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1 / 1)

儘管望川涉十分想要十連抽,但奈何數字還是不足夠。就在他眼一轉,想要去做些什麼的時候,裴真將心神收回到了自己的本體內。

“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嗯嗯,”一個女人的聲音從手機對麵傳來:“多謝你為我妹妹做的,主動提供線索對接下來的情況很有幫助。”她的嗓音很沉著穩定:“我不會放棄她的,我們彼此都已經是各自最後的親人了。在這件事中,她也是一位受害者,我會給她請到最好的律師,相信能最大限度地減輕她的責罰。還有她心理上的問題,我也會想辦法緩解的。”

“嘟。”這次事件的委托人掛斷了電話。裴真剛把手機放下,一則消息就發送了過來,是銀行彙款,數目足有二十萬日元,顯然,今井愛莉的姐姐是一位雷厲風行之人。

裴真收拾了下心情,想了想自己在這次事件中有沒有露出什麼破綻,或許[望川涉]的身份背景設定令[他]牽涉其中,救下了稻田真司的那位出版社的編輯,清水葵,正是他當初的母親。她的逝去,也是其幼年之時難以跨越過去的坎,這便是[他]卡牌文字中提及到的“隱藏的傷痛”。

——“我理解並尊重她的選擇,但是,傷害她的人,我絕不寬恕!”

不過,這一點在很久以前就被隱藏下去了,哪怕專程打探,也很難找到他現在的身份上來。裴真也沒再管,[望川涉]自會看顧這些。他轉而去看自己在金手指中得來的收獲。

其中一欄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個他在用完了黃金成就點後就再也沒動靜的地方。

他用心神將之打開。

【月光下的罪與惡】[黑(鎢)鐵成就]

這是一張非常具有衝擊力的圖片,稻田真司在暗夜裡舉起了手中的鐮刀,長川右介驚恐的臉在水池中隱現,他們一方占據了右邊一半的位置,左邊則是柯南抱著手臂在思索,身後是奔跑的毛利小五郎和擔憂轉身望來的小蘭。池田義弘在左下角擦著汗,羅織幸子在嗬斥著什麼,高司啟明則是在推著眼鏡,與之相對的,老管家帶著女仆恭候在右下方。

巨大的銀月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一切,它永遠沉默無言。暗紅的煙霧在彆墅內外繚繞,黑暗中,有人張開雙手,紛飛的袍角展露出他的痕跡,他手指作操縱狀,殷紅的雙眼仿佛沁了血,沒人看見絲線,但誰都能猜到它的存在。

所有人一起構成了這張詭譎又十分具有張力的圖片,能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們之間緊密又疏離的微妙關係,其中蘊含的故事簡直能拍出一整部的大電影。

“一切早有預兆,那犯下的罪,終將以血來還。不是彼時,便是此時。這都是在命運的策劃當中。”

這之間,完全沒有裴真的影子,但這一點,也仿佛是在暗示著什麼。

裴真一笑,他不在意這些,他隻是高興,這成就點又怎麼能不算一抽呢?

望川涉閃身一躲,“砰!”一道激烈的槍響聲從他不遠處響起,旁邊的牆壁上留下了一個彈坑,他咬牙,有些氣笑了:“我是在暗世界裡被通緝了,但現在還沒遇到那個組織的人,就被一些聞訊來的豺狼追殺,真當我是好拿捏的柿子?”

他目視著槍擊傳來的方向,整個人如獵豹一樣狂奔而出,在他閃躲進另一側房屋後的過程中,一小串子彈的彈坑接連跟隨著他前行,望川涉目光沉靜,身上連衣物都沒有受到損傷,暗中人氣的臉色發紅,忍不住吐出一句臟話。

緊接著,他又立刻從瞄準鏡中找尋望川涉的身影,但找尋了好一會,也沒見他從躲藏中出來。他連忙對著衣領上的通訊器吐出一串英文,大意是詢問敵人的蹤跡。

對麵人回答他,可回答到一半,就突然中斷,突兀的一聲慘叫衝擊著他的耳膜,聽的人心中一驚,鬢邊生出冷汗。他嘰裡咕嚕地質問著對方,可收獲的隻有無儘的沉默。

不能再待在這裡了,他心中慌亂,端著槍,就從這開闊的地方跑開。他不敢再聯絡同伴,其他人那裡都是無法接通的狀態。他下了大樓,預備沿著原定的路線離開,可就在他距離汽車還有百米的時候,一個長鐵管如標槍一樣直插向他的雙眼,他被嚇的連連後退,往後傾倒,狼狽至極地躲開這一擊。

一條大長腿鐵鞭一般甩在他的臉上,將他剛爬起的身體重重擊倒在地上。他驚恐地想要拿起摔掉的槍,但那人絲毫不給機會,一腳就踢到他的手肘上,隻聽一聲清脆的裂響,他痛苦地大叫起來。

接下來受擊的是他的脖頸,慘叫聲徹底地熄滅了下去。望川涉吐出口氣,他檢查了一下這人的身體,不出意料的沒有任何身份信息,像這類人,都是從中東戰場上退下來的劊子手,他們為錢接任務的時候,可從來不管受害人的身份。

他卸下了槍中的子彈,辨彆了一會後,他道:“裝備倒是還行,可這樣的身手,也敢來找我的麻煩?”

[綜合格鬥]雖是青銅卡,但一張卡,就讓他幾乎達到了格鬥的頂級。他有想過,如果是“黑(鎢)鐵”,那大概就是超越了人類的極限,是“異常”的等級了。

他看了一下光球,撇了撇嘴,四個人,居然隻有12.9的收獲。這些非劇情中的人物,哪怕再刺激,得來的果實,也隻有這麼多了。

本體好像在那一次事件後,就有了要寫書的念頭,看的人一旦多了,哪怕每個人隻貢獻出零點幾,也會有不小的收獲。隻是不知道後麵的成績會怎樣,不想抄穿越前的書,也沒有抽出書籍類的作品,最後的結果若是死水微波,那可就是搞笑了。

望川涉這樣想著,看著最後的缺口,他忽然一笑,“以為通緝我可以不付出任何代價嗎?”他臉色暗沉下來:“體積再龐大,被咬下肉來,也會感受到疼痛的吧?”

他並不畏懼黑暗組織。在這個綜漫的世界中,更多更大的危險比比皆是。他拿出那個自穀山康彥手中得來的冊子,心中早有的計劃徹底定了下來。

一天後,一場轟動的爆炸在東京市的郊外響起。幾乎是立刻,某組織王牌殺手的手機中,就接到了一道消息。

“嗯,我知道了,”銀色的長發垂下,名為Gin的男人語言淡淡:“我會立刻解決他的,不會讓觸犯了組織的人繼續逍遙下去。網已經布好了,就像是兜裡的魚一樣,他不會有逃脫的機會的。”

他的語氣平靜,神情冷冽,顯出了極強大的自信,這是由無數過往的成功組成的,也是由失敗者的屍體奠基成的。他身旁的伏特加臉色興奮:“大哥,我們終於要出發了嗎?我早就看那蹦躂的小子不爽了!”

琴酒沒有回答,雙手插兜,顯然是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