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流進了眼睛，顧瀟瀟眼睛也睜不開了，努力放空自己，等待著救命的總教吹哨。
第二次休息，程花暖迫不及待開問“瀟瀟瀟瀟，你跟蕭南霆什麼關係啊？哇塞大帥哥親自給你送水送防曬。”
顧瀟瀟拿著濕紙巾擦汗說道“他住我家後麵，我媽媽跟他的媽媽是好朋友。”
“那豈不是天天都能看到帥哥，你也太快樂了吧？”程花暖羨慕的說道。
“對了，你怎麼知道他是誰啊？”
“整個學校就他一個男舞蹈生，個高腿上身材好再加上長的帥，他人氣很高啊，你去看看表白牆吧，十條裡三條是他，頻率很高了。”程花暖說道
顧瀟瀟撕開運動飲料裝作不在意說道“是嘛，他人氣很高哦。”
“是啊，學校裡的舞蹈生個個身材都很好，還沒有發型限製，走到哪都很吸睛。”
“這樣啊。”
“誒誒誒，他腰那麼細，有沒有腹肌？這對我很重要！拜托了。”程花暖拉著顧瀟瀟的手問道。
“不知道誒。”顧瀟瀟偏開眼睛說道。
“也是，舞蹈生又不是體育生，他又不會不穿衣服站麵前，唉。”
但是他打籃球會撩起衣角擦汗誒。
顧瀟瀟心虛的從書包裡摸了塊巧克力遞給程花暖“給你吃。”
程花暖接過巧克力，也沒想什麼，直接一拆就塞嘴裡嚼嚼嚼。
下課後，蕭南霆坐在校門口的自行車棚裡等，他這回長了教訓，省得又被段長攔下。
蕭南霆眼神不是很好，但好在顧瀟瀟跟程花暖出來很慢，倆人打一把遮陽傘，避開高峰期，還挺好找。
“顧瀟瀟！”
顧瀟瀟聞聲回頭，見是蕭南霆，跟程花暖打了招呼走了過去。
程花暖也撐著傘跟了過去。
“你怎麼還在這裡啊？”
“等你啊，今天載你回去，薑女士剛剛給我發的微信，說今天中午顧叔不在家，讓你跟希希今天去我家吃飯。”
“那我媽媽呢？”
“程姨跟我媽她們倆自己出去吃啊。”
顧瀟瀟看了眼程花暖，又看了眼蕭南霆，然後又看一眼程花暖。
“我今天自己坐車好了。”程花暖眨眨眼說道。
“好。”
“那同學路上小心哈，顧瀟瀟上車。”蕭南霆說道。
“好嘞，瀟瀟下午見。”程花暖打著傘道彆。
顧瀟瀟扶著蕭南霆的肩膀站好說道“站好啦。”
“那走咯。”
自行車帶起來的熱風呼麵，顧瀟瀟撐著他的肩膀，發絲飄了起來。
“話說你最近都不走路了誒。”
“小花要坐車啊，她家很遠。”
“小花？”
“剛剛那個女生叫程花暖啦。”
“那你運動量又不夠，瀟姐，考慮一下放棄早上寶貴的半個小時學習時間出來跑步啊？”
顧瀟瀟想了想，說道“早上記憶力最好，晚上吧。”
“也行，我晚上出門叫你。”
“好。”
蕭南霆家裡是奶奶做飯，蕭爸爸常年在外工作，也就逢年過節回趟家，平時都住在外地，按時打錢回家。
早幾年家裡小孩沒有那麼多的時候，蕭爸爸都在家裡養養花種種草，反正家裡有一個賺錢厲害的就夠了。
後來有了蕭西靄跟蕭北霖，花銷驟增，年入近百萬的家庭也很難抗住這麼大的花銷，蕭爸爸就托人在外地找了個碼頭的工作。
蕭奶奶是個沒什麼文化的鄉下人，有點重男輕女，不嚴重，就是比較容易忽略蕭西靄。
比如現在，蕭奶奶熱情的把燜雞裡的兩個雞腿一個夾進了蕭南霆碗裡，另一個夾進了顧澤希的碗裡。
蕭西靄撅噘嘴，沒說話。
“希希讀書厲害，霆霆比你大，但讀書都沒有你厲害，要發狠讀書誒。”蕭奶奶笑眯眯的說道。
顧澤希笑笑，啃雞腿啃的可歡，畢竟他是外人，不好多說什麼。
顧瀟瀟埋頭吃飯。
蕭南霆看著碗裡的雞腿，無奈了，沒說話把雞腿夾進蕭西靄的碗裡。
蕭西靄瞬間轉晴，她本來就是不記仇的性子，心情好的也快。
蕭南霆學舞，對身形的要求很高，重油重鹽早早的就不碰了，有時候控製不住，還得吃減脂餐配合運動控製回去。
所以薑姍在家如果沒有蕭南霆能吃的菜一定會特意下廚給他做。
但蕭奶奶不這麼認為，老人家比較固執，認為這個年紀的小夥子不多吃油鹽都沒勁。
“這點點油鹽，大小夥子就得多吃一點啊，你爸爸在你這個年紀有肉的話都撿肥的啃嘞。”
“奶奶，我吃不了的，你先吃著，我拿飯上去喂霖霖吃。”
蕭東霽不在家，蕭南霆就是大哥，自覺承擔起了關心弟弟妹妹的責任。
蕭北霖是不跟家裡一起吃飯的，他自己躲在房間裡，抱著糖糖一動不動。
糖糖是一隻漂亮的布偶女貓，眼睛藍藍的，仿佛裝下了整片天空。
等蕭北霖自己開了門，蕭南霆就直奔糖糖，狠狠吸了一口。
“糖糖，小糖糖。”
糖糖用前爪輕輕推著蕭南霆。
它是一隻溫柔的女貓，不然也不能跟蕭北霖放在一起養。
蕭南霆沒忘了正事，給蕭北霖套起圍兜，讓他自己拿著勺子聯係吃飯自理。
蕭北霖吃飯很麻煩，一勺一勺的漏，有時候又不會用，會放空不吃，總之什麼情況都有，必須要有人看著。
等他吃完，蕭南霆先給蕭北霖擦臉，然後再拿著掃把抹布給他收拾地板。
蕭北霖沒關門，顧瀟瀟抱著剛剛跑到樓下的糖糖走到門口，就看到蕭南霆趴在地上認真的擦地，蕭北霖坐在凳子上畫畫。
蕭南霆收拾完抬頭才看見顧瀟瀟“糖糖又跑走了啊？”
“沒關門。”顧瀟瀟應道。
“糖糖給我吧，我收完了，先送你回家休息，下午還要訓呢。”
“好。”
蕭南霆抱著糖糖，放在了蕭北霖的腿上，自己端起餐盤掃把輕輕帶上了門。
顧澤希早就跑回家了，他知道顧瀟瀟的心事，隻是她不說，顧澤希也當做不知道。
軍訓服並不合身，隻是個大概的碼數，蕭南霆練舞身板好看，所以軍訓服在他身上都像是走秀特意設計的寬鬆美感。
“怎麼了？你有話說嗎？”蕭南霆突然偏頭問道。
“隻是在想你的軍訓服怎麼都不掉的。”顧瀟瀟連忙轉過頭，隨口說道。
“你褲子加一條皮帶啊，那個腰帶能綁住啥？”
“哦哦。”
暗戀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
軍訓結束，大家不約而同的曬傷了。
化學防曬打的再厚，也扛不住連續一周的暴曬，大家都是紅彤彤的誰也笑話不了誰，日子也像往常那樣過。
而蕭南霆每天都看著鏡子裡清晰分明的曬傷線，拿著曬傷藥細細塗好，穿上防曬衣帶上遮陽傘才出門，所以現在已經好了七七八八。
顧瀟瀟不太好了。
她的鼻子挺，帽子遮不住就算了，t區還容易出油，防曬都掛不住，所以鼻子是個重災區。
臉頰脖子都好的差不多了，隻有鼻子，之前是紅，現在開始蛻皮潰爛。
少女有少女的煩。
為了遮住鼻子，每天都忍著熱帶了口罩。
顧瀟瀟安靜又乖巧還是班長，老師們以為她生病，也沒有為難她戴口罩的事情。
少年也有少年的惡趣味。
蕭南霆站在樓下，趁其不備，摘了顧瀟瀟的口罩。
顧瀟瀟捂住鼻子“你乾嘛。”
“手拿下來我看看，這幾天你天天戴口罩我都看不見。”
“不要。”
“看看。”
“不要。”
“我看看嚴不嚴重，你鼻子最紅，口罩還帶了這麼久，怕你潰爛了。”
顧瀟瀟捂著鼻子，看著蕭南霆，慢慢放下手。
紅彤彤的鼻子破了點口，一大塊皮掛在鼻翼，配上顧瀟瀟水靈靈的眼睛，其實有點可愛，但蕭南霆眼裡隻有她的破口。
“真破相了，放學帶你去開藥。”蕭南霆把口罩遞給顧瀟瀟說道。
“知道了。”顧瀟瀟把口罩帶了回去。
“走吧，今天載你去學校。”蕭南霆轉過身，踩著腳蹬說道。
“嗯。”
下午放學，顧瀟瀟跟程花暖打過招呼後直奔校門口。
蕭南霆這回比她出來的慢，顧瀟瀟就拿著口袋教材看物化生等他。
蕭南霆和李子杭一起出的校門。
李子杭，音樂生，蕭南霆的同班同學。
“顧瀟瀟。”蕭南霆老遠就看到了顧瀟瀟。
顧瀟瀟抬頭，就見蕭南霆跟一個個子很高的男生走在一起。
“這是誰啊？”顧瀟瀟對著蕭南霆問道。
“你是一班班長吧，我叫李子杭。”李子杭指了指蕭南霆。
“顧瀟瀟。”然後就再也沒說話了，不是冷漠，是社恐。
不說話，還帶著口罩，不理人的樣子，於是李子杭也尬在那了。
“好高冷啊。”李子杭看了看顧瀟瀟，小聲跟蕭南霆說道。
“去。”蕭南霆撞了下李子杭。
顧瀟瀟看著他倆在麵前講小話，偏過頭去，純當看不到。
“我得帶她去醫院看看，晚點球場見。”
“行，球場見。”
顧瀟瀟咬著內唇，沒說話。
蕭南霆轉過身笑道“明天周末了，今天晚上學習放放？開完藥帶你去室內籃球館逛逛？我發微信給程姨，還能叫上希希出來。”
“叫顧希希？不會叫他打球吧？”顧瀟瀟回憶起了自己弟弟體育除了跳繩全部不及格的成績單。
“其實希希也沒有那麼菜，投籃還是準的。”
“這樣，那叫小靄不？”
“蕭西靄？她出不來啦，開學考成績出來了，才初二的開學考，居然沒一門及格，老媽一怒之下給她找了全科補習班，現在她檔期可滿了。”
蕭南霆想到自己妹妹的倒黴樣，就有些幸災樂禍。
“好慘。”顧瀟瀟想到蕭西靄的性子，就覺得她好慘。
顧瀟瀟的鼻子開了藥，不是什麼大事，隻要按時吃藥抹藥，不拔死皮就行。
護士小姐拿著棉簽乾脆利落的給顧瀟瀟的鼻子上藥。
給顧瀟瀟疼的眉頭緊皺。
蕭南霆站在旁邊，拍拍她的後背。
護士小姐腳一踩垃圾桶把醫療垃圾一丟，一邊收拾藥品，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行了，現在上了藥，回去睡前再上一次，不要去碰，麵膜什麼的也不要用，過兩天就好了。”
顧瀟瀟拿著藥袋嗯了一聲。
“謝謝。”蕭南霆禮貌道了謝。
顧瀟瀟把藥袋塞進書包裡，站在自行車旁邊等他開鎖。
“晚上吃火鍋吧？我朋友也在，今天你看到的李子杭也在。”
顧瀟瀟拉好拉鏈，緊張的問道“人多嗎？”
“有一點，不過人多你吃東西就行了，哦，顧澤希說他在家裡吃完出來。”
顧瀟瀟不是很喜歡人多的地方，但還是點了點頭。
蕭南霆帶她去了一家小巷子裡的火鍋店，顧瀟瀟也來過好幾次，老板認得他們，直接就帶去了包廂。
這家火鍋店很好吃，菜也新鮮，因為地理位置很差，所以很是實惠。
沒有生活壓力的學生善於發現這些地方，人均五十不到，是學生們最適合聚餐的地方。
包廂裡坐著四個人，顧瀟瀟居然認識大半。
陳恩是蕭南霆的初中同學，倆人一起上了二中，還有一個就是傍晚剛剛見過的李子杭。
還有個叫沈書擎的，是顧瀟瀟的同班同學。
“蕭哥來了？”
沈書擎看到顧瀟瀟吃驚道“哇，班長。”
“沈書擎。”顧瀟瀟禮貌打了招呼。
她跟沈書擎不熟，認識純粹是因為她是班長，跟同學多少有點交集。
這裡是四格火鍋，裡麵倆個特長生都要保持身材，所以點了斜對角兩種不同口味的清湯鍋。
“瀟妹，你吃番茄鍋可以吧？”李子杭問道。
“啊？可以。”
顧瀟瀟疑惑。
瀟妹，什麼鬼稱呼。
陳恩跟蕭南霆笑了出聲。
“你拍射雕呢？喊什麼瀟妹，我跟蕭哥都喊瀟姐的。”陳恩說道。
陳恩跟顧瀟瀟也認識三四年了，在這裡麵除去蕭南霆，他最了解顧瀟瀟，表麵上柔柔弱弱的，實際上比鋼都硬。
“這不是看著小小隻的嘛。”
“不過蕭哥瀟姐，乍一聽還挺像一家的，還挺巧。”說話的是顧瀟瀟唯一一個不認識的人。
顧瀟瀟的名字，起源於薑女士少女時代取的筆名，江瀟。
瀟的意思是生來開朗大方。
程柔禾希望自己的小孩即使不出色也要開朗，瀟灑。
後來因為是女孩，乾脆就用了瀟來疊詞。
薑女士也很喜歡，聽著就像自己的女兒一樣。
因為二人的老家有風俗，認乾媽能擋災，所以薑姍跟程柔禾才沒有互相做對方孩子的乾媽。
不過不影響雙方小孩實際上還是有兩個媽。
“我們兩家跟一家差不多啦。”蕭南霆一邊點菜一邊回道。
陳恩拍了拍那說話的人“孫琪，你是剛來不知道，他們倆家就跟一家人似的，就住前後樓，瀟瀟以前就經常跟著我們玩了。”
“這樣啊。”
說著話，最後一個人也點完菜了，沈書擎是頭一回跟自己班那寡言的班長這麼近。
顧瀟瀟就安安靜靜的喝著飲料，沒人問她就不說話，頗有一種被冷落的感覺，但誰又知道，其實她巴不得在場所有人都彆理她。
沈書擎顯然看不到顧瀟瀟的深層意思，覺得自己的班長太可憐了，一個女孩子在一群男的中間一點話沒有，所以他老是沒話找話的跟顧瀟瀟聊閒。
顧瀟瀟社恐的要爆炸了，每一句話都得思考才敢說出口。
蕭南霆見狀，直說道“她碗裡的要涼了，先讓她吃。”
沈書擎見狀，這才放棄了跟顧瀟瀟繼續聊閒。
顧瀟瀟默默抬頭看了沈書擎一眼。
記住他了。
五個人裡最矮的就是沈書擎，跟名字半點不搭噶，他隻有一米六五左右，跟顧瀟瀟一樣高。
最高的就是李子杭，比近一米八的蕭南霆還高一個多頭，又高又壯。
所以為了公平，沈書擎跟李子杭在加個孫琪組隊。
蕭南霆帶著顧澤希陳恩。
顧澤希從口袋裡拿出顧瀟瀟的手機說道“給你帶來了。”
二中是不允許帶手機的，但這個規則顯然隻有部分老實人遵守，比如顧瀟瀟。
大部分還是會偷偷帶的，比如蕭南霆，程花暖。
“你居然動起來了。”顧瀟瀟接過手機很震驚。
顧澤希邊拉伸邊說“什麼話？我還是很強的好吧。”
“嗬嗬。”
剛剛上場二十分鐘，顧澤希爬回了觀眾席。
顧瀟瀟放下手機摘下耳機笑著看向他。
“不行了，好累，果然體育運動不適合我。”顧澤希大喘氣中。
“真強。”顧瀟瀟伸手比了個大拇指。
“我剛剛進了四個球好不好，我就是很強啊。”顧澤希伸手拍她。
“弟弟，你不行了？”孫琪在下麵笑道。
顧澤希眯了眯眼說道“也不知道剛剛是誰連著防不住我三個球。”
顧澤希投籃真的挺準，就是耐力很差。
“瀟瀟，來不來？”陳恩笑道。
沈書擎搖搖頭道“班長是女孩子跟我們怎麼打？”
蕭南霆走上前拍了拍沈書擎，憋著笑“你對顧班長是不是有點誤解？”
“啊？”
顧瀟瀟擰開水遞給了顧澤希，笑道“來。”
二十分鐘結束後，顧瀟瀟喘著氣走到觀眾台上拿了濕紙巾擦汗，用酒精濕巾點著鼻子。
不妨礙對麵的三個男生看傻了。
“我去，班長這個路子的啊？”沈書擎呆呆的說。
李子杭人都傻了。
“還真是瀟姐啊。”孫琪感歎。
而對麵早早知道內情的陳恩蕭南霆笑得快背過氣。
顧瀟瀟跟顧澤希隻是耐力差不愛動，但對規則技巧，因為智商高理解快，所以並不菜。
蕭南霆撩起衣擺擦了擦額頭的汗，漏出勁瘦白皙的腰身，撩人的人魚線跟腹肌。
顧瀟瀟心裡默默再一次跟程花暖抱歉。
“顧澤希，換你去，我不行了。”顧瀟瀟也癱在觀眾席上喘氣。
“行。”
“不行，換人換人，顧澤希跟孫琪換一下。”李子杭連忙擺手說道。
蕭南霆隨手拍了拍球說道“行啊。”
於是換了陣容，打起來顯然均衡多了。
姐弟倆輪流下場，最後算所有人個人勝場，居然是顧瀟瀟贏了。
“班長牛啊。”沈書擎這次之後，看顧瀟瀟眼神都不一樣了。
顧瀟瀟擺擺手“沒有啦。”
顧澤希從包包裡拿出換洗的衣服袋子遞給顧瀟瀟。
“顧瀟瀟在球場上輸得很少。”蕭南霆說道。
陳恩也是一副意料之內的模樣。
“她會算啊，又會玩。”
“厲害厲害。”李子杭說道。
幾人說著就走到了室內籃球場的浴室洗澡換衣服。
顧澤希給顧瀟瀟東西拿的齊全，洗發水沐浴露護發素連洗麵奶都帶上了。
雖然，顧瀟瀟用不了洗麵奶，鼻子上還有傷。
顧瀟瀟出來的時候很是清爽。
她把頭發紮了一個小揪揪，麵上帶著白口罩，顧澤希帶了一條棉質白色長裙，她穿著出來的時候，就像是校園文女主走出來了。
蕭南霆跟顧澤希自然而然的給她拿包拿衣服袋子，顧瀟瀟就站在倆人中間。
一路上孫琪跟沈書擎都在不斷的跟顧瀟瀟搭話。
顧澤希麵色不善，摟著姐姐掉了個邊，讓顧瀟瀟站在最邊邊。
“弟弟你…”
“誰是你弟弟？”
顧瀟瀟看著顧澤希的後腦勺，顧澤希感受到了背後的視線，不經意間再跟蕭南霆掉個位置，跟孫琪鬥嘴去了。
顧瀟瀟低著頭，壓了壓嘴角。
明明帶著口罩。
回去的時候，顧瀟瀟坐的顧澤希的自行車。
顧澤希會騎車，他的山地車是有後座的，用到的時候不多，但他就是安了後座。
天上星閃閃，夏夜晚風像是溫柔的手拂過臉龐，路燈透過樹影碎在地上。
顧瀟瀟摟著顧澤希的腰側坐在自行車後座，麵前就是蕭南霆。
少年的白t恤很寬鬆，發絲，衣角隨風飄揚。
麵上是少年意氣風發的笑。
她帶著耳機，聽不見他們在說些什麼，但看著他，就已經不加掩飾的笑了起來。
口罩是顧瀟瀟的防線。
她的白裙隨風飛起來，像是一朵盛開的白色洋桔梗。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顧創新跟程柔禾已經去睡了，桌上留了兩碗夜宵，怕他們的孩子晚上回來會餓。
顧瀟瀟拿著勺子招呼道“動靜小點，快吃，彆吵醒爸媽，吃完乾淨刷完牙回房間。”
顧澤希也是餓了，點點頭，沒說話，顧家祖傳的嗓子眼小，吞咽比較困難，一大口下去差點噎到。
顧瀟瀟沒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