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在拆牆(1 / 1)

八點的早會,七點二十的時候火影樓前就一堆人了。

“斑!”千手柱間眼睛一亮,幾步走到宇智波斑麵前,“你還有泉奈也這麼早來了啊!”

宇智波斑點點頭:“泉奈好奇火影大人的用意,所以提前過來看看。”

“我也是,一起進去吧。”

宇智波斑欣然同意。

一行人進入火影樓,第一排兩位族長有說有笑,第二排二把手們沉默不語,三四排族人們相看兩厭。

上到二樓,再往前走一段路,看到關著門的會議室,千手柱間撓頭:“啊這,女喬還沒到嗎?”

“不,不太對勁。”

千手扉間看到宇智波斑亮出了寫輪眼,就知道他的感知沒有錯,正要暴力破門,平地卻突然亮起一道白光。

身經百戰的忍者們不會任由白光包圍自己,給出了或使用替身術離開原地,或防禦的反應。

然而什麼都沒發生,白光消散,幾人四下一看,居然出現在了火影樓門前。

千手柱間哇了一聲:“這是能把人轉移走的忍術嗎?”

宇智波斑沉聲道:“小心些,柱間,火影初定,恐怕是招來了刺殺。”

他剛說完,人就閃現到二樓屋簷,踩著瓦片靠近會議室的窗戶,小心往裡看。

塗女喬站在室內,手拿一根通體漆黑卻泛著點點星光的棍子,指引著一張巨大的長桌按照她的心意左右挪動。

不是刺殺。

他屈指敲敲窗戶,剛敲了一下,忽覺不對,發覺會議室的門上貼了一張牌?此刻牌上的女人睜開眼睛,食指比在唇上,白光再次籠罩他的身體。

對於接下來發生的事,他心中了然,白光將他送回火影樓前。

“斑!”

“兄長!”

他回過神,望著著急的千手柱間和弟弟,說:“虛驚一場,火影大人在裡麵拆牆。”他做了個暗語,把到高處警戒的族人叫了下來。

“拆、拆牆?”

說話間,白光亮起,再次上二樓的千手扉間等人被送了下來,聽了宇智波斑的話,卻沒有他淡定,千手扉間似是認定塗女喬在捉弄他們,氣得不輕。

於是等到七點半,塗女喬收拾好了會議室,打開門,迎麵而來的就是千手扉間的黑臉。

塗女喬:“……”

nobody cares。

她轉開視線,望了望那四人,看向族長們:“你們幾位怎麼提前來了?”

這些人先後進入會議室,發現裡麵大了一倍不止。

牆給拆了,兩間房子合並成一間,長桌大了兩圈,在木遁的基礎上拚了點彆的東西,讓千手柱間連聲稱讚“絲毫看不出改動的痕跡”,房子的四角還放置著單人桌椅,不知是何用處。

“是這樣的,女喬,我們很好奇你叫桃華她們早來做什麼,所以也來看看,但是走到門口就被傳送走了,是你的時空間忍術嗎?”他的眼眸裡滿是好奇。

但這句話實在是太失禮,太過界了!

大家都是忍者,忍術是安身立命的東西,絕不可輕易對外人說,心裡如何揣測是一回事,麵上如何又是一回事,你怎麼能直接問?

“其實是我在這拆房子,怕擾民,就把‘靜’貼在了門上,她可以消去四周的聲音,可能是我讓她誤會了吧,誤以為我要安靜的環境,你們一發出聲音,她就把你們弄走了。”

眾人:“……”

你還真說了!

一個敢問,一個敢答是吧?

她說就說吧,還把那張卡片遞出去了!

千手柱間雙手捧著,驚訝道:“溫溫的!”

“她和我們一樣,是有生命的,隻是封印在牌裡罷了。”

他翻過來看了一下,還給塗女喬,又問:“那為什麼不放出來跟大家一起生活呢?”

塗女喬:“……主要是沒那麼多魔力,你可以理解為查克拉不足。”

“哦是這樣啊,”千手柱間沒說他其實不太理解查克拉不足是什麼感覺,他注意到另一件事,“扉間,你離我這麼近做什麼?”

千手扉間:“……”

塗女喬看到他難看的臉色,噗嗤一下笑了,等對方冷冷的目光掃來,又慢悠悠地走開。

還能是什麼?他也想看看‘靜’牌,但柱間看了兩眼就還給她,絲毫沒給弟弟機會,弟弟就想給哥哥開個瓢。

好玩。

小可坐在長桌上,小短手點了點手腕,她會意,對那四個女孩道:“跟我過來。”

她們都知道自己是來乾嘛的,自然照做。

她走到桌邊,桌上放著一遝紙,分發給四人,偽裝狀態的小可扇著小翅膀,把擱在長桌另一端的筆袋抱過來。

“小喬,鉛筆給你。”

“多謝你啦,小可。”

眾人的目光被小可所吸引:圓耳朵圓腦袋黑豆豆眼,巴掌大的身體,細而長的尾巴,背後是小巧的白翅膀,不動跟布偶差不多。

然而它不是,誰都沒有忘記他翅膀一揮就擋住了千手扉間的查克拉,叫人不敢輕視,雖說千手扉間沒有用全力,但這隻通靈獸就用全力了嗎?

會說人話的通靈獸,定然有誰都不知道的底牌。

昨天千手扉間敗退之後,沒有其餘小族的人跟塗女喬叫板,也是這隻通靈獸在旁虎視眈眈的緣故。

塗女喬沒有在意她們對小可的打量,自顧自發給四人鉛筆,說:“從此刻開始,記錄下我說的話,我問的問題,你們把答案寫在紙上。”

她們肉眼可見地遲疑,塗女喬卻沒停,清了清嗓子,說:“我的名字是塗女喬,這位是守護者可魯貝洛斯,你們叫什麼名字,多大年紀,自認為書寫的速度快嗎?”

起初還是些很正常的問題。

“今天早上吃的什麼?有記憶以來最大的糗事是什麼?族裡有沒有什麼人,讓你有一巴掌扇死他的衝動?如果有,請詳述。”

四人:“……”

這就離譜!

但是死對頭就坐在身邊,自家族長在邊上看著,她們絕對不能比千手|宇智波差。

昨天陪她嘮嗑的宇智波陡然起身,在塗女喬問完上一個問題之後,沒說下一個問題之前,把試卷交給她:“我寫完了!”

千手們:“!”

剩下那個還在奮筆疾書的宇智波:“……”

嗚嗚嗚,綾子是我的神。

塗女喬笑著睨了一眼這個投機取巧的宇智波,欣然接過,看了起來。

“綾子你這筆字寫得好啊,清麗細致,通篇看下來真是一種享受。”

宇智波綾子一臉理所當然,與貴族書信往來,沒有一手好字怎麼行?在她們宇智波,除了泉奈大人,就是她了。

恰在此時,嘩啦一聲,又一張試卷送到她麵前,塗女喬望一眼千手桃華。

“桃華的風格很少見啊,大開大合,每一筆都蘊含力量和技巧。”

千手桃華得意地看一眼臉黑的宇智波綾子,怎麼,就你們宇智波與貴族有書信往來嗎?

宇智波泉奈發現了個很有趣的事,這位火影真的在極限斷水,誇不同人的字數停頓都是一模一樣的。

不過他沒有揭穿這點夾縫生存的小把戲,歸根結底,在這種小事上端水也沒什麼意義。

宇智波綾子問:“您問也問了,我們寫也寫了,現在能告訴我們,您到底要做什麼嗎?”

塗女喬看著這四張疑惑的麵孔,心情愈發輕快,道:“待會……準確來說是十分鐘後,是我就任火影的第一場工作會議,與會者眾多,要商討解決的問題也很多,你們的任務隻有一個,各自坐在房間的四角,拿著筆把所有人說的話原原本本地記錄下來,這裡是表格,你們看看。”

一人給一遝,千手桃華凝神去看,旁邊長出了族長兄弟兩,餘光一掃,宇智波那邊也是如此。

族長們都對這張表格很好奇。

“應該很簡單吧?第一列填寫時間,第二列的開頭填寫人名,冒號,他說的話,有什麼疑問嗎?”

四人皆是搖頭,雖說這個表格很新鮮,但是第一行就是範例,傻子才會不明白,更彆說她們本就是族內頗受重用的人。

千手柱間茫然:“為什麼要這麼做?”

塗女喬見她未來的下屬們也有這個疑惑,便說:“我曾經路過一個很貧窮的村莊,那裡的人家可能一年都吃不上一次肉,不過隻要有人做了肉,就會有同村人端著飯碗,敲門要肉。”

千手柱間聽了久久不能回神,磕磕巴巴道:“你是說我們是端碗要肉的人,這也太過分了吧。”

“沒說你和宇智波族長。”

千手柱間撤回一條信息。

“你說加入木葉的忍族族長是端碗要肉的人,這也太過分了吧。”

千手扉間扶額:“不,大哥,她沒有誇大其詞。”

他已經被要過很多次肉了,那些人真的一點臉麵都不要,不過他也不是吃素的,他會憑空畫餅。

比起那些人,塗女喬的身影都格外高大了,她雖然拿走了位子,卻也付出了真金白銀。

千手柱間不死心,仍然想要給他的同胞說一句話,喚醒塗女喬不存在的歉意:“那也不是他們的錯,是太過貧窮,隻要大家都富裕起來,過上好日子,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沒人理他,他徑自蹲到牆角長蘑菇。

宇智波斑問:“這種方法就能遏製你說的問題嗎?”

“我自信可以堵住八成人的嘴,你要是不能自己代入,我就舉個例子,”她眼珠一轉,就決定是你了,“假如千手扉間是那個敲門要肉的人。”

千手扉間:“?”

塗女喬收回視線,望著麵前慍怒的兩個千手,繼續道:“我不說給,也不說不給,但我會把他的言行記錄下來,留檔,從此以後,任何需要查閱工作會議的新人,不管是宇智波還是千手,還是其餘人,隻要打開檔案,就能看到千手扉間伸手要肉的記錄,你們會怎麼想?”

千手桃華很實在,捂著心道說:“彆說了,代入感太強,已經想宰扉間大人了。”

千手扉間:“?”

千手柱間也不長蘑菇了,歎息道:“是啊,這真是太丟人了。”

千手扉間暴跳:“你們搞清楚,我沒有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