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節就在運動會的前一天，老徐帶著班走到了最佳觀看區域。
也就是舞台正對著的最靠前的位置
靠前到顧瀟瀟前麵就是領導。
各個年段的火箭班都在最中間最前麵的位置，其他班級按順序從左到右
這也是學校給火箭班的鼓勵方式。
顧瀟瀟不是很喜歡這個位置。
二中是在操場上臨時搭個台子進行藝術節活動，早上八點，太陽已經升了起來，直射第一梯隊。
顧瀟瀟坐在從班上搬來的凳子，低著頭撐著下巴。
又熱又曬。
抬頭眯了眯眼，什麼也看不清。
她沒想坐這麼前麵的，老徐非要班長副班一頭一尾看班級。
顧瀟瀟哪都不想坐，坐最後拍不清楚蕭南霆表演，坐最前麵又很引人注目，渾身上下沒有安全感。
就猶豫了一下，副班直接溜到最後排落座。
於是她就打頭了。
也不知道蕭南霆出場的時候直射的太陽能不能離開她的眼睛。
節目單要往後傳，一個班隻給兩份，但實際遠遠不止這幾份，學生會那邊還有多準備的。
顧瀟瀟實在受不了，學著隔壁班的人，去多拿了一份節目單撐在頭上。
包裡背著攝像機，是薑姍給的，因為家長席的位置沒有顧瀟瀟的好，所以拜托她幫忙拍視頻。
顧瀟瀟艱難的頂著節目單調試攝像機，調試完了再撐起三腳架，把攝像機頂在上麵，摸下頭上的節目單看蕭南霆的節目在哪。
一下就看到了。
好家夥開場。
顧瀟瀟看著麵前的三腳架，還好提前支好了。
高一民樂組開場，西洋樂在中場，而校大合唱活動壓台。
高一特長班兩個節目，高二特長班一個節目，社團，老師出幾個節目，剩下班級自願原則出節目。
學生會的成員已經開始往台上抬樂器。
蕭南霆在台下候場。
他今天穿著一身深藍淺藍交織的漢服，外罩羅紗，頭發用直板夾夾出了愛心側分劉海，打了發膠，還畫了舞台妝。
就是正常打底，然後用彩繪顏料在眼下畫了一隻錦鯉，金紅色的魚身，藍色魚尾帶著閃粉，跟衣服交相輝映，很是漂亮。
他坐在那，仿佛也被陽光晃了眼，所以閉上了眼，沉靜，安逸。
顧瀟瀟不由自主的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對著他拍了一張。
她看著手機裡定格的蕭南霆，小心的保存到了雲端，就怕丟了。
這次的選曲是大魚，民樂部分有古箏，笛子，揚琴，大鼓，琵琶五人演奏。
其中笛子的吹奏者還是西洋樂演奏薩克斯的同學。
舞蹈部分是蕭南霆的solo。
因為舞台排不下，樂器上場後，能活動的空間其實沒有那麼大，伸展不開，還不如舞蹈給樂器作配，隻要一個人就行。
另外兩個女舞蹈生則排在西洋樂表演。
西洋樂除了一個鋼琴，剩下的樂器都不大，不占地方，給舞蹈的發揮空間就更大了。
開場是一段激昂的前奏，隨後慢慢轉到柔美的大魚前奏。
蕭南霆自台下輕盈的躍上台。
他沒有穿鞋，在台上如遊魚一般，柔軟，流動，表情沉靜，高潮部分切笛子獨奏，兩個空翻滯空下落後接旋子。
所有人都被他吸引了，因為他好像真的會飛。
好像此處不是舞台，是一片真正的海。
他圍繞著樂手們做舞，帶著些好奇，又帶著些愁緒，好似被無形的力量拉回台中，隨著樂聲掙紮，最後歸於沉靜。
台下傳來掌聲，台上的演員集體謝幕。
顧瀟瀟才回過神來，伸手關掉了攝像機，開了回放再看一遍。
她是對著蕭南霆直拍的。
連他每個表情都能看到。
有很多動作很疼，也很難，但他的表情管理沒有一刻是下線。
明明隻是作配。
顧瀟瀟頂著節目單，貓著腰跑去找了老徐請求離開上個廁所順便還攝像機。
老徐自然答應了下來。
她收好了攝像機，提著相機包一路小跑去了後台。
說是後台，其實就是圖書館臨時充當的後台，顧瀟瀟帶著相機包，彆人都以為她是工作人員，也沒攔著她。
蕭南霆喘著氣小口喝著水，看到顧瀟瀟說道“你怎麼來了？”
顧瀟瀟從相機包裡拿出雲南白藥遞過去說道“膝蓋摔青了吧？”
蕭南霆一頓，有些尷尬的說道“你看到我失誤了啊？還怪尷尬的哈哈，我以為沒人看出來。”
他中間失誤了一下，直接跪到了地上，怕彆人看出來馬上依靠腳尖力量站起身接了個踏步翻身轉。
這是原段沒有的，效果不錯，那種對抗感比原段更強了。
一般沒人能發現，因為舞蹈是蕭南霆自己摳的，跟民樂的同學也就彩排了兩次，他們對舞蹈動作可沒有那麼敏感，更關注自己的演奏。
蕭南霆把裙擺往上薅，漏出裡麵的打底褲，再把打底褲往上薅。
瘀血堆積在一處，青紫青紫的煞是駭人。
因為那處青紫太嚴重，顯得腿上其他的青紫都沒有那麼可怕了。
顧瀟瀟看他一條小腿上全是青青紫紫，還得一手要撩著裙子跟褲子，另一隻手去夠腿上的青紫，抿了抿唇，歎了口氣，拿過雲南白藥幫他滋。
“謝謝啊。”衣服是班裡借的不能弄臟，他抓著確實不好弄。
顧瀟瀟默默的給他噴完了腿上所有的瘀青。
雲南白藥滋上去不用揉，但是會刺激，他仿佛習以為常一般，動都不動一下。
“行了，我回班上了。”顧瀟瀟噴完藥，蓋好蓋子往相機包裡一丟，說完就走。
“哦，好。”蕭南霆點點頭，就隻來得及看她的背影。
他摸不著頭腦。
回了班級，老徐就坐在她的位置上，看著她還抱著相機包問道“你不是順便去還包了嗎？”
顧瀟瀟看著手裡的包說道“沒找到蕭南霆媽媽，我怕走太久了不會，所以先回來了，回去再還。”
“也行，那你坐這看著班哈。”
“好的老師。”
其實根本不用看，都很默契的拿著口袋教材或是習題默默的刷，不是特彆感興趣的節目都不會抬頭半點，隻有謝幕會固定鼓掌。
吵鬨，亂跑不太可能出現在火箭班裡。
隔壁的隔壁高三的更離譜，頭是沒抬起來半點。
顧瀟瀟也默默的頭頂節目單掏出了口袋教材背單詞。
藝術節就這麼結束了。
下午的安排是各班根據場地劃分建造大本營，建完就可以回家。
因為顧瀟瀟分工明確，他們班第一個結束，隻留下幾人去快遞站搬物資到帳篷處拍照確認。
在其他班剛剛撐完伸縮帳篷頂桌子才剛剛搬來時。
一班已經收拾東西回家了。
程花暖勾著顧瀟瀟的肩膀說道“今天結束早，你要不要來我家？你還沒來過我家呢。”
“我得先跟我爸媽說一聲。”
“你快說，我家確實有點遠。”
顧瀟瀟偷偷掏出手機，藝術節運動會期間是她為數不多帶手機來學校的幾天。
是老徐許可的，因為聯係班長方便。
但是大部分學生還是不允許帶手機進入校園的，所以顧瀟瀟必須儘量避著人用。
程女士對於女兒交友這件事一直很支持，畢竟顧瀟瀟有時候內向過了頭，朋友實在太少。
程花暖的家離學校很遠，顧瀟瀟從公車上下來的時候，腳都有點軟了。
“走吧，我們坐電梯直接上去。”
程花暖家小區下麵就是商場，有一個巨大的空中扶梯可以直接坐到小區裡，方便小區居民出行。
離開空中扶梯後再轉電梯就到了程花暖的家。
家裡有人，門縫微微開著，程花暖直接推門進去，對著沙發上看報紙的男人道“爸爸我回來啦。”
“呦，小暖帶同學回來啦。”
“叔叔您好，我是顧瀟瀟。”顧瀟瀟帶著些許社恐問好。
“我知道的，小暖提起過你，瀟瀟對吧，快來換鞋吃水果，我從國外帶回來的車厘子。”程叔叔放下報紙，站起身去廚房洗水果。
程花暖拿出一雙客用拖鞋放在顧瀟瀟麵前道“我爸爸是做外貿的，經常要出國，每次回國都會帶很多吃的喝的，或者有趣的玩意兒。”
“那很厲害啊。”
“走吧，先去我房間。”
“不要去跟阿姨打招呼嗎？”
程花暖搖搖頭說道“我媽媽是公務員，現在還沒下班呢。”
“行。”
程花暖的房間很不一樣，整間臥室都是溫馨的淡橙色，牆紙上有朵朵小花，一扇大窗戶有陽光直射進來。
書架書桌衣櫃床都是一套的，地板上也鋪了地毯，看的出來裝扮這個房間的人用了心，維護房間的人也很用心。
程花暖把書包往地上一甩，直接躺在窗邊的地毯上說道“書包就放門邊吧，或者放我椅子上也行，快來躺躺，現在太陽正好。”
顧瀟瀟看了下開著二十八度的空調歎道“什麼毛病，開著空調曬太陽。”
“舒服嘛。”
這時外麵傳來敲門聲“小暖，瀟瀟同學，水果洗好了，爸爸可以進來嗎？”
“進。”
程爸爸端著果盤，不隻有車厘子，還有其他水果，切成適合入口的小塊，用簽子插著，旁邊還帶了一個果核盤。
“吃吧吃吧，兩個人好好玩啊。”
“好的爸爸。”程花暖爬起來接過果盤笑道。
顧瀟瀟坐在毯子上說道“叔叔真細心。”
“他進廚房也隻會切水果，你爸爸才厲害，飯做的可香了，我家裡隻有媽媽做飯能吃，但也隻是能吃。”程花暖小小聲的說。
“我媽媽不進廚房很久了，因為我爸爸很會做飯，媽媽說爸爸看到我們吃飯很香的樣子會很有成就感，所以她就不進廚房，時間久了，她手也生了，平時爸爸不在家，我們就吃快餐裝盤菜。”
“快餐還要裝盤？那不是多洗好幾個碗？”
顧瀟瀟撐著下巴說道“家裡的儀式感嘛，我們家是包括爸爸媽媽在內輪流洗碗的。”
“對了，我一直想跟你一起追這劇，我之前安利你你肯定沒看，快來，今天先放鬆一天嘛。”程花暖一個起身越到電腦前開機。
“行，今天陪你放縱一次。”顧瀟瀟陪著她到了電腦麵前。
倆人劇剛剛追一集，門外傳來了開門聲。
程花暖站起來說道“應該是我哥回來了，你還沒見過我哥吧？他平時在學校也不會來找我。”
顧瀟瀟確實沒見過程花暖的哥哥，隻是聽過這個人也在學校，就是程花暖在火箭班，她哥哥在普通班，兩個班離得還挺遠，所以這倆人基本不互找。
“程朝，你回來了！我的雪糕呢？”程花暖喊道。
“冰箱裡不是還有？”
“杯裝沒有了，你帶沒帶？”
“拿去拿去，不是，你一個人吃倆啊？”
“我朋友來了。”程花暖一手拿著一個雪糕，用胳膊肘帶上了門。
“給你。”程花暖遞了一個雪糕說道。
顧瀟瀟接過說道“我要不要出去打個招呼啊？”
“不用，等會我們吃飯出去。”
“好。”
下一次開門聲，就是程媽媽回來了。
出於對長輩的尊重，顧瀟瀟還是準備跟著程花暖出去打招呼。
程花暖的媽媽一頭利落的短發，帶著細框眼鏡，一身西服，剛剛進門，程花暖就從房間裡冒出頭。
“媽媽你回來啦。”
程媽媽邊換鞋邊笑道“小暖。”
顧瀟瀟也冒出頭禮貌喊道“阿姨好，我是顧瀟瀟。”
“你就是瀟瀟啊，小暖在家裡一直提你，我去換衣服做飯，有沒有忌口？”
顧瀟瀟沒有嚴重過敏，但是有點挑食，可是在彆人家裡她也沒好意思提，隻是說道“沒有的，都吃。”
“好的。”程媽媽笑道。
這時，旁邊的門也打開了。
顧瀟瀟轉過頭看，那應該是程花暖的哥哥，他下身穿著校服，上身穿著一件簡單的黑t恤，頭發剪成二中要求的模樣，長的跟程花暖真的很像，個子至少一米七五，手上帶著一個十分誇張的機械表。
他表情愣愣的看著顧瀟瀟，搞得她很疑惑。
“瀟瀟，這就是我哥……”程花暖話還沒說完。
“你好，我叫程朝。”就被程朝打斷了。
“我是顧瀟瀟。”顧瀟瀟微微避開他的眼神。
“你們幾個小朋友玩吧，我去叫你爸爸一起做飯。”
“好的阿姨。”顧瀟瀟回道。
程花暖眼睛微微眯起，盯著程朝，把顧瀟瀟往房間一推反手關門。
“啊？怎麼了？”顧瀟瀟問道。
“沒事，我們繼續追劇。”
劇，程花暖是追不下去了，因為她的手機正在不斷閃爍。
最後忍無可忍拿起手機回消息。
“誰呀？”顧瀟瀟問道。
程花暖頭都沒抬說道“一個傻x。”
“哦。”顧瀟瀟又轉了回去。
到了飯點，顧瀟瀟跟程花暖一起走出了房間，程朝正好端著菜從廚房出來。
程花暖插著胳膊說道“呦呦呦，我哥哥居然乾活了。”
程朝麵上帶笑，把菜放下後對著顧瀟瀟說道“菜好了，我去拿出來，你先坐，不用動。”
顧瀟瀟點點頭，沒說話。
程朝走到程花暖身邊，超大力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妹，跟哥去端菜。”
程花暖被拍的肩膀隱痛，狠狠擰了一把程朝的腰說道“有病吧你，很痛。”
程朝把程花暖的手甩開，往後走一步說道“快點，端菜去。”
“知道了知道了。”
程朝跟程花暖是龍鳳胎，年紀擺在這，注定了這對兄妹的相處方式。
飯桌上，也許是顧瀟瀟在家裡吃的太好，現在確實有點食欲不振。
程花暖是很客觀的形容了程家的飯。
確實隻是能吃的程度。
顧瀟瀟努力每一種菜都吃上一兩口給麵子，程家一家除了程花暖外都在勸飯，顧瀟瀟不好拂了大家的意，就又多吃了幾口。
味道其實不差，就是好吃的吃多了，再吃這個就有些味同嚼蠟。
程朝在飯桌上對顧瀟瀟很是熱情，熱情的顧瀟瀟有些局促，程花暖看了出來，在桌下踢了一腳身邊的哥哥。
程朝轉頭瞥了一眼程花暖，程花暖拿起手邊的手機敲字。
“她社恐。”
“嘶（表情包）。”
顧瀟瀟看了眼程花暖跟程朝，又轉過頭繼續跟程爸爸程媽媽聊天。
程爸爸的外語非常不錯，精通英語日語意大利語法語四門語種，非常健談，跟顧瀟瀟的聊天天南海北，不拘於家庭學習性彆，非常有意思。
顧瀟瀟有時候不太能接上話，但是聊天中沒有讓她覺得不適，反而增長了許多見識。
也是在這樣的環境裡長大，養成了程花暖非常樂天性格。
晚上回家時，顧瀟瀟站在門口跟程家的長輩告彆“叔叔阿姨今天打擾了。”
“沒事沒事，瀟瀟下次再來玩啊。”程媽媽笑道。
“爸媽，我送她們去車站吧，太晚了。”程朝說道。
程花暖表情又很怪。
顧瀟瀟老老實實站著。
“去吧去吧，確實太晚了，瀟瀟到家記得給小暖發消息。”
“好的叔叔。”
二人走到門外，九點半，商場正在準備清場，陸陸續續的有人回家，電梯還開著，三人站在空中扶梯上，看著車水馬龍。
“你家晚上的風景真好。”顧瀟瀟點了點程花暖。
“是啊，不過再過一會商場關門了，就沒有這麼好看了。”程花暖回道。
程朝轉過頭道“對麵江景的霓虹燈隨路燈亮，很漂亮，下次你來要不要去看？”
顧瀟瀟看向程朝，回道“下次有機會會去看的。”
“行。”
到了車站，剛巧末班車到了，顧瀟瀟跟兄妹二人道了彆，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下。
手機閃爍起來。
一個蠟筆小新頭像跳了出來。
“回來了不？”
“在路上啦。”
“那我下來接你？”
“還有二十幾站，你先彆下來。”
“快到了叫我。”
“好。”
這是蕭南霆。
又跳了一個龍圖頭像。
“到哪了？”
“剛上車。”
“到了叫我唄，來接你。”
“不要。”
“老媽喊我接你。”
“xnt來接我，你來晚了。”
“難評，隨你。”
顧瀟瀟丟了個無語表情包。
顧澤希回了一個一樣的表情包。
到了站點，蕭南霆穿著薄款薄荷綠連帽衛衣，搭著寬鬆運動褲，坐在椅子上看手機。
顧瀟瀟走到他麵前道“我到啦。”
蕭南霆抬頭，收起手機，伸了個懶腰說道“走吧，回家。”
秋老虎就是這點不好，白天熱的要命，晚上卻帶著絲絲的涼風，吹的顧瀟瀟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們走快點？”蕭南霆看她的樣子說道。
顧瀟瀟咬著牙搖搖頭說道“沒事沒事。”
“你不冷嗎？”
“走快了帶風更冷。”
“好吧。”
蕭南霆默默的站到了她的前麵一點，幫她擋擋側麵來的風。
次日運動會正式開幕，在顧瀟瀟的安排下，眾人有序進行工作，因為下午太熱怕出事，所以長跑被安排到了第一天上午。
兩個長跑運動員的替補直接成為他們的後勤組，再搭倆後勤。
一個人配備兩個後勤，一人站一半跑道，方便及時照看運動員。
男生一千五百米，女生一千米，先比女生，老徐帶著全班人站在警戒線外給女生加油。
抽簽抽到的，並不是長跑能力者，她跑到第三圈就很吃力，但是沒關係，班上的人都在為她加油。
長跑比賽中途棄賽的人多，基本隻要跑完都能有個前四，雖然看總排名不一定能晉級，但至少有積分。
那個女生也是拚了老命，被第一名甩了一圈，但還是跑完了全程，在終點差點跪了，直接被後勤的人一把撈起來。
她走出警戒線時就被班上的人圍著送去了大本營，大家都對她噓寒問暖，那是在日常隻有學習的班級裡少有的暖色。
下半場是男生的一千五百米。
他比較給力，跑的很快，衝進了單場前二。
一出來就吐了，後勤的女生眼疾手快直接從口袋裡掏了個垃圾袋，免了一班刷操場的慘劇。
雖然總成績不在上遊，但是積分拿到手了。
顧瀟瀟默默的算了算積分，兩個最難搞的長跑都跑下來了，至少班級不會是倒數。
她沒想著帶班級拿第一第二，特長班還在那擺著呢，重要的是怎麼把班級凝聚起來，這才是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