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的權力(1 / 1)

但是與千手桃華不同,在火影麵前說不出來的事,她可以向斑大人求助,誰敢去斑大人那偷東西?

那裡絕對萬無一失。

思及此,不禁有些自得,這就是宇智波比千手強的地方了。

誰不知道千手柱間是個賭徒?誰能放心把錢給他保管?

哼哼,千手桃華,詛咒自己沒有斑大人的不幸命運吧。

剛轉完這個念頭,聽到火影大人身邊那隻守護獸發問:“為什麼不外包給柱間?”

宇智波綾子:太天真了。

千手桃華的回答卻出乎意料,她說:“這樣不太好吧?彆人找我來支取錢財,我還得去跟柱間大人說一聲,平白多個步驟,浪費時間。”

她心裡的第一個想法跟宇智波綾子一樣,後麵就截然不同了。

太天真了,你們以為抓柱間大人是那麼容易的事嗎?這麼多年了,隻有扉間大人才能一抓一個準。

塗女喬笑了:“你這個效率至上的想法,我很喜歡,至於這筆錢……”

她想了想,那些大公司的財務也不是拿的現金,而是掌握著公司的銀行戶頭。

這個年代沒有銀行,現在建立還太早。

木葉作為新建的勢力,她的信用還不能讓紙幣取代金屬貨幣。

這條路行不通,經過商議,三人達成共識:塗女喬用‘鎖’牌上鎖,兩個副部長各自擁有能開自己箱子的鑰匙。

“這個方法唯一的壞處就是我得擔責任,據我所知,這個世界上能破解我魔法的隻有我一個人。”塗女喬說。

箱子還在,錢沒了,那她就是第一個被懷疑的。

千手桃華掏出隨身卷軸,將收納箱封印進卷軸,再拿發繩穿過鑰匙孔,係在脖子上,聽到她這麼說,爽快地表示:“我信得過火影大人。”

塗女喬嗬嗬一笑:“總有不相信的,我要是有掌控欲,被懷疑就算了,可是我沒有。”

千手桃華笑眯眯:“能者多勞嘛。”

塗女喬不想說話,揮手讓這倆人走。

這件事充分說明了麻煩不會消失,但它會轉移。

心中默念十遍她是領袖,領袖需要為大家解決麻煩,念頭瞬間就通達了。

三人裡唯一抑鬱的是宇智波綾子。

她揣著小臂大小的卷軸,心事重重地回到族地。

“綾子。”

她聞聲看去,見泉奈大人從某條小路走過來,那條小路通往……

“泉奈大人,你又去看那個男人了。”她麵露厭惡之色。

“他是我們的族人,失去了一條腿,最近大家都很忙,我擔心他沒有人照顧。”宇智波泉奈說。

宇智波綾子不讚同:“他一日不死,沙羅沙耶就一日被議論是叛徒的孩子,一條腿算什麼?”

宇智波泉奈心知綾子極為固執,三言兩語不足以讓她扭轉看法,歎息:“最起碼,給他留幾分情麵,不要當著他們的麵說這些話,看在我的麵子上。”

投降的宇智波會把戰敗的責任歸於宇智波泉奈,他大意,他傲慢,他被重傷,但宇智波綾子隻會怪罪千手扉間生性狡猾。

至於泉奈大人?他有什麼錯?錯在單純嗎?

主打一個幫親不幫理。

他都這麼說了,宇智波綾子就嗯了一聲,沒有再罵,悶聲往前走。

宇智波泉奈:“對了,火影大人叫你過去,有什麼事?”

宇智波綾子:“……”

本來都忘了,泉奈大人一提,她又想起來了。

“是很重要的事。”

“那去你家談吧。”

宇智波綾子斷然拒絕:“不,還是去你家吧。”

宇智波泉奈看她這防賊的樣子,給氣笑了:“你還能永遠不讓我見到她們嗎?”

宇智波綾子不說話。

差不多到了晚飯時間,家家戶戶的煙囪裡冒出徐徐白煙。

宇智波綾子在會議室坐了一會,才等到帶著一身味增湯氣味的宇智波斑過來,她吸了吸鼻子,斑大人家今天吃烤魚啊。

不知道沙羅晚上做什麼。

“咳,說吧,是什麼要緊的事?”宇智波斑跪坐在上首,乾咳一聲,問道。

宇智波綾子把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卷軸攤開解封,收納箱出現了,她拿鑰匙打開,箱子裡的黃金展現在三人眼前。

宇智波泉奈隻看了一眼就去看斑哥的反應,他的表情一如往常,可是作為弟弟,能看出斑哥的動容。

有些人會牢牢抓住手心裡的一切,死都不鬆手,有些人會攤開掌心,將所有物與信任一同交付。

斑哥對前者習以為常,所以當後者出現時,他會很受觸動。

“既然如此,你就收著,履行你作為財務部副部長的職責。”宇智波斑說。

“是,斑大人。”

火影說的那句“這個世界上能破解我魔法的隻有我一個人”,宇智波斑也驗證過了。

普通人肉眼隻能看到這是個箱子,宇智波綾子的三勾玉能看出無數光點,宇智波泉奈的萬花筒能看出流動的虛線。

“我看到了黃金陣法上漂浮的鎖,”鎖上還有小翅膀,宇智波斑省略這半句,“與泉奈身體裡的術差不多,都是將某種術的效果封印進去。”

泉奈身體裡是黃金陣上懸浮著的沙漏,沙漏裡細沙緩緩落下。

“所謂的破解魔法,也就是解開封印術,”宇智波斑用忍者容易聽懂的話解釋了一遍,“她沒有說大話。”

表麵是誇讚塗女喬,潛台詞是告訴綾子不需要因為拿著這麼多錢而不安,你鑰匙不丟,沒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偷走箱子裡的黃金。

宇智波綾子能聽懂,說:“我倒是不擔心這個。”

宇智波泉奈:“那我看到你的時候,你在發愁什麼?”

“……”她停頓一下,“今天在火影大人麵前的表現不儘如人意,被千手家的比下去了。”

她很快又說:“不過我想到了彌補的辦法。”

宇智波泉奈笑道:“哦?不愧是綾子,什麼辦法?”

宇智波綾子一臉胸有成竹的表情:“火影大人不是喜歡貓嗎?正好我的忍貓生了一窩小貓。”

火影對泉奈大人忍貓的喜愛,稍微留心就能注意到,前些天那群廢物還用一隻白貓將火影大人引走,更坐實了火影愛貓這件事。

她有三隻狸花,一隻橘白,這不得把火影大人迷死?

宇智波泉奈:“……”

確定嗎?前麵可是地獄啊。

宇智波斑語氣古怪:“你要用貓討好她?”

宇智波綾子微微變色:“這是博弈,我裝作討好她,其實這都是為了一族,為了把千手比下去,是我計劃裡的一部分。斑大人放心,我自有分寸。”

宇智波斑:“……”

翌日。

塗女喬發現宇智波兄弟看她的眼神有些怪。

她主動出擊:“是緊張了嗎?”

宇智波斑眉心微動:“你……小看我?”

“那倒沒有,我隻是想你應該沒在這麼多人麵前說過話,柱間第一天還同手同腳了。”

宇智波斑移開視線:“人再多又如何?一群弱者罷了。”

他說完,偏開頭,不叫她看見他的神色。

倒是宇智波泉奈看了個清清楚楚,心中歎息,斑哥還是太溫柔了,說一句實話都會怕傷害彆人,說完還會懊悔。

“情況不一樣。”

注視是一種權力,被注視是一種失權。

在戰場上,弱者的仰視根本沒有攻擊性,他大可以把人全殺了。

然而此地不是戰場,投來注視的人是他需要保護,卻恰恰在審視他的人,判斷他的言語是否符合實際,斟酌把票投給他是否對自己有益。

他們竊竊私語,他們指指點點。

如果上述條件通通不符合就不選擇他,這是弱者現在的權力。

很多鈍感力十足的人習慣了“被注視”,宇智波斑絕不在此列,他對得失非常敏感。

塗女喬擔心宇智波斑受不了“被注視”卻無法反擊的境地。

宇智波斑反問:“你都明白,那為什麼將自己置於這種境地?可以將時間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強者,竟然是第一個被眾人所審視的,不覺得可笑嗎?”

塗女喬笑眯眯道:“忘記了嗎?我必須以身作則。”

宇智波斑一噎,低聲問:“這樣做有用嗎?”

以身作則就可以得到大家的信賴和愛戴嗎?就可以和人推心置腹嗎?

人與人的相處是這麼簡單的四個字嗎?

塗女喬的回答很簡單:“你不是已經看到它的力量了嗎?”

她剛來是什麼樣子?現在又是什麼樣子?儘管威望比不過千手柱間,但人們看到她的言行,正在對她釋放善意。

宇智波斑眉目舒展開:“是啊,我看到了。”

“不過這隻是入門階段,你知道為什麼你的族人們不怕你的強大,而外人卻畏懼你的強大嗎?”

宇智波泉奈心道,當然是他們既膚淺又愚昧,隻會以貌取人,看不出斑哥內心的柔軟。

宇智波斑看著她:“願聞其詳。”

“你作為強大的族長,你的族人可以從中得到好處,更豐厚的任務金和更多的任務,這些都是觸手可及,能被清晰看到的。”

“然而至今為止,這份好處沒有惠及所有人。”

宇智波泉奈皺起眉毛:“這是什麼話?木葉成立後,那些推崇宇智波的貴族和商人都將任務投給了木葉,再按照難度分配給彆人,怎麼能說……”沒有惠及所有人?

他本想這麼說,卻突然反應過來,這個好處,宇智波能給,千手也能給,日向能給,鞍馬也能給。

誰還不是個忍界大族了?誰還沒有富裕的人脈資源了?

正因為能給的人多,所以好處也就不那麼貴重了。

塗女喬看宇智波泉奈陷入沉思,目光移開,看著宇智波斑:“所以,你必須更加獨一無二。”

或許是這四個字取悅到了宇智波斑,他笑了起來:“當然。”

他走上台階,身後跟著弟弟,風吹動他的長發,頗有幾分意氣風發的味道。

塗女喬欣慰地看著這一幕,心底打起小算盤來。

一個黑化的宇智波斑教出一個意誌不堅定的帶土,那一個正常宇智波斑應該能教出更好的帶土吧。

身高暴漲一米八五,精通忍體術,還不是賢二。

好耶!一學校的進階版帶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