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眯了眯眼,埋在大衣口袋的手動了動,看樣子是要把鳴神理和他的聯絡人一起送走。
“畢竟換新人很麻煩嘛,傳遞信息也不方便呢。”鳴神理歪頭一笑,“呐,反向掌控,難道不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嗎?”
琴酒定定的看了鳴神理一會。
鳴神理有些奇怪,但壓根沒有感受到什麼來自琴酒的壓迫感,乾脆愉快的和琴酒玩起了大眼瞪小眼的遊戲。
根據一個代號猜出聯絡人是誰,為了給自己增加一點樂趣,把警方也當做遊戲中的棋子擺弄……
不過,好歹還知道告訴自己一聲。
琴酒的嘴角微微勾起,自我攻略完畢。
完全沒發現自己的標準已經在鳴神理這裡一降又降了啊琴醬!
“你是怎麼發現的。”琴酒語氣稍微緩和了些,比起家養倉鼠,他現在更在意一點那個混進來給倉鼠傳播病毒的大耗子,“資料室……嗬。”
那裡可不是什麼好混進去的地方。
“很簡單的啦。”鳴神理掰手指數,“他一個人來送東西,還知道我們的名字,再加上發過來的這個代稱,其實指向的已經超級明顯了哎——這都猜不出來,那顯然是笨小於沒腦子。”
“說,清,楚。”被地圖炮波及的琴酒想給鳴神理腦袋上來一梭子。
怒氣值歘的又升一格。
鳴神理能屈能伸,麻溜誠懇道,“你想啊,他送東西就送東西,一個人來給我們這堆人送就很奇怪——你們,咳,我們,我們總不至於把人質就那麼孤零零且完美的送到彆人手上嘛。”
一個人來送東西,還是給已經能玩開門殺且人多勢眾的他們……就算有監控,反應也是需要時間的。
根本不如人多一點一起走一趟來的劃算保險。
敢這麼做的人,必然有恃無恐。
比如本來就是要舍己為人以身救人什麼的。
“再說了,這是在組織哎,你招攬我的消息,應該還沒有那麼快傳開吧——他一個趁我們放風就已經偷偷在暗中觀察過我們的小職員,消息未免也太靈通了吧?”
咱就是說那個視線還挺明顯的。
感謝那誰的龜速帶隊,讓他有時間對比觀察,找出來視線來自於資料室。
“還有!他居然都知道我和清瀨光信的名字哎!”
張口就叫大人,咱就是說,昨天的BOSS直聘現場,他也沒擱房間裡當第三人格啊!
這不是一開始就明牌了嘛!
能在組織裡消息這麼靈通,多少得花點功夫,單純的聽八卦已經不足以解釋了——鳴神理當時就在猜他到底是哪家派來的小臥底。
哈哈,沒想到是自家的啊。
尷尬JPG.
“雖然他裝青澀裝的很到位,但顯然有點用力過猛……他觀察過我們,一個人來送東西,知道我們的名字,再加上發過來的代稱和密碼的指向性——想不知道都難吧?”
鳴神理忍不住吐槽道,“你就非得問這一句?我才剛拿到手機呢……疑心病不可取哈,多思容易使毛發粗糙……”
需要吃點魚油嘛?琴~醬~
琴酒覺得那個怒氣條,它,啪的一下徹底爆表了。
還沒等琴酒采取物理措施讓鳴神理閉嘴,鳴神理立刻就開始修修補補,啊呸,無理取鬨,“說起這個,除了一開始,你壓根沒有叫過我的名字哎!”
鳴神理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用一種看負心漢的眼神瞪琴酒——
“你說!你是不是壓根就不記得我的名字!”鳴神理眼含怨氣,顫抖著手,指著床上的清瀨光信撕心裂肺,“你甚至都記得他的名字!”
“好啊!我把所有秘密都告訴你,而你!你甚至不願意給我起一個好聽的昵稱!”
琴酒的額頭上又蹦起幾道青筋。
“沒有愛了!琴醬!我們之間!沒有愛了!”鳴神理爾康手,順便試圖撈撈朝絕柔順靚麗長白發。
琴酒用一根手指把試圖動手動腳的鳴神理戳開。
離,他的頭發,遠點!
“鳴神理,閉嘴!”
給琴醬氣出感歎號了耶。
遺憾的再次擼貓失敗,但成功轉移了注意力的鳴神理安靜乖巧的待在原地,無辜的眨巴眨巴眼,“好哦。”
鬨騰的家夥總算安靜了,而且滿臉寫著我超級乖。
順眼多了。
琴酒居然覺得自己似乎不是不可以考慮留大耗子一命。
由此可見,當一個人在一件小事上無理取鬨尤其是吃醋的時候,最容易衝淡彆人的負麵情緒。
今日份照顧緬因貓情緒(1/1)已達成。
他可是有超認真的在養貓的!
鳴神理眯起眼睛,覺得自己還是比組織BOSS那個老登會養一點。
三點睡真的會使毛發粗糙還掉毛的!不帶這麼壓榨的啊!
才不是因為琴酒是他上司,而上司加班……大概率要帶著下屬一起加班捏。
要不推翻BOSS自己當家做主吧!!!
太卜司遲早是我青雀的天下JPG.
“你早就注意到他了。”琴酒用的肯定句,“鳴神理,收收你的無理取鬨,你應該很清楚,除了代號,名字這種東西,在組織裡並不重要。”
呦呼,貓會反過來哄人了耶!
正向反饋正向反饋~
“好耶!琴醬記得我的名字耶~還叫了兩次哎~”鳴神理像樂開了花的小狗狗,滿臉都寫著開心,隻差圍著琴酒轉圈圈了——
好假。
琴酒壓下那點笑意,繃著臉不做評價。
鳴神理又湊近了問琴酒,“所以,你都知道了,咱就問一句——人能活否?”
琴酒把手伸進口袋裡,這次倒是沒掏槍,反而是把一個U盤丟給了他。
“做完這個任務,我放他一條生路。”
不過資料室肯定是不能待了。
鳴神理警惕道,“工資照給吧?算特殊任務吧?”
“我如果說不給呢?”
“那就不做啦~”鳴神理麻溜擺爛,“沒有工資的工作叫義務加班,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
“我現在就叫人崩了你那小聯絡員。”
“哦。”鳴神理麵無表情的棒讀,“去吧,加油哦–∧–)~”
“殺了這個,可就不能殺我的下一個聯絡員了哦,謝謝琴醬,琴醬賽高。”
琴酒:……
聯絡員沒有加班重要,可以,這很鳴神理。
好了,他突然不想乾掉那個聯絡員了。
絕對不是因為他對於鳴神理的反向掌控很感興趣所以決定暫且不去打草驚蛇。
“……按特殊任務算。”琴酒轉身離去,目光在清瀨光信身上停留了一瞬,“下午六點,來二層訓練室。”
不是說好了朝九晚五嗎?!
為什麼偏偏要選下午六點!
琴酒揚起一個笑容,就是怎麼看都有點惡意的期待,“算你加班,給你日結加班費。”
十萬一小時是吧,先給我開個一百萬的。
加!給我加通宵!
鳴神理不可置信的後退了一步。
“琴醬!琴醬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鳴神理捂住小心臟,“這是報複!赤裸裸的報複!還有沒有天理了——”
“敢拒絕加班,你就等著被開除吧。”琴酒的心情驟然愉悅,“既然你選擇要錢不要人,那就先把你那小聯絡員給開了吧。”
鳴神理天都塌了。
琴酒覺得自己可以多吃兩碗飯。
琴酒已經走到了門口,鳴神理似乎終於做出了決定,破釜沉舟的說——
“琴醬。”
“怎麼,後悔了?”
“打牌嗎?”鳴神理誠懇道,“踹掉小隊長吧,他太歐了,容易讓打牌人心理不平衡。”
主要是不能踢武太郎和織田,和他們倆打牌多有意思啊!根本不存在讓牌的!
可惜不能擺第二桌。
琴酒:……
“……門還開著。”他剛拉開的門。
鳴神理一不小心就對上了小隊長那仿佛看負心漢的眼神。
“……慢走不送。”鳴神理假笑。
琴酒還就不想走了。
他思索了一下自己下午的任務安排,雖然確實有事,但也不是不能交給彆人去做。
於是琴酒一個猛回頭,大踏步走了回來,好整以暇的看著鳴神理,“這牌,怎麼打?”
鳴神理:……
我人麻了啊。
你就非得和我對著理是吧?!
人眼看是趕不走,那就隻能辜負的更深重一點了!
對不住了!我就是個無情的負心漢啊!
“咳,老大的老大。”鳴神理躥到小隊長麵前,“咱們,身先士卒一下?”
“你昨晚一定沒休息好叭——床床借你睡喔。”鳴神理真誠至極,“你看,所有人的牌局你都可以儘收眼底呢!”
小隊長眼神死,陰森氛圍開始不自覺的發力,“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不客氣不客氣。”鳴神理樂嗬嗬的揣手,“那邊還有一個躺著的呢,想想看,他連看牌的資格都沒有呢!”
“你這是一桌之下,萬人之上呐!”
什麼歪理!
但小隊長悲哀的發現,自己真的被他的歪理說服了。
還能趕琴酒走咋滴。
他有種莫名其妙的直覺,這牌局指定會越打越高端,他以後恐怕是更擠不進去了。
清瀨光信狠狠咬牙,躺在床上翻了個身,假裝自己沒醒過。
很可惜,在場的人沒有一個在乎他的動作。
……任務目標當成這樣也真的是沒誰了。
很沒麵子的任務目標·清瀨光信:我當時也沒想過是這個局麵啊!
我真傻,真的。當初隻覺得是警方的人在跟蹤我,挾持個小卡拉米剛好讓他們投鼠忌器,誰知道跟著的是黑暗組織……
現在小卡拉米已經完成了從上到下的一體式攻略,成功把自己進化成大卡皮巴拉了。
他反而被用完就丟了?!
喂!還有沒有人能在意一下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