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1)

終於抱到心心念念的小肚子,雨宮美琴的危機警報暫時失效,聞言下意識點頭,“是啊!大家都不願意穿這個讓我玩肚子,小禦禦也不願意!我都誇他了!”

“嘖!”

鬆田陣平直接推開黏在小肚子上的某個小笨蛋,臭著臉拿起剛送來的衣服就去了浴室準備換掉。

被強製離開了腐蝕人心的小肚子,雨宮美琴的智商和情商終於回籠,不敢再去招惹背影都被光線扭曲的鬆田陣平。

躡手躡腳的將餐具之類的放進洗碗機,雨宮美琴鬱悶的窩在沙發上抱著抱枕,頭架在沙發靠背上,看向浴室的方向。

野崎梅太郎送來了大概是新買的衣服。上身是一件黑色豎白條紋襯衫,下身是件黑色休閒褲,空調房裡穿著正好。

但大概是剛才被氣到了,鬆田陣平心裡充滿了火氣,隨意的將袖子卷至手肘,露出線條流暢的小臂。

“還生氣麼……”

看著雨宮美琴在沙發上隻露出個頭,臉頰鼓起,嘟著小嘴,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盯著他,鬆田陣平心裡再大的火氣也消掉了。

“真是,”鬆田陣平頭向上仰,手遮住被燈光刺到的眼睛,唇邊卻流出笑意,“就會撒嬌……”

危險情報解除,雨宮美琴招招手,“來看古畑任三郎啊!”

“中森明菜?”

“嗯嗯!”雨宮美琴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視,“我可喜歡她了,之前爸媽在的時候還一起吃過飯,老宅裡還有她親筆簽名的照片。”

“謔!我還以為你會喜歡古典音樂,不喜歡這些流行歌手。”

“啊,又出現了,這種論調。”

雨宮美琴優雅的翻了個白眼,語氣古怪的說:“怎麼總有人覺得喜歡古典音樂就不會喜歡流行音樂啊?隻要能引起人共鳴的就是好音樂啊。”

鬆田陣平露出一個誇張的壞笑,故意問道:“啊哈!是缺什麼就喜歡什麼嗎?”

雨宮美琴:“……”

“五音不全!”

“走調大王!”

“音樂白癡!”

看雨宮美琴難得被噎住的樣子,鬆田陣平越說越來勁,誓要將之前受到的傷害反彈回來。

雨宮美琴默默捏緊了手中的杯子,低著頭,劉海遮擋住她的神情。

哐——

淺粉色的水晶杯撞在茶幾上發出清脆的巨響,雨宮美琴側著頭微笑著誇道:“哇~鬆田你詞彙量真多呢……”

鬆田陣平咽了咽口水,將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心念急轉間看到茶幾上放著一隻手表,連忙轉移話題道:“今天磕的那下弄壞了?”

雨宮美琴輕哼一聲才繼續說道:“嗯呢,不是很嚴重,明天送回櫃台讓他們修吧,順便保養一下。”

這塊表是她媽媽留下的,去世那天因為送去保養沒有戴才留下來了,自那之後,雨宮美琴一直戴著,除了洗澡再沒摘下。

“有工具麼?”

雨宮美琴在客廳收納櫃找了找,“我記得宮本爺爺說過放了工具箱在這裡。啊找到了!”

把工具箱遞給鬆田陣平,雨宮美琴回到沙發上看著他好奇又有點擔心的問道:“鬆田你會修這個麼?”

“會?”鬆田陣平眉梢微挑,嘴角上揚,眼神充滿自信,“笨蛋,這種事可是我最擅長的了!”

雨宮美琴一時愣住了,手不自覺的抓緊懷裡的抱枕,眼睛一直看著他,眼底浮現出淡淡的暖意,嘴角也不自覺的勾起。

鬆田陣平專注的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修好了手表還順便上了油,“零件沒壞,不用換的,彆擔心。”

“哦……”雨宮美琴還沒回過神,呆愣愣的回道。

拿著手表在她麵前揮了揮,鬆田陣平輕笑道:“小笨蛋紅著臉在想什麼呢?

雨宮美琴下意識摸了摸耳垂,“才…才沒有臉紅呢。”

手腕還貼著膏藥,雨宮美琴拿出盒子把手表放了進去,為了掩飾剛才的害羞,她連忙轉移話題,“我在想馬上要二審的那件案子了。”

雨宮美琴從書房裡抱出了案件的全部資料,往桌上一放,“你看吧。”

鬆田陣平一頁頁認真的在翻著卷宗,上麵清晰的寫明了受害人的手表受到強烈撞擊,在損壞同時就停止了走動,時間也停在了7點50分,目擊證人的證詞記錄明確記錄了證人當時喝了酒,大概是在八點左右見到被告人從案發現場出來。

“關於證人證詞律師有說什麼嗎?”

雨宮美琴回想妃律師的話回道:“妃律師在法庭上證明了證人隻在案發前看過時間,那時是7點30分,之後喝了一瓶啤酒,所謂的八點是證人自己估算的時間。”

眉頭皺起,鬆田陣平繼續往下翻看,死亡鑒定書是頭部被毆打致死,第二擊是致死原因,時間推測是在七點到八點半之間。

雨宮美琴見他看著這行字不說話在一旁補充道:“第一擊隻是打暈,第二擊致死。死者是個跆拳道黑帶,被告人與死者妻子是情人關係,我怎麼想都不覺得死者會在麵對被告人的時候會放鬆警惕被偷襲打暈。”

“那你跟著的律師怎麼說?”

“妃律師說本來凶器上也沒有被告人的指紋。再加上證人證言裡時間點並不準確,這件這官司有可能打得贏。”

鬆田陣平思考了一會喝了口剛倒的果汁,“嘖,真甜,你剛剛說被告人與死者妻子出軌,聽你的意思是死者也知道這件事,那他們怎麼會在下班後在廢棄工廠會麵?”

“倒錯了麼?冰箱裡有果蔬汁。”雨宮美琴拿起杯子看了看,“這是草莓汁,我重新給你倒一杯吧。被告人在這次庭上被揭開出軌的事後倒是坦白了,是死者妻子約他去的那裡。”

“彆麻煩了,我也不渴。”鬆田陣平不在意的揮揮手,“那死者妻子沒去麼?”

雨宮美琴點點頭說道:“嗯,我們也去問了她,她說本來是想和被告人商量一下怎麼辦的,但被死者發現了,就不讓她出門,自己去了。按一般情況來看,就是他們兩個在那裡遇到了之後又爆發了衝突再殺人了吧。”

“但被告人不承認?”

“從一開始就不承認,而且現場完全沒亂,沒有打鬥痕跡。死者身上除了那兩道毆打傷,也沒有諸如□□之類的其它外傷痕跡。我也是覺得不是他殺的,但沒證據啊。”

鬆田陣平想到了什麼,突然反問道:“沒有其它外傷?手部也沒有麼?”

雨宮美琴下意識點頭,“鑒定報告上是沒有。”

被鬆田陣平這麼一問,雨宮美琴想到了破綻,和他同時開口。

“手表!”X2

雨宮美琴開心的舉著手,“我隻是撞了一下,手表隻是出了點小毛病,手腕就青了。他手表都損壞成那樣了,手腕怎麼可能一點傷都沒有!”

鬆田陣平也語氣輕快的接到:“除非,手表是在彆處損壞,然後再給他戴上的。”

“但是死者沒有情人,按說最有可能接觸到他手表的應該是他妻子。”雨宮美琴又陷入了新的疑惑,手指不斷敲擊著沙發背說道:“他妻子田中夫人是個身形瘦小的女人,就算她偷襲,是怎麼形成頭上那道從上至下的傷口呢?法醫報告指出身高差大概有二十厘米。”

“站在高處?現場的桌子上灰塵有被擦掉麼?”鬆田陣平試探的猜著。

“桌麵上的灰塵很完整,桌子下方倒是有一些像是後來被人用腳掃掉的痕跡。”

“那應該不可能是突然站到桌子上再偷襲了……再怎麼說死者也不可能自己趴在地上讓人打嘛……”

“趴在地上……”

雨宮美琴突然想起了什麼,翻出了案件記錄裡的現場遺留物,看著清單上的領帶夾露出了微笑。

“發現什麼了?”鬆田陣平挑眉問道。

雨宮美琴指著那一行給他看,“嫌疑人的領帶夾在現場,我們和檢察方都沒注意這個領帶夾。檢察方大概是認為是在扭打的時候掉的,我這邊以為是被告人不小心掉的。”

“但如果都不是,是被告人之前掉的,但被死者妻子撿回去了,那天故意帶上這個領帶夾,放在地上後藏在桌子下麵,等死者疑心跟上來低頭撿起領帶夾的時候再從桌子後麵出來偷襲!”

雨宮美琴興奮的原地跳起,“要證明這件事的話去驗指紋就可以了!還有監控!死者死的時候天氣很熱,晚上出來的死者沒有穿外套,要是沿途的監控拍到他進廢棄工廠前沒有戴手表,這就是鐵證!”

鬆田陣平釋然的吐出一口氣,唇角一勾,“小笨蛋,立大功了啊。”

“隻是比你先接觸這個案子而已,”雨宮美琴沒有在意,“你要是早點看到案卷肯定也能破案的,這個案子又不難。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妃律師!”

鬆田陣平笑了笑,看時間不早了隻能提出回去,去浴室換回早已烘乾的衣服,把替換的衣服放在架子上:“衣服放在架子上了,幫我還給野崎吧。”

“嗯嗯。”雨宮美琴送他到門口,玄關處暖黃色的燈光照下,鬆田陣平站在門口朝她揮手,一身日常休閒裝全靠人好看才顯得帥氣逼人。

“我走了,早點睡啊。”鬆田陣平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雖然出軌男不值得同情,但這不是他應該背負殺人罪的理由。你做的真的很好……”

鬆田陣平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透出一股複雜的神色。

雨宮美琴一時間也沒有說話,隻是抿了抿唇順著感覺歪著腦袋輕聲說了句:“要抱抱麼?”

“嗬!”鬆田陣平眼裡露出笑意二話不說伸手就把眼前投懷送抱的小笨蛋攬進懷裡,“笨蛋,這次可不是穿著玩偶服哦。”

“說彆人是笨蛋的人才是大笨蛋呢!”

雨宮美琴頭靠在他胸口,紅暈從脖頸處向上蔓延,雙手摟著腰,力道慢慢收緊,小聲嘀咕著:“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