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好心的爹(1 / 1)

說行動就行動,聽了係統的建議之後易代荷就馬不停蹄的直直的往禦膳房走去。

此時正值晌午,禦膳房裡煙火繚繞的幾個大廚正在裡麵忙的火熱朝天的,易代荷站在門外沒多想就直接推門而入。

正在屋內好好做飯的大廚隻瞥見一個穿著雍容華貴的女人走了進來,大廚正疑惑著著皇宮之中會有那個人身份尊貴的人願意來禦膳房這種煙火繚繞的地方時。

易代荷就走了進來,待大廚看清楚易代荷的正臉之後全都大驚失色,全然不顧食物是否會燒焦全部都停下來行禮。

易代荷被這一群人搞得一臉懵“怎麼了,我就過來看看你們忙你們的。”

易代荷一踏入這嘈雜喧鬨的禦膳房,便被眼前這一群手忙腳亂、神色慌張的人弄得一頭霧水,滿臉茫然地問道“怎麼了?我不過是過來看看,你們該忙就忙你們的,不用管我。”

隻見那領頭的男人,戰戰兢兢地走上前來,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開口說道“太後,您怎麼能來這兒呢?這禦膳房都是些粗人,整日裡與鍋碗瓢盆、柴米油鹽打交道,汙糟得很。”

然而,此刻的易代荷滿心滿眼都是那爐灶裡的草木灰,哪裡有心思聽這禦膳房總管的絮絮叨叨。

她此番前來禦膳房,唯一的目的便是弄些草木灰回去,好給她那精心照料的白菜除去害蟲,保得那些菜苗茁壯成長。

易代荷仿若未聞那總管的話,旁若無人地徑直朝著爐灶走去,眼睛緊緊地盯著那還在熊熊燃燒的灶火,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才能順利地取到草木灰。

易代荷還未及有所動作,那站在一旁的禦膳房總管便已嚇得麵如土色,聲音都變了調,大聲驚呼道“哎呀!太後娘娘,您可千萬不能靠近那兒啊!這灶火無情,萬一要是不小心引燃了您的衣服,那可就出大事了!”

易代荷此時正被這繁瑣的取灰之事弄得心煩意亂,被總管這麼一喊,更是不耐煩到了極點,她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皺著眉頭斥道“去去去!彆在這兒瞎嚷嚷,管好你自己的事兒,彆來管我。”

說罷,易代荷不顧總管那焦急的勸阻聲,在這略顯雜亂的禦膳房裡四處搜尋起來。

不多時,她便找到了一個小巧精致的罐子和一把清理爐灰的工具。

緊接著,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將那工具伸進爐灶之中。

禦膳房的總管站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易代荷的舉動,心中是又氣又急,卻又敢怒不敢言。

他深知,易代荷如今身為太後,這身份地位在這皇城之中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若是真把她給惹惱了,自己這條小命怕是瞬間就會不保。

可讓他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太後在這禦膳房裡做這些粗活,他這心裡又實在是過意不去,左右為難之下,也隻能無奈地在一旁乾著急。

或許是太過專注於手中的動作,那柴火燃燒過後留下來的灰燼彌漫在空氣中,嗆得易代荷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禦膳房總管見狀,趕忙走上前去,滿臉擔憂地說道“太後娘娘,您這是何苦呢?這爐灰本就是些微不足道的東西,您若是想要,隻需差遣個下人過來知會一聲,老奴定會立刻差人給您送過去。

您乃萬金之軀,怎可親自來這煙火繚繞、雜亂不堪的禦膳房動手勞作,萬一要是磕著碰著了,老奴就算有十個腦袋也擔待不起啊!”

然而,禦膳房總管的話還未說完,易代荷便已手腳麻利地挖夠了自己所需的草木灰。

易代荷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神色平靜地說道“我自有打算,這爐灰對我有用,你就彆操心了。”

說罷,易代荷便穩穩地抱起那裝了半罐子草木灰的罐子,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禦膳房。

隻留下一眾禦膳房的下人站在原地,麵麵相覷,心中暗自揣測著太後這一番奇怪舉動的用意。

易代荷則一路疾行,片刻不敢停歇,很快便抱著這珍貴的草木灰回到了自己的寢殿之中,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

想著接下來終於可以按照係統所說的方法,用這些草木灰來解決作物害蟲的問題了。

等易代荷抱著小館子回到寢殿時,冬瓜就急急忙忙的跑過來。

“太後娘娘,您的父親來了!”

易代荷還未來得及梳理完這混亂的思緒,原主的那位“好”父親——易丞相便大步走了進來。

與她記憶中那個總是一臉嚴肅刻板、令人望而生畏的形象截然不同。

今日的易丞相滿臉堆笑,那笑容堆砌在臉上,眼中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諂媚與算計,與先前在丞相府裡對待易代荷和她娘親時的那副刻薄嘴臉簡直判若兩人。

易丞相一見易代荷,那副熱情洋溢的模樣,好似下一刻就要給易代荷來個熱烈的擁抱,口中還親昵地呼喊著“哎喲!我的女兒啊!為父真是想死你了!”

易代荷看著眼前這副虛偽至極的表演,心中暗自冷笑。

這一個兩個的,都是實打實的演技派,奧斯卡都欠他們一座小金人。

易丞相轉頭麵向站在門口的冬瓜,臉上的笑容瞬間收起,換上了一副威嚴的神情,冷冷地開口道“本相與太後有些要事相商,你們先退下吧!”

冬瓜聽到這不容置疑的吩咐,自是不敢違抗,連忙行禮退下,眨眼間便消失在門口,隻留下易代荷和易丞相二人在這屋內。

易代荷冷冷地盯著易丞相,隨後不緊不慢地走到位子上,優雅地坐下,神色淡淡地開口“你來這裡做什麼?”

易丞相被易代荷這冷淡的態度弄得有些不自在,他伸出手,微微顫抖地摸了摸額角冒出的細汗,臉上的笑容愈發僵硬“哎呦,我的女兒,你這也太冷淡了。”

他心中暗自思忖,眼前的這個易代荷給他的感覺與從前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彆。

以往的易代荷在麵對自己時,總是唯唯諾諾,連頭都不敢抬,更不敢直視自己的眼睛。

可如今站在他麵前的易代荷,不僅全然沒了那股怯懦膽小的氣質,而且自己都在這地上跪了許久,她竟然也沒有叫自己起來,這讓他心中不禁有些發虛。

易代荷在心底冷哼一聲“爹爹,莫要這般惺惺作態。”

“代荷啊!你怎麼說都是從丞相府出去的,雖說沒料到你會突然成為太後。但你可不能忘了丞相府對你的養育之恩啊!”易丞相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威逼利誘

易代荷聽了這話,剛含在嘴裡的茶差點沒直接噴出來。

這老家夥不愧是在朝堂中浸淫多年的老狐狸,論起精明算計,易代荷自覺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本來帝王駕崩,按照慣例,總會有一些妃嬪陪葬。”易丞相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慶幸與貪婪“也不知你是走了什麼大運,竟然能活下來,還成為了太後。”

此時此刻,易代荷已然徹底看清了這個所謂父親的醜惡嘴臉。

他當初分明就是舍不得自己的寶貝嫡女陪葬,才狠心拿自己這個在丞相府毫無地位、無權無勢的姨娘之女來頂替。

如今見自己成了太後,便又厚著臉皮跑來攀附關係,妄圖從自己身上謀取利益。

說著,易丞相又抬手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女兒啊!既然有這等機緣,那就一定要牢牢抓住,可不能輕易放手。”

易丞相看著易代荷沉默不語,還以為她是默認了,趕忙站起身來,坐到易代荷身邊,伸出手親昵地拍了拍易代荷的肩膀,臉上露出一副自以為是的“我都懂”的表情。

手親昵地拍了拍易代荷的肩膀,臉上露出一副自以為是的 “我都懂” 的表情。

易代荷太過於清楚他爹這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習慣了於是直接開門見山“爹爹,但說無妨不必圈圈繞繞。”

易丞相聽了易代荷的話笑得像個二愣子搓了搓手“你也知道太子快回來了,要知道國不可一日無君,爹爹來找你是想下個月三月選秀時您能多幫著些你姐姐。”

易代荷眼睛轉了一圈,沒想到這個易丞相居然如此的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的嫡女送進宮選秀。

他把自己送進宮給六十多歲老皇帝當妃子的時候肯定沒有想到未來還會有這樣的一天,聽了易丞相的話易代荷樂了。

易代荷裝作微微皺眉,眼中滿是無奈與疑惑,輕聲說道“這可是皇帝選妃子,又不是我選妃子,我能有什麼法子?這事兒恐怕我幫不上忙吧……”

話音剛落,就見那堪稱 “戲精” 的老爹,眼眶瞬間泛紅,演技堪稱一絕,竟硬生生地從眼睛裡擠出了兩滴晶瑩的淚水,那模樣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原來你這頂好的演技竟是傳承自自己的好爹,還真是一脈相承。

易立竟帶著哭腔哀求道“閨女啊!你想想,爹含辛茹苦把你養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如今爹就求你這一件事兒,你就當可憐可憐爹,幫爹這一回吧!”

易代荷看著父親這般做作的模樣,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隻能無語凝噎。

她心中不禁暗自腹誹:老爹這是對自己的親生女兒有多不自信啊?自家那位長姐,琴棋書畫無一不精,自幼便接受良好的教養,容貌生得也算標致秀麗。

再加上丞相之女這尊貴的身份加持,無論從哪方麵看,都不像是會在選妃中落選的樣子,何苦來求自己幫忙呢?

這其中到底藏著什麼貓膩,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

還有就是她收回她剛才的話,自己的演技可比易立竟好多了。

易代荷定了定心神,她當然不會那麼就隨隨便便的答應自己老爹的請求,易代荷向來的準則就是一報還一報。

“爹爹都是一家人不必說這些話。”易代荷話鋒一轉“我娘在易府那麼多年也是實屬不易......”

易代荷話都沒有說完易丞相就懂了易代荷想要說什麼立馬接話“啊!你母親拉扯你長大確實不容易,我自不會虧待她!”

這話易代荷一聽就知道易成這就是在給自己畫大餅,畢竟自己還沒穿越過來的時候易代荷的老板就是這麼PUA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