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扉間不是千手柱間,聽了她的怪話之後,扭頭就走。
這沉不住氣的年輕人。
“你呢?你也是來問我,我對你哥哥說了什麼?”她仰著頭,看向站在桌邊的宇智波泉奈,略有苦惱,“可我真沒說什麼奇怪的話。”
“我是來道謝的,多虧火影大人的寬慰,兄長的情緒好了許多。聽兄長說,昨夜柱間大人也參與了對話,聽同樣的話語,反應卻不相同,顯然是彆人的問題,火影大人大可不必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塗女喬戰術後仰:“……”
好超前的精神狀態。
哪怕心知肚明,宇智波斑回去後若是心情抑鬱,宇智波泉奈不會是現在的態度,她還是要說他的精神狀態太超前了。
她坐直身體,肅然道:“你說得對,與其內耗自己,不如創死彆人,很多人就是不懂這個道理。”
聞言,宇智波泉奈露出個精神狀態超前的笑容,“火影大人說話很有趣。”他咬破大拇指,手掌往桌上一按,幾道黑色的符文從他指下伸展出來,砰的一聲冒出一團白煙。
塗女喬期待不已,她分明看到白煙裡貓貓的輪廓,“這是……?”
“我的忍貓四葉,如果不慊棄的話,就讓它陪你度過演講前的時間吧。”
“謝謝!親它可以嗎?”
“……請隨意。”
宇智波泉奈走了。
步伐穩重,不像失去雙目的人。
小可目送他的身影離去,與另一個忍者交談,回過頭,聲音嚴肅地說:“小喬,這小鬼有些陰……喂!你在做什麼!”
隻見她正雙手抱貓,不顧人家用爪爪抵住她的胸口,低下頭親貓腦殼,把黑貓親得生無可戀之後,抬起頭,理所當然答道:“吸貓啊。”
“那是人家的忍貓!”
“主人同意了嘛,聽著,小可,我頭一次見到如此慷慨的貓主人,彆管我,小貓咪生來就是要被我吃掉的。”
小可:“……”
雖說宇智波泉奈的原話是讓四葉陪她玩,但是這隻金眸黑貓一分鐘都沒堅持住,憑借自己的意誌,瘋狂奪路而逃。
“跑掉的樣子也很可愛,這樣矯健的貓貓不多見了。”眼瞅著它四條腿玩命打滑、各跑各的,塗女喬如此讚揚道。
漂浮的小可氣得對空氣拳打腳踢,“貓本來就是這樣的!如果不是你使勁喂,根本不會出現一輛貓一盆貓一箱貓這種慘劇。”
塗女喬雙手一合,歪著頭問:“真的嗎?但是小可你也吃的很多,卻沒變成一輛小可。”
“哈?你拿它們跟我比嗎?我可是庫洛裡多創造的封印之獸,小櫻牌新主人候選者的選定者,象征著太陽,執掌著四大元素牌中火與地的可魯貝洛斯大人!”
塗女喬笑眯眯:“你慢點說,我記不得這許多名字。”
小可石化,一頭栽了下去,在桌麵上砸了個量身的坑,一秒後,爬出來,伸伸腿,摸摸耳朵,轉過身叉著腰說:“算了,你不想聽,我不說了,我相信你心裡都有數,你有的吧?”
“嗯嗯。”
原作改編遊戲,其餘三人的性格都未變動,隻有宇智波泉奈的性格原創了許多。
因為原作沒怎麼描寫他,僅有隻言片語。
劍術高超。
幾乎沒有破綻。
願意犧牲奉獻,注重調和矛盾。
想象空間很大,但不能支撐起乙遊男主之一的身份。
所以遊戲設定是被宇智波斑全麵保護,性格有天真孩子氣的一麵,被千手扉間用飛雷神斬捅穿之後,將眼睛獻給兄長宇智波斑,之後傷勢沒有惡化,活了下來,實力有一定削弱,心智飛速增長。
他敗於千手扉間那次,宇智波斑立刻帶他撤退,也就是在那次的戰場上出現了向千手投降的宇智波。
千手沒有殺他們,反而在戰爭結束後將他們放了回去。
激進派看不起他們,排擠他們,他們則指責大部隊突然撤離,明擺著放棄了他們,事情鬨得很僵,是宇智波泉奈拖著病體斡旋,將一切責任攬在自己頭上,遏製了怨恨的蔓延,沒有讓戰敗的惡果擴大化。
經曆了這些事的宇智波泉奈,她覺得體貼,小可認為心思深,這應該是屬性不和的緣故,小可還說月個性陰險呢,不是大事。
據說他戀愛後會變回原來的性格,不過這就跟她無關了。
彆把工作搞砸,這是她僅有的要求。
“火影大人,我詢問過各位族長,千手、宇智波、日向、山中、奈良、秋道……除了在外執行任務的十九人,其餘人都到齊了。”
“火影大人,我這邊鞍馬、猿飛、誌村、犬塚、油女……在外做任務的有二十一人,清點完畢,人來齊了。”
前者是鞍馬,後者是奈良,是她從旁聽會議的後輩裡選出的臨時秘書。
她們負責清點人數,與各位族長溝通完畢之後向她報告。
人來齊了,也都坐好了,沒有四下走動的,意味著演講要開始了。
小可原地起跳,想鑽進塗女喬的口袋裡,叫她兩手一攏,攏在手心裡。
“誒?”小可一呆。
“這麼幾步路,不用跟過來了,你就待在這,帶著你,我會分心的。”
小可隻能點頭。
她笑了笑,把祂放在桌上,交代兩個秘書就坐在這,有事找她們也方便,看到二人點頭,便折好演講稿,徑直往中心走去。
那也是整個場地的中心,千人目光彙聚之處。
“火影大人一點都不緊張嗎?這麼多人看著呢。”
“還收起了稿子,那麼長,背下來了嗎?”
原本擔憂地望著她背影的小可聽了,當即回頭,見到秘書們滿臉的憂慮懷疑,飛到她們麵前,雙手叉腰,挺著胸膛,說:“沒問題的,小喬不是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麵前演講了,回回都脫稿,從沒出過岔子!”
“小可大人,你說真的嗎?”
“當然!我從不騙人。”
小可是典型的自己心裡七上八下,但不允許彆人出聲質疑,一旦聽到了,那祂就會光速進入吹喬模式,消滅人們心中的疑慮。
倒也不是假話,塗女喬作為學生代表演講過幾次,三個年級的人數加一加有這麼多。
可那時她站在講台上,往下一看都是人頭,有的在寫寫畫畫,八成是算題,有的攤開書,有的交頭接耳,還有的原地睡覺。
根本沒人看她,故而談不上有壓力,她不需要脫稿,照著念就行,上麵的內容不值得背下來,演講也隻是為了滿足學校所追求的形式主義。
這次不一樣。
她站在眾人中央,抬眼一掃,第一排坐著她認識的族長們,往上看是不認識的族人,大部分人都在看她,她們在想什麼?不知道,她因此感到興奮,麵上卻更加從容。
非要說有什麼不穩定因素,那就是她從未用日語演講過,不過這個也通過多背克服了。
她伸出手,‘創’牌造出的麥克風在光芒散去後落在掌心,握住放在嘴邊。
“請大家安靜五分鐘,聽我說。”
聲音傳遍全場,霎時靜了下來。
今天之後,她們會思考一樣的事。
千手柱間在桃華的提醒下,結束與旗木家忍者的寒暄,回到屬於千手的坐席,他作為族長,自然坐在第一排,他的弟弟扉間是他的左膀右臂,就坐在他的左邊,右邊是摯友斑和他的弟弟泉奈。
這簡直就像夢一樣。
然後他就發現弟弟似乎在生氣,於是身體往後一靠,手掩住嘴,偏過頭小聲問:“扉間怎麼了?”
在第二排跟宇智波比誰坐得直的千手桃華看族長這狗狗祟祟的樣子,嘴角一抽,望一眼散發寒氣的扉間大人,俯身,掩嘴,小聲回答:“和火影大人打嘴仗輸了。”
千手柱間大驚:“什麼?吵得激烈嗎?”
千手桃華聲音更小:“好像第一回合就輸了。”
說完,她就感覺到刀子般的目光向自己飛來,不過她也是見過世麵的,撇著嘴,吹著口哨,坐直身體,眼神往彆處瞟,當做無事發生。
千手柱間就從容多了,又不是他惹弟弟生氣,他語重心長地勸說:“扉間,你不要總找女喬的麻煩,你又說不過她,幾次三……”
“閉嘴大哥。”
“對不起,”千手柱間當場消沉,過了一會,低著頭,但眼睛往上看,黑瞳仁在上,眼白在下,那表情就很欠打,“說到你的痛處了嗎?”
千手扉間的額角爆出十字,握拳的手抬了起來。
要不是打他,他也不疼……
他很快冷靜下來,抱著手臂冷聲道:“還不是大哥你的錯,難道不是你昨天回來,扔下一句你要競選農業部部長就回到房間,怎麼說也不開門,我會去找她問發生了什麼嗎?”
千手柱間:“我是寫演講稿啊,可是寫著寫著睡著了……”
“柱間,你要競選農業部部長?”宇智波斑問。
“嗯,斑,你還記得吧?我們小時候的約定,要變得更強,讓大人們不能無視我們的意見。”
提起這個,宇智波斑的臉上出現些許笑意:“我們都做到了。”
“是啊,現在你我都很強了,也如願建立了聯盟,然而大名和貴族們還是會無視我們的意見,發動戰爭,在將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而我們反抗的幾率很小,因為他們掌控著錢糧。”
“我們忍者不懂種地,但是大名和貴族也不種地,他們卻不發愁吃喝,不過是因為他們掌握著會種地的民眾罷了,現在我們的村子也有這樣的人,這份力量何不掌握在咱們手裡?”
千手扉間愣住。
而宇智波斑卻笑了笑:“你這家夥,彆把人家說過的話當自己的話。”
千手柱間:“哈哈哈,我回去之後想了許久,不知不覺就背下來了。”
這兩個人完全沒意識到這些話有多麼危險嗎!
千手扉間握住他的手腕,聲音凝重:“大哥……!”
“扉間。”千手柱間說。
千手扉間意識到什麼,到喉嚨的話咽了回去。
“我有個沮喪的習慣,讓你很頭疼吧?我偶爾也會思考養成這個習慣的原因,這個世界太糟糕了,總會冒出我不能解決的問題,瓦間下葬的時候,我在想戰爭怎麼結束,那天你說的話我還記得。”
“‘大人們都是笨蛋,如果想結束戰爭,和敵人締結協定停止爭鬥不就行了’,然而這樣做新的問題又會產生,同盟太脆弱了,一句話就可以撕毀,這個時候斑出現了。”
說到此處,千手柱間看向宇智波斑,後者怔了怔。
“斑說要和敵人坦誠相見、互不隱瞞,這樣才能建立穩固的同盟,但是人心叵測,沒有人能看透彆人的內心,這個問題該如何解決呢?”
他的目光投向前方,聽著他說話的人也跟著看過去,那是新任火影的方向。
“女喬說這需要領袖開誠布公,以身作則,源頭的水是清澈的,那麼溪流的水也會是清澈的,我覺得很有道理,我也相信她能做到。”
“扉間。”
“不管你要說什麼,都等結束之後再說吧,演講要開始了,她的話,我不想漏掉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