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18)【作話推理及事件複盤】(1 / 1)

“……你怎麼知道我們的雇主是誰的?”琴酒深吸一口氣,這次居然沒有走舉槍流程,反倒讓鳴神理覺得稍微有億點點不習慣了捏。

難不成……號練成了?!

看!會好好聽人講話就算敏感的老鼠雷達被觸發也不會用槍指人腦袋的琴醬!

被迫身經百戰的大緬因貓:……

你還想怎樣?

鳴神理心滿意足的眯起眼睛,“猜出來的啦,要不是那位秘書長提起漢麗斯夫人,我還要借助場外手段,稍微從他們的賬號入手,排除一下才能確認雇主是誰。”

“也是經典三選一哦!”鳴神理舉起大拇指,“果不其然是那個看起來最沒有威脅的–V–)~”

“你早就知道是雇主泄露的信息?”琴酒得到了想要的信息,立刻從其中抽絲剝繭,當即就從鳴神理的一堆廢話中找出了自己想知道的重點。

不愧是組織的勞模捏。

效率就是高。

“算是吧?”鳴神理盤腿晃自己,“允許你們黑衣組織利用人家的任務偷拿資料搞兩頭通吃,還不允許人家利用利用你們也搞兩手,啊不,三手準備?”

這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訴琴酒——

嘿,你們知道嗎?你們被雇主耍啦!

雇主親自泄露你們的信息,差點讓你們什麼也撈不著還打白工!

任務失敗,到時候人家美滋滋退款,咱們幾個做任務的就慘啦慘啦滴!

伏特加差點控製不住怒火,“大哥!他們先不仁,那我們——”

“資料已經拿到手了。”琴酒目光微冷,“先解析資料。”

“這筆賬,我們慢慢算。”

“哎?不接著往下聽了嗎?”鳴神理不知何時趴在欄杆上,饒有興致的往下看,酒店裡,那小偵探已經上躥下跳,收集了不少資料了。

“謎底已經快要揭開了耶。”

鳴神理的聲音和耳麥裡小少年的聲音重合在了一起。

“凶手就是——秘書長先生!”

聽到這一句,琴酒的臉更黑了。

被耍了證據加一。

人家早就做好了後手的後手,一開始就沒把我們當回事哎~

“這個家夥,很厲害嘛。”鳴神理幸災樂禍,毫不在意自己也是被耍了的人員之一。

咳,反正現在是他們涮了雇主,資料到手,再說了,他是固定工資,不管成沒成,琴酒都是要給他發錢滴~

總之,問題不大啦。

鳴神理饒有興致的看著那個藍色眸子的少年,感歎道,“我場外了這麼多信息才確定來龍去脈,他居然隻憑借現場的證物和嫌疑人透露的信息就推理出了真相。”

耳麥裡,少年侃侃而談。

“秘書長先生,你是受雇前來,這一點沒有疑問——但你的雇主,漢麗斯夫人,是希望你乾掉你的老板的吧?”

“前麵的槍擊……大概率也是你們安排的吧?目的是為了讓漢麗斯先生更加信任身邊人,也就是和他一同前來的你。”

秘書長從頭到尾,隻和漢麗斯夫人說“我們”。

少年的目光凝聚在秘書長顫抖的手上,“我在地上發現了一點顆粒狀粉末,那應該就是你留下的殺人證據——你似乎並沒有準備在宴會上殺人,手法非常粗糙,難道是漢麗斯先生的暈倒以及漢麗斯集團被收購的消息讓你……”

“不,應該讓是你身後的人,讓漢麗斯夫人下定了決心,提早送他去死。”

少年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宴會上出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他總覺得缺了一環。

“其實他準備啦。”鳴神理歎氣,“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其實也超害怕的呢?”

而且,按照那位漢麗斯夫人的計劃來講,按理說走不到他親自動手這一步的。

可惜,一個織田,讓前麵幾步通通沒用了。

匆忙之下動手,秘書長還是不太謹慎,藥都撒了出來。

這麼看來,漢麗斯先生雖然恐懼上頭,但上頭的還挺有用嘛。

而在少年指出地上有藥物顆粒殘留之後,警察們就已經行動了起來,他們趴在地上,用手電筒打光後認真觀察,果不其然找到了一些狀似灰塵的細小白色顆粒。

宴會廳的地麵用了白色瓷磚,吊頂的暖黃色燈光一打,就在眼皮子底下的證據,居然就這麼被所有人忽視了。

“找到了!就在這裡!”

檢驗科的人立刻上前,小心翼翼的收集起那部分顆粒。

少年看向秘書長,按照推理接著往下說,“於是你讓親信擋住監控,用……漢麗斯先生已經被替換掉的心臟病藥物顆粒,結束了他的生命。”

漢麗斯先生攜帶的心臟病藥物,是新研發的顆粒衝劑,而不是更常見的膠囊或者藥丸。

據說是因為藥效更好。

這是光明正大的毒殺。

“警察先生,隻需要檢測一下剛剛收集的藥物,就能夠得到證據了。”

在少年有理有據的分析下,殺人過程已經明晰。

“好的好的,我們馬上送檢。”警長對著少年笑開了花,“多謝你啊!我記得,我在報紙上見過你——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工藤新一對吧?”

少年摸了摸鼻尖,看到不遠處的小蘭和園子,笑道,“既然案件已經解決了的話,那我就先……”

秘書長就要被戴上手銬,臉上卻露出一絲有些怪異的笑。

“你們的推理實在是荒謬極了——我不會承認它的合法性的。”他說。

“還有……為什麼你們不查查看,這位送酒的‘無辜’女孩,為什麼在酒裡,下了致死的藥物呢?”秘書長勾起一抹惡意的笑,“不如檢測一下那位真正無辜的小姐手上的酒杯?我相信,你們會有額外的驚喜發現。”

他的把真正無辜幾個字重讀,看向貝爾摩德的眼神裡透露著幾分威脅。

“您很喜歡這款烈焰苦艾,不是嗎?”

貝爾摩德抬起手,聞了聞手背上若有若無的香味,看來,就是它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貝爾摩德一點也不慌,自如的笑道,“您很敏銳,是的,我確實喜歡它。”

貝爾摩德將一直在她手裡的那支普通的玻璃杯交給警察,“我剛剛在她的托盤中拿的,很不錯的手藝。”

女孩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為了保證那個貪慕虛榮時刻標榜自己的漢麗斯先生一定會拿托盤裡的酒,她特意給托盤裡都放了水晶杯——

檢驗結果出來的比想象中還要快。

“地麵藥物內檢測出微量氰·化鈉,而這位小姐的杯子裡……沒有藥品殘留。”

秘書長不可置信的看向兩人。

女孩掐了自己一把,泫然欲泣。

“原來,原來是你——”裡沙反應極快,“警官先生,我要舉報!”

“這位先生,他欺騙了我,謊稱我的姐姐死在漢麗斯先生手中,為我安排了這份工作,又給予了我毒藥,讓我在送酒的時候毒殺漢麗斯先生!”

貝爾摩德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不愧是她看中的女孩。

她看了一眼旁邊沒說話的大偵探。

這位小福爾摩斯,比她想象的,還要更有原則一些。

善良的人不應該為肮臟的家夥付出代價,既然命運都讓她避過災禍——

實際上的工藤新一:竟然還有這事嗎?!

小倒黴蛋·工藤新一一開始就拿到了玻璃杯不說,第二波全水晶杯大放送也恰好和他擦肩而過——在他要換被子的時候,最後一杯酒被彆人拿走了。

所以,他其實壓根就沒發現這件事……

但誤打誤撞之下,找到的這些證據,全都指向了最終凶手。

真不知道該說幸運還是不幸。

“我,我太害怕了,就沒有動手……”女孩斷斷續續的說道,看上去弱小無辜又可憐,“藥就在這裡,我取的時候不小心弄撒了一些……”

秘書長被反咬一口,最後的保護手段失效,他怒極反笑——

“我是在籍美國人。”他咬牙道,“你們無權審判我,也無權給我定罪。”

“準備好引渡的手續吧,福爾摩斯先生和他的狗腿子。”

計劃已經徹底暴露,秘書長乾脆的撕下了假麵——或者說,這個計劃也並沒有多完善,隻不過他們還有最後的依仗罷了。

現場驟然一靜。

“在我的律師到來前,我不會多說一個字——”

而在美國,漢麗斯家族足以讓他脫罪。

貝爾摩德漫不經心的看著麵前的鬨劇。

多有意思,三個嫌疑人,其實全是“凶手”。

三手準備,卻被一個小偵探和小狸貓橫衝直撞,打亂了全局。

“雇主追加了新任務。”琴酒目光微冷,“三千萬美金,買秘書長的——項上人頭。”

鳴神理拍手大笑。

“飛鳥儘,良弓藏。”天台的風吹起鳴神理的頭發,如一池淨水起了波瀾,無形中帶出點暗藏的洶湧,“琴醬,你可要記得多給他兩梭子哦。”

琴酒回頭看他,少年偏頭看過來,輕鬆的眨眨眼,似乎真的隻是在說,要多給秘書長兩梭子。

琴酒自顧自的找了個地方,準備狙擊。

“嘛。”鳴神理站起身,在天台側麵,靠著欄杆,毫不在意的後背暴露在空氣中。

“一聲驚堂落木響,且把俗事放一旁。聽我一家之言,戳破這迷霧滿堂——”鳴神理拖長了聲調,抑揚頓挫間似乎真像個說書人。

“家有夫人四十五,心狠手辣要殺吾。一是本人挪財務,偏被揭破走末路,二是孤女要下毒,殺姐仇,堪當匹夫一怒!”

“三選傭兵做迷霧——”

琴酒瞪了鳴神理一眼,拿捏住了鳴神理的命脈,“閉嘴,不然扣工資。”

“好嘛好嘛。”鳴神理乖乖坐好,給自己的嘴巴拉了個拉鏈。

琴酒已經自如的忽視了他其實壓根不乾活這件事。

“那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唄,可有意思了。”鳴神理眨眨眼,“聽唄聽唄,反正殺人也挺無聊的,豐富一下?”

琴酒無視他。

“不聽算了。”鳴神理鼓了鼓側臉,歪心思再次加一,“見麵分一半成不成?”

作為頂尖殺手,頂著鳴神理的“騷擾” ,琴酒凝神屏息,一槍打出,完美收尾。

伏特加立刻收拾東西,撤離的車子早就停在了隱蔽處。

大廳裡,秘書長被一擊爆頭。

工藤新一摸了摸臉側,一手的鮮血——他急忙跑到窗前往外看去,卻隻看到了一點銀色的發尾,消散在夜色之中。

熟練的甩掉警察,非常沒有同事愛的三人當場丟下了貝爾摩德,毫不猶豫的……溜了。

坐在琴酒禦駕,保時捷356A上,狸貓偷偷揣了揣爪爪,看著已經有點魚肚白的天邊,困的睜不開眼。

琴酒正在檢查資料。

合上電腦,琴酒突然說了一句話。

“鳴神理,你可以想想你的代號了。”

鳴神理:……?

昏昏沉沉想睡覺的腦袋裡突然響起一句話。

阿理啊,你要代號不要?

【PS.沒搞明白的小寶貝們看一下作話,事情的來龍去脈在裡麵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