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一聽,以為自己有了活命的機會,瞬間狂喜,忙點頭道,“有有有,我們從基地出來之前,搶了一夥人的武器裝備。”
陸弛點點頭,“大概有多少?”
豹子回憶道,“也不是很多,幾個手槍,幾個衝鋒槍,然後還有一些子彈和地雷,哦對了,有一架火箭筒!就是沒子彈了。”
陸弛眉毛一挑,“還是挺多的啊。”
這句話給了豹子希望,“是,您覺得多那就行,我這裡還有一些吃的喝的,您要是想用我可以拿出來,隻是...”他看了一眼周邊的電流,試探道,“能不能先把這些撤了......”
陸弛唇角微勾,低低一笑,“嗬嗬,當然可以。”
豹子連忙道謝,一臉急切。
“你的空間藏在哪裡?”樂宇好奇的問道,打斷了他們。
眼見自己頭頂的刀要被拿下,卻被打斷,還問了這種關乎彆人身家性命的問題。
這就好像是問一個人,你家保險櫃在哪,帶我遊玩一圈?要不是性命在他手上,豹子能直接給他腦瓜子開個瓢。
但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豹子憋了口氣不上不下,隻能順從的回答道,“我身上的項鏈就是。”
陸弛這個時候才撤回異能。
空氣中令人不寒而栗的壓迫之感,一下子少了許多,現在隻剩寸頭身邊一個籠子了。
籠子雖然撤去了,但是一把雷槍抵在了他的腦袋上。
豹子冷汗津津。
陸弛遊刃有餘地在他脖子前麵一撈一拽,把項鏈扯了出來。
一個銀飾的項鏈,沒什麼特彆的樣子,普通到扔進飾品店根本不會引起人的注意。
他把玩著這個項鏈,疑惑道,“你是怎麼得到這個項鏈的?”
豹子看著自己的空間被人隨便玩弄,心在滴血,但他不得不回答,“這是我有一天搶的,那人說他有空間,我就......”
聲音越來越小,但在場的人都聽明白了,那場景,估計和今天陸弛逼問他的場景一模一樣。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搶人者終被人搶。
豹子一直觀察著陸弛的表情,他小心翼翼的說,“這個空間還挺大的,您要是喜歡這個空間,直接拿走也行,就是能不能..放我一馬?”
陸弛研究了一番,不在意的點頭道,“行啊,你跟我說這個空間怎麼打開的?”
溫若仿佛看到了豹子笑著把人領回家在保險櫃裡搜了一圈,人家又問,你能不能幫我把這些金條搬回他家?
溫若輕輕一笑,她以為聲音很小,但在場的都是異能者,即使是一點動靜都能立刻引來所有人的目光。
溫若立馬收起了嘴角的笑,她能現場表演鑽地縫嗎。
陸弛看向溫若,若有所思,他招了招手,“過來。”
什麼啊,他叫過去就過去啊?
看著陸弛的表情,溫若心裡竟有些打鼓,但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她嘟了嘟嘴,但身體還是聽話的走了過去。
陸弛把溫若身上的軍裝一掀,看到這段潔白無暇的脖頸上空空如也,他的表情陰鷙了一刹那,溫若有種他想把這裡盯出個洞的恐慌感。
幸好陸弛很快又恢複了原樣,他拿起項鏈,慢斯條理地拿了一張紙仔細擦過項鏈,接著雙手環繞著這段細細的脖頸,給溫若戴了上去。
他的呼吸噴在脖子旁邊,有點癢癢的,但溫若忍著沒動。
她眼睛盯著地麵,想起了以前。
那個時候,他也是這樣給她戴上了項鏈......
那天,陸弛暗藏興奮的從兜裡拿出一個盒子,讓她打開。
溫若心裡突突的,她有一些預感,打開盒子,裡麵是一條半年前他們逛街時她看上的一條項鏈。
陸弛溫柔的把這條項鏈戴在她空空的脖頸上,看著她淚汪汪的眼睛,唇角流溢出笑意,揉了一把她的臉,“哭什麼,這不是你想要的項鏈嗎?”
她倉皇的擦掉臉上的眼淚,咬著下唇,一句話脫口而出,“可是這東西我現在不想要了,我們分手吧,陸弛。”
她看到陸弛嘴角的笑意凝固在了那裡。
他硬是扯出一絲笑,“那你想要什麼,我們現在去買?我剛拿到了一筆獎金......”
後麵的事情,她也記不清了,可能又說了一些難聽的話吧,總之那天之後,他們就再也沒了聯係。
—
陸弛放下手,這條平平無奇的項鏈就出現在了溫若的脖子上,越發襯得她皮膚白皙。
溫若抬眼望向陸弛,不苟言笑時,他身上壓迫感十足。
她抬手摸上胸前的項鏈,酸澀的滋味彌漫在心間,她喃喃道,“謝謝...”
樂宇在背後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兩人,他恨不得衝到陸弛麵前:不是,你倆不是剛認識嗎,怎麼項鏈都戴上了?
但陸哥的臉色怪怪的,他不敢,嚶嚶。
豹子表情扭曲的看著陸弛給這個女人戴上了項鏈。
這明明是他的東西!
陸弛毫不留情地踢了他一腳,眉毛一挑,“你還沒說這個項鏈怎麼用?”
“將精神力灌輸其中,就能打開,沒什麼限製。”
不然的話他也不能從彆人那裡搶過來。
溫若若有所思,原來如此,可是,她不會用精神力啊?
陸弛點點頭,輕笑一聲,“行,你的作用到此為止了。”
說完,不給豹子反應的時間,一束粗壯的電流淩空出現,倏的將他淹沒!這人還沒發出聲音,健壯的身軀已經倒地。
焦炭一般。
見豹子已經處理完,樂宇走到寸頭前麵,一臉厭惡的問道,“你還有什麼遺言嗎?說來聽聽。”
陸弛審問豹子的時候,他動身離開了大廳,往各個房間裡巡視了一圈,每個房間都血跡斑斑,充滿了乾涸的血腥氣。
如同人間煉獄一般,不知道的以為在拍恐怖片,知道的一眼就能看出,這些痕跡是怎麼來的。
寸頭已經被逼入絕路,他無所畏懼的大笑起來,“我呸,你有種就把我殺了,我大哥一定會為我報仇!”
樂宇輕蔑的笑了,“你大哥?外麵攔車的人喊你大哥,如今已經被拖走;這兩個小弟還躺在你腳邊......你這個大哥好像,也沒救得了他們啊哈哈哈哈。”
寸頭臉上浮起惱怒的紅色,“我大哥比我厲害多了,什麼狗屁雷電異能,在他麵前屁都不是!”
樂宇靜靜地打量了他一番,直把寸頭看的渾身發麻,“哦?”樂宇轉了轉手指,慢悠悠問道,“那你大哥怎麼不跟你一起出來自立門戶呢?”
“我大哥跟我不一樣,他有一番大事業要做,等時機成熟了,自然會來找我!”
樂宇搖搖頭,滿懷遺憾道,“可惜了,等他回來,說不定隻能看到你的一具屍體。”
他又歪頭看了眼麵部倒地的兩個人,驚訝道,“哦不對,我說錯了,可能你的屍體他都找不到呢。”
溫若看了眼地上的屍體,很明顯,兩個人都是麵目全非。
雷電異能果真可怕。
她動了動腳,想稍微遠離陸弛一點點,萬一他哪天心情不好,豈不是能直接把她這個往他心上插刀子的前女友給燒了?
溫若打了個寒顫,要不然,還是把這個項鏈還給他?
她摸上脖子上的東西,若有所思。
陸弛餘光一直注意著溫若,她這小動作一絲不落的被他儘收眼底,陸弛的眸色更深了。
寸頭毫不在意,自信得很,目光不善地看向樂宇,“我大哥是我親哥,我就算化成灰他都能認出來!”
樂宇還想再問點信息,隻見寸頭表情一變,浮上狠絕之色,陸弛反應迅速的撤去那道雷電牢籠,樂宇上前猛地掰開他的下巴,
但還是沒能阻止得了,寸頭悶哼一聲,一股血流從嘴角留下。
很明顯,他選擇了自儘。
樂宇麵色複雜,他還沒問出來那個所謂的大哥到底是什麼人,他就這樣死了。
真是晦氣。
他深吸一口氣平複心情,“陸哥,他們幾個的屍體怎麼處理?”
“燒了。”
“行,那我去院子裡處理一下。”
說完幾根藤蔓出現,卷著三人的身體拖到了外麵。
溫若有點擔心那個寸頭嘴裡說的大哥,但是人都死了,她問道,“你們處理完回基地後要不要把情況上報啊?”
樂宇已經走到門口,他回頭看向溫若,又恢複了原來笑眯眯的樣子,“不用,隻有特彆情況需要上報,一般來說是不用的,你彆擔心哈哈哈。”
行吧,這也不是她操心的事情。
那邊樂宇出去善後,這邊溫若正要抬腳跟著陸弛往屋子裡走,陸弛一個眼神過來,“你在這待著,一會兒我叫你。”
溫若撇了撇嘴,她看向外麵的天,月光溶溶,萬籟俱寂,隻能聽到樂宇窸窸窣窣的聲音。
院子裡的樂宇看到溫若出來,他疑惑了一下,又恍然大悟道,“是不是陸哥去檢查房間了?哎呀我忘了說,房間裡沒彆人了。”
就是有些嚇人,哈哈。
溫若哦了一聲,原來他去檢查房間了。
“需要我幫忙嗎?”溫若看他用藤蔓輕鬆的把幾個人身體都堆在一起,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把打火機,倏的點燃了。
“這點小事,不用,你就在門口看著就行!”
溫若點點頭沒再說話,畢竟她也就是走過場的客氣一下。
這個農家樂飯店不大,兩層樓,陸弛也很快下來了。
溫若聽到腳步聲,轉頭看他,現在兩年多不見,他的表情更冷了。
“我們今晚是繼續趕路,還是怎麼樣?”溫若問他。
樂宇也看向陸弛,行程安排他一直聽他的。
陸弛看眼兩人,淡淡開口,“把車開進來,睡在車裡,明天再出發。”
樂宇應了一聲,出去開車。
院子裡火光明亮,差不多燒幾個小時,這屍體也就徹底被火化了。
借著火光,溫若比較了一下,末世前她到陸弛的下巴那,怎麼現在她隻到了他肩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