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命不保(1 / 1)

“砰——”

隻見房中桌子碎裂,一片狼藉。

“為什麼不準許本宮出去!本宮是太後!”

站在一旁的侍女看見易代荷發怒,也不敢回話隻是急忙跪下,她們也不敢違抗攝政王的命令啊!

易代荷才從自己穿越的現實中緩過來,便瞥見門外幾排人影急匆匆閃過。

接著自己的房門就被人打開了。為首之人抬眼輕輕掃視了一眼屋內。

見未有異常之時,對上易代荷疑惑的神情,緩緩開口“太後娘娘,攝政王邀您一敘。”

想她本是現代社會的一介平凡女子,怎料命運弄人,一朝穿越,竟成了這易家最不受寵的庶女。

更令人心寒的是,那個所謂的親爹,為了不讓自己的寶貝嫡女嫁給年逾花甲的老皇帝,竟喪心病狂地以原主母親的性命相要挾,迫使原主就範。

怎料,原主進宮之後更是沒過上好日子,本來身體就虛弱再加上入宮之後憂思過度思念母親所以就病死了。

然後就是一覺醒來的易代荷,便這般莫名其妙地附身於這可憐的易家女身上。

後來,老皇帝龍禦歸天,後宮佳麗皆被要求陪葬,偏生整個後宮獨獨留下了她一人,於是乎,她便順理成章地被迫登上了太後的寶座,還憑空多了二十幾個“孩子”。

寒燼穿著一襲暗紅的衣服,也沒個正經的樣子朝易代荷笑了笑。

寒燼還是那個沒個正形的樣子“太後娘娘,許久不見甚是想念。”

易代荷皮笑肉不笑的盯著寒燼“我的乖兒子,今天怎麼那麼想媽媽?”

果然在易代荷說出這句話之後寒燼被狠狠的噎了一下,他眼神一頓。

反而是易代荷笑眼咪咪的盯著寒燼“怎麼了,乖兒子。”

但是很顯然寒燼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被易代荷明裡陰陽怪氣的陰陽的一番之後他仍舊嘴角帶笑,看起來就挺瘮人的......

隻不過他的話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的“你不怕我殺了你。”

易代荷表示少拿這個威脅自己,要是想殺早就殺了還會讓自己活到今天“你殺了我上哪裡去再找一個太後。”

寒燼深深地看著易代荷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地笑容“沒我想象中的那麼蠢。”

“謝謝誇獎。”易代荷麵上維持著恰到好處的溫婉笑意

她就是要可以演出一副慈祥好母親的形象來惡心寒燼。

寒燼微微頷首,沒再多言,隨即大步在前,引著易代荷款步走進廳內。

踏入廳中的刹那,寒燼抬手輕輕拍了兩下,清脆的掌聲落下,一群身著綺羅、妝容明豔的歌姬,嫋嫋婷婷地從廳側快步走來,旋即於廳中翩然起舞。

可易代荷卻無心欣賞這旖旎景致,滿心都是疑惑,被寒燼這突如其來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舉動驚得瞪大了雙眼。

易代荷頓了頓,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心底的詫異“你大老遠叫你母後過來,就是為了給我看這個?”

寒燼聞言,原本冷峻的麵容沒有絲毫波瀾,幽黑的眼眸直直地盯著易代荷,薄唇輕啟“太後,這是說的什麼話。要是太後不喜歡這些歌姬,那我就把她們全部殺了如何?”

那語調平平,卻透著一股子不容置疑的狠勁,仿若談論的不是鮮活人命,隻是隨手丟棄的物件。

易代荷的心陡然一緊,呼吸都險些停滯。

她暗自腹誹,老皇帝怎生了這麼個兒子,行事作風乖張狠厲,怕不是精神有點不太正常!

跟他待在一塊兒,時刻都得提心吊膽,再這麼下去,自己怕是要被嚇出神經衰弱了。

易代荷心裡腹誹,而其他歌姬都被嚇壞了!

全都跪下來求饒命。

但寒燼真是個心狠手辣的貨,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繼續說瞎話“我對太後的真心,日月可鑒。讓太後不開心的,哪還有什麼必要活下去?還有我為太後精心準備了午膳,母後吃點?”

麵上,易代荷卻不敢流露分毫,嘴角迅速扯出一抹略顯僵硬的笑容,雙手連擺,故作輕鬆地說道“哪有,哪有,你精心準備的,自然是喜歡的。

母後明白你日月可鑒的真心,殺人就不必了。兒子你可真孝順,至於午膳那就算了。”

她是真沒胃口,而且這食物也是真難吃。

說來這個大離朝,是一個極其古怪的古代世界。

這裡的農耕農業發展極其之落後,因為農業落後的問題,上至達官顯貴下至百姓都隻能以柴雞肉為食。

但是這種肉的口感極差,類似於現代的火雞肉,肉質又乾又柴勉強隻有翅膀部分可吃。

好在易代荷穿越到這裡之後獲得了種植係統,想要吃的蔬菜通過種植都能種出來,唯一的難點就是易代荷身在皇宮沒有合適的地方可以種植。

另外就是需要完成係統給的任務——在這個種植荒漠將蔬菜水果和種植技術推廣出去,造福百姓。

寒燼意味深長的看著易代荷,雖然此時的易代荷猜不透寒燼在想什麼但是他總算是沒有殺掉這些歌姬。

不過這臭小子大費周章的將自己叫進王府,就是為了演這一出?

這也太蠢了。

兩人互相看著,大眼瞪小眼。

此時一個穿著華麗的小姑娘,從門外風風火火的跑進來。

那少女仿若全然不知天高地厚,莽撞地闖入廳中,一雙杏目圓睜,直勾勾地盯著易代荷,伸出手指,毫不留情地謾罵道“你這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妖豔賤貨!怎敢這般不知廉恥地跑來勾引我二哥?”

易代荷眉心微蹙,眼中滿是詫異與不悅“你又是誰?”

“晚月,休得胡言亂語。”寒燼慵懶地斜倚在一旁的座椅上,神色淡淡地開口“這可是咱們母儀天下、雍容華貴的母後,怎容你這般放肆。”

易代荷聽聞此言,隻覺太陽穴突突直跳,臉上的肌肉瞬間緊繃,心中的無奈與厭煩之感愈發濃烈。

她暗自思忖,這莫名其妙的太後身份,簡直就是個燙手山芋,此刻的她,滿心隻想將這勞什子的身份甩得遠遠的,誰愛當誰當去。

“切!”晚月先是愣了一瞬,隨即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般,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嗤笑道“啊,我知道了,你就是那個女人。那個連我爹都未曾謀麵,就莫名其妙被抬上太後之位的傀儡罷了,有什麼可神氣的!”

易代荷聽到這般羞辱性的話語,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心中怒火中燒。

雖說自己在丞相府中的確不受寵,但好歹也是堂堂丞相之女,怎能任由這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如此肆意踐踏尊嚴?

“太後娘娘想必還未曾與晚月見過麵吧?”寒燼不緊不慢地插話道,語氣平淡得好似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瑣事“晚月乃是排行第七的公主,自幼被父皇寵壞了,說話沒個分寸”

易代荷心中冷哼一聲,暗自腹誹原來是老皇帝嬌慣出來的女兒,怪不得這般驕縱跋扈、目中無人,全然不知天高地厚。

“哼!”晚月不屑地冷哼一聲,再次將目光投向易代荷,眼中的厭惡毫不掩飾“這種低賤的女人,不過是徒有太後的虛名罷了。

說穿了,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貨,也敢在這兒狐假虎威,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

寒燼卻仿若未聞晚月的惡語相向,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他緩緩起身,邁著閒散的步伐走到易代荷身邊。

伸出手,輕輕挑起她的一縷發絲,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而後抬頭“在本王看來,母後身份尊貴,渾身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

每每見到母後,兒臣這心中啊,就好似有一把無名之火悄然燃起……”

易代荷聽到寒燼這番露骨的話語,不禁渾身一僵,大腦瞬間陷入一片空白。

再瞧瞧那晚月公主,瞧她看向自己時那滿是嫉妒與憤恨的眼神,以及對寒燼那過度維護的姿態,易代荷心中篤定,這丫頭怕是有嚴重的戀兄情結吧。

還有寒燼那動作根本就是故意的!不幫她解圍就算了還火上澆油,還真是看熱鬨不嫌事大。

“二哥,你瞧瞧這女人,簡直就是不知廉恥的典範!為了保住自己那小命,不擇手段地攀附權勢,妄圖勾引你。

這般行徑,既愚蠢又惡劣!” 晚月越說越激動,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不過二哥放心,今日我便替你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壞女人,讓她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言罷,晚月的麵容瞬間變得猙獰可怖。

她猛地鬆開緊緊拽著寒燼衣袖的手,快速地從腰間抽出一條鞭子。

易代荷定睛一看,心中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那鞭子絕非尋常之物,上麵布滿了尖銳而駭人的倒刺,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若是這鞭子實實在在地抽到人身上,怕是瞬間便能讓人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今日,我就要讓你這壞女人嘗嘗苦頭!” 晚月高高揚起手中的鞭子,臉上的得意與凶狠交織在一起“哼,想用你那點姿色勾引我二哥?我偏要讓這一鞭子下去,毀了你這張狐媚的臉,看你還如何勾引男人!”

看到那條危險至極的鞭子,易代荷隻覺頭皮發麻,心臟砰砰直跳,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瞬間籠罩全身。

還有她那隻眼睛看見自己勾引寒燼的?她明明躲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去勾引他。

易代荷下意識地快速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寒燼,卻見他依舊是那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絲毫沒有要出手相助的意思。

易代荷心中叫苦不迭,此刻的她,知道求饒更是隻會讓對方更加變本加厲地羞辱自己。

事已至此,唯有放手一搏,正麵與這驕縱的公主硬剛到底了。

想到這兒,易代荷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她挺直脊背,迅速調整好神色,眼神堅定而無畏地望向晚月,大聲說道“您口口聲聲說我是低賤之人,可您這般不分青紅皂白就衝進來打罵,又算得上什麼高貴優雅之舉呢?

難道皇家的教養就是如此,讓您隨意汙蔑他人?

我雖不才,但也知道何為尊卑,何為廉恥,可不像某些人,仗著公主的身份就肆意妄為,毫無半點公主該有的端莊賢淑。

你覺得我不配這太後之位,但是您又有何德何能在這裡對我指手畫腳?

至於說我勾引攝政王,你哪隻眼睛看到了?

還是說,你是嫉妒能入得了攝政王的眼,而那個人偏偏不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