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作夫妻(文案回收)(1 / 1)

落花時節 慢熳 7790 字 2個月前

有人假借國丈之名狐假虎威姓莫,江聞昔二人再扮假夫妻

聞人瑾宸和江聞昔脫離的大隊伍,行動目標變小,兩人也就沒怎麼遮掩,大大方方沿著官道走走停停。

這天,脫離了大隊伍小日子過得過於滋潤的兩人來到了一座城。

一路上吃著各種野味已經吃膩了的江聞昔帶著聞人瑾宸進城去尋找吃食,期間兩人路過一間藥堂,一眼望去,裡麵擠滿了人。

江聞昔就想湊過去看看是個怎麼個事,結果還沒走兩步就被聞人瑾宸拉住了手腕。

聞人瑾宸偏頭示意前方:“不是說要換換口味嗎?前麵便是了。”

江聞昔回身笑嘻嘻道:“等會再說,現在我還不餓,有熱鬨你去不去看?”

聞人瑾宸試圖阻止突然來精神了人:“去晚了我們怕是占不上位了。”

江聞昔並不打算聽勸,掙開聞人瑾宸拉得並不緊的手,道:“去去就來!”

聞人瑾宸看著江聞昔輕快的背影搖了搖頭,打算自己先去找客棧把行李放下再過來找江聞昔。

並不知道聞人瑾宸打算的江聞昔這時已經和一位剛跨出藥堂的婦人聊上了。

江聞昔非常嘴甜叫住了婦人:“姐姐,這藥堂今日怎麼如此熱鬨啊?”

被叫住的婦人警惕地打量了一下江聞昔,有些防備地不搭理她,繞遠了一些離開了。

沒人理自己江聞昔也沒關係,輕輕鼓了鼓腮幫子繼續守株待兔等下一位婦人出來。

沒一會,一個手肘上挎著菜籃子的婦人就出來了。

江聞昔依舊上前嘴甜道:“姐姐,這裡麵是在乾什麼呀?”

這位婦人倒是個好說話的,聽江聞昔見自己姐姐嘴角都壓不住笑開了花:“小娘子真會說話!”

江聞昔一臉真誠誇得毫不違心:“哪裡,明明是姐姐花容月貌,一看就是個大美人!”

婦人被江聞昔誇得合不攏嘴,拉著江聞昔四下看了看,無人注意這才與江聞昔悄聲說:“這藥堂最近新得了一方子,據說無法孕育子嗣的女人看了,隻要三服藥下去,便能懷上了!”

江聞昔震驚,壓著聲道:“這麼見效?”

婦人見江聞昔有所懷疑,又道:“千真萬確!這方子就是宮裡流出來了!據說……”

婦人有些警惕,噤聲指了指天上,這才細聲道:“吃了,這才生了一堆兒子!”

江聞昔瞪大眼,這回是真的震驚到啞口無言。

婦人見江聞昔年紀看著比較小,問道:“你是替自己求藥,還是替你夫君求?”

夫君?什麼夫君?江聞昔這才發現婦人的目光正時不時飄向自己身後,於是也回頭看去。

身後是因為擔心江聞昔還沒有離去的聞人瑾宸。

江聞昔恍然,知曉這婦人怕是誤會了,看著聞人瑾宸有些發黑的臉惡劣的性子又上來了,忍笑問婦人:“不都是一副藥嗎?還分男女?”

婦人:“這可不同,這藥堂將藥分兩種,若是替男子求的便是重振威風,若是女子,便以調理女子身體為主。”

話糙理不糙,但這婦人的話也太糙了。

突然被婦人的大尺度羞到耳朵通紅的江聞昔不敢回頭去看聞人瑾宸的表情,又忍不住惡劣性子,道:“那姐姐你求的是哪種?”

婦人先是看了一眼江聞昔身後的聞人瑾宸,見他正目光堅定地看著正前方,完全沒注意這邊時,這才壓著聲與江聞昔全盤托出:“自是前一種,娘子你呢?”

江聞昔耳朵紅得滴血,但嘴上卻依舊惡劣:“與姐姐一樣!”

婦人十分欣慰拍拍江聞昔的手,道:“如此便好,我們可不能太慣著那些臭男人,沒病亂吃藥吃壞了身子!”

婦人與江聞昔這一番聊下來,覺得同江聞昔十分投緣,正想著把江聞昔叫到她家,二人好繼續推心置腹,被江聞昔婉拒了。

婦人有些遺憾,但要趕著回家,也就罷了。隻是在離去前,將江聞昔身後高大強壯的聞人瑾宸又看了幾眼,然後一個重重的歎息,語重心長拍了怕了江聞昔的手,歎道:“娘子辛苦了!”

臉色發黑已經不能足以表現聞人瑾宸的心情了,那一股怨念先下猶如實質的黑霧正在江聞昔身後張牙舞爪。

江聞昔使勁壓了壓差點笑出聲的聲音,一副心甘情願的樣子:“那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這都是我願意的!”

婦人最後又看了看聞人瑾宸這才離去。

直到婦人的人影完全看不見後,忍了又忍的江聞昔回頭看見聞人瑾宸那張臉終於還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聞人瑾宸黑著臉:“很好笑?”

江聞昔一秒閉嘴,搖頭:“不好笑。”

然後又想起那婦人飽含各種意義的眼神,一下沒忍住又笑了起來。

眼見著聞人瑾宸就要惱羞成怒了,江聞昔連忙轉移話題:“不是說要去找吃食嗎?走走走!”

聞人瑾宸皮笑肉不笑:“你不是人去求藥嗎?夫人?”

江聞昔笑著想扯走聞人瑾宸:“這個不急哈哈哈哈哈哈!”

聞人瑾宸下盤用力,紋絲不動:“夫人還是先去求藥吧。”

見拉不動人江聞昔停了下來,抬頭挑眉,平靜道:“我餓了。”

聞人瑾宸定定地著她,兩人就這麼對峙了一小會兒,最終以聞人瑾宸被強製拉走告終。

兩人尋了一間客棧,正在櫃台交銀子,突然聽見後麵的食客正在說剛才江聞昔他們遇到的藥堂。

隻聽一男子道:“朱兄,前幾日聽說嫂夫人有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被叫朱兄的人臉上滿滿的喜意:“你還真彆說,那藥堂的方子還真管用!你嫂夫人才吃上兩服就馬上有了!”

江聞昔揚眉看向聞人瑾宸,聞人瑾宸目不斜視接過掌櫃遞過來的錢袋子,抬腳就往上麵走。

那男子又道:“果真是宮裡貴人所用,要不是那莫國丈,我等怕是這輩子都見不著這方子了!”

等會,江聞昔一把拽住大步流星的聞人瑾宸。

聞人瑾宸垂眸,抓著他袖子的手的主人看起來並不打算鬆開。

江聞昔嬉皮笑臉:“腳崴了,扶一下。”

聞人瑾宸看著剛才還能活潑亂跳的腳此時成了某人嘴裡的崴到了,伸手扶住,眼裡不知在思索什麼。

這時那兩男子又說話了。

朱兄道:“如此,我是不是應該給莫國丈送點東西?”

與他作伴的男子搖搖頭:“人家莫國丈可不會要我們的東西,不過若是朱兄誠心,不防聽我一言?”

朱兄:“請賢弟指點迷津!”

那男子警惕的環顧四周後,才掩嘴湊到朱兄耳邊,細細詳說。

客棧的樓梯也就那麼一點,江聞昔再怎麼耍賴也還是走完了。

差一點就聽到那兩男子後麵說了什麼的江聞昔十分無語甩開聞人瑾宸的手,聞人瑾宸不明所以,要扶的是她,要在甩開的也是她,現下怎就生氣了?

江聞昔恨鐵不成鋼,但又顧及隔牆有耳,隻能狠狠拍了一下聞人瑾宸的手發泄一下,然後把人拖進屋子。

聞人瑾宸被江聞昔按在圈椅裡,眼前比他小了一號的人此時正壓低聲音恨聲道:“你必次回去不知道遇到什麼妖魔鬼怪呢!說住店你還真就住店?那莫國丈聽起來就像是某一關聯人物,聽多兩耳朵又不是什麼壞事!你走那麼快作甚?”

江聞昔不知道此時她現在聞人瑾宸身前訓斥聞人瑾宸的樣子像極了在山上時,與她逃避功課時被師父逮到罵她的樣子幾乎一模一樣。

但與江聞昔不同的是,聞人瑾宸是個極好的學生,在江聞昔訓斥他時,不會像江聞昔一樣頂嘴氣人,隻是老老實實點頭認錯。

見聞人瑾宸隻是一味點頭,江聞昔更生氣了。

一直念念叨叨的聲音停了下來,聞人瑾宸眼眸帶著細碎的笑意安撫了一下被他氣到的江聞昔:“謝謝阿昔替我考慮,但天大地大沒有吃到大,要不我們先去吃點東西?”

餓本來就是一個借口,但這一通下來江聞昔還真有點餓了,抬手就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儘後橫了聞人瑾宸一眼:“飽了!”

聞人瑾宸哄她:“去吧,去逛逛?我這麼多年都沒看過我們的大好河山,就當可憐可憐我?”

江聞昔眼神都不給一個,但一想到聞人瑾宸少年時就奔赴邊疆了,確實也沒有什麼時間去逛逛看看,一時又有些不忍心。

聞人瑾宸靈敏的察覺了江聞昔的神態,頓時打蛇上棍接著賣慘:“這次回去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出來了,錯過了可能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

江聞昔還是和聞人瑾宸出來了。

兩人路過樓下時,江聞昔還尋了一番剛才上去時聽見說話的那兩人,可惜,人家已經早早離去。

江聞昔又瞪了一眼聞人瑾宸,賭氣走在前頭,聞人瑾宸就跟在後麵,臉上笑意淺淺,任誰都可以看得出來此時他的心情非常愉悅。

夜幕沉沉,繁星懸垂,白日裡熱鬨的青石板路褪去了急匆匆的腳步,好不容易靜了下來。

“咚!”

一聲極為輕巧的敲門聲響起。

正準備休息的江聞昔凝神又聽了聽,門外毫無動靜,好似剛才那一響聲猶如幻覺般。

“咚”

不是幻覺,是真的有人在外頭。

江聞昔起身去看,路過桌子時順手順了個茶杯背手藏在身後。

一打開門,隻見聞人瑾宸穿戴整齊站在門口。

江聞昔挑眉:“有事?”

聞人瑾宸眼神望向江聞昔身後:“方便進去嗎?”

江聞昔鬆開把著門的手,側身讓人進來了。

進了屋子,聞人瑾宸沒急著坐下,反而試圖邀請正在給他倒水的江聞昔:“阿昔,要不要做回君子?”

江聞昔以為他還在說白天的事情,不屑道:“做個小人也挺好!”

聞人瑾宸一怔,隨即笑道:“我是說,梁上君子。”

江聞昔愕然,驀地轉頭,聞人瑾宸站在那裡,目若郎星。

江聞昔:“你要去偷……!”

聞人瑾宸一把捂住江聞昔的嘴,將未出的話語堵了回去,眉宇間正氣凜然:“君子所為怎可說偷,那是觀摩觀摩!”

好不要臉!

江聞昔眼神譴責這人,然後十分欣然加入進去。

月上中天,陷入了沉睡的城寂靜無聲。

街巷簷上懸掛的燈籠燭火隨夜風搖曳,忽明忽暗,不時有野貓從地下竄過,被拉長了的影子忽的變成了從地底鑽出的長條怪物,於黑暗中等待時機,等待著,將一切在夜晚出來活動的東西吞噬殆儘,好填飽自己饑腸轆轆的肚子。

國丈府很好找,白天的時候聞人瑾宸和江聞昔有意無意路過了兩回。

兩人趴在國丈府對麵的屋頂上,隻見在這夜深人靜之時,那府中依舊燈火通明,哪怕還在府外,那靡靡之音都能隱約傳來。

江聞昔看著那好似黑夜中亮如白日的府邸不禁感歎:“做你家丈人真好!”

旁邊聞人瑾宸目光冷厲地看著不遠處奢靡的府邸寒聲道:“也要看看能有幾個腦袋夠砍!”

江聞昔火上澆油:“那這家的腦袋肯定很多,都能自己擁有一個金輪?了!”

不知是這莫國丈太看得起自己還是覺得朝廷不會派人來查證,總之府中防範並沒有兩人想象之中那麼嚴密。

在摸清楚巡邏侍衛多長時間換一次崗後,兩人在他們第三次換崗時潛了進去。

江聞昔跟著聞人瑾宸在遊廊中摸索。

碩大的珊瑚樹擺在中間,四周圍了一圈黃色的石頭,在光影中猶如金子似的一閃一閃;再看遠一些,便有每隔幾步放置的用琉璃燒置而成的活靈活現的各種半人高的動物,憨態可掬,姿態各異;穿過遊廊來到後麵,一個圓台從地麵拔地而起。

圓台四周掛著紅綢,紅綢底下是犀牛象牙所製成掛飾,再看旁邊那種著的紅楓,枝乾樹葉間竟掛著金鈴與玉片,晚風襲來,金鈴與玉片一同奏響,圓台上的美姬隨著這聲樂扭動起柔軟的腰肢。

而圓台最前方,一個肥膩男子正衣襟大敞,頭枕著美姬柔軟的大腿正躺在黃花梨榻床上,手上還勾著一個鎏金酒壺,不隻是醉死過去了還是睡著了。

聞人瑾宸一看見那人就神色厭惡,立馬抬手捂住了江聞昔的眼:“怕汙了你的眼睛。”

突然起來的黑暗沒有嚇到江聞昔,啥也沒看見隻是有些疑惑:“誒?”

聞人瑾宸冷著臉嚇唬人:“你要看麼?一坨肥肉癱在椅子上。”

江聞昔稍微想象了一下,搖頭拒絕。

今夜兩人並不打算做些什麼,隻是探個路,路探完了,也就回去了。

第二日,兩人趁著客棧人流量最大的時候退了房,然後出了客棧,二人就拐進了一間成衣鋪子,再出來時,兩人都改頭換麵了一番。

江聞昔換了身扶光色朵花紋衣裙頭上挽著發髻,簪著珠翠,好一個嬌俏小娘子,而聞人瑾宸則是低調沉穩的柔藍色同為朵花紋的袍子。

江聞昔挽著聞人瑾宸的手,儘量做溫婉嬌柔狀,奈何江聞昔實在沒這樣做作過,身邊也沒個學習對象,所以動作中難免還是有些要改不掉颯爽。

聞人瑾宸忍笑扶正身旁的人:“做你自己便好!”

行叭,既然這樣江聞昔也不為難自己了,又大大方方了起來。

入夜,江聞昔二人再次來到國丈府外。

“二位,麻煩幫我通報一聲,金某攜夫人前來向大人道謝。”

門口守著的人將聞人瑾宸送上的銀子往上拋了拋,收入囊中後喝道:“大人已經歇息了,有事明天再說!”

聞人瑾宸見狀,把腰間一整袋銀子扯了下來,遞給那人:“二位通融通融。”

拿了銀子的那人與邊上另一人對視,沉甸甸的手感讓兩人貪心大發,渾濁的目光移想聞人瑾宸身後的江聞昔。

聞人瑾宸見狀,臉色微變,側身擋住了江聞昔。

那二人見聞人瑾宸的情態,哈哈一笑,拍著聞人瑾宸的肩膀說:“開個玩笑,兄弟莫要當真!”

在金銀的助力下,江聞昔和聞人瑾宸得以進了這大門。

一進去,聞人瑾宸就一個手刃打暈了那對江聞昔垂涎的兩人。

隨即,聞人瑾宸扶了扶江聞昔頭上的簪子到:“一炷香後我們城門樓彙合,不管有沒有找到東西,都要走了,聽見了嗎?”

江聞昔乖乖地任由聞人瑾宸給自己整理,也很乖的地點頭:“聽見了。”

叮囑完,兩人兵分兩路,聞人瑾宸去書房,江聞昔去臥房。

江聞昔低著頭弓著腰,怯懦地往前走。

“站住!什麼人!”

後麵出來一個大喝。

江聞昔瑟瑟發抖停下,不敢回頭。

“什麼人!”

後麵的人攔在了她前麵,江聞昔微微抬頭,一個胡子老頭就在眼前。

江聞昔惶恐不安道“大…大人…見…叫我去海棠院……”

老頭眯眼,不太相信她的話:“誰帶你來的!”

“一個侍衛大哥,剛剛還在我前頭,我一眨眼他就不見了……”

江聞昔梨花帶雨抬起頭來,一副膽小受驚的樣子。

老頭仔仔細細打量了一下江聞昔,杏眼中水光瀲灩,倒於府中的琉璃鹿兒有幾分相似,再加上江聞昔有意無意地護著微隆的小腹,老頭想起主人最近的口味一切也就明了。

不過還是給江聞昔用布條蒙上雙眼才把人帶過去。

“吱呀”“砰”

江聞昔被一把推了進去。

眼上的黑布被江聞昔一把扯了下來,光亮瞬間在眼前傾泄。

顧不得眼前的擺設有多奢華,江聞昔抓緊一切時間在屋裡翻找。

路上被那老頭蒙著眼不知繞了多少次,浪費了不少時間。

可是江聞昔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盒子,甚至床底都翻完了,也沒找到一張有著任何指示的線索。

急不得急不得,江聞昔深吸一口氣,回想自己還有那裡有沒有翻,搜尋的目光在屋裡尋找著,最後看像已經找過了但還想在找一次的纏枝蓮花瓶。

江聞昔舉起花瓶搖晃,裡頭並無聲響,瓶底也無異常,再次沒有找到線索,江聞昔無奈把花瓶放了回去。

無意間指腹不知碰到那一處,手指下凹凸不平。

江聞昔凝神,指間仔細感受,是字!

於是江聞昔立刻行動起來,把屋裡的所有花瓶都摸了一遍。

每一個花瓶都有字!

江聞昔凝神,將那一個花瓶上那一朵花有字的位置一一記了下來。

一炷香約定已過,江聞昔連忙跳窗離去。

幽暗的巷子裡,江聞昔邊跑邊把身上的衣裙脫下來,露出裡麵輕便的騎裝,隻是頭上的發髻實在有些難拆。

江聞昔正打算生拉硬拽時,沒注意到前麵站了一人。

聞人瑾宸出來後沒有直奔城樓,反而在約定好撤退路線的巷子裡等人。,沒想到看到了江聞昔對自己頭發如此殘暴的一麵。

聞人瑾宸出聲製止就差點要動剪子的人:“輕點!”

江聞昔手一頓,頂著亂七八糟的頭無語道:“一會跑路掉了怎麼辦?”

聞人瑾宸上手,輕柔地江聞昔頭上的珠翠一一拆解下來:“掉了再給你買。”

江聞昔生氣地衝聞人瑾宸胸口來了一掌:“我說的是這個嗎?”

聞人瑾宸也不生氣,手中不停嘴裡哄人:“好好好,我的錯,是我貪財了。”

被江聞昔扯得亂七八糟的頭發在聞人瑾宸的耐心下,都一一整理好了,甚至聞人瑾宸還從懷裡拿出一根橙色的發帶,給江聞昔把披散的頭發綁上去。

頭發一束好,江聞昔就迫不及待拉著人離開。

爬上城牆後,聞人瑾宸把自己身份一亮,兩人順利離開。

兩人從林子裡牽出早已經藏好的馬兒,翻身上去。

對於剛才聞人瑾宸說亮身份就亮身份的行為江聞昔有些不解:“萬一這是與他們同流合汙之人呢?”

聞人瑾宸因為要伸手拉韁繩,所以遠遠看去江聞昔好似被他抱在懷裡:“他不會,我認得他。”

駿馬飛馳在夜幕,伸手不見五指的黑也為二人掩蓋了淺淡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