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焦蘭第二天就殺到了彆墅,也不知道幸村精市到底說了些啥,她憐愛的拉著沐霜的手,綴滿慈祥柔和的說道,“孩子,你受苦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以後就和精市好好過日子,他是一個好孩子,一定會對你好的。”
沐霜有點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回道,“嗯,好的。”
幸村焦蘭走之前還塞了一堆東西,沐霜從裡麵的盒子裡掏出一疊厚厚的紙袋,翻開一看,全是現金,她愣了一下,“精市,這是乾嘛?”
幸村精市也有些震驚,隨即閃過一抹了然,“這是見麵禮,霜就拿好吧。”
“見麵禮送錢?你們國家好像沒這個習俗吧?”她奇怪的問道。
“大概是因為霜不是日本人吧,媽媽她應該是按照華國那邊的習俗準備的。”幸村精市的眼神落在禮品袋上,每一個都綁著紅色的絲綢,有點像華國的下聘呢。
華國的結婚禮節,她其實也不是很明白,索性全部懶得管,一切都交給幸村精市。
沐霜目前隻有一個打算,待她與天星的神格融合完畢,定是要將烏觀那群人剿滅的。
她的視線不由得飄向正在收拾屋內的幸村,眸底掠過幾分複雜難辯的情意,原本以為今生不會再見,沒想到……
算了,人類的壽命短暫,就陪他一生,就當是全了他的一番深情,也了了自己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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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墅的外圍賭滿了記者,每一個人都是為了能拍到幸村精市的神秘妻子,這可是目前最爆的新聞!
隻不過還不等他們抓到爆點,網上已經因為某個爆料引起軒然大波!
起因是一個不知名的帖子,貼主表示自己曾是立海大幸村精市的同屆;那時的幸村君就已經是個超級受歡迎的男神級彆的人物了,我還記得是在國三即將畢業的時候,幸村君突然牽著一個女孩子的手出現在網球場,並且表示是自己的女友,我們隻有很少的人見過對方,據說是一個非常美的女孩子,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那個女孩子後來好像拋棄了幸村君,之後的幸村君整個氣質都變了,還在職業賽場上被罵了兩年,說他江郎才儘,其實都是因為沒有走出情傷啊!
現在呢!這個女孩子又突然回來,幸村君這些年多苦啊,憑什麼她想回來就回來,想走就走,現在居然還要結婚!!真的挺為幸村君不值的!
【不是吧?!這麼勁爆的嗎?!】
【來個立海大的校友說說看,有這回事嗎?】
【好像是有吧,所以,他現在的妻子就是當初那個女孩子嗎?!】
【幸村君這麼癡情的嗎?頂著一張這麼人神共憤的臉,居然搞純愛?!】
【渣女嗎?誰啊?不能丟我們女孩子的臉啊!!】
【真的假的?!貼主是怎麼知道對方是當初的人的?】
貼主:我有內部人士透露的,絕對保真!
【強烈譴責渣女,如果不是她始亂終棄,幸村君說不定早就拿到冠軍了!】
【我去看了幾年前的比賽資料,幸村君的狀態確實很差啊!】
【最開始的那段時間,何止是差啊,連平時一半的實力都沒有發出好嗎?!】
【對呀,本來沒有輸過的幸村君,幾乎場場都輸,差點被俱樂部解約,踢出職業網壇!】
【我知道我知道!當時的事情鬨的挺大的,幸村君還當了很久的替補,基本沒有過正式的比賽。】
【是啊,我就是那時候粉上他的,明明很強,但好像被束縛了,整個人都快碎了一樣,太令人心疼了!】
【姐妹!我也是!後來他衝破了內心的枷鎖,迎來最大的勝利,我躲在被窩裡哭了很久。】
【那這樣看來,對方確實過分啊!差點毀了他的職業生涯!幸村君為什麼還要和她在一起啊!擔心死了!】
【段位太高了,幸村君雖然很A,但是沒有什麼感情經驗,很容易被蒙蔽!】
網上的輿論幾乎一邊倒,全部都是譴責沐霜的行為帶來的傷害,她翻看著網頁,那個她不曾參與的屬於他艱難的過往,漸漸的浮現在了她的眼前。
彼時十六歲的幸村精市,被對手零封,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他的表情空茫,眼瞳一片沉寂,破碎感將他包圍。
十七歲的幸村精市,不論怎麼掙紮,都無法撼動擋在他麵前的無數對手,他孤寂的坐在替補席,眸中看不到任何光亮。
十八歲的幸村精市,他常常被汗水浸濕,生活中的一切都是訓練,總算迎來了第一個大滿貫,他舉著獎杯,終於露出了第一個笑顏,震撼人心。
十九歲的幸村精市,好像打破了束縛自身的禁錮,變得更加強大,氣息極具壓迫,他又拿下了他人生的第二個大滿貫,意氣飛揚,耀眼奪目!
二十歲的他,沉穩的再也看不出當初的半點痕跡。
沐霜的心中泛起說不清的酸澀和苦悶,那些人在某一方麵說的沒什麼錯,確實是她造成的。
幸村精市推門而入,沙發上的女孩子表情那麼落寞,他一瞬間就明白發生了什麼,於是緩緩俯下身,從後麵將她緊緊的攬在懷裡,低聲說道,“抱歉,都是我的錯,讓你遭受這些輿論,你放心,我會將它處理的乾乾淨淨的。”
沐霜握著他的手臂,輕輕的搖搖頭,“該說抱歉的是我,對你造成了傷害。”
他環過她的身子,使她能夠麵對著他,眼中是溫柔繾綣的愛意,“霜,你沒有錯,為了自己的家人,能有什麼錯,是我當時太年輕,定力和心性太差,我從來沒有怪過你,我隻恨我自己沒有做到我的承諾,沒能為你抵擋一切,解決一切問題,所以,往後,我希望你能給我機會,讓我兌現我的愛,我的承諾,好嗎?”
她的心好像突然停了一瞬,而後被一股溫暖如春的溪流填滿,心潮澎湃,萬般思緒下,她的眼眶泛紅,唇微微顫抖,“我不後悔當初離開你,若我不走,天星一定會死,我也會在某一天死無葬身之地,曾今的萬般種種,都將化為烏有,精市,我喜歡你,我想留在你身邊,所以我不得不走。”
幸村低頭輕柔的吻去她的淚珠,又吻了吻她的眉眼、額頭、最後落在唇上,一個充滿愛意的溫柔的吻,“能告訴我你這些年的遭遇嗎?”
這是他這麼久以來最想知道的事,他最愛的人一出現就是那副殘破冰冷的模樣,他痛的幾欲無法呼吸,那一刻,活著,對他來說,痛苦的堪比煉獄。
他真的很想知道,他愛的人這些年到底遇到了什麼!
沐霜躺在他的懷裡,雙手抵在他的胸前,以一個最為依賴的姿勢,將她和天星的過往娓娓道來。
幸村越聽,眉頭皺的越緊,這與他過往的認知完全相悖,一個神,所作所為,竟比牲畜還不如!
但他敏銳的聽出她話裡的漏洞,問道,“霜,你們還打算殺回去?!”
沐霜一愣,察覺他的擔憂,趕緊說道,“你彆擔心,目前天星的神格還在融合,我們暫時不會去的,而且神界坍塌,他們也落不著什麼好。”
他輕輕的歎口氣,手臂收緊力道,將她擁的更緊,“那個時候……害怕嗎?”
她思忖片刻,“還好吧,更多的是擔心天星,然後一直在思考怎麼弄死對方。”
幸村將下巴擱在她的頭上,“有時候挺恨自己是個凡人的,幫不上你什麼忙,霜會嫌棄我嗎?”
“怎麼會?你很好。”她抬起頭,凝視著他的瞳孔。
他的瞳孔裡滿是她的身影,專注而認真,“謝謝你選擇我,謝謝你喜歡我,謝謝你願意嫁給我,神明大人。”
沐霜的臉一紅,視線開始飄忽不定,“不客氣。”
“嗬嗬……”他溢出低沉的笑聲,溫熱的唇瓣再次貼向她,零碎的吻不斷。
她從來不會躲避他的吻,即使再害羞,奇怪,她也會熱情的回應,他也因此更加欲罷不能,時常無法克製自己。
唇舌交織,在她的唇裡肆意擺弄,灼熱的呼吸升騰,兩人緊緊相擁,密不可分。
站在屋外的天星聽到裡麵的聲音,耳尖一紅,尷尬的抬腳就要走,跡部景吾迎麵走來,“怎麼了?你姐不在裡麵嗎?”
天星一言不發,這時靠近的跡部當然也聽到了一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他的臉色一僵,拉著天星的手快速的下樓,還一邊說道,“你搬過去和我住,三天後的宴會我會昭告所有人,你是我未來的妻子。”
她眨了眨眼,“妻子?你知道我不能結婚的吧?”
“那又怎樣?就算沒有那張紙,隻要你願意,全世界都會知道你是我的人。”跡部景吾凝視著她的臉龐,臉上寫滿了他的感情,還有些許的緊張。
天星凝望著他,心中又開始出現她所不理解的奇怪的暖意,為什麼這些人能這麼堅定自己的感情?姐姐是,幸村是,那個月見裡也是,現在,麵前的人也是……
她踮起腳尖,在他眼睛瞪大的瞬間,吻上了他的唇,軟軟的,甜甜的,帶著屬於他身上的玫瑰香氣。
跡部景吾隻是怔愣了幾秒,隨即立刻反客為主,扣緊她的腰,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裡,唇上的力道加深,直到探入她的唇齒間,細細勾勒探索。
好奇怪的感覺,身體酥酥麻麻的,腳下竟然軟軟的沒有力氣。
好像、還、還不錯!
天星完全沉醉在他的吻裡,良久,久到她的嘴唇發麻,他才放開,氣息不勻的說道,“我去幫你收拾東西,今晚就跟我走,嗯?”
她臉色發紅,有些發懵,“好。”