈眩和甜蜜。
赫普斯從來沒感覺到過被保護的滋味兒。
計聽聽過來後發現並不隻是獸人們過來找她打,還有幾個雌性偷偷摸摸的躲在樹和石頭後麵瞧她。
她不知道,那條奈斯特帶走的雌性放言說部落所有獸都不行的消息,不止讓獸人們感到又好奇又生氣,連部落裡的雌性們也感到不可思議。
她們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雌性能夠抵禦、甚至傷害到獸人,她們雖然很受獸人們的關注和疼愛,但她們一旦離開部落,離開獸人,她們連路都無法獨自行走,食物也不會那麼容易獲得。
幾個雌性躲在後麵小心的觀察她,在看見她把一個比她高兩個頭的豹獸摔在地上後,她們紛紛倒抽一口冷氣。
天哪!獸神在上,她絕對不是正常的雌性!
她們觀察了許久,最後計聽聽煩了,速戰速決的讓他們一塊上,手上拿著一根做成棍子的石頭,舞的虎虎生風,快刀斬亂麻般的解決掉在場的獸後,計聽聽回到洞穴裡不肯出來了。
這和征討戰場上肆意打殺異獸不同,這些獸人雖然在她心裡和異獸沒什麼區彆,但眾目睽睽下,她不能下死手,隻能痛下狠手讓他們不敢再來。
獸人們一瘸一拐的離開,這種傷他們路上啃兩口草就能恢複大半,隻不過親自見識到了雌性的實力,他們紛紛心服口服,至於赫普斯?
獸人們認定他應該是靠著一張漂亮的臉和身材勾引到的雌性,赫普斯他就應該天天在心裡感謝獸神,讓他成為這個雌性的獸!
雌性們也結伴往回趕,一路上感歎不斷,“天呐,她怎麼會有那麼迅捷的速度?”
“對啊,她明明那麼瘦,一看就是食物不足的樣子,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力量?”
其中一個雌性很是不屑:“她有什麼好的?她隻有赫普斯一隻獸,遇到危險隻能自己上,這作為雌性簡直是瘋了!”
其餘雌性麵麵相覷沒有附和她的話,艾露看中契斯特很久了,但契斯特一直對她不感興趣,直到計聽聽的出現,結果她還拒絕了契斯特的示愛,這讓艾露咬牙切齒,認定自己遭受到了羞辱。
回到部落裡以後,她跑去母親那裡。
“母親!你知不知道之前來了一個新的雌性?我告訴你……”
一個雌性坐在石凳上正在挑選種子,見她跑過來頭也不抬:“艾露!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就不能安安靜靜的嗎?怪不得契斯特不願意接受你。”
艾露止住了話頭,聽到母親這樣說話,不服氣的撇了撇嘴,但還是湊過去對她說話:“母親,那個新來的雌性,真的一點也不像一個雌性!她竟然能夠打得過我們部落裡所有的獸!”
雖然有一部分獸已經被雌性標記對計聽聽隻是好奇,並不想過去湊熱鬨,她這麼說也沒錯。
“母親,她甚至哪個獸都不接受,契斯特都遭到了她的拒絕!”艾露氣憤的拍了一下桌子,原本在桌上已經分好的種子這下又合起了一部分。
盧娜夫這下抬起了頭,皺著眉頭盯著自己的女兒,艾露看到她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對、對不起,母親……”
盧娜夫隻能歎口氣:“那照你這麼說,咱們部落裡所有的獸都不能得到她的青睞了?”
艾露哼了一聲:“她都一個個的打回來了。”
盧娜夫沉思,她這兩天也有所耳聞,她從沒見過這樣厲害的雌性,但是如果照女兒這樣的說法,這個雌性興許對部落是個危害,她沉吟:“那等有時間,我告訴首領,讓他把這個雌性驅逐離開。”
艾露眼睛一亮,驚喜道:“母親!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盧娜夫也想著將這名雌性驅逐離開,如果契斯特在她離開後會喜愛上艾露,那更中她的想法。
艾露笑眯眯的在她旁邊膩歪了一陣,然後在離開時想到什麼,又饒有興致的返回來:“母親,還有一件事,那個雌性其實接受了一隻獸,你猜一猜他是誰?”
她神神秘秘的看著盧娜夫,盧娜夫將桌子上的種子拿到身前重新分:“是誰?”
艾露“嘖”了一聲,認為母親一點也不配合,但她還是興衝衝的將名字告訴她:“是那個流浪獸,赫普斯!”
啪嗒——
種子被灑了一地,盧娜夫一個沒拿穩,手中的木筐就掉在了地上。
“母、母親……你怎麼了……”艾露看著眼前突然變了臉色的盧娜夫,不明白為什麼突然像是受到了什麼重擊。
盧娜夫眉心狠狠的皺起來,抓住艾露的肩膀厲聲問道:“你說……他是誰?”
艾露害怕的看著自己的母親:“母親……是赫、赫普斯……”
盧娜夫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隨即放開她:“你可以先離開了。”
說完她就走向自己的床,在上麵坐下來看著外麵。
艾露猶猶豫豫的離開,不知道怎麼就讓母親變了神色,出門就看見不遠處的首領卡其艾,他正在和薩奇說話,艾露看見他,慌慌張張的趕緊跑開。
盧娜夫死死盯著門外,她咬著下唇,腦子裡瘋狂回蕩著幾句話:為什麼還會有雌性看上那個流浪獸?!為什麼他們總是不肯離開,非要待在自己周圍?!
嘴唇一痛,她瞬間思緒回籠,幾個深呼吸緩過來後她就在思考怎麼解決這件事。
她本來還無所謂的想著等雨季過後,再讓那個奇怪的雌性離開部落,每個部落都會很願意接納一個新來的雌性,但為了女兒,她隻能把她趕去其他部落。
可沒想到她竟然青睞於赫普斯!那隻可惡的流浪獸!
她眉心壓低,眼神透出一股子凶狠:看來最好立刻將這個雌性趕走,赫普斯才會跟著她一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