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與咒縛(1 / 1)

五條家的六眼與禪院家的嫡子發生衝突,自然而然的就吸引了不少人的圍觀,心中暗戳戳的期望兩者打起來。

隱藏在人群中的禪院甚爾是悄悄混進五條家,想看看被吹成未來咒術界最強的六眼是什麼樣,五條家的結界對零咒力的他而言毫無作用,輕輕鬆鬆就潛入進來了。

他本來還以為要找一找六眼的下落,沒想到剛混進五條家就發現了其中一個六眼的位置。

就是圍觀的人有點多,被圍觀的六眼現在才六歲,身量幼小,被擋得看不見人。

但禪院甚爾卻耳尖的聽見了五條原跟禪院直哉的全部對話。

——我根本記不住弱者的名字,也沒必要記住吧!

真是傲慢的六眼啊。

禪院甚爾心中嗤笑一聲,像這種得到父母恩惠的天才,果然跟他這樣被剝奪全部咒力的天與咒縛是完全相反的存在。

禪院甚爾覺得自己都不用出現在六眼麵前,就能猜到六眼要是看見他這個零咒力的猴子會說些什麼了。

肯定就像禪院家的那些垃圾一樣,嘲諷他是個連一絲咒力的廢物吧。

當人群散去的時候,六眼和禪院直哉都已經不見了蹤影。

禪院甚爾略一沉吟,還是循著自己看見的痕跡朝六眼離開的方向潛伏了過去。

畢竟是來五條家看六眼的,這六眼隻聞其聲不見其人,那不是白來一趟了嗎?

五條原甩開禪院直哉之後,端著點心追上了弟弟五條悟,將點心端著遞到了弟弟麵前,看著五條悟高高興興吃著點心的樣子,他的表情溫柔了下來,全然不複之前麵對禪院直哉時的冷漠與高傲。

五條悟吃著點心,有點挑剔的說道:“這用古法製作的點心,根本沒有蛋糕和大福好吃嘛!”

能被五條家端上宴席的點心,自然是要求樣式好看做法古遠,最好還要有源遠流長的故事來曆,但唯獨對味道不做太多要求。

畢竟那些與宴之人吃的是那個逼格,又不是真的為了吃宴席上的東西而來的。

作為一個忠實甜黨的五條悟在品嘗過外麵各式各樣的美味甜品之後,自然是看不上這種中看不中吃的古法點心了。

五條原也不意外,安撫道:“小悟,等宴會結束之後我們出去吃。”現在人有點多,他們要是這個時候出去買甜品,五條家發現他們不見了,說不定會為了找他們鬨得雞飛狗跳,不利於他們下次出門了。

五條悟點了點頭,這時,他和五條原同時一怔,轉頭朝身後看去,卻見一棵樹下竟然站著一個穿著和服的十來歲少年,對方揣著手一副懶散的樣子看著他們倆,見他們回頭,對方臉上微微露出了一絲驚異。

五條原停下腳步,五條悟也跟著停了下來,撐著傘走在他們身邊的侍女一無所覺,但還是跟著兩位少爺一起停下了腳步。

五條原盯著那個在他們身後觀察他們的和服少年看了一會兒,上下打量一番,忍不住說道:“你很強啊,你叫什麼名字?”

六眼在這個和服少年身上看不到一絲一毫的咒力,但能看見他那強到可怕的肉身,對方慵懶的站姿看似鬆垮,實則就像打盹的猛獸,頃刻間便能暴起獵殺。

開啟著無下限屏障的五條原並不懼任何對手,但這個肉身完美可怕的和服少年剛才隱藏在他和五條悟的身後,要不是六眼的視角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隻靠對咒力和氣息的感應,估計都沒法發現他的存在。

這讓五條原對少年有點興趣。

和服少年聽見五條原的問話,腦海中忽然回想起之前聽到五條原對禪院直哉說的話——我根本記不住弱者的名字,也沒必要記住吧!

而說出這種話的五條原卻對他說——你很強啊,你叫什麼名字?

被禪院家當做繼承人培養的天才禪院直哉被五條原視為連名字都沒必要記住的弱者,而他這個被禪院家當做汙點的零咒力廢物卻被五條原認可為強者嗎?

他下意識的就報上了自己的名字:“禪院甚爾。”

五條原聽到這個名字,立刻就想起來之前五條家主曾經在自己和五條悟麵前提起過‘禪院甚爾’。

當時五條家主是在嘲笑禪院家出了一個零咒力的天與咒縛,還是嫡係子弟。

五條原事後打探了一下那個零咒力的天與咒縛的消息,對方就是叫‘禪院甚爾’。

五條悟也想起來了:“哦,禪院家的那個……”

禪院甚爾聽見五條悟提起禪院家,就厭惡的皺了皺眉,直接閃身離開了這裡,不想聽人把自己跟禪院家聯係在一起。

五條原和五條悟看著他就這麼消失不見,當他的身影消失在他們的視野範圍內之後,他們的六眼都無法再追蹤到他的氣息了,咒力殘穢就更是不可能存在了,乾淨得就好像從未有過一個人出現在這裡一樣。

五條原和五條悟也轉身離開了這裡。

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五條原對五條悟說道:“禪院甚爾是將咒力全部置換成肉身力量的天與咒縛,他身上一絲咒力都沒有,但他的肉身好強,好完美。”

五條悟毫不在意的說道:“肉身再強也打不破我們的無下限。”

五條原也覺得五條悟說的沒錯,但是……“小悟,我們也來鍛煉肉身力量吧,既然要成為最強,那麼無論是咒力還是肉身體術,都要無可爭議的成為最強的才行!”

今天的宴會上,五條原見到了不少強大的咒術師,但他發現除了極少數咒術師的咒力量能超過他和五條悟之外,其他大部分咒術師的咒力量都不如他們兄弟倆。

他們年齡還小,要不了幾年咒力量就能超越今天見到的所有咒術師。

所以五條原並不覺得在咒力方麵有什麼問題,他和弟弟要不了多久就會成為最強。

可是剛才見到的禪院甚爾,那完美的肉身,讓五條原產生了一點自我懷疑——等他到了禪院甚爾的那個年齡,能擁有一樣完美的肉身嗎?

五條原根本不考慮禪院甚爾的肉身是全部咒力置換而來的,他隻會理所應當的認為,他要成為最強,就該六邊形無死角的最強,不管是咒力還是肉身,都要是最強的才行。

他不是天與咒縛,那麼就想辦法將自己的肉身鍛煉到媲美天與咒縛肉身的完美程度。

最強就該毫無短板,什麼都能輕易做到才對。

五條原的這番最強發言說動了原本無所謂的五條悟,他神色凝重的放下了手裡的點心,看向自己身邊已經蠢蠢欲動的哥哥。

果然,想打敗卷王哥哥,讓五條原當弟弟,是一點都不能放鬆的!

五條悟毫不猶豫的說道:“那我們一起鍛煉肉身吧!”反正不能放哥哥一個人偷偷卷!

為了以後成長為毫無死角的最強,五條原和五條悟兄弟倆開始了瘋狂內卷鍛煉肉身強度。

雖然五條家主覺得擁有無下限的六眼不需要這麼鍛煉肉身,但肉身強體術好也是好事,自然樂得看自家六眼神子努力朝著最強的道路前進。

在五條家的一切資源傾斜下,本就是這個世界最強天才的五條原和五條悟實力提升起來自然非常迅速。

雖然礙於年齡還小,肉身的鍛煉提升效果不明顯,但他們的體術技巧增強還是肉眼可見的。

沒多久五條家的體術老師對他們倆就教無可教了。

五條家主笑得臉上的皺紋都變多了:“原,悟,你們的體術水平已經足夠出師了。對咒術師而言,開發術式才是重中之重,體術是次要的。”

這種重術式而輕體術的說辭,五條原不太喜歡,他既然要鍛煉肉身和體術,那自然要做到最好最強才行,體術比術式弱,日後豈不是會成為他的弱點?

五條原說道:“既然五條家的體術老師沒什麼可教我們的了,那就去外麵請更強的體術老師。不管是術師還是非術師,隻要體術足夠強大,能繼續教導我們就行。”

五條原腦子裡的思維很簡單,體術最重要的是戰鬥技巧,而這個與咒力無關,那麼體術大師的身份就不會局限於咒術師,非術師之中肯定也有格鬥能力很強的體術大師。

非術師中的體術大師跟術師中的體術大師比起來,所差的無非就是對付咒靈的戰鬥經驗,但與人類戰鬥的格鬥經驗也是非常值得他們學習的。

五條原從不覺得,他和弟弟的敵人隻有咒靈。

五條家主對五條原的話微微皺眉,顯然並不想請非術師來教自家兩位神子,咒術師看不起非術師乃是常態,即使五條家還不到禪院家那種‘非術師者非人’的地步,但也絕對好不到哪裡去。

他由衷的認為非術師彆說教導六眼神子了,都不配踏入他們五條本家的大門。

五條原抬眸一眼就看出了五條家主的想法,但他沒說什麼,想改變一個人幾十年的觀念思維是很難的,他現在還年幼,哪怕因為六眼地位很高,也會被當成小孩子哄。

反正他隻要求有更強的體術老師到位即可,就算五條家歧視非術師,那麼請來強大的術師體術老師也行。

五條家主為難的說道:“可是外人來給你們當老師,萬一被人收買想暗害你們怎麼辦?”畢竟是體術老師,在鍛煉體術的時候,兩個六眼神子可不會時時刻刻開啟著無下限,外來的體術老師借著切磋的名義暗下殺手怎麼辦?

在保護自家六眼神子安危問題上,五條家主是一等一的上心。

五條原說道:“既然這樣,那就安排非術師體術大師來教我們,反正是學習戰鬥技巧,就算沒有咒力也沒有關係吧。對方就算有壞心,非術師也傷不到我們。”

五條家主被說服了,就算再不喜歡非術師,可在五條原一定要體術老師教他們體術的情況下,為了安全,選擇非術師中的體術大師,的確是最佳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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